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法裏奧和泰蘭兩個人坐在自己的寢宮內沉默了一陣兒。然後,泰蘭起身來到瑪法裏奧的身邊,“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辦呢?”

“泰蘭,我不想去打仗。”瑪法裏奧搖了搖頭。他們兩個都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出手,那麽依靠薩迦人是靠不住的。他們一定會被獫狁人打敗。

“嗯!”泰蘭答應了一聲,“我也不想你去。要不,我們還是再等等看吧?”

“也好。”瑪法裏奧回答,“我讓阿尤罕帶人先去看看情況再說。”現在,阿尤罕自然已經被釋放了。難道,瑪法裏奧和泰蘭已經完婚,還會再繼續關押著他麽?

“這也是個辦法。”泰蘭點頭,“讓阿尤罕帶部分騎兵去支援一下月氏。至少,你們薩爾馬提亞人名義上跟月氏人還是盟友的關係嘛!”

“嗬嗬,什麽叫你們薩爾馬提亞人?”瑪法裏奧把泰蘭摟到自己的懷裏,然後,嬉鬧著說,“那你是哪兒的人啊?”

“我?我就是我唄。”泰蘭笑著回答,“嗬嗬,我是阿蘭人!”

“哈哈!好!”瑪法裏奧回答,“那我就讓阿尤罕帶一部分叫做薩爾馬提亞人的阿蘭人去支援一下月氏吧!”

“好吧!好吧!還是陛下您想得周到。”泰蘭說著就把自己的身體依偎在了瑪法裏奧的身上……

在阿爾泰山脈,三萬月氏騎兵集結在這裏。在他們對麵是來自東方蒙古利亞草原的兩萬獫狁騎兵。風吹拂過草地,發出一陣兒獵獵得響動。現在,雙方都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陛下!對麵的獫狁人已經過河了!”一名月氏騎兵趕到月氏王沙撥掠的跟前,大聲的稟報。

“好!月氏勇士們!拔出你們的刀!”沙撥掠一邊抽出自己隨身的戰刀一邊命令,“向獫狁人突擊!”在他的指揮下三萬月氏騎兵成密集得隊型向獫狁人衝殺了過去。

“王子,您看!他們月氏人殺過來了。”一名獫狁將領騎馬站在攣鞮頭曼的身邊,“我們要不要衝上去?”

“嗬嗬!這群月氏人,打仗還是希臘人的老一套。”攣鞮頭曼鄙視得看了對麵的月氏人一眼,“散兵隊型,弓箭準備!”在他的命令下,;兩萬獫狁騎兵迅速分散開來,他們占據的戰場正麵居然比月氏人還要寬廣一些。

在那個年代,希臘——馬其頓軍事體係和戰術思想在亞曆山大大帝征討波斯的戰爭中,被隨軍的希臘——馬其頓人傳播到了中亞的每一個地方。所以,月氏人才會采取類似西方的騎兵密集陣。他們認為這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攻擊陣型。

但是,他們的對手來自東方的獫狁人,根本沒有跟亞曆山大的軍隊交過手,也不知道亞曆山大是何許人也。他們所采用得是一種比斯基泰人慣用得騎兵陣型還要鬆散得騎兵陣。這種陣型講究個人的能力,對整個軍隊的配合要求並不高。巨大的空間可以給隊伍中的每一個人提供一個完全的展示平台。

當月氏騎兵距離獫狁騎兵大約兩百米遠的時候,騎在馬上的獫狁人紛紛向月氏人放箭。前排的月氏騎兵迅速得被弓箭射殺倒在地上。但是後續的月氏騎兵並沒有減速,他們繼續高速前進。畢竟,他們的陣型就是要用強大的衝擊力還衝垮對手的防禦。很快,月氏騎兵已經距離獫狁人人不足五十米遠了。當月氏人準備向對麵的獫狁人人投出標槍的時候,獫狁人前排的騎兵開始運動了。迎著月氏人的標槍,這些獫狁人衝了上來。標槍對他們的殺傷並不大。因為,獫狁人相互之間都有足夠的距離空間。

