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奧斯坎走進海姆達爾的大帳,他的手裏似乎拿著什麽東西,不過,任何人都看可以看得出,他的情緒並不高漲。

“什麽事?”海姆達爾瞥了他一眼,有些不痛快的問。

“我們派去博斯普魯斯最後的一個使節回來了。”說著,他把手裏的包裹舉了起來,“這是他的頭顱。”

“什麽?”海姆達爾吃驚得看著他手裏的包裹,“這些博斯普魯斯人想做什麽?”

“他們說了,他們跟塞西亞人是好鄰居。為了一丁點兒金錢就讓他們背叛鄰居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做得。所以,他們要與我們血戰到底。”奧斯坎說著,又把手裏的包裹向前舉了舉,“隻要敢進入博斯普魯斯人領地的薩爾馬提亞人就會是這樣的下場。”

“哼!那就讓這些博斯普魯斯人都去喂魚吧!”海姆達爾憤怒的說。

“陛下!現在博斯普魯斯人的軍隊已經駐紮在了克裏木山上。”奧斯坎回答,“他們的營地剛好在我們的營地的南方。”

“是麽?”海姆達爾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看樣子,他們的確是想跟我們死戰到底了。既然這樣,我們就要做好防範。”畢竟單獨對抗塞西亞人對薩爾馬提亞人來說,算不了什麽。但是,現在再增加了博斯普魯斯人,那麽他們還是要提防一些的。那個年代又沒有衛星,海姆達爾自然不知道博斯普魯斯人究竟集結了多少軍隊。實際上,這個時候,隻從人數上來講,薩爾馬提亞人還是占據絕對優勢的。

“陛下,紐邁勒斯已經醒過來了。”一名海姆達爾的親兵走進大帳對海姆達爾恭敬的說,“他說他想見您。”

“嗬嗬,這個時候,他還想見我?”海姆達爾笑笑。看來這頭老狐狸,還是賊心不死啊。他的心中想。隨後,他就跟隨在親兵的身後,向紐邁勒斯的帳篷去了。

雖然,紐邁勒斯的軍隊被海姆達爾利用跟伊利丹拚了個幹淨,但是,他並沒有把紐邁勒斯當成普通的將領來看待。海姆達爾還是給予了紐邁勒斯很高的待遇。所以,現在紐邁勒斯的病房,不僅是獨立的帳篷,而且,還有專門的人員負責他的起居。當然,從另一個方麵來講,海姆達爾做這些,也是為了監視紐邁勒斯的行動。

“老朋友,你的身體好些了?”海姆達爾一走進病房,就關切的問。

“嗬嗬,陛下。讓您費心了。”紐邁勒斯用右臂撐起身體坐了起來,“唉!真沒想到。我這麽快就要成為廢人了。”他的左臂現在已經做了截肢。至於他的傷,是不是必須做截肢,那就是鬼才會知道的事情了。

“嗬嗬。不礙事。”海姆達爾回答,“隻要你老哥活著就好。”他說完看著紐邁勒斯又笑笑,“我們的協議是有效得。即便你戰死,我也會將你應得的土地交付到你的後人手裏。”

“哈哈!”紐邁勒斯聽完,大笑著回答,“不用啦!我的兒女大多數已經離散了。其餘的早年已經戰死沙場了。我現在對土地什麽的已經無所求了。我隻期望看到塞提烏斯不得好死。”

“哦?”海姆達爾吃驚得看著他,“嗬嗬,朋友。當初你們兩個爭奪王位的時候,塞提烏斯並沒有對你趕盡殺絕。你為何還是這樣的恨他?”

