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蠻兵圍城

昔日趙雲率領數千白馬義從所向披靡的英姿,讓徐峰深深難忘,對趙雲,徐峰絕對不惜血本,因為,這一切付出放在趙雲身上,絕對值得,何況爭霸天下,一千騎兵還遠遠不夠。

徐峰不但讓蘇雙張世平購買西涼宛馬,對其餘諸侯不屑的匈奴矮腳戰馬,徐峰也張開了‘獠牙’。

張飛的烈火鐵騎,每個騎兵身上帶了三支長槍,三輪突射,足足三千支長槍,足以讓這四千叟兵潰敗瓦解。

“噗噗噗…”裹著勁風呼嘯而來的長槍,讓人難以抵擋,叟兵固然驍勇,可是,還沒正麵廝殺,他們已經銳氣全無,被漫天射來的長槍掠去了所有的尊嚴和自信,一個個兵卒透體而死,有的被洞穿了胸口,有的被射穿了喉嚨,有的直接腦袋開花,活活被射穿了頭顱。

三輪突射,四千叟兵死傷上千人,望著眼前血流成河的淒慘景象,侯新欲哭無淚。

“衝啊。”可是張飛的怒吼讓侯新明白,這一切,還僅僅隻是個開始。

當一千鐵騎揮舞著兵刃衝到近前的時候,等待他們的是更加絕望的下場。

張飛騎在烏騅馬上蛇矛一個突刺,瞬間挑飛一個叟兵,反手一掃,五六個兵卒頓時一陣慘叫,倒飛而出,**烏騅馬速度不減,在敵陣中橫衝直撞,驚嚇的叟兵紛紛潰散,一千烈火鐵騎緊隨其後,將叟兵陣營衝的七零八落,難以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幾輪衝鋒過後。再看叟兵陣營,四千兵卒死傷多半,僅剩下寥寥數百殘兵不住潰逃。縱然如此,張飛等人也不會輕易罷手。

“一個不留,殺。”先前的攻城戰,連番不利,淤積在胸口的悶氣讓張飛難得發泄一番。

“殺,殺,殺。”眾騎兵高舉長槍振臂高呼。眾人策馬狂奔,往來如風,不住的追殺著那些喪膽奔逃的叟兵。

“快撤。”侯新腸子都悔青了。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唾手可得的殲敵戰,此戰過後,自己定會升官發財,凱旋而歸。結果。卻如同噩夢,殲滅戰,不假,可是勝敗雙方卻顛倒了位置,自己成了魚肉,對方成了屠夫。

“駕駕…”催動坐騎侯新不要命的往朱提方向狂奔而去,他不想留在此地等死,縱然被孟琰罵個狗血噴頭。他也要活著。

“想走,可能嗎?”。張飛冷笑一聲。催馬追了上去,距離侯新越來越近,張飛再次舞動蛇矛站了起來,對著侯新的後背抖手丟出了丈八蛇矛,蛇矛嗖的一聲,裹著勁風呼嘯而去,筆直有力的撕裂空氣,狠狠的紮向侯新的後心。

感受到身後一陣冷風襲來,侯新嚇的媽呀一聲,隻見一道黑影電射般襲來,速度越來越快,黑影越來越大,侯新想要躲避,可惜一切都是徒勞,在驚恐的目光下,飛速射來的蛇矛噗嗤一聲,穿過胸前的盔甲,狠狠的紮進了侯新的胸口,候新隻覺得渾身一陣冰冷的寒意襲來,漸漸的渾身一陣無力,一口黑血從嘴角流出,侯新噗通一聲,翻身落馬,那杆蛇矛順勢將他狠狠的紮入堅硬的地麵。

候新的戰馬稀律律飛速拋開,侯新不甘心的徹底留在了漢水江畔。

“在俺張飛麵前還想逃命,簡直望向。”催馬來到近前,張飛不屑的罵了一句,伸手拽出了插在侯新身上的蛇矛,順勢將侯新的頭顱砍下掛在自己的馬頭之上,雖然對方不過是一名小小的校尉,總算是一樁功勞。見其餘騎兵已經將剩餘的殘餘叟兵斬殺幹淨,張飛急忙揮槍吩咐:

“速速打掃戰場。”

孟琰自領五千中軍殿後,可是,左等右等,前方侯新絲毫沒有半點消息傳來,孟琰不由得有些惱怒,當即一邊向前推進,一邊吩咐斥候前去打探。

可惜,一連派出十多個斥候,全都音信皆無,半點影子都沒有見到。

孟琰突然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當即吩咐兵卒前隊變後隊原路返回。

“咚咚咚。”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喧天的鑼鼓響起,緊跟著一隊人馬殺出,足足三千餘人,將孟琰的後路頓時擋住了。

為首一員大將,頭戴青銅獅子盔,身穿荷葉連環甲,外罩大紅色的團花袍,**一匹白龍駒,掌中一口黃龍鉤鐮刀,此人年紀不大,生的眉分八彩,鼻如懸膽,目如郎星,英姿颯爽,威武不凡,正是雁門張遼張文遠。

孟琰大吃一驚,沒曾料到,張遼竟然在此伏兵。

“張遼,莫非你以為憑你手下的三千人馬就能奈何得老夫?”孟琰手中大刀一個反轉,刀頭指向張遼不屑的嘲笑道。

“哈哈,加上我呢。”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大笑,孟琰軍陣前方又殺出一哨人馬,也是三千人,為首一員大將,正是於禁於文則。

