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朕,命你爭

“阿言。”熹妃娘娘看著自家兒子帶回來的兒媳婦兒,臉上的笑容就從來沒有斷過,已經將嬴泉完全放到了一邊,拉著田言家長裏短的嘮叨個沒完。

“娘娘。”田言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直恭恭敬敬沒有絲毫的不妥,除了身子稍弱一些,各方麵也都是讓熹妃是十分滿意的。

“好了。”熹妃輕輕的一笑,對著田言說道:“你爹爹已經將事情告訴本宮了,既然你跟泉兒兩倩相悅,本宮也有心成全,更重要的天子親自下旨賜婚,這可是莫大的殊榮!”

“來了。”秦皇輕輕的揮揮手,示意嬴泉坐下。

“父皇。”嬴泉先是對著秦皇一禮之後,才緩緩的坐下。

“真是沒有想到,這才把你發配到齊郡幾天,想不到竟然這樣快便回來了。”秦皇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是沒有想到,看著嬴泉說道:“朕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件事情,其實兒臣也沒有想到。”嬴泉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接到父皇詔書之後,兒臣才知道阿言的來意。”

“想必這些小事兒,一定瞞不過父皇。”嬴泉接著說道。

“你是怪朕派人監視你?”秦皇攏了攏手,狹長的雙目,盯上了嬴泉的雙眸,他想要看出些什麽。

“兒臣不敢。”嬴泉麵色平靜,對著秦皇說道:“這是做臣子的本分。”

“臣子的本分?”秦皇嘴角輕輕的扯了扯,接著問道:“魏武卒是怎麽回事?”

“不敢隱瞞父皇。”嬴泉頓了頓首,說道:“這是母妃送給兒臣的護衛。”

“你可知,他們是魏國人。”秦皇再次問道。

“想的的天下,已經沒有七國。”嬴泉義正言辭的說道:“有的隻有我大秦的子民,隻要他們不再叛逆,父皇又何必計較他們的之前的身份。”

“再說,母妃也是前魏之人,莫非也是帝國叛逆不成?”嬴泉頓了頓,不以為意的說道:“相國大人,不也是前楚之人?還不是依舊效忠帝國。”

“兒臣雖然不敢跟父皇這樣的千古一帝相比,但是掌控十餘魏武卒,還是頗有自信的。”嬴泉看著秦皇說道。

“你的野心緊緊隻是這十餘魏武卒麽?”秦皇對於嬴泉那個千古一帝的評價,毫不介意的納入了懷中。

“父皇想讓兒臣又多大的野心?”嬴泉頗為好奇的問道。

“扶蘇都不敢這樣問朕,你還真是大膽。”秦皇輕笑了一聲,隻是他心中想的什麽,並沒有知道。

“扶蘇皇兄,通曉禮儀,研讀經典,乃是帝國的太子。”嬴泉接過了秦皇的話茬,接著說道:“兒臣隻是懂些三腳貓的拳腳,卻也不能安邦;文法一竅不通,更不能治國,全靠父皇寵愛,才有今日之成效。雖如此,但是原竭心盡力為父皇分憂,若是父皇覺得兒臣放縱了些,那今後兒臣便收斂些,多向扶蘇皇兄學習。“

“武不能安邦,文不能治國。”秦皇輕輕的搖搖頭:“你不想跟扶蘇政?”

“父皇明鑒。”嬴泉對著秦皇輕輕的一拜,接著說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為什麽?”秦皇聽到這話,卻是有些奇怪。

“外患尚且沒有解決,這內憂,兒臣不可不敢因為一己私利挑起來。”嬴泉頓了頓,接著說道:“再說扶蘇皇兄仁德之名在民間流傳甚廣,兒臣也是十分敬佩的,也隻自知萬萬不能與皇兄相比。既然如此,兒臣倒不如做一個閑散公子,來的瀟灑。”

“不成。”秦皇看著嬴泉說道。

“請父皇明示?”嬴泉有些意外。

“朕不許。”秦皇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按著嬴泉說道:“朕,命你爭。”

“兒臣遵旨。”嬴泉領旨速度之快,讓秦皇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你?”嬴泉有些不明白,這小子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既然父皇已經下令......”嬴泉苦笑了一聲之後,神色立馬鄭重了起來,看著秦皇問道:“兒臣鬥膽問一句,胡亥,是不是爭鬥之中?”

“他?”秦皇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看著嬴泉說道:“算是。”

“既如此。”嬴泉眼中精光一閃,接著說道:“兒臣明了。”

出了嬴政書房的嬴泉,暗暗的搖搖頭。

“明明是讓咱幫著扶蘇收拾趙高,卻偏偏不肯明說。”嬴泉聳聳肩,接著想到:“說話留一半兒,藏一半兒,若不是公子我天生聰慧,就真的去跟扶蘇去爭太子了,平白便宜了胡亥與趙高二人。”

“四哥。”

嬴泉剛剛走出不遠,便聽到了一個聲音,若是出意外,便是十八世子胡亥了。

“呦!”嬴泉回過頭,果然看到一個十五歲上下的少年向著自己快步走來,略微有些發黃的頭發,還有一雙異色的的瞳孔,這都是胡亥的標誌。

“這還是小弟第一次正式拜見皇兄。”胡亥對著嬴泉重重的一拜,接著說道:“之前小弟有失禮之處,還望四哥海涵。”

“都是兄弟,說這些幹什麽。”嬴泉收起了自己的思慮,將胡亥扶起,順便摸了摸他的“狗頭”,出言問道:“皇弟為何會在此處啊?”

“聽聞四哥剛剛歸來便被父皇召見,故而在此等候四哥。”胡亥雖然看到了嬴泉摸向了他“狗頭”的手,但是定沒有躲閃,反而是一副乖寶寶模樣的主動湊了上去。

“專程等我?”嬴泉微微一愣,接著裝作欣喜的說道:“多謝皇弟抬愛了,隻是不知道等我做什麽呢?”

“請四哥赴宴,當然還有嫂嫂,四哥一定要賞臉啊!”胡亥乖巧的說道。

“好。”嬴泉點點頭,繼續揉了揉胡亥的“狗頭”,說道:“你把你放告訴我,我去母妃的宮中,將你嫂嫂接出來,便去。”

“胡亥?”田言聞言輕輕一皺眉,看著嬴泉說道:“公子莫非以為這隻是胡亥公子單純的設宴麽?”

“難道不是麽?”嬴泉看著田言,接著說道:“就算是他有什麽小動作,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他是不敢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