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東門被我們拿下了!”義渠駭現在也出現在了泰蘭的身邊,他的身後跟著兩個聯隊的萊熱騎兵,剩餘的一個聯隊的騎兵不用問,現在還守衛在石弩陣地的一側。

“很好,爭取把北門也奪下來!”泰蘭回答,她的臉上完全是堅定的表情,“一定不能放跑了瑪法裏奧這個賊子!”

“是!殿下。我這就帶人去。”義渠駭答應了一聲,他與他手下的兩個聯隊的騎兵迅速向北去了。

“殿下!已經有二十多架石弩被我們從南門推進來了。”艾蒙西斯現在也出現在泰蘭的身邊,“我們現在就可以對廣場進行攻擊了。”

“好!給我狠狠得打!”泰蘭咬著牙對艾蒙西斯說。

十分鍾後,在泰蘭的身後響起了吱吱嘎嘎的聲音,隨即,就是呼呼得風聲。石塊從她背後的石弩上向前傾泄出去。遠處守衛在廣場上的薩爾馬提亞人頓時就傳來一陣兒哭叫聲,很快就有大片的薩爾馬提亞人被砸成了肉餅。

“弓箭手!推進!”泰蘭見薩爾馬提亞人的陣腳已經混亂,她並沒有著急派出騎兵突擊,她命令手下的弓手向前,對準城市中心的廣場,又是一頓亂箭射出。正在躲避石弩攻擊的薩爾馬提亞人又是躺倒了一片。

“殿下!如此下去!我們必然會被他們殺光的!”諾羅茲拇顧不得頭上得傷痛,他大聲的對瑪法裏奧說,“不如,我們跟他拚了!”

“德旺紮達,你給我死守住北門!”瑪法裏奧的雙眼現在也已經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其他的人隨我一起衝啊!”廣場上的薩爾馬提亞人見他下達了進攻的命令,除了守衛去往北門通道的兵士,全都不要命得向著斯基泰人的陣地發動了衝鋒。

雙方的軍隊在城市廣場附近的巷子裏又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殘肢斷臂在巷子中四處飛舞,士兵的哭嚎聲連成了一片。諾羅茲拇揮舞著他的長槍發狂般得衝在了最前麵,他連續紮翻了三、四名斯基泰騎兵,當他再繼續前進的時候,一杆長槍卻迎麵刺穿了他的喉嚨,直接把他的頭顱從脖子上切了下來。隨著他屍體從馬上跌落。一名同樣雙眼血紅的女將出現在瑪法裏奧的麵前。

“啊!泰蘭,拿命來!”瑪法裏奧瘋狂得大吼,隨即他手中的狼牙棒對準手持長槍的泰蘭就劈了過來。泰蘭猛力的甩動長槍,槍尖上紮刺著的諾羅茲拇的頭顱如同暗器一般得向瑪法裏奧砸了過去。

瑪法裏奧一側頭躲過了諾羅茲拇的頭顱,但是,泰蘭手中的槍隨即就殺到了他的脖頸處。他趕緊回棒擋住了泰蘭的進攻。但是,泰蘭根本沒有停歇,她見長槍被瑪法裏奧磕出,她手中的槍,槍杆反轉,槍纂對著瑪法裏奧的小腹又刺了去。瑪法裏奧再次用棒抵出泰蘭的槍杆,不過,這次他也沒有遲鈍,他的棒子對準泰蘭的腦袋摟頭便砸。

泰蘭趕緊回槍斜架住瑪法裏奧的進攻,同時,她的長槍槍尖向前擺動又尋了瑪法裏奧的脖頸而去。瑪法裏奧向後閃身,他手中的棒子隨著身體的移動呀壓低了位置,脫離了與泰蘭長槍的接觸。隨後,他單手舞棒向著泰蘭的腰間橫掃了過去。泰蘭見狀,隻得一邊向側帶馬,一邊回槍抵住了瑪法裏奧的進攻。兩個人現在都已經殺紅了眼,他們相互間的出招,都帶著十分的凶狠,都想一招致對方於死地,哪兒有一絲的溫情可言?

