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以後,尉遲浩和葉曉恩的生活倒是沒有什麽多大的改變。葉多多照常在學校上學。
隻是,少了斯馬爾和克萊爾。
就在尉遲浩和葉曉恩結婚後不久,斯馬爾就以見不得尉遲浩和葉曉恩曖昧纏綿為借口,將克萊爾帶回了國外。
一顆漂泊的心,終於有了個歸宿。
這一次,斯馬爾也沒有再不辭而別。
他們走的那天,陽光正好,明媚一片。
斯馬爾和克萊爾走了,尉遲浩和葉曉恩葉多多就真的過上了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不過……
叮鈴鈴……
叮鈴鈴……
葉曉恩正在沙發上研究上次葉多多被下的藥物,眉頭微皺。
她一向見不得這些禍害人的藥物流通,即便自己是個黑市的藥物專家,葉曉恩一向都是研究些有用的救人的藥。
心中憤懣不行,葉曉恩的怒火在一瞬間就要爆發。
哪知就這個時候,別墅外的鈴聲意外的打擾了自己。
“黃姨,誰來了?”工作的時候,葉曉恩一向不喜歡有人打擾自己。因此,語氣也不見得很好。
就連一旁本來在安安靜靜研究自己最新研發的螢火蟲發射器的葉多多,都不由得抬了抬頭,疑惑的看向葉曉恩。
自從在亞德裏恩的石窟外麵,看到成群的螢火蟲以後,葉多多可以說是對螢火蟲情有獨鍾。
幾分鍾以後,黃姨皺著眉頭回來。後麵還跟著兩個陌生的人。
葉曉恩疑惑,她認識尉遲浩也有一年了,當然,八年前不能算。但是也從來沒有聽尉遲浩說過,他有什麽親人或者朋友是她不認識的。
出於禮貌,葉曉恩還是給了兩人一個笑臉。“你們好,請問……”
“我是尉遲浩的爸爸!”年長的男人一開口,葉曉恩就懵了。
不僅是葉曉恩,就連一旁的葉多多,也瞪大了眼睛看過來。
他們都知道,尉遲浩的家人早就葬身火海,現在就是一個孑然一身的孤兒。當然,葉多多和葉曉恩不能算在葬身火海的家人裏。
葉曉恩差點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抱歉,你是?”
“我說,我是尉遲浩的爸爸,有什麽問題?”雖然是問句,但是來人的語氣一點都不溫和。
更像是在質問,好像這個家裏,他才是主人。而葉曉恩這個女主人,是個外來的。
那人說完,就自顧自的做到了沙發上,雙手靠著沙發,一派王者之氣。
葉曉恩就著那人的側臉看過去,果然是有幾分像尉遲浩。但是,經曆了這麽多的葉曉恩,還是不願意就這麽輕信一個以前從未出現的人。
這麽想著,又發現了不對勁,剩下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和尉遲浩年齡差不多大,又是誰?
葉曉恩幾乎是連眉頭都不知道應該皺還是不皺了,兩個奇怪的人。
“抱歉,那這位是?”
年輕人顯然是要比老的要有禮貌些,抬眼對著葉曉恩就是一笑。“你好,我是尉遲浩的哥哥尉遲釧,很高興見到你。”說著,尉遲釧還友好的伸出手,要和葉曉恩握手言好。
葉曉恩幹巴巴的和尉遲釧握好,這個打擊對她實在是太大了。
一旁的葉多多見情況不對,當即就丟下了自己手中的半成品,“媽咪,我先上樓去了。”說完,也不等葉曉恩回答,頭也不回地跑了。
留下原地的葉曉恩,不明所以。
倒是一旁的尉遲釧,顯得格外的好相處,對著葉曉恩笑吟吟道:“抱歉,我和爸爸沒有通知就過來了。對了,這位是我的爸爸,尉遲君。”尉遲釧指著坐在沙發上的尉遲君,給葉曉恩介紹。
尉遲釧的的熱情,倒是讓葉曉恩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手腳有些無措,如果對方真的是尉遲浩的爸爸和哥哥,那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邊一直在等候的黃姨明顯也是不知道做什麽才好。她在尉遲浩家裏已經工作了好多年,不說是看著尉遲浩長大的,那也是很久了。
這突然出現的老爺大少爺,讓她有些不懂怎麽回事。
一張本來就已經布滿皺紋的臉,更是多了幾層密布的條紋。
葉曉恩見這情況,怕是也有什麽隱情,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給兩人送茶。“黃姨,給……”她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了。
這人是應該叫爸?還是叫先生?
尉遲釧似乎很懂葉曉恩,當即就是一笑,“曉恩,不用客氣,叫我大哥就成。爸爸自然也是你的爸爸。”
尉遲釧的話說得很明白了,奈何葉曉恩就是叫不出口。
嘴巴動了又動,幾個音節愣是沒有說出來。
“黃姨,上茶吧。”微歎了一口氣,葉曉恩實在是叫不出來。
尉遲釧倒是沒有表示什麽不滿,可是葉曉恩清清楚楚聽到了尉遲君的一聲冷哼。那人就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對葉曉恩宣判。
而上了樓的葉多多,自然是不會狠心把自己親愛的媽咪扔到下麵對付兩個來路不明的人。
剛剛才一上去,就趕緊給尉遲浩撥通了電話,偷偷又將下麵的情況給轉播了過去。一張小臉緊皺,小嘴兒也抿得忒直,活像一隻高級間諜。
樓下,黃姨的茶很快就端了上來。
就連黃姨,在麵對這突然出現的兩個老主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顫顫抖抖的將茶水送到矮幾上,黃姨有些難以開口。
“老爺……大少爺……用茶。”
尉遲君顯然是不滿意黃姨的態度,一張撲克臉當即就是一冷,陰沉道:“黃姨,怎麽,不認識我了?”他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古惑,讓人有一種臣服的味道。
葉曉恩猛的就是一顫。就連腳步都有些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半步。
尉遲君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可怕了。她不由得慶幸,幸好尉遲浩不是這樣子,要是尉遲浩和尉遲君一個樣子,她非得被凍死不可。
可是葉曉恩就是不知道,尉遲浩在公司的性子,在外麵的性子,那還真的是和尉遲君如出一轍。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尉遲君的話讓黃姨一陣的顫抖,就差沒有跪地求饒,“不是,老爺,我沒有想到您……”
“沒有想到我還活著?”
“不是的老爺,我……”
黃姨的戰戰兢兢,讓尉遲君有些不耐煩,就連一張冰冷的撲克臉上,都已經泛出了層層波浪。
“得了,你下去吧。”說著,又轉向葉曉恩,冷聲道:“你就是葉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