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蘭和秦納莫斯正要追擊,卻見又有一隊人馬殺了過來,擋住了去路。領頭的是一員女將,她身後大約有一個大隊的人馬,服飾打扮很是怪異。這些人,頭帶狼頭盔,身著環甲,護住胸口和腹部,肩頭頂有肩甲,手臂上也帶有環甲。腿上是青銅脛甲。手裏都提著一杆2米多長的鐵槍,槍頭足有一尺二寸長。這就是埃及最精銳的軍隊,阿努比斯衛隊。

來的女將,就是阿爾西諾伊二世的侍衛長拇特。

泰蘭又跟拇特戰到了一起。兩人打了三、四個回合,兩馬相錯,泰蘭殺得興起,突然用槍猛地戳向地麵,借著槍杆為軸,“哇!”的一聲怪叫,飛身換馬,坐到了拇特的身後。拇特根本沒有想到泰蘭會有如此著數,嚇得手一抖,槍也掉到了地上。泰蘭左手拽住拇特的頭發,用力下拉,拇特的頭高高抬起。她右手抽出彎刀,“嚓!”拇特的人頭被她割了下來,鮮血噴了她一臉一身。泰蘭把拇特的屍體推到了地上。她騎在拇特的馬上,咬著牙,狠狠的盯著阿努比斯衛隊。這些埃及的勇士看著泰蘭現在的模樣,心裏都有些發怵!更恐怖的還在後麵,泰蘭左手提起了頭,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把嘴對著頭的頸部,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把嘴裏的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隨即她右手拽起了槍,把頭向著阿努比斯衛隊擲了出去。“殺!”她嘴裏喊著,衝阿努比斯衛隊又殺了過去。

阿努比斯衛隊被泰蘭剛才的動作嚇得心驚。見她撥馬過來,大半的人撥馬掉頭就跑。剩下一起舉槍殺了上來。泰蘭在馬上槍舞的上下翻飛,阿努比斯衛隊見占不得便宜,就紛紛下了馬。在地上輪起槍,與泰蘭對戰起來。原來,這衛隊雖是騎馬而來,卻是步兵。他們一下馬,泰蘭就立刻感覺有些吃不消了。

又戰了一刻鍾的工夫,泰蘭刺死刺傷了十幾名衛隊的士兵。但是,她的身上也被衛隊劃出了傷口,鮮血直流。就在這時,泰蘭一槍紮向一名衛隊士兵,把對方的頭戳飛。但是,她跨下的馬也被衛隊用槍紮了個穿膛。她手一鬆,從馬上滾了下來。

衛隊士兵提槍對著泰蘭就刺!泰蘭卻順勢靈巧的滾了出去,起身的時候,嘴裏“呀”的怪叫著,雙刀已經緊緊的握在手裏,她身邊一左一右兩名衛隊士兵的腦袋又沒了蹤影。她在人群裏左躲右閃,殺得興奮,手裏的刀,不時的在別人的脖子、大腿、軀幹上劃出一道道豁口,她身體周遭不斷傳來衛隊士兵的慘叫。衛隊士兵雖然精銳驍勇,但是,卻對身行靈巧的泰蘭也奈何不得。

這時候,秦納莫斯已經帶了他和泰蘭的衛隊,以及弓騎兵把殘餘的阿努比斯衛隊包圍了起來。大家一起槍紮刀剁,可憐這剩餘的百十名阿努比斯衛隊全部慘死。

泰蘭見阿努比斯衛隊全部都被殺死,就從地上揀起了一條他們使用的槍,拿在手裏掂了掂,感覺很滿意。她命令道,“把這些槍都給我收了,帶回去。”然後,她把自己的槍掛到自己馬匹的裝備鉤上,手裏提了阿努比斯衛隊的槍,翻身上馬。

正在這時,遠處塵土飛揚,看來是更多的埃及人和庫施人殺了回來。“我們走吧?”泰蘭騎在馬上,頭一歪,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可愛的眨著眼,“秦納莫斯收隊吧!”

