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姆露同意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沈河動用規則的力量,細細的分析著他的身軀內的大賢者。

對利姆露的身體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

結果讓他十分驚訝,又好像理所當然。

大賢者……果然涉及到了規則的層麵。

仔細想想,吞噬一切,解析一切,擁有一切,這種力量也隻有到了世界規則層麵才有可能做得到。

“怎麽樣,有幫助嗎?”利姆露滿臉期待的看著他。

“幫助很大。”沈河笑道,然後換了認真的表情,“非常大。”

沒錯,非常大。

世界的規則是難懂的,深奧的,即便是沈默都極難清晰的了解。

可是。

在大賢者的身上,深邃的根源卻變的有序,和一般的世界根源比起來,它就像是一個嚴謹的藝術品。

就好像一本成神路上的教科書。

可以省去他自己研究的無數年的時間。

太厲害了。

“太好了。”利姆露顯得很開心。

“我們會繼續留在這裏一段時間,幫你解決掉你未來可能會遇見的難題。”沈默笑道。

就當是陪式旅行了。

隨後他直接把大賢者放在式的身上。

這個力量對他隻是學習的作用,但對於式來說,就是直接的強化。

有了這個的輔助。

式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就算是“神”也可以殺掉。

至於他。

直接在式的身上學習就足夠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河的錯覺,又或者是式很滿意這個禮物,在萌王世界的這些天裏,式顯得比過去熱情很多,也膩人很多,主動很多,這樣的式也讓沈河愈發的喜愛。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就在史萊姆的世界的事情被解決掉,沈河回到天空花園不久之後,所長那邊傳來消息。

最後一個特異點,找到了。

——絕對魔獸戰線。

沈河有種很強烈的預感,這一次,應該能夠與那個至今都躲在幕後的家夥做一個了結。

正好。

這一段時間通過對大賢者的學習,他對於世界規則有了全新的認知。

也清楚的認知到了他與一般根源的不同之處。

他的力量,包含了所有的根源。

這就是為什麽無論從者們擁有什麽力量,都可以在所有世界的通用。

從者們的力量具現化來自於他。

而他的級別是高於其餘世界的根源。

“這一次就先我一個人去吧。”沈河看著他麵前的一眾從者,“如果有需求,我再召喚你們過去。”

“這可能是敵人最後的機會了,會不會再有什麽意料不到的手段?”貞德有些擔憂。

“自然是有的,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決定先一個人。”沈河牽住了貞德的手掌,溫柔的看著她,“你們不能否認,我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你們太多,我可以無懼任何人,但你們不同。”

事到如今,沈默也早已經不是過去那個隻能夠依靠從者的人了。

而且他有種預感。

這一次,或許是隻屬於他的戰鬥。

貞德低垂下視線,似乎是不想讓沈河看見她眼中的黯然。

身為從者卻在最危險的時候不能夠和禦主並肩作戰,身為妻子也不能夠在最危險的時候陪伴在丈夫的身邊,這對於她而言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沈河輕輕抱住她。

低下身子,緊貼著她的臉頰輕輕摩挲。

“貞德,我除了是你的禦主,你的丈夫,還是你的主,所以,請相信我,我的聖女大人。”

貞德的麵龐漸漸的紅了起來,但她的目光中卻激**著情感。

“嗯!”她重重的點頭,反過來抓住了沈河的手掌,抵在胸口上,“我將向你祈禱,等待並歌頌著您的勝利。”

“我會帶著勝利歸來的。”沈河笑著跟用力的摟住了她。

然後視線在其餘人的麵龐上一一掃過。

“一切都結束了之後,我們會建立無盡世界的秩序,創造新的多次元宇宙關係,需要你們幫忙的事情,還有很多。”

這一句話,也是在安撫著這些最親近之人的內心。

沈河在今後的力量或許會遠超她們,但她們依然是沈默不可或缺的幫手,迦勒底不能隻有一個人,在這之後,真正的迦勒底將在她們所有人的幫助下不斷的成長、變革。

沈河對此充滿信心。

麵前的每一位從者也都充滿信心。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沈河的身形霎那間消失。

他出現在最後一個特異點中。

——絕對魔獸戰線!

隻是出現的一瞬間,他就感受到了變化,一道無形的波動瞬間席卷了整個世界,七彩的光芒在高空中不斷的閃爍,無數的凡人的驚恐的抬起頭來,不明白這個飽受苦難的世界又一次發生了什麽。

即便是那端坐在王座之上的最古之王,即便是數位女神,她們的目光之中也是一樣的充盈著某種驚懼。

因為她們能夠感受到。

這個世界,從根源中被單獨的剝離了出來。

她們再也無法感受到蓋亞和阿賴耶的存在。

這是……怎麽回事?

唯有沈河能夠清楚的看見,一道獨特的根源席卷了整個世界,它覆蓋了原有的根源,甚至不同於迄今為止見到的任何一個世界的根源——它並沒有被沈河所包容。

這也就意味著……

沈河感受了一下係統,不出所料的,他與從者們的聯係被切斷了,無法召喚任何的從者。

“果然是這樣嗎?”

沈河喃喃自語,難怪,從開始之前他就有種不能夠帶任何從者過來的本能直覺。

這是屬於他的,屬於兩個獨特根源的終戰。

但沈河依然有些不理解。

如果說,對方是他的宿敵,是他命中注定要麵對的敵人,甚至可能擁有與他一樣的力量,一樣的能力,一樣的本質,那麽為什麽,他對對方近乎一無所知,而對方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存在。

而更讓他驚奇的是。

這種本應該感到不安的情況,卻沒有讓他有絲毫的不安。

就好像,一種無論對方是誰,自己都應該淩駕於任何存在之上的自信深入骨髓。

這顯然不是沈河原本的性格。

而是某種直覺。

“對方看起來沒有出場的打算,要我自己去調查嗎?還是說……要以這個世界為棋盤,和我下一盤大棋呢。”沈河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