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人見基阿埃拉斯來了救兵,就留出了八個人跟四名比提尼亞殺手看住基阿埃拉斯和他所餘的四名親兵。剩餘的四十多人的本都士兵就一同騎了馬向本哈克四人殺了過來。

兩方接觸,拉迪加斯特一馬當先衝在了最前麵,他手中的長柄雙刃戰斧被他掄圓了像磨盤一般得對著對麵的本都人狂掃。阻擋住他的四名本都騎兵沒有想他手中的戰斧異常沉重,隨著幾聲砰砰的悶響,四名騎兵均被拉迪加斯特用雙刃戰斧砸下馬來。此後,拉迪加斯特也不停歇徑直向著本都人的隊伍中衝殺了進去。他的雙刃戰斧在本都人的隊伍中,左劈右砍,左擋右殺,本都人手中的兵刃與拉迪加斯特的戰斧相撞不是被他磕飛,就是被他砍折。而本哈克他們三個也都跟在拉迪加斯特後麵,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對著本都人猛刺。這些本都軍兵本已經被拉迪加斯特殺得心驚,又根本無法與之近身。而後麵再有本哈克三人如狼似虎的衝殺,他們就越發得抵擋不住了。這時候,莫日根也從岩石的後麵站起了身,他手中的箭矢如長了眼睛一般,不斷的釘到本都人的身上、馬上,這又極大的分散了本都軍兵的注意力。很快,四十多人的本都軍兵就已經折損了大半。

四名比提尼亞殺手見本都軍兵不是本哈克等人的對手,他們四個從基阿埃拉斯身旁離開,一同騎了馬向著本哈克他們殺來。這樣,本都的軍兵就撤了下去。而這八個人就戰到了一處。

拉迪加斯特依舊是掄動戰斧在前麵猛打猛砍,兩名比提尼亞殺手上來才堪堪的抵擋住他的進攻。而本哈克與剩餘兩人中的一個殺到了一處,紮霍伯格和斯莫拉雷克則雙戰最後一名比提尼亞殺手。經過這樣重新分組,八個人的戰事又重新膠著了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從岩石的後麵又有二十餘匹快馬趕了過來。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圖赫塔蘇、夏塞裏奧和巴爾塔三個,而他們的後麵是泰蘭衛隊的二十名兵士。這樣一來,本都人隻得重新整隊又殺了上來。兩下混戰,剩餘的這些本都軍兵根本不是圖赫塔蘇三個率領的泰蘭衛隊的對手,不消一刻鍾工夫,所有的本都人盡數被泰蘭的部下殺死。

而剩下的四名比提尼亞殺手卻依然和本哈克他們四個戰在一起。這樣一來,圖赫塔蘇三個也就加入了戰局。四名比提尼亞人立刻就感到不支。先是與本哈克交戰的一名殺手,被從後麵衝上來的圖赫塔蘇用長柄狼牙棒直接劈中後腦,直接栽下馬去,摔死在地。而後,與紮霍伯格和斯莫拉雷克雙戰的那位,由於夏塞裏奧從身邊側襲了上來,他扭頭抵擋夏塞裏奧的進攻,卻被紮霍伯格一槍刺中小腹,挑下馬去。而後,被夏塞裏奧掄刀直接削掉了腦袋。與拉迪加斯特雙戰的兩個,一個由於分心去看戰局的情形,直接被拉迪加斯特掄斧砍去了半個腦袋。剩餘的一個,撥馬想跑,卻被岩石上的莫日根一箭射穿了眉心。

“哈哈!都死了,哈哈。”拉迪加斯特、圖赫塔蘇、夏塞裏奧和巴爾塔四個湊在一起狂笑著,“這仗打得不過癮啊!哈哈。”而這時候,莫日根也從後麵騎馬趕了過來,他有些懊惱的說,“幾位,咱們殺得太急了,忘了抓個活的,等下要是公……小姐問起來,不好交差啊!”

拉迪加斯特他們四個聽了,都莫不做聲起來。不過,拉迪加斯特隨即看到了已經癱坐在一旁的基阿埃拉斯和他的四名親兵,他大聲的說,“等下把他們五個,抓回去交差便是。哈哈。這本都人太不抗打,怎麽不再多來些軍兵,哈哈!”

