第84章 皇帝之心

我見到劉協的時候,他正在煩心。作為一個大好青年,他那裏也去不了,名義上是皇帝,可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兵沒兵,更沒有權利,真的很鬱悶。每天在自己身邊的人就那麽些,說來說去,一點用處也沒有。看著孔融帶我進來了,他輕咳一聲,坐直了身子,望著我,努力擺出一種威嚴的架勢,看得我想笑。

做出恭敬的樣子,我上前跪倒磕頭:“小民拜見皇帝陛下。”劉協點點頭:“起來吧!”我低頭順目:“小民敢問,皇帝要見小民何事?”劉協很滿意我的態度:“聽孔先生說起你走過很多地方,就想找你來說說話。”哦,這個我拿手呀。我馬上恭恭敬敬地回話:“小民是個生意人,倒真是走過很多地方。這北到關外,南下江東,山和海都見的不少。就是不知道皇帝您喜歡聽那邊的故事?”

劉協想了想:“關外,那是匈奴人的地方吧!很大嗎?”我笑著回話:“是很大,全部是荒蠻之地,小民去的時候,是冬天,很冷,幾十裏地沒有一點人煙,更沒有城池。”劉協真的很感興趣,我肚子裏卻在打鼓,你不會看上匈奴地盤了吧?看著他一臉求知的渴望,我隻好盡可能說些聽聞趣事,描繪一番大草原的風情,大漠的無情等等。

劉協聽得一臉向往:“如此惡劣之地,當年的大將軍霍去病竟可以直搗匈奴聖地,好厲害。唉,……孤卻沒有一個霍去病。”我一聽,你的用意在這裏呀!你想要一個這樣的大將軍,嘿,現在的大將軍可是袁紹,他可不喜歡你的。聽著他的感慨,孔融接嘴了:“皇上,您還年輕,以後會有這樣的將軍為皇上收複河山的。”我也跟著笑笑,不說話。

等劉協收回了他那不切實際的夢想,再看看我:“孤很羨慕你,可以走南闖北的,一定很自在吧!”唉,作皇帝真的辛苦,作一個傀儡皇帝就更辛苦,作一個不知趣的傀儡皇帝就更加更加地辛苦。我笑:“皇上,你住在這裏,吃穿不愁的,這幺多的人圍著您,比小民們可舒服的多了。我們一天到晚地奔波,不過為了找碗飯吃,哪裏談什麽自在不再在呀!”劉協搖搖頭,不說話。我道:“皇上,小民聽孔大人說,您喜歡喝這種茶葉,小民帶了些來,不成敬意,您莫怪。”劉協點頭不語,他身旁的宦官說話了:“趙如,你上次進獻的酒很不錯,皇上用了很高興。娘娘說,你進的玉佩也還可以,說你有心,應該賞的。”

哦,隻要你能開口就行:“這位大人,你說什麽呀?這些都是小民應該獻上的。這樣,以後,皇上這裏喜歡什麽,您去給小人說一聲就行。小民決不敢怠慢的。”孔融點頭了,他當然高興,我可是免費提供的。劉協也在點頭,他也舒服,有人給錢花,誰不舒服?不過,我卻是肉痛,雖然這些年,我也掙了不少的錢,可是壽光的水軍基地和塞外的牧場,花錢也是流水一樣的。好在,曹操認為我在外用錢會很多,他們也不在乎我藥房的錢,所以,我的生意是免稅的,唉,我自己卻是很節省的。連幾個哥哥那裏我都沒有多少錢給的,現在,為了巴結這個皇帝,我又要忍痛掏錢了。

這次的見麵,我給劉協的映像很好,所以,在一個月裏,他又召見了我三次。我是把江南江北,中原各地的形勢,風土人情都講了個遍,特別是很有目的地描繪了益州美麗的風景,安穩的生活,劉璋的忠心,說的劉協眼睛裏放光後,我適可而止了。劉協對江東也很有興趣的,我可沒有說孫策的好話,當然,也不說壞話,這個孔融的嘴可是沒有把門將軍的,萬一他把我說的話說出去,孫策他們聽了,還不罵死我?嘿嘿。

