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塞硫古大軍,在安條克二世、巴拉斯和馬哈茂德的指揮下兵分三路向庫爾普城發動了進攻。在西門是馬哈茂德率領的來自根奇城的一萬軍隊;在東門是由巴拉斯指揮的一萬軍隊;而北門則聚集了三萬大軍,這一路由安條克二世親自統領,顯然這裏是塞硫古人主攻的方向。

安條克二世故意留出了南門沒有安排軍隊進攻。他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麵是因為四麵進攻,他擔心主攻的一側兵力不足,另一方麵就是他也怕城裏的斯基泰人狗急跳牆,直接放火燒城。所以,他也就等於給城裏的人留了一條退路,讓他們逃命。隻不過,這條逃命的道路並不安穩,庫爾普城的南麵山巒跌宕,而安條克二世在這些山巒間也安排了五千騎兵作為伏兵。用來截殺逃跑的斯基泰人。隻是從表麵來看,這裏最為太平罷了。

這時候,泰蘭、義渠駭和拉迪加斯特三個現在站在城頭之上也都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塞硫古人的軍隊雖然人數眾多,但是,除了北門的方向放置著攻城塔和弩炮外,在東、西兩門根本沒有重型的器具。

在西門,馬哈茂德指揮著手下的塞硫古軍士抗著雲梯向庫爾普城牆跑步衝了上來,“大家趕緊衝!不要停歇!”在他的指揮下,塞硫古輕步兵抗著雲梯在前麵快速的跑動著,而他們的後麵就是重裝步兵和重裝長槍兵。但是,當他們進入到城牆防衛圈的時候,“石弩準備,放石塊砸死他們!”義渠駭站在城頭上大聲的指揮著,在城牆的後麵,整齊得放置著十架石弩,現在斯基泰人和部分城內的烏拉爾圖族的誌願者正在石弩旁緊張的忙碌著,他們把一塊塊巨大的石塊放置到石弩上,然後,再彈射出去。“呼——啊!”隨著石弩的發射聲,塞硫古人的隊列中不停的發出陣陣慘叫!

當塞硫古人的步兵接近到城牆200米遠的時候,“弓箭準備!”義渠駭大聲的命令,“告訴石弩兵調整標尺,200米!放燃燒瓶。”隨後,他又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這樣,經過調整的石弩把燃燒瓶一個個投入了塞硫古人的隊列。隨著“砰砰”得聲響,無論是砸中塞硫古兵士的燃燒瓶,還是摔落在地的燃燒瓶都破碎開來,裏麵的易燃物掛到士兵的衣服上、鞋子上或是潑灑到雲梯上,立刻就引起了大火。被擊中的塞硫古人倒在地麵上翻滾著,期望壓滅身上的大火。

但是,這些進攻並沒有阻斷塞硫古人的進攻,他們繼續向庫爾普城牆接近著,“放箭!”在塞硫古人接近到城牆前100米的時候,義渠駭揮動手中的配劍大聲的命令,“石弩!距離150米,用石塊和燃燒瓶混合攻擊!”

如蝗的箭雨夾雜著石頭和燃燒瓶向著塞硫古人的腦袋猛轟了過來。由於,西門的塞硫古人既沒有石弩可以用來反擊,也沒有攻城塔作為防禦的屏障。所以,現在他們的進攻明顯減緩了下來。

“頂住!”馬哈茂德跟在後麵騎在戰馬上大聲的喊,“不要退卻!堅持住。”在他的激勵下,塞硫古的兵士又向前運動了一段,不過,城牆上的斯基泰人的箭和城內的石弩絲毫沒有啞火的意思。所以,他們的進攻也就被阻斷了下來。前麵的輕步兵現在已經損失殆盡。馬哈茂德看到這種情形,也就不再指揮手下的兵士跟斯基泰人拚命,因為,他們畢竟不是主攻,隻要能夠分散斯基泰人的兵力,那麽,他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

在東門,巴拉斯和拉迪加斯特的戰鬥也同樣膠著著。在那一側,任憑巴拉斯怎麽督促塞硫古的兵士向前,他們也沒有能夠接近到城牆的底下。

在北門,現在雙方正殺得火熱。塞硫古士兵在安條克二世的指揮下推動著石弩和攻城塔接近了城牆的防衛圈。“傳令兵!重型石弩給我定點攻擊塞硫古人的石弩和攻城塔!輕型石弩向塞硫古步兵發射!”泰蘭站在城牆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大聲的命令。

