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青春 第三十回 籃球場上的戰鬥
仇老師微笑著說道：“說吧，怎麽數學教的白卷？”茲究和宇輝皆低著頭不說話。仇老師又笑道：“怎麽感覺
我像是在審判啊，今天叫你們來隻是聊聊天。”宇輝抬起頭看了仇老師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學生被老師召
進辦公室，一般都是低著頭，然後跟著老師的諄諄教誨不停地點頭，最後出了辦公室，晃晃腦子，該咋樣還
是咋樣。仇老師見兩人還是低頭不語，又開始說道：“是的，我自詡還是比較民主的，我也給你們，給我的學
生最大的自由，因為我相信你們。可是寬容不等於縱容，你們是我的學生，我就應該對你們負責。一次考試
交白卷，其實說實話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是我擔心這種行為會變成習慣，習慣就成了自然。交一次白卷
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責任的喪失。而這份責任，是你們對自己的責任啊。”聽到“責任”一詞，茲究說話了：“仇
老師，這次考試是我先放棄的，宇輝他是為了陪我。”仇老師友愛地看著茲究：“能說一下原因麽，為什麽要
放棄考試？”茲究輕輕搖了搖頭。仇老師笑了起來：“好吧，我尊重每一個學生的隱私。茲究，你能站出來承
擔責任，這很好。想不想承擔更大的責任？”茲究帶著疑問看著仇老師：“更大的責任？”仇老師笑著點點頭：“
嗯！班上紀律委員一職，在我發現更好的人選之前，由你先擔著。”茲究突然間很激動，雖然自己的學習很好
，可是因為自己性格內向，從小學到現在，擔任過最大的職位就是數學小組長。這下一下子就當上了班幹，
自然會興奮。仇老師問茲究：“你有信心做好麽？”茲究看著仇老師，不說話。宇輝輕輕一拳打在茲究肩膀上
，微笑地向他點點頭。然後茲究對著仇老師用力一點頭：“嗯！”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茲究剛當上紀律委員，自然也是躊躇滿誌。因為三班在自習課時，班上就像一個馬
蜂窩，嗡嗡嗡嗡響個不停。所以茲究決定在自習課，由自己坐在講台上，負起紀律委員的責任。一旦班上“馬
蜂群起”時，茲究就會站起來說道：“請大家安靜一下。”然後他又認為自己打擾了某些認真學習的人，又補充
道：“對不起，對不起。”茲究並不知道，自己模棱兩可的態度，已經激起一些不懈和埋怨的眼神。
學校為了豐富學生的課餘活動，特組織班級籃球賽，想借此密切班級間的感情。三班很不幸地抽到了高二
五班，低年級對陣高年級，無論是在身體還是在經驗上，都會劣勢很多，其實更不幸的是，高二五班還有一個讓他們不可能贏的人。
每一塊籃球場都被學生給圍滿，每一聲尖叫和呐喊都是為了自己所在的班。茲究他們班所在的籃球場，觀
眾格外多。他們喊得更多的是一個名字而不是一個班級。命運究竟是有多巧合，究竟是有多會玩弄人？嘉玲
就站在場邊，當然她不是來看茲究的，她是來為她的男人加油的。屠殺啊，真的是一場徹頭徹尾地屠殺。梅
德在籃球場上，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高一三班VS高二五班，比分是14比68！那14分可以說還是高二五班仁
慈的饋送。沒有人能防得住梅德，哪怕是對他造成一丁點的幹擾都做不到。這場比賽梅德其實可以早早下場
的，可是自從他看見了茲究的身影後，進攻更是變本加厲。“啊！”一聲慘叫，一個茲究的同學在防守梅德時
，被梅德躍起灌籃的身體給撞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腿腫的很高，已經沒有辦法繼續比賽了。裁判示意
替補隊員上場。可是，可是大家在見證了梅德魔獸一般的實力之後，竟無一人敢上場，上去就意味著要當著
那麽多人的麵被羞辱！茲究看著嘉玲，又看著梅德掛在臉上囂張的嘲笑，他無聲地走上場，他隻想著仇老師
問過他的一句話“想承擔更大的責任麽？”他隻是想著：“我是三班的班幹，就算輸的再慘，也要把這場比賽打
完！”開心啊，梅德心裏很開心！這矮子竟然上場了。他走到茲究麵前，俯身貼著茲究的耳朵：“我一定要讓
你見識一下，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然後他用大拇指指了指嘉玲：“就在你喜歡的女人麵前，哦不
