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神秘之旅
李莫看著眼前的萬物之母，久久不能言語。
實際上蓋亞並不是眼前的形象，她代表著一種規則，一種地球孕育的規則。
這個綠衣服的女人隻是李莫看到後自行勾勒出的形象，就好像蓋亞在世界各地不同神話中有著不同的外貌。
它是地球所有生靈的母親，眾多意識的集合體。
李莫本以為蓋亞會同他講些什麽，但女神在那裏久久沒有動靜，氣息處於一種包裹收縮的狀態。
“女神在幹什麽？”李莫向至高女祭司問道。
第一任至高女祭司平靜的看著海麵，“她在孕育終結混亂的噬神者，亞圖姆。”
李莫眼睛一亮，和德古拉互相看了看，都感覺到了意外的驚喜。
然而至高女祭司好像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以一種沙啞平和的聲音說道：“剛出生的噬神者並不能解決你們的問題。”
李莫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麽？”
至高女祭司笑了笑，“西索恩已經淩駕於空間與時間之上，你可以利用宇宙規則禁止他進入主宇宙，但永遠不可能穿越時間長河去抹除他的過去。”
“他在未來或許實力比噬神者亞圖姆強大，但恐懼這種情緒永遠不會消除，隻會烙印在靈魂中。”
“他害怕的是巔峰時期的噬神者，並不是現在的未成年嬰兒。”
李莫無語的搖了搖頭，對著德古拉說道：“看來我們必須穿越到亞圖姆最強大的那個時代。”
而女祭司卻再一次說話了，“如果你現在就去，當麵對噬神者的那一瞬間，就是死亡的時刻，即使你的真身在遙遠的未來。”
“現在的古神肆意屠殺，激烈的戰鬥已經讓地球無法承受，所以噬神者的最終命令就是終結存在於地球的所有生命，除了作為地球本身的蓋亞，甚至包括我。連東星女神都已經計劃去多元宇宙旅行。”
李莫皺起了眉頭，“作為一個善神，蓋亞沒必要這樣做吧。”
“善神？”
女祭司平靜的說道，“何為善，何為惡，以人類的道德體係憑評估神的做為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在女神看來，隻是一次針對擴散癌細胞的定點清除而已。”
李莫張了張嘴，“別提癌症這個詞，聽的我直膈應。”
隨後，李莫直截了當的向女祭司說道：“別轉彎子了，你既然叫我們來一定會有辦法，說吧，需要我們怎麽做？”
至高女祭司沒有一絲尷尬，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在未來，賽特即使被趕到了宇宙縫隙，也從未放棄過染指地球。”
“蓋亞女神認為哺乳動物才是地球來進化的過程，而賽特則控製恐龍一族想要徹底滅絕哺乳動物。”
“白堊紀時代的蓋亞女神因為要準備生物大爆炸的原因陷入虛弱，你需要到那個時代確保這個曆史進程的順利發展。”
“當你做了這件事，你自然會成為未來的保證，直麵巔峰時期的亞圖姆也不會有危險。”
李莫嘴角抽了抽，為了解西索恩的詛咒惹上賽特，這擺明就是出難題嘛。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無奈的問道：“要我怎麽做？”
至高女祭司再次看向了大海，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
白堊紀末期。
此時盤古大陸已經分裂，地麵有著大片的淺海區，火山隨處可見。
在濕熱高氧的氣候環境中，蕨類植物及鬆、柏、銀杏等組成的森林茂密幽深，而近海處**的地麵則覆蓋著一層由海生藻類沉積而成的白堊。
這時還是恐龍的天下，哺乳動物並不繁榮，最常見的是一種兔子般大小的鼠類。
李莫已經來到這個時代三天了，他發現這兩種生物一直在進行著隱秘的戰鬥。
哺乳動物雖然繁殖很快，但在數量龐大強壯的恐龍麵前連盤菜都算不上。
雖然在蓋亞的支持下，哺乳動物也開始了進化，最顯著的是會出現大量的異變種，體積變得越來越大。