在北門前,德旺紮達與義渠駭兩個又混戰到了一起。他們兩個手下的兵士也相互捉對撕殺。這裏沒有石弩的掩護,雙方的兵士間的搏鬥要比城市廣場那裏進行得更加慘烈些。薩爾馬提亞人死死得守衛住出城的通道,在他們身後是剛剛遷來塔奈斯的羅克索蘭尼部族的老人和孩子。

這已經不在是一場單純的戰鬥。戰鬥的雙方的目的都是為了自己種族的延續。這就像是螞蟻們的戰爭,在這樣的戰鬥中,隻有參加戰鬥得一方全部死掉,戰鬥才會停歇。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是,雙方的軍隊已經沒有任何放棄撕殺的打算。即使躺在地上已經失去移動能力的重傷兵,也相互拚命得向前拱著脖子,對對方的兵士盡力得撕咬。

泰蘭和瑪法裏奧的戰鬥還在繼續,他們兩個現在都已經帶了傷。隻是,都不致命。現在,他們兩個的搏鬥已經轉變成了拚血的爭鬥。或許,兩人當中得某一個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過去或被對方抓了破綻砍死,那麽戰鬥就將結束。

廣場上的薩爾馬提亞人現在越來越少,但是,剩下的薩爾馬提亞人並沒有放棄戰鬥的意誌。他們都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當人類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那麽,他們對於死亡的恐懼也就變得微不足道了。現在,薩爾馬提亞人和斯基泰人已經在城市廣場的邊緣上互相交錯在了一起。由於天黑,現在博斯普魯斯人的石弩已經停止了進攻,在漆黑的夜裏,隻有兵器碰撞的聲音和兵士們傳來得慘叫聲。其他聲響,在這個時刻仿佛從這個世界上已經完全的消失了。

淩晨的時候,城內幸存的羅克索蘭尼平民全部逃出了塔奈斯城,他們向北瘋狂得逃命去了。在城內戰鬥已經變成了兩支軍隊意誌上的較量。但是,占據人數優勢的斯基泰人逐漸得把薩爾馬提亞人圍攏了起來,現在北門前,已經出現了斯基泰人的身影,他們正逐漸得把薩爾馬提亞人逼離城門。

薩爾馬提亞人在斯基泰人的壓迫下,現在逐漸得向北門內的巷子裏退卻。或許,等到天亮的時候,城內的薩爾馬提亞人就會被斯基泰人徹底的包裹住。那麽,被包圍得近兩萬薩爾馬提亞大軍,也就不再存在了。

天色現在已經露出了一絲光亮。或許是阿列斯神對薩爾馬提亞人的憐憫,現在在塔奈斯東北的方向,出現了大批的騎兵。他們的身後同樣是由牛拖拉著得帳房。

“王爺!您看!塔奈斯好象在打仗。”一名騎兵對身旁的一個體型剽悍的男人說,“好象退下來得是我們的人。”

“快去!抓一個過來問問!”男人粗聲粗氣的回答。騎兵聽了他的命令,叫了身邊其他幾個人一同向逃難得羅克索蘭尼人去了。隻過了幾分鍾的工夫,他們每人都夾了一個羅克索蘭尼人回到了剽悍男人的身邊,“王爺,抓回來了!果然是我們的人。是羅克索蘭尼人。”

“怎麽回兒事?”男人看著地上的羅克索蘭尼人問。

“大人!斯基泰人在攻打塔奈斯。”一個年老的羅克索蘭尼人回答,“王子殿下,正帶領軍隊在城內與斯基泰人混戰。他讓我們先逃命。”

“王子?是瑪法裏奧嗎?”男人睜大了眼睛問。

“是的!大人。”老人回答。

“讓這些膽小的羅克索蘭尼人,都給我滾!”男人咆哮起來。說完這話,他從自己的戰馬上操起了一把碩大的戰斧,他揮動了一下手裏的斧頭,隨即又怒吼道,“大家聽好了!不準跑了一個斯基泰雜種!都給我殺!殺光那些草原上的老鼠!”

在他的命令下,黑壓壓的一大片騎兵向著塔奈斯城就狂奔了過去。戰馬的嘶鳴和馬蹄的聲響震徹著大地,這支來自北方草原的遊牧大軍又會為塔奈斯城帶來怎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