“哦!好!”秦納莫斯明顯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怵中徹底緩過來,也許正是因為驚怵,他才在泰蘭鏖戰的時候,慢了半拍帶人過去支援。斯基泰人雖然有切頭皮和做骨杯的傳統,但那畢竟是百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是男人的事情,對於女人……他還是覺得毛骨悚然。

當阿圖拇、尼姆羅德、巴肯勒內夫3人帶兵趕到的時候,泰蘭和秦納莫斯已經引軍離去了。他們三個看著燒成一片廢墟的大營,一臉無奈的指揮著手下的兵士搶救著營中還能勉強使用的物資。這時候,皮安基也在庫施輕騎兵的護衛下折了回來。

3員大將見了他,深深施了一禮。“那個女惡魔走了?”皮安基吐了一口血,而後問“拇特將軍呢?”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搖搖頭。皮安基看了就點點頭,“唉!我想我欠她一條命。”他看看身後的大營,神情有些沒落,“你們3個,帶兵返回前線去接應大軍後撤吧!這裏由我來救!”他沒說出來的話是,都燒成這樣了,還能救到啥呢。

泰蘭和秦納莫斯帶著4個聯隊的弓騎兵走在回營的路上,兩人都不想繞道回營。所以,就邊走邊說,討論著從那個方向殺回營去。最後,兩個人一致決定從右翼的埃及軍隊那裏殺回去。

等他們趕到埃及人背後的時候,阿爾西諾伊二世也已經返回了埃及人的軍隊。索貝克正在盡心的指揮著埃及人進攻塞硫古的軍營。可是,她感覺心裏總是有種怪怪的感覺。她向大營的方向看去,煙已經淡下去了。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安。

“陛下!”斯克普斯卡夫提馬過來,“您好象有什麽心事?”

“嗯。”阿爾西諾伊二世說,“我感覺有些不自在!好象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兩人正說著,遠處300多名阿努比斯衛隊的士兵返了回來。他們當中有一部分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很差,麵色慘白,像是中了魔。

“拇特呢?大營怎麽樣?”阿爾西諾伊二世急切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所有的阿努比斯衛隊的士兵都低著頭。“怎麽回兒事?”阿爾西諾伊二世吃驚的看著他們。“回陛下,拇特將軍……她……陣亡了,”一個兵士回答,“她被人……割下了頭……然後,吸……吸了血……”

“吸血?”阿爾西諾伊二世吃驚的看著他們。

“胡鬧!”斯克普斯卡夫說,“你們都是埃及最精銳的勇士,居然想出這麽莫名其妙的事情來?”

“大……大人,”阿努比斯衛隊的士兵們回答,“我……我們應該是碰到了阿匹卜,她……她真……真得吸血……”看來,埃及人的迷信要比他們的勇氣來得強烈的多!

“不要怕!”斯克普斯卡夫說,“就算是阿匹卜,我也會斬下她的頭!”

正說著,埃及人的後隊亂了起來!“嗖!嗖”的聲音從他們的後麵傳來,泰蘭和秦納莫斯帶著4個聯隊的弓騎兵一邊射箭一邊衝殺了進來!

泰蘭剛好經過斯克普斯卡夫的身邊,隨著他的話音,她手裏的長槍槍刃自上而下的劈入了斯克普斯卡夫的腦袋!長槍提出,白色的腦漿噴射得四處都是!

“阿……阿匹卜來啦!”阿努比斯衛隊亂了起來,他們心驚得向一邊逃開了。但是,沒有失去理智的衛隊士兵又立刻返回了阿爾西諾伊二世的身邊,在她前麵組成一道堅實的人牆!他們握槍的手顫抖著,但是,誓死的心卻不再動搖。護衛王室與神廟是他們生來的責任,即使麵對邪神也不可動搖!

泰蘭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腦漿,冷冷的“哼”了一聲,看了一眼阿爾西諾伊二世,就撥馬揮槍向著索貝克的方向殺去!阿爾西諾伊二世騎馬站在阿努比斯衛隊的後麵,吃驚的看著這個渾身血紅的女人,似乎她的年齡並不大。但是,她怎麽會有如此殘忍的手段,難道她真得是阿匹卜的化身?

索貝克正在指揮作戰,卻聽到背後亂做一團。他正要回身去看,就感覺一陣兒陰風向著自己的脖頸掃了過來。他趕緊一歪頭,一杆長槍掃了過去,但是,他卻沒能完全躲開。隨著他“啊!”的一聲慘叫,他的半個耳朵和左肩頭的一塊兒肉被泰蘭用長槍削了下來。

好在,他站在戰車上。戰車的車手很是靈活,聽到他受傷的慘叫,頭也不抬,催馬就走。算是幫他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