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義渠駭已經趕到了北門。守衛在城牆底下的兵士把他帶上了城牆。“王爺,我是泰蘭公主的侍衛長義渠駭。”他走上城頭見到塞克森拜斯做完自我介紹就直截了當的說,“現在,薩爾馬提亞人已經殺進城了。”

“他們進城了?”塞克森拜斯驚訝的望著他,現在塔奈斯的城牆防禦可非先前那次那比。在城牆上,現在到處都布有塔奈斯的平民或是兵士。所以,薩爾馬提亞人不經過戰鬥,就想進城那是不可能得事情。就算他們會飛,這麽多人,這麽多雙眼睛也沒有看不見的道理。不過義渠駭,塞克森拜斯是見過得,所以他的話,塞克森拜斯又不得不相信。

“這怎麽可能?”塞克森拜斯愣在那裏停頓了一下,隨即又緊張的說,“他們大約有多少人?”

“不清楚。”義渠駭坦率的回答,“現在我們的營地已經被薩爾馬提亞人包圍了。公主正率領手下的兵士跟他們死戰。”

“布魯安,你趕緊帶人防守住城門的後麵!”塞克森拜斯聽了義渠駭的話,他大聲的喊,“把通往北門的道路都給我封起來。”然後,他又看向義渠駭,“那我分你一千兵士,你帶著趕緊回去救援泰蘭公主。”

“不必了!”義渠駭拒絕道,“我自己回去便可,王爺,您可得小心了。另外,您的家眷不必擔心!公主已經派人前去保護了。”

“唉!那就多謝公主了。”塞克森拜斯感激的看了義渠駭一眼,隨即,他就轉身繼續指揮戰鬥去了。義渠駭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他轉身下城,等他再騎上戰馬。城裏已經沸騰起來,海姆達爾帶了薩爾馬提亞的軍隊已經向著北門衝殺了過來。

“放箭!放箭擋住他們!”正在指揮塔奈斯人布防的布魯安見狀大喊,“壘起沙袋,把薩爾馬提亞擋住!”塔奈斯的士兵和平民在他的指揮下,快速的行動起來。箭密集的向薩爾馬提亞人飛了過去。

但是,薩爾馬提亞人畢竟是騎兵部隊。他們的行進速度極快。前麵的幾匹戰馬中箭倒地後,後麵的軍隊卻迅速的衝了上了。塔奈斯人臨時搭建的路障沒能有效的阻止住敵人的進攻。現在,薩爾馬提亞騎兵已經衝過了路障。塔奈斯的兵士們也都上了馬,雙方在北門前的空地上混戰到了一起。

原本打算離開的義渠駭,見此情景也隻得打消了念頭。他揮動手中的戈戟催馬衝進了薩爾馬提亞人的隊列。隨著他戈戟舞動,慘叫聲從薩爾馬提亞人的隊列中不斷傳來。

另一方麵,拉迪加斯特的行動就要順利了許多。他帶了一個中隊的月祭營女兵趕到了塞克森拜斯的王府,負責守衛王府的將領阿塔爾擋住了拉迪加斯特。他們兩個互相說明了情況。阿塔爾雖然有些猶豫,但是,他最終還是決定相信拉迪加斯特的話。因為,白天的時候,他是見過拉迪加斯特的。

這樣,留守王府的五百塔奈斯士兵和拉迪加斯特的一百餘人的女兵匯合到一處,他們把王府嚴密的保護了起來。

“看起來,北門的戰鬥好象很激烈。”阿塔爾站在王府內的塔樓上,望著北門的方向不無擔憂的說,“不知道王爺能不能……”

“我看,我們這樣守下去也不是辦法。”拉迪加斯特見在他的身邊,他看一眼北門,又焦急得向東邊的軍營廢墟看去。那裏的戰鬥還在膠著進行著,喊殺聲還在傳來。

“那,拉迪加斯特將軍。您認為我們應該怎麽辦?”阿塔爾看了一眼拉迪加斯特。

“我看,我們還是保護著王爺的家眷另外尋找安全的地方吧。”拉迪加斯特直率的說,“我們在這裏死守,他們遲早會把我們圍死在裏麵。”他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塞克森拜斯的王府修建得很是一般,並沒有深溝高壘,所以,一旦薩爾馬提亞人把他們困住。那麽,他們就等於是坐以待斃。