雙方的騎兵現在混戰到一起,同時後麵的月氏騎兵由於前麵騎兵的阻隔值得停止前進。但是,在戰爭的另一方,獫狁騎兵卻繼續向前發動突襲。他們手中的弓箭仍然向著月氏人的隊列落下,當他們接近到陣線的時候,他們才更換成長矛或是馬刀與月氏人決鬥。這樣,當前麵的獫狁人陣亡的時候,後麵的獫狁人就會迅速得補位。雖然,在陣線上,月氏人占據有人數上的優勢,但是,在整體的戰場上卻是兩萬獫狁人在同時對付陣線上得數千月氏人。而且,在馬術上,由於獫狁人的個頭要比月氏人矮小了許多。所以,在戰馬上,獫狁人更加靈活。所以,個頭笨重的月氏人在單人的格鬥中又不是獫狁人的對手。很快,月氏人的陣線在初期的戰術突入之後,就逐漸得被獫狁人抹平,然後,漸漸得又開始向後撤退了。但是,獫狁人並沒有給月氏人逃跑的機會。在兩翼,獫狁人的騎兵在雙方撕殺的時候,繼續突前,現在三萬月氏人居然被兩萬獫狁人包圍了。

而且在包圍圈的接觸麵上,月氏人都在向陣型的中央退卻。現在,月氏騎兵完全被獫狁人積壓在一起。除了前排的獫狁騎兵還在操持著刀盾、長矛戰鬥,後麵的獫狁人現在完全在使用弓箭隨意得向月氏人群射擊。慘叫聲很快從月氏人的隊列中部傳來。整個月氏騎兵陣型在獫狁人的攻擊下變得混亂起來。而這又影響到了外圍的月氏騎兵的戰鬥。他們的死傷也就隨著這種不對等的戰鬥,很快拉大了。

當太陽西斜的時候,原本在作戰得三萬月氏大軍,居然被兩萬獫狁人殺傷得不足萬人。而這些活下來的月氏人,現在也失去了戰鬥的意誌。他們開始拚命得向外突圍。但是,獫狁人的包圍圈雖然並不密集,但卻很有韌性。這些意圖逃跑得月氏人又大多中箭躺到在地上。眼看三萬月氏大軍就要全軍覆滅了。

“王子!西邊出現了薩迦騎兵!”一名負責了望的獫狁騎兵對攣鞮頭曼的方向大喊,“有上萬人的薩迦騎兵向我們來啦!”

“哼!看來,天不滅月氏。”攣鞮頭曼看著包圍圈中殘存的月氏人輕蔑得笑笑,“放他們出去!隨後,掩殺他們!”

他的軍令很快就被傳達進獫狁人的隊列。獫狁人給月氏人讓出了一個缺口,而這個缺口是正對著薩迦援軍的。在月氏人從缺口逃命得時候,獫狁人跟隨在月氏人的外圍繼續追趕。

很快,薩迦人就跟月氏人匯合了。但是,同時他們也跟獫狁人遭遇了。當薩迦人給月氏人讓路的時候,獫狁人毫不猶豫得想薩迦人發動了進攻。這些突然卷入戰局的薩迦騎兵根本就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他們還不等列隊,他們的隊列就被月氏人衝亂了。現在,獫狁人又衝了進來,薩迦騎兵變得零散起來。對於習慣了有組織作戰的薩迦人來講,獫狁人的戰術,他們同樣很不適應。所以,很快,薩迦人的隊伍也開始混亂。當他們兩軍犬牙交錯在一起的時候,獫狁人個體上的優勢又體現出來,薩迦人隻得節節撤退。但是,在不能肉搏的距離上,獫狁人的弓箭還在不挺得招呼。看來,希臘式陣法的確不適合同傳統的遊牧軍隊作戰。

最終,薩迦人在月氏人的裹挾下,一同向西方敗退。獫狁人隨後追擊了十幾裏地,然後,停止了前進。畢竟這支獫狁騎兵如果繼續前進將會成為一支孤軍。而在向前走,就要進入月氏和薩迦人的農業區,那裏人口密集,獫狁人的行動就要受到限製。而且,希臘化的步兵陣對付騎兵還是蠻有一套的。攣鞮頭曼對此也不得不防。

“全軍停止追擊!”攣鞮頭曼下達了命令,“全軍後退,到其他地方去尋找月氏人的軍隊!我們一定要殺光他們。”在他的命令下,獫狁人消失在茫茫得夜色中,顯然這支軍隊並不是來占領的;他們來,隻是為了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