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殺機

mike看著熟睡的Ann,他順勢停了車,從後坐拿來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用手小心翼翼的拿開了擋在她臉上的秀發,他不由自主的說道:“真是個傻蛋。”

Ann一下子睜開眼睛,目光剛好和mike的目光撞到一起,他驚訝的盯著Ann,支支吾吾的說道:“你沒有睡嗎?”

“嗯,我睡不著,我心裏慌的很,我有種不好的預感。”Ann焦慮的望著窗外,盡是一片雜草在微風的吹動下緩緩的搖擺,盡管是白天,但隱約之間透露出一絲異常的感覺,Ann打開了車窗,她嗅了嗅路邊的空氣,這時,mike也跟著打開車窗,車窗外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這是什麽味兒?

“Ann?你有沒有?”

“ 嗯,我聞到了,有一股淡淡的冥幣的味道,這裏是哪兒?”

miek打開車門,這裏應該是出了市區,看樣子像是一個小村子,走,我們下車看看。

Ann環視了周圍一圈,這是一個很小的村子,說像一個鎮略微誇張一些,周圍都是一些雜草林,後邊有一座大山,在這樣的天氣裏,還是感覺霧蒙蒙的,Ann無比緩慢的向前走了幾步,她看到一個房屋,瓦房,但是門是大大開著的,她示意mike在後麵掩護,她隨手摸了摸褲邊的槍,雙手拿起,一步一步的向前靠近,這個村莊毫無遮掩安靜幾乎全要吞噬掉Ann的心,這種安靜是可怕的?寧人畏懼的?

“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四周依舊如死灰般的安靜。

Ann又放大了音量,“請問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那些輕煙圍繞下的樹葉發出颯颯的聲音。

mike走到Ann的身邊,點了點頭,嗖的一下,一隻貓從屋內竄出來,著實讓Ann嚇了一跳,她一直手捂住胸口,mike扶住Ann,Ann不敢相信的盯著地下,顫抖的手指向地下,“你看…你看…”

“那是?”

mike走到紅印的前麵,他用手沾了一點聞了聞,“血!”

Ann頓了一下,急忙衝進屋內,“小魚,小魚!”

mike見狀立馬跟了進去,“Ann,Ann!”

mike見Ann上了二樓,他仔細的看了看四周,有二個茶杯擺放在桌子上,他走進一看,還殘留了一些茶漬,地板非常幹淨,除了那幾個帶血的貓爪印,急促的呼吸說聲傳進了mike的耳朵裏,微微一偏,又聽不見了,伴隨著櫃子被拉開的聲響,安靜的空間裏頓時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

“Ann!”

mike急忙衝上二樓,Ann癱坐在地板上,衣櫃裏掛著一件白色的衣裳,衣裳上是一個長發的頭套,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白色的衣裳沾滿了血跡,頭發直直的,就像是一具無頭的女屍,mike驚呆了,這樣詭異的事,按照血漬幹澀的程度,肯定是幾天前的事,可是這血到底是動物血還是…

肯定不會的,肯定不會是人的血?

Ann捂住鼻腔,嘴角抽搐,嘴裏碎碎念著,mike俯下身,將Ann擁入懷中,“你是知道的,這也得通過血液成分的鑒定,我們才知道是不是?別那麽難過好嗎,我相信劉毅在,一定不會是小魚的,你相信我,好嗎?”

mike摸了摸Ann的頭發,Ann此刻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她貪婪的享受著mike的安慰,在這空間裏盡是充斥著血液的氣息。

蘆葦鎮

警察局裏司徒不停的敲打著鍵盤,他死死的盯著屏幕中,他和爺爺的合照,眼裏包著淚水,該死的!該死的!他狠狠的捶打著鍵盤,原來,這麽多年,他還是無法拜托命運的捉弄,即便是當上了警察,他依舊沒忘記他的使命,他要報複,他要複仇,他要讓毀掉他幸福的人,都消失在這個世界裏,他難以忘懷,父母親離世的那一天,自己是多麽的無助和痛苦,這樣匱乏的童年,在司徒的心裏,成了一個久久無法愈合的傷痕。

他站起身來,突然感覺背後站著一個人。

他隱約的感覺背後有一把槍正戳著自己的背脊,“你是誰?”司徒問道。

女人說話了,“不要動,你要是動,我的槍可是會走火的,到時候,你別怪我了。”

“你是誰?”司徒沒有動,表情十分的冷峻,透過玻璃映射出一身黑色的大衣,嘴巴也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你無需管我是誰,我隻想警告你,歐陽家的事,你少管,特別是沈魚的事,如果你這個警察硬要管閑事,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後果自負。”

這個陌生的女人是誰?司徒從未聽過她的聲音,她的聲音非常的自然,沒有絲毫的掩飾。

“司徒,很多事是你無法控製的,比如,感情,仇恨,人們的貪婪,自責,妒忌,渴望,一切都是混沌在這世上,我會替你懲罰他們,你無需知道我是誰,我對你無害無益,你更無需調查我的身份,因為早已不存在這個世界,以這樣的方式出現,隻是不想把你嚇著,因為,我決定讓誰死,誰就得死。”她說話的語氣很慢,一字一句刺痛著司徒的心,如同那些瑣事絞痛的恨都衝上了自己的腦中。

“你要做什麽?”

“這不管你的事,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事,然後看我是如何玩遊戲的,如何製裁這些虛偽的人類,”

“我不管你是誰,你沒有權利讓誰死?”司徒冷冰冰的說道。

“難道你不願意讓他死嗎?司徒,你不是非常恨他,他奪去了你母親的生命,他讓你從小就失去父母的愛,他讓你受盡了嘲笑和這幾十年來,你不恨他嗎?你告訴我?你恨他嗎?你想他死嗎?你想用什麽方式?

殺 死 他!”

女人的話語似乎充滿了魔力,司徒的大腦似乎被她的話語所侵蝕,隱約溝壑出司徒心裏潛藏的殺機,司徒突然驚醒過來,“不,我不能,我不能這樣做。”

當司徒回過神來時,發現女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他聽見自己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著,那是誰?為什麽要來警告自己?難道和陸建國有關?那些蒙昧的人們是誰?

這一切都和歐陽沈魚脫不了關係。

司徒放下杯子,朝著歐陽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