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麵發現了庫施大軍攔路。”一個亞美尼亞的斥候騎兵飛奔向正在撤退的阿拉拇稟報說。“好!全軍向前,射出一輪弓箭,然後,全軍向埃德雷米特撤退!”阿拉拇騎在馬上大聲的命令。

皮安基這時候已經在埃德雷米特河邊列隊擺開了陣勢,埃德雷米特河上的橋梁就在大軍的身後,他們完全阻斷了亞美尼亞人退回凡城的道路。“殿下!您看!”庫施士兵指著遠處的亞美尼亞騎兵說,“亞美尼亞人向我們衝過來了!”

“好!來得正好。”皮安基揮動手中的長矛,大聲的命令,“長槍兵布好槍陣,弓箭手散兵隊型隨後掩護!”亞美尼亞的騎兵衝到庫施軍隊的陣前紛紛施射,密集的羽箭像蝗蟲般飛來。但是,僅一輪箭雨之後,亞美尼亞騎兵就向西北方向退卻了。“阿特納,你帶領一個聯隊的長槍兵和兩個大隊的弓箭手守住這幾座浮橋,其他的人給我追!”皮安基的帥旗舞動,庫施的大軍向著亞美尼亞人撤退的方向追擊了下去。

他們走到一半,與托勒密三世率領的埃及軍隊匯合。“殿下!我已經封鎖了亞美尼亞人撤退往凡城的通路,他們不可能再退往凡城了。”皮安基見到托勒密三世後興奮的說。

“好!”托勒密三世回答,“今天就讓我們在這裏結果了阿拉拇這個狗賊!哈哈,以此來洗刷我們在耶路撒冷的恥辱。”說完,他揮動長劍,大聲的喝令,“全軍加速壓上!取阿拉拇首級者,賞千金!賜爵位!”埃及士兵聽了,無不振奮,更加拚命得向亞美尼亞人撤退的方向追擊了下去。

阿拉拇率領亞美尼亞騎兵退到了凡湖岸邊,奧羅德已經帶了凡湖的水軍戰船守在了這裏。“大家趕緊上船,水兵注意保護!”阿拉拇揮動手中的長槍,指揮自己手下的騎兵登船,同時,他自己也跳上了戰船。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麽?”阿拉拇登上戰船後,問身邊的奧羅德。“回陛下,已經完全安排好了。”奧羅德指了指前麵的堤壩,“您看,那裏,那裏……我們都已經開鑿了孔洞,而且已經打埋了木樁。等下隻要埃及和庫施人殺到岸邊,我們就可以借助戰船的力量,把這個的堤壩完全拉垮!”

“好!哈哈。”阿拉拇聽完大笑起來。

這時候,托勒密三世和皮安基的大軍已經追到了岸邊。“報告,殿下!”一名埃及的斥候返了回來,“亞美尼亞人已經乘上戰船,他們準備乘船逃跑!”

“哦?還有這樣的事兒?”皮安基吃驚的問。

“不要管他!”托勒密三世大聲的命令,“全體弓手注意,馬上趕往湖邊,給我把這些亞美尼亞人全部射死在湖中。”隨著他的命令,弓箭手們快速的向湖邊跑去。等埃及和庫施的軍隊完全接近湖岸的時候,他們突然感覺腳下的堤壩發生了變化。“撲通……哢啦……轟!”隨著堤壩不斷的發出各種巨響,整個堤壩坍塌了!凡湖的湖水隨著堤壩的垮塌,迅速得向著湖的南岸衝了過來。

“不好!”皮安基感覺到了異樣,他大聲的喊,“大家快跑!趕緊撤離!”但是,埃及和庫施的軍隊現在想跑已經太遲了。湖水已經奔騰咆哮著從凡湖內傾瀉而下。埃及和庫施的士兵大都不會遊泳。頓時,泛濫的洪水中就漂起了一片片的浮屍。而亞美尼亞人的戰船漂浮在泛濫的洪水之上,他們在船上不停的對洪水中掙紮的埃及或庫施士兵施放著冷箭。中箭的士兵自然難逃一死,他們在水中奮力的掙紮幾下,就沉入了水底。

