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褚家被抄

張飛一個後翻,趁勢拔出插在原家家主身上的蛇矛,大喝一聲,虎入羊群,舞動蛇矛,再次瘋狂起來。原家家主被殺,讓原家的家將還是士氣大減,好似少了主心骨一般,有些慌亂,加上張飛的勇猛絞殺,不少人嚇的紛紛後退,原家那些膽小的人更是四散而逃,反觀黃巾軍,自從跟隨徐峰以來,一路高歌猛進,捷報頻傳,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這些人都是貧苦出身,本來對氏族豪門就沒什麽好感,既然徐峰決定殺雞儆猴,對原家不留活口,眾人自然沒有二話,殺氣大盛。

“聽到了嗎?原家不懂時務,冥頑不靈,惹惱了我們徐將軍,不出一個時辰,潁川郡,將再也沒有原家,不知你們褚家有何打算,是反抗呢?還是顧全大局表示誠意呢?”望著對麵嚴陣以待,派出私兵抵抗的褚家,薛城不屑的冷笑道。

“啊啊…”遠處原家的方向,喊殺震天,哀嚎不絕,褚家等人,耳朵又不是擺設,自然聽的真切,想不到徐峰如此心狠手辣,徐三光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可是,拱手將錢糧全部交上,作為威震一方的褚家,又心有不甘,就在褚家家主緊皺眉頭,猶豫不決的時候,外邊跑來一個傳令兵,來人快步跑到薛城近前,湊到薛城跟前,就要小聲稟報。

薛城擺了擺手“大聲說,都不是外人,沒關係的。”

“誰跟你不是外人啊?”褚家眾人,頓時一陣白眼。

“諾,報薛將軍,原家滿門,三百零四口,全部格殺,如今張飛已經帶人趕往趙家去了。徐將軍有令,盡快肅清城中冥頑不靈者,若遇反抗,格殺勿論。”傳令兵,字字鏗鏘,句句有力,仿佛刀子一般,狠狠的紮進褚家眾人的心口,什麽?原家三百多人,一個不留,全殺了,這徐三光,難道真的如此心狠手辣。

“祖父,我不想死,你就答應他們的條件吧。”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哭哭啼啼的撲進褚家家主懷中,哭泣的哀求道。

“是啊,父親大人,咱們鬥不過他們,還是放棄吧?不就是錢糧嗎?給他們就是。”

“家主三思啊。”

有了原家血的教訓,褚家眾人,頓時亂成一團,當原家滿門被殺之後,誰也不敢再心存僥幸,家族覆滅的結果,誰也不敢想象,麵對死亡,懦弱怕死的本性,徹底暴露出來。

“哎…”重重的歎了口氣,褚家家主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身子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要麽被滅門,要麽交出錢糧,兩個選擇,都是萬難,褚家有這般家業,可是經過了數代的苦心積累,錢糧,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說出來,都能嚇死人,沒有了這個褚家必定元氣大傷,難以複興,可是,抵抗到底,又能如何?

“都退下吧,管家帶他們進去吧。”褚家家主,想罷多時,最終擺了擺手,吩咐眾人退下,選擇了放棄抵抗。

“峰哥有令,隻要錢糧,不要其它,不準殺人,不準擾民,婦女老弱,不準欺辱……”薛城將軍紀再次聲明了一遍,見眾人點頭,這才一擺手,如潮水般的黃巾軍,呼啦一下,衝進了褚家府宅之中。

眾人井然有序,絲毫不亂,搬的搬,抬的抬,一箱箱的財寶,一袋袋米糧,陸續被抬到院中,有人找來馬車,非常熟練的裝車碼垛,裝滿一車,運出一車,見此場麵,褚家等人,表情那叫一個好看,哭的哭,驚的驚,眼睜睜的看著無數的財寶錢糧被黃巾軍搬運一空,卻又不能有半點怨言,這種滋味,不在其中,難以體會啊。

“徐峰,你要做什麽?難道連潁川書院,你也不放過嗎?”說話的老者,麵帶威嚴的瞪著徐峰,冷聲嗬斥道。

“嗬嗬,誤會,你看我有帶一兵一卒來嗎?我純粹是仰慕書院的盛名,特來瞻仰拜訪一下,各位切不可動怒。”徐峰攤開雙手,以示自己孤身前來,並沒有帶一兵一卒,也沒有攜帶兵器。

“哼…你是沒有帶一兵一卒,可是,你卻讓人把我們書院團團圍住,徐峰,難道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對書院聖地,揮動屠刀嗎?”老者當即出口反駁道。

“這…如今陽翟城中混亂,難免有人趁亂混進書院作亂行凶,我派人在門前守著,也是為了諸位的安全著想。”說著,徐峰直接衝前院眾人讀書的院落走去,絲毫不理會眾人詫異憤怒的眼神。

“徐峰,陽翟雖然被你占了,朝廷已經會馬上發兵來此救援的,難道你就不怕嗎?”一個二十左右的錦衣文士出口問道。

“我有什麽好怕的,我想有人比我更怕吧?陽翟可是個好地方啊,嘖嘖,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富甲一方,名仕雲集…真的不錯。”徐峰嘖嘖稱讚道,談笑自如,麵色如常,臉上根本沒有半點懼色。

“夫子,你還楞個幹什麽?繼續講啊,今日我徐峰,不過一旁聽而已,大家不要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徐峰進了前院,隨便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對著台上發愣的教書夫子溫和的勸道。

“啊…”夫子楞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夫子,既然他不是來鬧事的,你盡可繼續上課,不要慌張,有我司馬徽在,諒他一個小小的徐峰,也不敢亂來。”先前嗬斥徐峰的老者鎮定的衝台上的夫子說道。

司馬徽——水鏡先生,東漢有名的聖賢大儒,徐峰再次仔細盯著司馬徽看了幾眼,司馬徽,峨冠博帶,器宇軒昂,鬆形鶴骨,道貌非常,神色自如,如此鎮定自如的表情,不得不讓人敬佩。

“學生聽聞過先生大名,今日來的匆忙,有失禮節,徐峰慚愧,改日定當登門謝罪。”徐峰站起身來,再次衝司馬徽拱了拱手。

看著徐峰彬彬有禮的模樣,司馬徽一愣,心道“這人難道真是讓人聞風喪膽,殺人不眨眼的徐三光嗎?”

“好,咱們繼續講習,不知各位學子,對治國有何高見?究竟是以德治國,還是以禮治國,還是依法治國?”夫子聽完司馬徽的話,點了點頭,神色這才稍微有些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