，是在我的女人麵前。”茲究深吸一口氣，然後他看著梅德微微一笑。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距，似乎已經讓茲
究和梅德之間的對決變得毫無懸念。梅德帶著球衝著茲究衝過去，得分對梅德來說已經沒有什麽興趣了，他
的興趣在於讓眼前這個矮子永遠抬不起頭！梅德背打茲究，身體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向茲究，可是他吃驚地發
現，這個矮子力氣還真不小，怎麽撞也撞不開，梅德一個轉身想甩開茲究，可是茲究眼疾手快，在梅德轉身
的瞬間，猛然伸手將梅德的球截下！三班的歡呼聲一下子爆了出來，茲究連忙將球送給隊友。隊友帶球向前
跑去，五班一個防守隊員攔了上來，茲究隊友一緊張，選擇直接投籃，球偏離了籃板飛了出去。三班遺憾的
歎聲和五班嘲笑的噓聲一並響起。梅德確實是一個籃球天才，隻一個交鋒，他就知道眼前這個矮子的力量和
反應力還是有兩下子的。球又到了梅德手上，他看著茲究，一個壞笑出現在他臉上。梅德帶球向前衝刺，茲
究見梅德衝來，並不畏懼，他擺好陣勢，嚴陣以待。可是當梅德衝至麵前，茲究卻驚呆了，梅德一躍而起，
用他天才的彈跳力，隔過茲究，狠狠把球扣進籃筐，身體卻停在茲究身上，把茲究的頭壓在自己**！騎扣
啊，NBA球場都鮮能見到的騎扣！這是進攻球員至高無上的光榮，同時這也是防守隊員無以複加的羞恥！全
場的尖叫聲伴著噓聲一並響了起來，尖叫當然是給梅德的，當然噓聲是給茲究的。三班的觀眾沉默地看著這
一切發生，嘉玲也沉默了。茲究在忍受著噓聲的同時，餘光定在嘉玲身上。茲究深歎一口氣，繼續站在防守
的位置上。“叭！”又一聲扣籃時梅德雙手拍在籃筐上的聲音！“叭！”“叭！”“叭！”梅德不停地上演他的扣籃表
演。有時候扣下的球會狠狠地砸在茲究身上，更是深深地砸在他的尊嚴上。宇輝走上場，他拍了拍茲究的肩
膀：“兄弟，你辛苦了，接下來的時間交給我吧。”茲究對著宇輝笑著搖搖頭：“下去吧，快結束了。”宇輝平淡
的聲音裏暗藏了一份怒氣：“就當我求你了，給次機會吧。”茲究看著宇輝，點點頭，然後下場了。梅德看茲
究下場，鄙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矮子，你現在知道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了吧？！”梅德興致未盡，見又上來
一個矮子，自然是要將灌籃進行到底。梅德帶球衝至宇輝跟前，準備躍起暴扣，宇輝看準時機，把所有的怒
氣全集在拳頭上，一拳狠狠砸在梅德的肚子上！不知道是因為梅德重心不穩還是宇輝出拳太重，一拳竟然把
梅德砸得向後倒去，宇輝趴在梅德身上，一拳拳狠狠揮在梅德的臉上：”我他媽讓你狗眼看人低！“梅德一個
兄弟衝上來，一腳踹開騎在梅德身上的宇輝。本來就因為比賽憋了一肚子氣的茲究的同學，現在更是火氣噴
發，幾個人一擁而上，拳腳印在那人身上！五班人也因為這班低年級的人不自量力，怒火也騰騰而起！三班
和五班看球的男生也一擁而上，有拉架的但更多的是參戰的。遠遠看去，小小的籃球場上，兩群小黑點撞在
一起，激起一襲沙層。茲究自然是拉架一派，可是戰鬥已經進入到白惡化階段，往往是他拉住這個人，另一
個人又衝上去了。突然，一拳狠狠砸在茲究後背上，茲究因為沒防備，被砸得向前趔趄了幾步。茲究回過頭
，發現一個五班的人惡狠狠地看著自己：”死矮子，我**的！“因為對方爆出這麽一句粗口，一直忍著的
茲究也爆發了，他三步衝上去，一躍而起，一拳自上而下砸在那人臉上。一切發生得太快了，那個五班的人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麽，隻覺得臉上一股巨痛伴著巨力襲來，然後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地上砸去，然後就什麽
都不知道了。茲究看著自己的拳頭，一種欣慰的快感襲遍全身！梅德正準備朝茲究衝來的，可是他看見了剛
才那一幕，竟然猛然刹住，他呆住兩三秒，然後尋其他人打去了。
這場戰鬥持續了很久，最後校方調動了保安，才慢慢將戰鬥平息了下來。一場激烈的對戰雖然結束了，可
是這場戰鬥的餘火越是越燒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