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歐陽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愛你一輩子的”。

“真的嗎?”小枝將頭靠在男人的懷裏。

“當然是真的,你等我回來,我就娶你,”男人用手將小枝的臉挪動到眼前,他用手撫摸著她冰冷的臉,窗外狂風大雨咆哮著,屋裏隻有一根蠟燭,照在小枝濕漉漉的身上。

“小枝,你真美”。

小枝害羞的低下了頭。

狂風依舊在呼嘯,閃電,雷鳴,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醫院〉

“小枝,醒醒,小枝,”劉毅焦急的喊道。

“怎麽回事?”他起身圍著病床來回走動。

“回來,你快回來”,小枝說話了。

劉毅悄悄的走到小枝跟前,看見她不停的說道,“回來?”

“誰要回來?”

“啊”小枝猛一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劉毅,一下子就撲進他的懷裏,大口的喘著氣。

劉毅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沒事吧”,

劉毅將手懸在空中,小枝則緊緊的抱著劉毅的腰。

“你會離開我嗎,”小枝略帶哭腔問道。

“為什麽要這麽說?”

“你 不要離開我,我會死的”。

這句話將劉毅的心重重的打擊了,死,前幾日死了好多人,他再也不希望誰死了。

“我不會,你別怕,發生什麽事了”。劉毅輕輕的推開小枝,坐到椅子上。看著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小枝,他心裏暗暗的有些擔心,小魚不知道怎麽樣了?

劉毅看小枝神情依舊恍惚不定,他輕聲的說了一句:“我出去抽根煙”。

“不要!”

小枝的眼睛睜的圓圓的,他死死的拉住劉毅的手,劉毅不敢說了,他隻好坐下來,怎麽辦?隻好等她穩定一些再說。

“這女的到底什麽來曆?”

不可思議。

〈歐陽府邸〉

“司徒是不是來過了”?

“好…好像是的”,小麥膽怯的站在門檻。

啪的一聲。歐陽冰玥的手重重的打在小麥的臉上。

“沒用的東西,我不是告訴過你,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司徒進來”。

小麥驚慌失措,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她跪在歐陽冰玥的麵前,“小姐,我不是故意的,當時看他在門口晃幾眼,也沒進來,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會送賀禮”?

歐陽冰玥一隻手抬起小麥的下巴,小麥全身不住的顫抖著。

“小姐,我錯了”,小麥的眼淚流到了冰玥的手上。歐陽冰玥突然停止了另一隻手的動作,她看到了小麥的眼睛,她無法麵對她,她放開了她的下巴。

背對著她,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小麥?你怎麽跪在哪兒?”林蕭突然出現,歐陽冰玥一下子被林蕭的聲音驚醒。驚恐的望著他。

林蕭跑過來,看著小麥哭紅的雙眼還有臉頰紅紅的印記。他盯著歐陽冰玥問道:“為什麽要打她?”

";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現在是法製社會,你以為給你家做事,就可以隨便打人嗎?真沒見過你這麽奇怪的女人,”

“你根本就不懂”。說完歐陽冰玥就下樓去了,她看了小麥一眼,頭也不回,徑直的走了。

林蕭急忙扶起小麥,小麥擦了擦眼淚,“謝謝你,林少爺”,

“別謝我,剛才她為什麽要打你?”

”別怪小姐,其實她對我很好,是我自己做錯事,”

“你怕她幹什麽?”林蕭說著說著,伸手摸了摸小麥的頭,“傻丫頭,你別怕,”

小麥傻眼了,這個少爺一點兒也不凶,而且對她又特別好,小麥心裏暖暖的。

“臭林蕭,死林蕭,”小魚的吼聲瞬間傳進了林蕭的耳朵裏。

“糟了,我忘了,我上來拿她的筆記本的”,林蕭隔著樓梯木欄衝著大堂喊著,“來了,來了。”

“小麥,我先走了,你先去洗個臉吧”。

“嗯”。

說完林蕭就急匆匆的朝著小魚的房間走去,不一會又拿著筆記本衝下大堂去,小麥看著看著就笑了。

“你動作怎麽這麽慢?”小魚邊吃邊說著。

“我不是有事嗎?”

“笨蛋!”

林蕭將筆記本遞給小魚,小魚看到此刻的陸建國心情比較沉重,雖然也在迎客,難免是一些恭維的話,但是怎麽也掩蓋不了剛才心事重重的樣子,難保他看到筆記本會有什麽奇怪表情?

小魚拿著筆記本,準備朝陸建國的方向走去,林蕭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幹嗎?”

“要你管阿,我有正事”。

“你什麽正事,我有事要告訴你,先坐下來,”

小魚被林蕭的手弄的生疼,她使勁掙脫了半天,還是沒能掙脫掉,隻好乖乖的坐下來。

“有事就說!”,小魚撇了一眼林蕭。

“剛才我上樓看見歐陽冰玥打小麥了,而且我還聽到什麽司徒放進來之類的話”。

小魚慢慢的扭頭,看了一眼林蕭,你在說一遍。

“我說,剛才小麥被歐陽冰玥打了一耳光,然後我聽到什麽司徒,怎麽放進來之類的話,具體我也不清楚,太鬧了”。

“那你的意思是,司徒,是一個人?”

“會不會是一條狗?”

砰!小魚狠狠的敲了林蕭的頭一下,“我說你長腦子行不行,那裏有什麽狗,人會注意狗嗎?”

“司徒?看來這個筆記本要等等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林蕭看小魚沒有回答他,自己便大口的吃起菜來,這時的陸建國斜睨著小魚的一舉一動,他悄悄的笑了,旁邊的歐陽冰玥正在喝酒,他並沒有阻止她,因為今晚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四周都靜悄悄的,窗簾也拉的死死的,他拿出一根笛子,用布擦拭著,然後又放下,他在黑暗中穿梭著,黑夜給了他明亮的眼睛,讓他無論在多麽黑的夜晚都能夠行動自如,他用手摸索著,最後他摸到了一個木馬模型,他又用另一隻手摸到了身旁的木凳,他靠著牆坐了下來,“隻有你最懂我了”。

吱~ 門被打開了,隨之整個房間亮了起來。

燈也打開了,一個身穿藍色襯衣的男子走了進來,“爺爺,我回來了”。

老人咳了二聲,“事情辦好了嗎?”

“是的,我已經送進去了”。

“那就好,”

“我看見她了”。

“誰?”

“歐陽沈魚?”

“看來,他們還是要置她於死地,唉,司徒,”男人站起來,司徒立刻上前扶住他。

“爺爺,您別激動,您說”。

“司徒,我養了你二十幾年,我求你個事,你一定要保護她,”

“您是說歐陽沈魚?”

“是的”。

“為什麽要保護她,?”

“孩子,很多事,你都不會明白的,如果我們不幫她,很快,她就會被陸建國她們置於死地的。”老人的雙眼是緊閉的,他看不見了,司徒的眼睛紅了,他悄悄的騰出一隻手,擦了擦眼睛。

“爺爺,我會保護她,你別擔心”。

“那就好,我進去休息了”。

老人佝僂著背,靠著牆壁,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司徒走到書台邊,拉開了窗簾,看見一片金色的蘆葦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坐在書桌前,拿出一支筆,翻開了一本厚厚的筆記本嶄新的一頁,寫下了四個字。

“歐陽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