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範仲淹的詭計?

“想知道沈存中跟老夫交代了一些什麽嗎?”範仲淹緩緩的看向了嬴泉。

“前輩請說。”嬴泉聽到範仲淹這樣說,便知道他是明顯想要告訴自己一些事情。

“知道大宋這麽多人,為什麽他沈存中偏偏隻推演你一個人,而且一推便是十年之久麽?”範仲淹的氣勢一下子上升了很多。

他在壓迫,壓迫著嬴泉。

嬴泉不知道範仲淹為什麽突然轉變了態度,當下也不敢絲毫的異動,隻是緩緩的運轉著全身的真元,默默的抵抗著。

“他跟我說,你是天外之人!”範仲淹眼中帶著一股莫名的意味,上下打探這嬴泉的變化。

若是沒有之前的幻象,恐怕嬴泉聽見此言,便已經露出了馬腳。

但是此刻,嬴泉雖然心中有些慌亂,仍然麵不改色,隻是眉頭輕輕一皺,反問了一句:“天外之人?”

“既然我們可以破碎虛空,離去這個世界,為什麽不能有其他世界的人物,降臨這一方天地!”範仲淹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破碎虛空?”嬴泉心中暗暗點頭,這個世界果然不是獨立的世界。

“前輩竟然懷疑晚輩是其他世界的人物?”嬴泉苦笑了一聲說道。

但是心裏卻暗暗想到:“想不到連這一點,沈括都能推演出來,當真可怕,辛虧他此刻已經逝世,連帶著天機門的傳承也就此斷送,不然這天下何止自己一人寢食難安!”

“恐怕就連各國皇帝,也會睡不著吧!”

“這隻是沈存中的一個猜測,並沒有證據證明。”範仲淹眼角微微一挑,接著說道:“反正無論你是什麽人,在沈存中的與演算之中,你隻會給大宋帶來好處,甚至天下一統的契機也是應驗在你的身上!”

“嗬嗬!”嬴泉聽到範仲淹這樣說自嘲的笑了兩聲:“晚輩有什麽本事,晚輩自家知曉,若是你們這些前輩合起夥來,用這種的話,哄貧道給朝廷賣命.....”

嬴泉頓了頓,臉上故意流露出一絲不滿,接著說道:“那諸位前輩,便打錯算盤了。”

嬴泉是故意這樣說的,因為他不知打範仲淹對他的真實想法究竟是什麽,就算範仲淹對他沒有惡意,他這個“天外之人”的身份,自己也是決計不能承認的。

更何況,此時的範仲淹,誰知道是不是在套自己的話。

範仲淹聽到嬴泉這樣一說,自己才是一愣,“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老夫什麽時候讓他給朝廷賣命了?”

雖然範仲淹承認自己確實有這個想法......

“給朝廷賣命?”範仲淹是什麽人,嬴泉的小伎倆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跟折中老狐狸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範仲淹輕輕一笑,也不再提“天外之人”的事情,而是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你小子現在不是在六扇門當差麽,還用老夫哄你給朝廷賣命?”

“這!”嬴泉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過六扇門的人,經過南下江南一月有餘,更是將之丟到了一邊,一時之間竟然將這一件事情忘了一個幹幹淨淨。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範仲淹突然說道,但是眼中仍然是金光爆閃,嬴泉此時竟然感到自己跟範仲淹的精神世界,鏈接到了一起,久久不能分離!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

先是這一句,深深通過二人的精神鏈接,死死的釘入了嬴泉腦海之中!

“啊!”嬴泉這一下子,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任誰被別人強加了他人的思想,總是不會好過的!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緊跟著這一句,也漸漸的沉入了嬴泉腦海。

“你!”嬴泉強忍著頭痛,伸出了兩根手指,帶著一絲顫抖指向了範仲淹。

想不到自己還是中了這老家夥的計!

“嗬!”緊接著,嬴泉便感到自己的耳邊,傳來了一聲大嗬,振聾發聵,耳鳴目眩,甚至連精神都有了一絲恍惚!

嬴泉心中暗想,這老家夥之前還裝模作相,說不能讓他想法幹擾了自己的答案,原來都是讓自己放鬆警惕故意說道的話,就是為了現在的這一刻!

“好一個範仲淹,好一個沈存中,想不到你們二人的算計竟然如此深厚!”

就在嬴泉幾近奔潰的時候,突然一陣清流,直直的衝上了他腦海。

這是,正易真元?

嬴泉暗中大喜,這是正易心經察覺到了嬴泉此時狀態的不妥,自然的護住功效發動。

嬴泉也暗暗的加了一把力,全力運轉渾身的真元,不斷補充,跟範仲淹的對他發動的精神烙印,相抗衡。

“好小子!”範仲淹自然也察覺到了嬴泉的異樣,想不到在自己用言語讓其放下了對自己的警惕,然後突然拋出一個“天外之人”的消息,故意擾亂嬴泉的心智,以便讓自己一擊成功的時候,他竟然還有反抗之力!

嬴泉不是這一個世界之人,這一點沈括知道,範仲淹也知道。

這一個消息,再沒有透露個第三人知道。

在沈括的推演之中,嬴泉將來雖然抵抗外族入侵,但是對內的鐵血手段,也絲毫不差。

大宋的皇族,就是毀在此人的手中。

範仲淹雖然是當世大儒,但是一向對沈括的推演之術佩服至極,甚至深信不疑。

按照範仲淹的說法,直接將趁著嬴泉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豈不是更好?

卻被沈括一口回絕,理由隻有一個:若是嬴泉身死,便不是大宋滅亡這樣簡單,就連漢人也將淪為外族奴役,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日。

所以,隻要一個辦法,便是趁著嬴泉修為尚淺,範仲淹運用自己的獨門秘術,精神烙印大法,從最深處,將其思維改變。

他們是大宋的臣子,不想漢人的江山落入外族之手,但是更不想將大宋的江山,送與他人。

所以二人不惜搭上沈括的性命,先行在嬴泉的內心深處,中下一個種子。

見到範仲淹的時候,也好放下警惕之心,以便範仲淹在做文章。

隻是不曾想到,範仲淹本來這石階之上布下的精神幻象,竟然沒有盡到全功,反而進一步凝練了嬴泉的心智,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