但蓋亞畢竟處於虛弱期，而賽特已經成為了宇宙之蛇，雖然無法進入主宇宙，那他降下的強力分身統治了整個恐龍階層。
隻要發現異變的哺乳動物，恐龍都會第一時間進行捕殺，將哺乳動物翻身的希望泯滅在萌芽狀態。
但哺乳動物也有自己的優勢，仗著體型嬌小，大量的竊取恐龍蛋。
總體來說，完全落入下風。
“我知道我們要幹什麽了！”
德古拉很肯定的說道，“弄一顆小行星轟炸地球，恐龍滅絕，而哺乳動物將會生存下來。”
“或許吧…”李莫有些猶豫，“我覺得沒那麽簡單，不過可以試一試。”
隨後，他駕駛著穿梭機進入了外層空間。
此時的太陽係還會有大量的小行星光臨，但體積龐大的木星會牽引攔截大部分，這也是地球生命的一個保護神。
在距離木星5000多公裏的地方，李莫發現了一個直徑十公裏的小行星，以目前的軌道將會撞向木星。
30多條長達上千米的觸手齊齊發力，硬生生改變了這顆小行星的軌跡，向著地球飛去。
數天後，就在這顆小行星剛冒著熊熊烈火進入地球大氣層，非洲大陸上就竄出了一條透明紅色蛇影。
這條蛇影有數十公裏長，扭曲龐大，遮天蔽日，從口中噴出一道光柱後，將那顆小行星擊成碎塊。
漫天的火流星從空中劃過，對於恐龍一族完全沒造成什麽影響。
“那是賽特的分身？”德古拉有些驚訝，“怎麽可能這麽強大？”。
就在愣神的空當，賽特的分身蛇影直接衝破大氣層向著他們追來。
“shit！”
李莫罵了一句，駕駛著穿梭機就開始狼狽逃竄。
出乎意料的是，賽特這個長達數十公裏的分身在宇宙中速度一點兒也不慢，很快就追上穿梭機，並且在身後噴射起了魔法光柱。
險之又險的避過兩道後，李莫揮手一抬，穿梭機的周圍出現了50多個直徑上百米的大眼珠子，對著賽特的分身瘋狂轟擊了起來。
如雨瀑般的射線擊打在龐大的蛇身之上，隻是泛起了道道漣漪，一點作用也沒有。
李莫連忙注入了力量寶石的能量，每個大眼珠子的眼中都出現了紫色的能量脈絡，如同充血一般。
侵染了力量寶石的射線威力變得十分強大，總算阻擋住了賽特，但隻是影響了它的速度，這條數十公裏長的星空巨蛇依然緊緊的跟在穿梭機身後。
一追一逃，李莫駕駛著穿梭機直到跑出奧爾特星雲，賽特的分身才停了下來，冰冷血紅的蛇眼死死的盯著他們。
德古拉早就嚇得癱軟在地上，李莫也感覺到了一種不同於西索恩的氣質，那是宇宙萬物歸於黑暗的終極恐懼。
二話不說，駕駛著穿梭機又跑了很遠距離後，塞特的分身才消散在空中，返回了地球。
“完了，這個任務該怎麽完成？”德古拉爬起來，狠狠灌了一杯酒說道。
“這個分身的能量遠遠超過了普通維度魔神。”李莫咬了咬牙，“這完全違背常理，我們需要情報。”
三天後，他們開啟隱形，駕駛飛船潛回了地球。
在刻意低調行動下，完全沒有驚動塞特，李莫他們秘密展開了調查。
兩天後終於發現了原因：所有的恐龍一族，從最小的抱蛋龍到霸王龍，都在不停的為賽特提供靈魂能量。
這也意味著恐龍永遠不可能發展出文明。
“這些恐龍為什麽會這樣做？”德古拉有些難以置信。
李莫搖了搖頭，“它們本來就是賽特的後代，冷血、暴虐。再加上完全被蓋亞拋棄，隻能緊緊的依附在賽特羽翼之下。”
“我們該怎麽辦？”德古拉苦笑了一聲，“勸說他們歸順蓋亞嗎？”
“不。”
李莫臉色有些古怪，“我們找一個更狠的。”
隨後，他啟動《眼魔鐵皮書》，召喚起了大眼萌。
天空開始變得陰沉，大氣仿佛消失不見，呈現出了黑暗的宇宙虛空，一條條長達數公裏的扭曲觸手突破黑暗空間，從天空中垂了下來…
李莫突然想起了許久之前，看過的那個岩畫，原來大眼萌第一次降臨地球就是自己召喚的，怪不得和自己要好。
為了能與賽特對峙，這次召喚沒有限製，也就是說不像之前，李莫對於召喚出來的完整舒瑪哥拉斯分身完全沒有控製能力。
不過這已經不是他要操心的事了。
賽特的分身與大眼萌的分身在地球上展開驚天動地的大戰，大片的山川被轟成了平原，一些大陸架遠端的部分被打成了碎裂的群島。
強烈的地質活動引發了火山爆發，無數笨拙的恐龍死於非命。
然而這兩個魔神誰也奈何不了誰，隻能暫時休戰。
隨後的歲月裏，大眼萌完全顯露出了他舊日支配者的威風，用冷漠與血腥開始統治部分恐龍一族。
