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黑手
練紅霸的臉色變了，究竟有多麽仇恨才會針對一把刀設立專門部隊？曾經的曆史已經足夠沉重，那些溯行軍還在火上澆油……
付喪神雖說由刀劍衍化而來，卻已經具備了人的思維和感情，就像丙子椒林和七星他們，如果有人敢妄言將他們折斷，練紅霸絕對會當場炸給那些人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正統曆史，加州清光折斷在池田屋……之類的。”加州清光笑了笑，“不過好過分，專門針對可愛的我。”
“……那就讓那些沒有心的瘋子付出代價啊！”練紅霸突然動了，一刀斬落飛旋的敵短刀，拉門徹底破碎，溯行軍嘶啞的咆哮聲充斥了整個房間，打刀的浪士笠下魂火森嚴，兩把一同上前堵截練紅霸。加州清光反應迅速，暫時沒有傷痛的困擾，他旋身就與練紅霸背對而立，刀尖對著猶如巨大蜘蛛的敵脅差。
“到此為止！你們沒有勝算！”
脊背接觸的是屬於人類的溫度，火一樣蓬勃微燙的靈力遲疑一下，慢慢把加州清光也一同包攏，加州清光顫了一下，這種溫度之下，仿佛被愛著一般。
“靈力請不要客氣，盡管取用。”練紅霸對著敵打刀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打刀被他激怒，喉嚨裏發出野獸樣的吼聲。
“瘋狗，賜你一死怎樣？”
打刀嘶吼著衝了上來，練紅霸冷笑，一刀劈掉了他的浪士笠，抬腳把他踹出去，壓倒了屏風。沒等打刀重新站起來，死神已經在他頭：“那個……我看老虎們很安心的樣子……麻、麻煩您了……”
短刀化成的付喪神看起來隻比練紅霸小一點，微微怯懦的神情，令練紅霸想起了他在另一個世界的妹妹，與他同樣，是被王室厭棄的孩子。
是叫……練紅玉來著吧？
不管是不是這個名字，都已經不重要了，他不知道那個妹妹是不是仍然有著怯懦的眼神，反正他已經與以往全然不同。
“退，我要開始治療了，清光也靠近一點。”神鳥從折扇上騰起，虛幻的羽翼觸及兩位付喪神的傷口，笙簫一般的鳴叫聲中，猙獰的傷口緩緩複原，緊接著，那些破損的衣物也恢複如初。
這就是付喪神與人類的不同，隻要本體複原，無論是身體還是服飾都會恢複如初。
“這個真不錯~”和泉守兼定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我也想試一下啊。”
“兼先生！”堀川國廣哭笑不得的阻止。
“試一下沒什麽，反正身上沒有傷也不會消耗靈力，不過似乎有人看不慣當下的悠閑。”練紅霸收起折扇，目光微冷的側了側頭。隱藏在暗處的溯行軍見行蹤暴露，不再花費力氣掩飾，街道上、屋頂上紛紛出現了溯行軍的蹤影，短刀飛翔在高空，魂火幽幽燃燒。
“什麽時候被包圍了……”大和守安定後退一步，擺出了起手式。
“那麽就——全軍聽令！戰鬥啊！”
兵刃交擊的聲音不斷響起，部隊已經被溯行軍衝散，狹小的巷道內，練紅霸與大和守安定機緣巧合湊到了一起，各自麵對一個方向。
“看不出來，平時一副清秀斯文的樣子，臨陣卻很有威懾力嘛。”練紅霸笑道。
“是狂氣吧？我畢竟是衝田總司的愛刀，新選組……本就是‘鬼’的聚集地。”大和守安定腳下發力，向對麵的敵打刀撲出，三次閃回一般的攻擊讓敵人頃刻頭顱落地。飛濺的血雨之中，繼承了衝田之名的付喪神露出了微笑。
“隻有這裏……隻有與衝田相關的事情……別來插手！”
第一次有人比練紅霸先暴走，他覺得有些新奇，不過這個戰場明顯有著蹊蹺，那些溯行軍好像一夜之間變得聰明了，數量也增加不少，簡直像是……被召喚來的一樣。
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麽，想要掌控整個戰局，必須把那個隱藏在幕後的家夥揪出來。
“清光！”練紅霸提高聲音呼喚了一聲，這裏巷道之間間距狹窄，很容易就能聽到呼喚。加州清光斬殺一個敵人，抬頭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可是溯行軍的數量實在太多，一時半會他無法殺過去。
就在他為難的時候，紅龍天降！
這一次的紅龍被練紅霸幻化得尤其巨大，每一片鱗都泛著金石一般的冷光，巨大的紅龍前爪搭在屋簷上，練紅霸就站在它的頭頂，金紅火焰熊熊燃燒。
“來這裏，我去找他們的幕後主使！”
紅龍伸出龍爪接應，加州清光很快翻越到另一邊的街道，練紅霸得以騰出手，因為感染戰意而熾熱的靈力向四麵八方放射出去，一個個溯行軍的篩查著。
能向如此多的溯行軍下達命令，還能隨時變陣，必然有靈力在其中溝通。
與此同時，池田屋二樓一間空置的屋舍中，一個聲音輕輕“咦”了一聲，隨即他撥動投射在地上的屏幕，把畫麵放大。
“最近聲名鵲起的‘紅龍’啊，沒想到有如此強盛的靈力，這樣的話，隻能稍加誤導一下了。”
“希望能奏效，畢竟，我可不是什麽戰鬥人員，還是安然待在大後方比較好。”
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響起，無形靈力向四周擴散，將池田屋二樓攏在一片霧氣之中。
他側耳傾聽著旁邊房間攘夷誌士們的歡聲笑語，輕點一下屏幕，畫麵切換，一隊新選組隊員已經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