“那你說,我們應該向那裏退?”阿塔爾點頭,然後看著拉迪加斯特問。

“去……去西邊吧!”拉迪加斯特回答,“現在東邊和北邊都在打仗。我們從這裏直接向南走恐怕會遇到薩爾馬提亞人的軍隊,或許向西走會安全些。”

“也好!反正王爺的家眷也不多。”阿塔爾點頭說,“我們隻要把王妃和王爺的一雙兒女帶走保護好就好。其他的人就隨他們去吧!”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趕緊行動吧!”拉迪加斯特聽了阿塔爾的話,催促說。隨即,兩個人就離開了塔樓,各自張羅準備去了。

在兵營廢墟,泰蘭帶領著她手下的兵士們向南突圍。她算計的方向的確沒錯,南邊的確是瑪法裏奧防守最薄弱的所在。因為北麵有塔奈斯的重兵,所以,瑪法裏奧估計被圍住的月神軍會向北突圍。因此,他的防禦重點放在了北麵,而他的軍隊從西麵來,諾羅茲拇又帶了軍隊去東麵抄泰蘭的後路,所以,東西兩麵的薩爾馬提亞軍隊也都人數眾多。隻有南麵,薩爾馬提亞軍隊的人數稀少些。

“殺啊!”泰蘭一邊呐喊著,一邊用手中的青龍戟砍殺著迎麵衝來的薩爾馬提亞騎兵。而她的身後,月祭營的女騎也都緊緊跟隨在她的後麵,她們都策馬揚鞭奮力的向南突擊。不過,也不是所有的女兵和泰蘭的衛隊都跟上了撤退的腳步。有些女兵和泰蘭衛隊的兵士由於陷入敵陣過深,或是在糾纏中沒能迅速得擺脫對手,他們現在都陷在了薩爾馬提亞人的陣中。這些人舞動著手中的兵刃與對麵的薩爾馬提亞人死戰到一處,但是,他們畢竟人少勢微,當他們周圍全部被薩爾馬提亞人圍死得時候,他們最後的時刻也就到來了。

這些被圍的兵士身上,往往被七、八個薩爾馬提亞人同時擊中,他們慘死的身軀還舞動著兵器,然後,隨著對方兵器的抽出,鮮血從他們體內噴射而出,屍體從戰馬上無助的摔落在地。

不過,最終薩爾馬提亞人還是沒能阻攔住泰蘭的撤退。現在她帶領她手下的兵士已經從薩爾馬提亞人的包圍圈中突破而去。

“殿下!有一部分斯基泰人逃跑了!”瑪法裏奧手下的兵士稟報說,“他們向南去了。”瑪法裏奧勒住戰馬站在那裏,剛才與他對戰的芝妮雅也逃脫了瑪法裏奧的追趕,已經遁去了。“大家分散開來向南追擊!”瑪法裏奧大吼著命令,“讓後麵的薩伏羅重騎兵直接去南門。給我把南門封死!他們不要再向這裏來啦!”他身邊的親兵得了他的命令,迅速散開,四處傳達去了。

泰蘭帶人脫離了同薩爾馬提亞人的接觸,現在,他們在向南疾馳。不過,薩爾馬提亞人離他們並不遠,他們緊緊跟隨在他們的後麵。由於軍營附近的街道錯綜複雜,所以,雖然泰蘭撤退的速度很快,但是,她們逃跑得距離卻並不算遠。這樣,占據著城中大道的薩爾馬提亞人很快又從前麵他們堵截了下來。

“大家衝啊!月神與我們同在。”泰蘭看到去路被堵,她揮舞著手中的青龍戟又衝殺了上去。薩爾馬提亞騎兵隨即就把她圍攏了起來。雙方在去往城南的街道上又混戰到了一起。“啊……呃……”薩爾馬提亞人慘叫聲不停得傳來,這些殺紅了眼的女兵緊隨在泰蘭的身後,她們向著對麵的薩爾馬提亞人猛撲。現在,月祭營的女騎手中的兵刃舞動得已經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她們的目的已經不是活命,而是要徹底殺死對方。所以,隻要能夠殺死對麵的薩爾馬提亞人,她們根本無視對手給予她們的攻擊。

這種拚命的戰法雖然造成了女兵們不小的傷亡,但是,圍攏過來得薩爾馬提亞人卻被女兵們不要命的氣勢給震懾住了。當薩爾馬提亞人驚恐發抖的時候,他們的腦袋也就被女兵們給搬了家。泰蘭和她手下的女兵再一次突破了薩爾馬提亞人的包圍,他們繼續向南衝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