而本哈克帶著他的兩個徒弟則靜靜的待在一旁看著他們的表演。“師傅!”紮霍伯格小聲的對本哈克說,“我看這些人都不像是一般的鏢師出身啊!”斯莫拉雷克點點頭,也小聲的說,“師傅,您看那些家仆仿佛也不是一般的身手。”

“嗯。”本哈克點點頭,他沒有說什麽。這個時候,他也覺察出了事情的蹊蹺。就依這些人的戰力,就是那些普通的家仆能力也不在他的兩名徒弟之下,就更不用說對麵這五名鏢師了。

這時候,泰蘭的車帳和後麵的商隊都已經趕了過來。泰蘭從馬車上下來,緩緩的走到了近前,她衝本哈克甜甜的一笑,“本哈克,仗打完了?多謝你的護佑了。”

“嗬嗬,小姐說笑了。”本哈克用手一指說,“那邊那位被截的是比提尼亞的王子基阿埃拉斯。”泰蘭聽完,衝基阿埃拉斯笑笑說,“王子殿下受驚了,隻是不知道您為什麽會流落到這裏。”基阿埃拉斯現在已經有些緩過神來,他站了起來,走到泰蘭的麵前說,“多謝小姐和各位壯士的相救了。我是受人陷害,所以才流落到地。不想又險些被人加害。”

“哦!那殿下,您這是打算到什麽地方去?”泰蘭輕聲的問。

“唉,小姐不瞞您說,我打算去往塞硫古的科馬基尼行省,投奔行省的總督阿薩姆斯,他是我的表兄。”基阿埃拉斯回答說。

“原來這樣,那我們恐怕……”泰蘭正要說我們不順路,本哈克卻急切的打段了她的話,“小姐,我們可以跟殿下一起的走的!”泰蘭聽本哈克這麽說,就扭過身來看著他。

“小姐,我們可以從塞硫古邊境一側去亞美尼亞。”本哈克俯在泰蘭的耳畔輕聲的說。泰蘭聽完笑笑說,“那既然大鏢師說從科馬基尼也可以去我們的目的地特拉布鬆。那麽,我們就繞路送殿下一段兒吧!”泰蘭靈巧的改變了自己的說法。她知道塞硫古現在跟本都是盟友關係,自然就不可能提自己要去亞美尼亞了。

“哈哈,如果真得能這樣。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啊。”基阿埃拉斯聽泰蘭說願意護送他一起走,他忙不疊的點頭稱是。

“那麽,大家打掃戰場。收拾行裝,趕緊上路吧!”說完,泰蘭就返回了自己的馬車。她從地上的屍首旁走過,隻是略略瞥了那麽一眼,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而隻是這一眼,本哈克和基阿埃拉斯兩人就都記在了心裏。

由於這裏已經是三國的交界處,所以,他們由此進入塞硫古的領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路程。所以,在路上也就沒有碰到任何的阻隔。

本哈克騎在馬上,走在隊伍的後麵。他在考慮著剛才那一戰的情形。越想,他越覺得事情蹊蹺。但是,泰蘭又有恩於他。所以,他也不相信泰蘭會是故意利用他什麽。而且,他是一個窮鏢師,除了有些武技。也沒有什麽可利用之處。這麽一想,本哈克的心情就又寬解了起來。他就又催動馬匹,忙前忙後的照顧起整個商隊的安全來。

而基阿埃拉斯的心情就要比本哈克複雜的多。剛才在戰場上,商隊的鏢師和這小姐的家仆所表現出的戰力,那可不是一般的軍隊可比。而且,他們也的確把正規的軍隊殺了個精光。他在想如果這支商隊能夠變成自己的力量,那豈不是一件快事。

“殿下!”這時候,基阿埃拉斯的一名親兵打斷了他的思路,“殿下,我覺得這支商隊有一種軍隊的氣息。”這名親兵小聲的對基阿埃拉斯說。

“哦?何以見得?”基阿埃拉斯聽了,吃驚的小聲問。

“您難道沒有發現這個商隊裏麵所有的家仆,無論男女,都是精壯之人。而且,殿下,您注意觀察他們行進的腳步,那可是非常的整齊。而且,行進中也極少有交頭接耳的人。”親兵看了看周圍無人,他又繼續小聲的說,“今天作戰時候,我注意過這些家仆所使用的武器都是明顯的製式裝備。而且,他們的武技手法也都非常的接近,這些都像是後天得來。”

基阿埃拉斯聽了,不覺心中一驚。他低聲的對這名親兵說,“你剛說得話,不要再與旁人講。這幾天,我自會仔細觀察。”這名親兵聽了,點了點頭,就護衛在基阿埃拉斯的身邊,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