於禁張遼前後堵截,將孟琰五千人馬包夾在當中,孟琰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難怪自己總有種不詳的預感,想不到果然應驗了。

“人數雖多,不過也是敗兵之將罷了,難道你二人以為這六千兵卒就能將我帳下精銳叟兵剿滅不成?”孟琰臉上絲毫沒有半分慌亂,身為主將,便如同三軍之魂,孟琰斷然不會輕易亂了陣腳,何況帳下叟兵英勇善戰,縱然被圍,孟琰也無懼色。

“哈哈哈,不好意思,俺張飛來遲了。”隨著一聲炸雷般的大笑,張飛率領一千鐵騎如滾滾洪流般從左邊衝了過來。

大地轟鳴,山巒顫抖,孟琰隻覺得腳下發顫,耳旁轟轟作響,險些坐立不穩跌落馬下。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張飛的鐵騎也會在此出現。

仔細一瞅張飛,對方戰馬脖頸之上掛著的那顆血淋淋的人頭頓時吸引了孟琰的注意。

“啊…你竟然殺了侯新。”孟琰手指張飛,手指不住的顫抖著,差點沒驚的昏過去。

侯新武藝是不精,可是別忘了他手下可是足足有四千叟兵,豈能這麽容易被人殺死?

“謔哈哈,不但侯新被你家三爺宰了,就連你的自認為勇不可擋的四千叟兵也死了,哈哈,俺張飛從來沒打過這麽痛快的仗,還真多虧了主公搞的那些新玩意,威力還真是了得。”一想起剛剛鐵騎橫掃敵陣的雄威,張飛興奮的仰天大笑。

“什麽…你…你竟然…哇…”老將孟琰驚的五髒翻騰,一口氣沒上來,頓時跌落馬下,兩隻眼睛白眼仁大,黑眼仁小,竟然驚的翻了白眼。

“大人…”一旁兵卒急忙上前將孟琰攙扶住,眾人又是喊叫,又是捶打,好半晌,孟琰才悠悠醒來。

“你…胡說,我帳下叟兵乃南中精銳,連戰連勝,百戰無敵,豈能被你輕易斬殺除盡,莫非你以為這般狡辯,本太守就能信了嗎?”。手指張飛孟琰大聲吼叫道。

“既然不信,為何跌落馬下,哈哈,老賊,論起狡猾,三爺可比你差遠了,現在不信,待會你便信了,兒郎們,隨我殺啊,擒殺老賊者,賞萬貫,官升三級。”張飛蛇矛一抖,遙指敵陣中的孟琰高喊道。

“嗷…”剛剛風卷殘雲橫掃對方叟兵的烈火鐵騎,此時正士氣大振,聲威高漲,聽到張飛一聲令下,頓時如狼似虎般向著孟琰等人碾壓過去。

騎兵對步兵,絕對是**裸的碾壓。

張遼於禁也不敢怠慢,二人各引本部人馬趁勢掩殺,戰鬥從一開始,便沒了懸念。

……兀突骨楊鋒引五千蠻兵兵圍牂牁,得知消息,波才急忙率領管亥等人登上城樓,手打涼棚,舉目遠望,隻見城下三百米之外,黑壓壓一群身穿打扮怪異如同羅刹的蠻夷野人,一個個凶神惡煞,如同厲鬼,大都赤著臂膀,露著大腿,身上裹著獸皮,頭上插著雞冠一般的東西,有的黑如炭,有的白如血,有的紅如火,有的青如妖,身上不知塗抹了什麽東西,五顏六色,異常怪異。

對方五千人馬將牂牁團團圍住,一個個揮舞著手中的矛戟張牙舞爪的鬼吼鬼叫,神色異常狂野囂張,似乎沒把城內的黃巾放在眼中。為首有兩員大將,其中一人**騎著一匹威武的烈象,此人頭戴日月狼須帽,身披金珠纓絡,兩肋下露出生鱗甲,體型極為雄壯,身高足有丈二,滿臉橫肉,目露凶光,長的極為恐怖,宛如遠古凶煞,在此人身後跟著三千身穿藤製盔甲異常凶惡的蠻兵,氣勢逼人,皆是麵帶煞氣,一看就不是易己之輩。

另外一人,皮膚略顯白淨,身高八尺,相貌英武,銅盔銅甲紫戰袍,掌中一口霸王刀,身後跟了兩千張牙舞爪,舉止怪異的是象兵。

“蠻夷就是蠻夷,穿著舉止簡直跟沒開化的凶獸無疑。”管亥打量了幾眼不屑的譏笑道。

“管將軍,千萬不可大意,主公曾說南蠻異族兵卒異常驍勇,切勿掉以輕心。”

“被人家打到家門口,總不能閉門不戰吧,待管某前去會會這群蠻夷,看看他們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管亥不服氣的說道。

“管將軍多加小心。”波才急忙小心叮囑道,也想趁此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

“料也無妨。”管亥說著,虎目圓睜,手提偃月刀領了三千精兵打開城門徑直殺了出去。

“膽大的狂徒,竟敢來吾牂牁耍威風,報上名來,你家管亥刀下不斬無名鼠輩。”管亥率領兵卒一字長蛇陣擺開陣勢,當先催馬上前舞刀衝敵陣怒喝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