對於神和未知的恐懼是信仰的根本。很快，庇護在大眼萌身下的恐龍越來越多，不停消磨著賽特的力量。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隨著賽特力量的減弱，更多的恐龍投靠了大眼萌，這也加劇了賽特分身的衰弱速度。
相比較賽特，恐龍們好像更懼怕喜怒無常，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的舒瑪哥拉斯。
蛇神賽特的不爽可以想象，畢竟這些都是自己的子嗣後代。
忍受不了這種屈辱的他直接召喚牽引了一顆小行星，直奔地球而來。
他決定親自動手，消滅自己的後代。
大眼萌雖然有心阻止，卻被蛇身賽特死死纏住。在觸手與巨蛇的翻滾中，一起被巨大的小行星砸中，分身消散。
巨大的蘑菇雲出現，衝擊波橫掃了大片陸地，地表開裂，火山爆發，煙塵遮蔽了天空…一副地球末日的景象。
李莫搖了搖頭，帶著德古拉離開了這個時代。
他知道隨著光照和氧氣濃度的降低，所有的森林植物將枯萎。
因為適應不了環境，恐龍一族將會滅絕，體積較小的哺乳動物會活下來，迅速繁衍進化。
而哺乳動物將迎來前所未有的生命大爆炸，迎來屬於自己的時代，新生代…
…
4億多年前，奧陶紀。
李莫和德古拉在穿越來的第一時間就見到了巔峰時期的噬神者亞圖姆。
這是一個身高3000多米的巨人，眼中冷漠殘酷，周身散發著強烈刺目的光芒。
要知道，這家夥在後世還有一個名字叫，拉！
地球上的古神已經差不多被吞噬殆盡，除了沉睡在地心的蓋亞和進入多元宇宙的奧什圖爾，就隻剩下了蛇神賽特和大魔影西索恩。
至高女祭司沒有說錯，亞圖姆果然沒有為難他們，即使靠得很近也視而不見。
德古拉的方案奏效了，麵對巔峰時期的亞圖姆，西索恩的詛咒很快失去了靈性。
在現實寶石的力量下，附著在靈魂防護罩外地的詛咒符文一點一滴的崩碎。
一旁的德古拉對待自己更是殘酷，化作一大團血液，直接暴露在亞圖姆的光照下。
刺鼻的惡臭和滾滾黑煙不斷冒起，那團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就在李莫以為德古拉快要掛掉時，他恢複了真身，一臉慘白的倒在了地上，雖然昏迷不醒，嘴角卻帶著微笑。
李莫拽上德古拉進入宇宙飛船，在外太空觀看了一場驚天大戰。
一綠一黑一白三道光芒席卷了地球，海麵掀起了萬丈波濤，陸地塌陷，山川碎裂，甚至連地球也發生了輕微的傾斜。
終於，亞圖姆用出了最可怕的能力，他飄浮在萬米高空，如同一個太陽，無情的用光線照射著大地。
更可怕的是，李莫感覺到，太陽的本身也開始劇烈運動，磅礴的伽馬射線暴吹向了地球。
賽特和西索恩終於聳了，各自開啟一個傳送門離開了這個宇宙，因為他們知道隻要還留在宇宙中，亞圖姆會追殺他們至宇宙邊緣。
而這也將開啟兩名古神各自的傳奇，西索恩會發現黑暗宇宙，成為即使連永恒也忌憚的大魔影。
蛇神賽特則直接進入了多元宇宙縫隙中，越來越大，身軀纏繞在多個宇宙之上，最終成為世界之蛇。
即使賽特和西索恩離開，亞圖姆也沒有終止自己的能力，伽馬射線暴籠罩了整個地球，這也是奧陶紀生物大滅絕的原因。
最終，亞圖姆停了下來，身軀分散裂解，變成了無數的小惡魔，有的進入了維度空間，有的則衝向了宇宙。
一個熟人的影子出現了，即使現在隻是一條弱不禁風的小蛇，李莫也清楚那是墨菲斯托。
見證完曆史，李莫感歎一聲，啟動時空穿梭機回到了未來。
德古拉養好傷後，就匆忙搭上了九頭蛇的飛船前往山達爾，他迫不及待的要加入九頭蛇影業成為一名電影明星。
已經成為導演的弗蘭克正等候在山達爾，還有誰比德古拉更適合演《驚情4000年》？
李莫則讓麥昆關閉虛空維度，回歸本體進入了高維空間。
這次神秘之旅讓他見識到了古神的可怕，想到已經成為大魔影和世界之蛇的兩名仇敵，李莫頓時壓力山大。
好在對於未來，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他決定，讓自己多元宇宙之癌這個稱號，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