“唉!這是我們兩兄弟之間的事情。”紐邁勒斯苦笑著說,“我的兒女為他的王國付出了太多。我的四個兒子全部死在戰場上。我的女兒為了他,也遠嫁他鄉,客死遠方。最後,他想做西徐亞的王,我也沒有關係。他卻又拉了我的母親去給我的父親陪葬。所有這一切糾結起來,我無法原諒他。”

“是這麽回兒事。”海姆達爾點了點頭。雖然,他無法認同紐邁勒斯的說法,但是,他卻理解他的感受。畢竟,他也是做父親的人,他也失去過妻子和孩子。

“所以,塞提烏斯一定要碎屍萬段!”紐邁勒斯恨恨的說,“為了這個,我可以放棄我們兩個的協議。隻要你讓我看到塞提烏斯被碎屍萬段,那麽,我可以放棄你我協議的一切。”

“哈哈!”海姆達爾聽完他的話,大笑起來,“老朋友,你放心吧!我會盡力滿足你的心願的。”

“既然這樣。”紐邁勒斯說到這裏,他從身上抽出了一張羊皮卷子放了海姆達爾的手裏,“這個,你收回去吧!我隻求塞提烏斯死後,有個地方容身即可。”

海姆達爾接過紐邁勒斯遞來的羊皮,他打開看了看,又隨手合了起來。不用問,這就是他們兩個瓜分西徐亞王國的協議。“嗬嗬,紐邁勒斯。我會滿足你的心願的。你放心休養吧。”說完,海姆達爾轉身離開了紐邁勒斯的帳篷。

“陛下!他已經把協議給了您,我們是不是可以……”一名海姆達爾貼身的親兵跟在他的身邊,輕聲得對海姆達爾說完,然後又把手放在脖子底下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嗬嗬,不著急。”海姆達爾笑笑,“他留著,將來說不定還有用。別忘了,外麵還有個泰蘭在跟我們糾纏呢,哈哈。”

“殿下!博斯普魯斯人的軍隊已經出現在克裏木山上。”蘇克撒快步走進了王宮後院弗雷爾的房間。門口的衛兵並沒有攔他。這自然是弗雷爾事先安排過得。現在整個西徐亞城的命運如果說是掌握在弗雷爾的手裏,倒不如說是掌握在蘇克撒的手裏更合適些。畢竟城內的軍隊,大多是蘇克撒的手下。如果,蘇克撒一聲令下,那麽,整座城市立刻易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很好!”弗雷爾聽了蘇克撒的話,興奮的問,“他們的營地安置在薩爾馬提亞人的什麽位置?”

“南方。”蘇克撒利索的回答。

“這麽說,他們的營地跟我們的城池跟薩爾馬提亞人的營地形成了夾角?”弗雷爾一邊問,一邊沉思起來。

“是的,殿下。”蘇克撒點頭,“是這個樣子的。”

“那如果我們跟博斯普魯斯人同時出兵攻擊他們的兩翼,他們會怎樣?”弗雷爾想了一陣兒,用探討的口吻看著蘇克撒說,“我們的軍隊大多數都是騎兵,如果,用我們的軍隊吸引他們出營和我們決戰。然後,再讓博斯普魯斯人的步兵和遠程部隊從後麵攻擊他們。您覺得會怎樣?”

“如果,我們雙方配合默契的話,或許能夠打個勝仗。”蘇克撒思忖著回答,“關鍵是博斯普魯斯人沒有強力的騎兵。恐怕他們到時候,難以撤退回山上。”

“是啊!”弗雷爾點頭,“如果,他們肯做出一些犧牲。或許,我們將來會很容易對付薩爾馬提亞人的進攻。”

“不過,殿下。”蘇克撒咬了咬嘴唇,他仿佛是在做著一個重要的決定,“我們可以分兵五千去協助博斯普魯斯人防禦薩爾馬提亞人的衝擊。這樣,隻要我們的騎兵能夠抵禦住薩爾馬提亞人的進攻,那麽,薩爾馬提亞人對博斯普魯斯人就構不成實際的威脅。”

“你還有多餘的軍隊?”弗雷爾吃驚的看著他,“如果再派五千軍隊去協助博斯普魯斯人,我們防禦城市的軍隊還會夠用?”

“嗬嗬,士兵對於我們來說,不算什麽。”蘇克撒笑笑,“我們塞西亞人向來能征慣戰。隻是帶兵的將軍現在缺少一些。”

“那你想讓誰帶兵去支援博斯普魯斯人?”弗雷爾已經明白了蘇克撒擔心的事情,他索性就直接問了出來。

“卡斯納拇!”蘇克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