“呼呼!”巨大的石塊從庫爾普城牆內飛快的飛了出來。在北門方向斯基泰人為塞硫古人準備了10架重型石弩和20架輕型石弩。所以,石塊像密集的雨點般得對著塞硫古士兵和攻城器械猛砸了下來。

“還擊!”安條克二世站在隊伍後麵的戰車上,大聲的命令,“給我向城裏狠狠的砸。”但是,他的石弩兵的反擊顯然不給力。因為,他的隊列前麵隻不過有五架石弩而已。“哐!轟!”終於有一架石弩被斯基泰人發射的巨石彈擊中,隨著巨響,這架石弩的主架被砸斷,但是,隨即又有一顆石彈砸了過來,“喀嚓!”塞硫古的石弩終於散了架。

“衝鋒!步兵衝鋒。”安條克二世看到自己的石弩和攻城塔在斯基泰人的攻擊下逐漸散了架,他憤怒的大聲吼,現在,他已經不想再按照正規的方式緩慢的接近城牆了。在他的指揮下,塞硫古人蜂擁著向庫爾普城下衝了過來。

“弓箭準備!”泰蘭見對麵的距離已經接近到城牆前100米的範圍,她揮劍命令,“放箭射死他們!石弩兵用石塊和燃燒瓶一起砸他們!”

在她的命令下,箭雨和石雨混雜在一起向塞硫古人的頭頂上落了下來。由於塞硫古人在北門方向聚集了過多的兵力,所以,當他們衝進城牆前百米範圍的時候,人群已經很密集了。從庫爾普城牆內發射出來的石塊幾乎達到了彈無虛發的水平。隨著石塊落地,慘叫聲不停得從塞硫古兵士的人群中傳出。塞硫古的兵士現在擠在城牆的下麵,他們把盾牌頂在自己的腦袋上,組成一層盾牆用來防禦從城牆上射下來的箭和從城內砸出來的石頭。

“大家把滾油推上來!”泰蘭看到塞硫古人已經擠到了城牆的下麵,她立刻向自己身後的烏拉爾圖族的誌願者下達了命令,“兵士們換火箭!”

滾燙的油在她的命令聲中,向著城牆的下麵潑灑了下去。“啊——呃呀!”鬼哭狼嚎的聲音從城牆的下麵傳了出來。被油潑中的塞硫古士兵扔掉了盾牌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或是搓動著被油燙傷的地方。而這還不算,隨即火箭就從城牆上射了下來。大火立刻就在庫爾普城牆前燃燒了起來。

“繼續倒油!撒硫磺!”泰蘭指揮著烏拉爾圖族的誌願者把一鍋鍋的油和一袋袋的硫磺和其他的易燃物又撒了下來。現在衝在最前麵的塞硫古兵士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的能力,他們都趴俯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大火和燙傷在雙重的折磨著他們。非人的喊叫聲,不斷的從這些兵士的嘴裏發出。而他們後麵的兵士的景遇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火勢在油和硫磺的作用下,在城前大麵積的蔓延起來。而後麵的塞硫古人由於衝鋒過快,不斷有人被擠倒。而這些趴在地上的人,立刻就變成了新的火人。他們在疼痛得折磨下,不停的在地上踢蹬著他們的雙腿,舞動著他們手臂,或是用手四處亂抓。被他們碰觸到的兵士,有的身上也被點燃,有的則被踹倒。塞硫古人在城牆底下叫罵著,推搡著,不久這些叫罵的人就如前麵的人一樣,發出了淒慘的鬼厲之聲。

在他們的頭上,石塊和箭雨並沒有停止。它們還在密集的向著他們猛砸。在這種密集的打擊下,塞硫古人的意誌開始崩潰了。他們已經不想再繼續進攻,有些人已經開始悄悄的後退。

“大家頂住!”安條克二世大聲的吼,“先衝上庫爾普城牆的人重賞10個金幣。”塞硫古的兵士們在賞金的激勵下,又重新安定了下來。但是,一直到太陽落山,他們也沒有能夠攻上庫爾普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