當我向曹操匯報完我和皇帝的見麵經過後,曹操皺眉頭了:“看來,這個小皇帝很有些心計呀,霍去病?哼,他想要個霍去病?”我是淡淡地說:“他的確是很聰明的人,不是少帝那樣懦弱的。主公,您一定要注意皇帝身邊的人,那些人對您可是很不滿的。還有,隻要是姓劉的,他們都在極力拉攏。先是劉基,劉基不理他們,他們就拉劉備。還莫名其妙搞個劉皇叔出來。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荀彧在一邊也皺眉頭:“子雲,話不要說的這幺難聽。皇上查了宗譜的,劉玄德的確是當今的皇叔,有什麽莫名其妙的?你呀,我看你很看不上劉玄德,他沒有得罪過你吧!”我是冷哼一聲:“他當然得罪過我。要不是我命大,那一箭就能要了我的命。”。曹操笑了:“對,你挨過他亂軍一箭的,嘿嘿。”荀彧也搖頭笑了:“你呀,唉,什麽時候改改這孩子脾氣。”我看著他笑:“改不掉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

說笑是說笑,正事是正事。我望著曹操他們:“主公,您和幾位先生有沒有練習太極拳?我也知道,你們的事情多,可是身體更重要。”幾個人都在點頭。曹操笑著說:“子雲,你這個太極拳不錯,開始還不覺得,現在有意思了。”練就好。望著他們,我感慨:“子雲真不想再看見你們大家有什麽事情。誌才兄的離去,我真的很難過,子雲不願意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們不僅僅都是同僚,更是朋友,對吧,主公。”曹操點頭了。大家也不再說話,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曹操看著我歎氣:“奉孝說,你又要去袁本初那裏了,我真的有些擔心你。現在的形勢,我們和袁紹之間的戰爭不可避免的,你去,唉。”我笑笑:“主公放心就是。我們和袁紹之間的戰爭,很快就會打起來了,子雲在易京的夥計傳來消息,公孫要完了。等袁紹收拾了公孫,馬上就會針對我們的,所以,我必須去鄴城。主公也要做好準備。文若先生,這兩年,我們的屯田效果好像很不錯,是吧?”

荀彧點頭:“真的不錯。按你的想法,我們設置的保甲政策還不錯,土地上的人口基本上沒有逃亡的,去年和今年都是豐收年,糧食的供給問題不大。不過,我們現在的需求也很大,朝廷的開支還是比較困難的。鹽業的收入不錯,可是其他的東西因為戰事的需要,都不好做。”我明白,礦山,鐵器可以說隻生產,不銷售,當然沒有盈利,軍費開銷也很大。錢不夠用,我也不夠用!!!!

我笑:“隻要吃的夠,其他的慢慢來好了!反正這些都是你文若先生的事情,我可不管的。好了,我現在隻提醒主公,要守住黃河一線,準備明年的戰鬥。徐州要注意防範不規之徒。還有,最好調派經驗豐富,能戰能守的大將去守壽春。袁術的死期要到了,壽春要拿到手裏,萬不可給孫策北上渡江的可能!”

曹操等人點頭了。現在,曹操手下的大將不少,能獨擋一麵的也有不少,我才不去操心他讓誰去呢!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我反正說清楚了的,他自然會思慮的。我也要看看曹操怎麽用人,還是隻用老曹家的?依我的想法,讓高順去最好。嘿嘿……時間還早,孫策還在對付劉罄那!

說著阻止孫策北上,我一下子想起了郭嘉他們出的主意:“主公,這次放水圍困下邳的主意很厲害喲,幸好不是水季,否則淹的就厲害了。水火不留情的。”屋裏所有人全部對我做不屑的樣子。郭嘉哼哼:“打仗攻城還要發善心乎?哼,你反正說話不嫌腰疼,自己不出主意,還要怪我們?”我搖頭了:“我說不過你們的。其實,我的意思是用水圍困城池的方法很好!如果用於防守,你們說怎麽樣?”

大家一愣,曹操問:“如何用?”我笑道:“如果,我們能在城池之外,繞城挖掘十餘米寬,深十餘米的壕溝,放水於其間,隻留四城門,上架吊橋,平時橋放下,大家行走;戰時,可拉起吊橋,讓攻城之人無法直接到達城門和城墻下,你們說,對防守是不是很有用。”其實,我說的就是護城河。聽了我的話,屋中的人都作點頭狀。

曹操想想,笑:“這個方法不錯。我知道,有沿河城市有采用水係來防守城池的,還沒有想過,專門挖掘一條圍城的水壕溝,嗯,這個想法不錯。”我嘿嘿地笑:“我們現在的攤子比較大了,很快又要和袁紹開打了,防守是必要的準備。我知道了三哥和公達的主意後,突然就冒出了這個想法。當然,有利有弊。以後大家都學會了,對我們自己攻城也增加了難度。主公,你們再想想,我隻負責提建議,具體的你們做。”郭嘉又翻白眼了:“就會動嘴皮子。”我嘿嘿直笑:“總比你不會動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