埃及和庫施的騎兵各自騎著馬在托勒密三世和皮安基的帶領下向東南方向狂奔。但是,他們的身後,阿拉拇的亞美尼亞騎兵已經棄船登岸從他們的背後猛追了過來。失去步兵保護的埃及和庫施騎兵根本就不是亞美尼亞人的對手,他們隻得不停的向東南方向退卻。

“殿下!前麵發現了亞美尼亞人的防禦陣地!”一個庫施的斥候騎兵疲憊的跑了回來報告說。

“再探!”皮安基命令道。然後,他轉身看了看身邊的托勒密三世說,“殿下!恐怕這次我們隻能硬衝了!”他們的背後,亞美尼亞人的騎兵隱隱約約的跟在後麵。“好吧!”托勒密三世揮動手中的長劍大聲吼,“弓箭戰車都給我衝上去!其他騎兵跟隨戰車後麵衝鋒!”說完,他自己也下令自己戰車的馭手,加緊催馬,向著亞美尼亞的防線衝了上去。

“守備長大人,埃及和庫施人衝過來了!”一個亞美尼亞士兵對守衛防線堡壘的亞美尼亞軍官塔埃比蘭說。

“傳令下去,弓箭!標槍!石弩準備!”塔埃比蘭登上了他所在堡壘的頂層,“待埃及和庫施人靠近後,都給我狠狠的砸!”

埃及和庫施的騎兵經過由密集堡壘組成的亞美尼亞防禦陣地的時候,堡壘內發射出來的弓箭先是把衝在最前麵的騎兵和戰車阻擋並殺死。中箭的庫施或埃及騎兵翻滾著從戰馬摔了下來;有的戰馬中箭,直接把上麵騎手摔落在地,而後麵衝上來的馬匹或是戰車直接碾壓著這些受傷的騎手就衝了過去;而失去馭手的戰車則在堡壘區橫衝直撞,有的直接撞到了堡壘的牆壁上散了架,有的則跟其他的戰車或是騎兵們撞到了一起,造成了更大的傷亡。

而勉強衝進堡壘區的騎兵們又很快就遭受到從堡壘中投射出的標槍的攻擊。有的騎手被標槍貫穿了前胸摔死在地,有的馬匹中了標槍把騎手摔落馬下。有的則為了躲避標槍,連人帶馬摔倒被後麵繼續行進的騎兵踩死。落馬沒有被其他騎兵踩死的騎手掙紮著站了起來,但是,他們不是被堡壘內的亞美尼亞士兵直接用長矛捅死,就是被隨後補射的弓箭或標槍殺死。

而還沒有進入堡壘區密集的埃及和庫施騎兵也沒有逃脫被攻擊的厄運。亞美尼亞人的石弩不停的拋射出石塊或是油罐。被擊中的戰車或是騎兵不是被砸死,就是被油罐內滾燙的油燒傷。而從堡壘內射出的火箭,或是石弩偶爾投出的燃燒瓶又把地上的油引著,亞美尼亞人的陣地前麵形成一片片火區。這也阻擋了埃及和庫施人快速的逃命。

“轟……啪……”一個巨大的油罐砸了下來,它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皮安基的頭上,登時,皮安基慘叫著從馬上摔了下來。但是,隨後而來的火箭卻沒有給他再次站起來的機會,他在地上翻滾著,迅速變成了一個火人。庫施的士兵用衣物上去撲打了半天,見沒有任何的效果,他們隻得放棄了自己的主帥,同樣也是他們王子的皮安基,眼睜睜的看他被火燒死。然後,他們又繼續向著亞美尼亞人的堡壘區發動衝鋒,向前死命的突擊。

最終,托勒密三世終於衝過了亞美尼亞人的防線,成功的從凡湖地區逃了出來。但是,阿拉拇的亞美尼亞騎兵並沒有放棄追趕。他們依然尾隨著埃及人繼續向著東南方向追殺而來。

“殿下!前麵……前麵……又發現了一支軍隊……”一個埃及的斥候返了回來沮喪的向托勒密三世報告。托勒密三世看著後麵的追兵,又看了看跟隨在他身邊不多的埃及和庫施騎兵,他咬著牙,舞動長劍,狠狠的說,“都給我向前衝!如果,不能突破!我就與他們血戰到底!”說完,他親自駕了馬車發狂的向著前麵的軍隊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