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列蒙和義渠駭兩人撥馬向前,也不搭話,各自揮舞兵刃戰到了一處。

義渠駭一戟刺出,直取波列蒙前胸。波列蒙不敢怠慢,用盾磕開。隨即,他同樣揮劍向義渠駭劈砍。義渠駭轉動戈戟,戟援向波列蒙的胳膊刺來。波列蒙身體後仰,手臂下沉,手腕翻轉,用手中長劍推出了義渠駭的戈戟。

兩人馬匹交錯,波列蒙揮劍直取義渠駭的後背。義渠駭倒轉戈戟格擋開了波列蒙的長劍,而後,他扭轉長戟,戟援向上,直奔波列蒙的馬腹而去。波列蒙回劍抵擋,劍尖抵住戟援,向側帶馬,躲過了這一擊。義渠駭一擊不中,長戟**起,隨後,他扭轉戟杆直奔波列蒙的麵門就刺。波列蒙長劍立於胸前,用劍刃格住戟援,而後,用力向外猛推。義渠駭的長戟偏出,波列蒙揮劍對準義渠駭的胳膊就砍。義渠駭身體後仰,鬆開一手,波列蒙一劍砍空。隨即,義渠駭單手持戟,扭動戟杆,戟刺對準波列蒙的脖頸就掃。波列蒙抬起左臂,用盾牌抗出了這一擊。隨後,波列蒙舞動長劍向前探身對準義渠駭的馬頭便刺。義渠駭趕緊雙腿用力,左手緊拉馬韁繩,戰馬一聲撕鳴,立了起來。波列蒙一劍刺空,義渠駭揮動戈戟向著波列蒙的麵門猛紮了下來。波列蒙見狀,趕緊向回帶馬,用左臂的盾牌再次格擋出義渠駭的進攻!

兩人馬走鑾鈴,戰了四十餘合,不分勝負。

兩邊觀戰的將領們,紛紛緊握拳頭,為己方的戰將呐喊助威。泰格蘭拇看著打鬥中的義渠駭,暗下點頭。這義渠駭的確勇猛,他不得不佩服起泰蘭的眼光。而另一邊,阿裏奧巴爾讚也看著場內的局麵發呆,他看得出波列蒙的確已盡全力,卻依然討不到半點兒便宜。

兩個人叮叮當當的又戰了二十多個回合,依然難分上下。兩人錯馬,波列蒙揮劍向義渠駭揮砍。義渠駭側身就躲,隻不過,他這次躲得異常蹊蹺。他右手持戟杆,右腿勾緊馬踏帶,左手鬆馬韁拽住韁尾,身體突然向馬匹右側,側轉了下去。波列蒙一劍劈空,見義渠駭如此做,他心中一驚。他知道這其中必有變化!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義渠駭手中長戟從其馬腹之下,突然探出,對準波列蒙的大腿就刺。波列蒙心中大駭!他趕緊提馬向前,但還是略略慢了一步。隨著戰馬的一聲慘叫,波列蒙摔落馬下。義渠駭的戈戟正中馬腹。

義渠駭翻身坐回馬背,用長戟指著地上的波列蒙,大笑道,“哈哈!你就此等能力?我且放你回去,你可換馬再戰!哈哈。”波列蒙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揀起地上的長劍,向本都的軍陣走去。

阿裏奧巴爾讚騎在馬上,見波列蒙摔落馬下;正要為他的性命擔心,卻見義渠駭痛快的放他回來。阿裏奧巴爾讚心中頓時大怒,他心想這賊子波列蒙必然通敵!

“收兵回營!”阿裏奧巴爾讚大聲的咆哮著騎馬向山下奔去。

晚上,本都大軍收兵回了大營。波列蒙自然從阿裏奧巴爾讚那裏討不到半點兒好臉色。不僅如此,阿裏奧巴爾讚還話中帶刺的把波列蒙叱責了一番。

大約晚飯的時候,波列蒙才回到自己的軍帳。不久,潘吉卡挑了帳簾,悄悄的走了進來。“父親!”潘吉卡輕聲的的喊他。波列蒙抬起頭,不無悲傷的說,“孩子,坐吧!”潘吉卡坐在波列蒙的身邊,忿忿的說,“這阿裏奧巴爾讚也特異得猖狂了。如果,今天不是父親擋住義渠駭。他的軍中又有何人能敵?”

“不說這些了!”波列蒙抬起頭,看著帳簾,“哎,我老了!不再是往昔那般驍勇了。”潘吉卡畢竟年輕,他受不得這種氣,騰得站了起來,大聲的說,“哼!難道那阿裏奧巴爾讚老……”波列蒙跳起一把捂住了潘吉卡的嘴,而後,他大聲的說,“國王的年歲雖然也大了,但是,並不糊塗。好了,天晚了。你且回去休息吧!”隨著話語,他用手指了指帳簾。潘吉卡雖然剛才因為火氣失了理性,但是,他卻是個極度靈敏之人。他見波列蒙如此動作,就知門外必有蹊蹺,就接口說,“父親也老了,偶有敗仗,也算不得什麽!我看那義渠駭也猖狂不了幾天。來日再戰,父親定能取勝。”說完,他看了一眼帳簾,而後又大聲說,“那既然這樣,孩兒就回去休息了。”這時候,帳簾果然一動,一個人影從帳前晃過。

這時,波列蒙一把拉住正要向帳外走的潘吉卡,用極低的聲音擠出一句話,“速去接我的妻子離開本都,你也不要再回來。”潘吉卡聽他這麽說,眼中頓時噙滿淚水。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低頭掀開帳簾向帳外走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擦亮。潘吉卡就找了當晚執夜的科拉奧斯,兩個人站在營地的中央小聲的商議了一番,就悄悄的溜到斯普魯斯的軍帳內。。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潘吉卡、科拉奧斯挑開帳簾觀察了營地一陣兒,見外麵沒人;就從斯普魯斯的帳篷裏偷偷的溜了出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等天光大亮,斯普魯斯手下的士兵就慌慌張張的跑去當值的將軍卡其姆的軍帳,“將軍!將軍不好了。斯普魯斯大人用過早飯,胃腸難受,痛得在**打滾!”

“有這樣事?”卡其姆站了起來,吃驚的問,“軍醫怎麽說?”

“軍醫說需要送回城內醫治。”士兵焦急的回答。

“那還不快去!在這兒愣著做什麽?”卡其姆大叫,隨手寫了出營的文書趕緊交給士兵,催促他們送斯普魯斯回城。

不消多時,斯普魯斯就被他手下的親信士兵抬上了一駕馬車,而後,這些兵卒各自騎了馬匹,帶了兵器,向營外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