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後,小屋中,升騰著別樣的幸福溫馨。

另一邊,碩大無比的尉遲家別墅,尉遲浩躺在**輸著液,空****的房間中,雖是裝潢豪華無比,但終歸是少了份人氣。

第二天,葉多多臉色明顯恢複了許多,嘴上也話多了起來,“媽咪,斯馬爾叔叔給我研製的秘密武器超級厲害的哦……”

葉曉恩一邊聽著葉多多講述自己的英雄事跡,一邊幫葉多多收拾著,準備帶多多去醫院換藥。

“多多,別亂動,身上的傷口……”

突然,平穩的叩門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葉曉恩的話。

一屋子的人都是一派茫然。

“我去開門。”完全淪為葉曉恩下手的斯馬爾自告奮勇,聳了聳肩往門口走去。

迎麵進來的正是臉色還帶幾絲憔悴的尉遲浩。

斯馬爾看著尉遲浩的樣子,皺皺眉卻未開口,隻是轉頭對著葉曉恩喊道:“曉恩,是尉遲浩。”

有些事情,已經不適合他插手。

“他來做什麽,讓他走。”葉曉恩自顧自的收拾著,索性連尉遲浩的麵都不想見。

“葉曉恩,我是來接多多的。今天說什麽我也一定要帶走多多。”尉遲浩冷漠的聲音侃侃而來。

葉曉恩輕嗬一聲。“你根本就沒有帶走多多的資格,請尉遲先生你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她怎麽可能讓尉遲浩把葉多多帶走?一個毫不相幹的人想要帶走自己的多多?真是可笑!

“斯馬爾,把門關上,以後不相幹的人不要讓他進門。”

當一個女人決定放下的時候,絕對是會比男人更冷情的。

可惜,尉遲浩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自從葉曉恩再度出現,自己一遍一遍說要接回多多,究竟真的是要接回自己的兒子,還是說,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斯馬爾聽罷,心想,這次也確實是尉遲浩做的太過分了,可是他也是因為車禍失憶了。

斯馬爾不得不感歎句,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尉遲浩,你走吧。”歎口氣,斯馬爾推搡著尉遲浩出去,便要去關門。

“我一定要接回多多,葉曉恩,我要把你告上法庭,我要……”尉遲浩竟是絲毫不顧形象的在葉曉恩家門口喊起來,哪還有那個讓人生畏的冷麵總裁的樣子。

尉遲浩最後一句還沒有喊完,便被緊閉上的房門隔絕在外。

冰冷的房門,隔絕的,終究是曾經熱戀的人。

可也不過是曾經而已。

尉遲浩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幾天後,法庭門口,斯馬爾指著不遠處的一人。“曉恩,你看,那個人就是尉遲浩找來的。我托人調查過了,據說是尉遲家的專用律師,叫張騫,四十歲左右。幫尉遲家打贏過幾樁大案子,口才可以,有點本事。”

那日尉遲浩被葉曉恩趕出門之後,沒多久,一張法院的傳票竟是被送到了正在醫院上班的葉曉恩手裏。

尉遲浩要跟她打官司爭奪葉多多的撫養權。

緊緊攥著手中的傳票,過度的用力,指關節明顯猙獰的突起,葉曉恩神色卻是如常。

葉曉恩知道道自己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很多事都看開了,很多事也放下了。

包括對那男人的愛和所有期盼。

對尉遲浩的種種她可以不聞不問,但是她絕不可以失去多多。

葉多多是她生命的延續,是上天於這蒼涼世間給予她的最為珍貴的寶貝,沒有人可以從她手中把多多搶走,絕對沒有人!

法庭之上,尉遲家的律師張騫正有條不紊地句句陳詞,厚厚的資料拿在手中,顯然是做了充分的調查準備。

一旁出任葉曉恩律師的斯馬爾卻是一副聽得昏昏欲睡的樣子,在斯馬爾看來,這個張騫也不過如此,名不副實。

看著準備充足,可他反反複複強調的重點不過是尉遲浩身為父親,在並沒有什麽過錯的情況下,有著雄厚的財力可以給多多葉曉恩給不了的富足安詳。

斯馬爾打打哈欠,如果這個張騫就這麽一個依據的話,那這尉遲家還真是弱的可以。

又等了好一會,在斯馬爾無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張騫終於結束了他的陳詞,輪到葉曉恩一方。

斯馬爾正色,起身說道:“對子女撫養問題,如果依照《中國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第二十九、第三十條,如果已做絕育手術的可以優先考慮獲得孩子的撫養權,我方葉曉恩女士表示可以做到這點,請問對方律師尉遲先生能做到嗎?”

斯馬爾頓一頓,完全不理會對方張騫和尉遲浩鍋底一樣的臉色,也不待其回答,繼續道:“葉多多從出生以來一直跟隨在葉曉恩女士身邊,子女隨其生活時間較長,改變環境對子女健康成長明顯不利的,也要優先考慮撫養權。”

斯馬爾話鋒一轉,“法官先生,請允許我提供一組數據和一些照片,來證明葉多多在財力雄厚的父親家究竟過得是什麽樣的生活。”

照片顯然是葉多多被葉曉恩救上岸時拍攝的,顯然斯馬爾是早有防備。

葉多多小小稚嫩的身子上縱橫交錯的傷痕。

一旁打印的厚厚的資料,則全部是葉多多後來檢查的身體數據。

“葉多多隻在父親家呆了半個月不到,除了傷痕,竟然都能做到讓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嚴重營養不良體力透支。這就是張律師所謂的更優渥的生活嗎?在我方看來,我們很擔心將葉多多送到父親家,究竟能不能健康的長大。”

斯馬爾斜眼看著尉遲浩的臉色一陣變換,煞是精彩。

他兒子在他眼皮底下被虐待,現在他倒是有臉來請撫養權。

身邊的葉曉恩倒是平靜的很,安靜的坐著,甚至姿勢都未曾變換過,眼睛似乎看著對麵,又似乎看著遠方,旁人看不真切。

比起張大律師,斯馬爾所說並不多,卻真正的字字珠璣,句句直戳要害。

張騫一時間竟是啞口無言,斯馬爾所說俱是實情,張梅究竟做了什麽大家都看在眼裏,也就是尉遲浩還被蒙在鼓裏。

一時之間,張騫隻覺得如坐針氈,好不容易熬到了休庭,衝著尉遲浩匆匆告辭便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