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接受一個上門女婿

墨冷玥和洛櫻夕回府後,日子平靜而甜蜜的過了一段時間,遠在洱南的戴青很快傳來了消息,藩王的兵權順利收回,就要打道回京。

淮太尉想著女兒的婚期快要到了,回來的時候一路火速飛奔。

路上隻用了短短的七天時間就趕回了京城。

分開的這段時間,他時常在想,自己最寵愛的女兒,會不會被沈風吟趁機拐跑了?婚期明明快要到了,這丫頭還是沒羞沒躁的往沈府跑,恨不得天天和那個小白臉膩在一起。

真不知道那個門客有什麽好的,以前墨冷玥還是攝政王的時候,他的身份勉強能拿的上台麵,可是如今攝政王卸任,那個小白臉當真成了他當初跟趙丞相所說的普通人家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淮太尉越想,就越看不上未來女婿,心裏堵得慌。

假扮墨冷玥的戴青,撩開車簾望了望越來越近的京城,淡淡一笑:“淮太尉可是在憂心安平郡主的婚事?”

淮太尉轉頭看了看身旁穩如雕像的男人,他在政事上非但沒有和攝政王起過衝突,反而還對這個東溟國曾經一手遮天的男人欽佩不已,江山社稷動**不穩的時候,他攝政代君,穩定的時候卻是全身而退,不問世事。

試問當今又有誰做官做到頂端的時候能做到瀟灑放手半世榮華?更何況這人現在還這麽年輕,並非年過花甲。

可是一想自家小女的婚事和他脫不了關係,從作為父親的角度麵對他,心情想做到平淡如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悶悶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戴青意味深長地一笑:“淮太尉,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淮太尉一怔:“王爺這是什麽意思?”

京城很快就到了,城門前是禮部尚書帶人迎接,戴青看著淮太尉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像個孩子一樣傻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但是一想,若是笑出來怕是會影響到主子的高冷形象,憋著笑意就率先下了馬車。

身邊的男人不見了,淮太尉反應過來,連忙跟著下來:“王爺,您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戴青回頭,嚴肅臉:“在下已經卸任攝政王一職,還請太尉大人不要喊錯了,免得徒生誤會惹事端。”

戴青把墨冷玥平時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形象演繹的七分像,這一板著臉,震懾力倒是不小。

淮太尉想追上去問明白,卻被一眾上前恭維的官員攔了下來,隻能作罷。

回到府中以後,之前派去查探沈風吟身世消息的探子也回來了:“大人,平城隻有一戶姓沈的人家。”

淮太尉周身一緊:“快說,是什麽樣的人家?家世清白嗎?”

那個探子有些為難:“大人,說清白也清白,就是有點複雜。”

淮太尉道:“怎麽回事?”

“那姓沈的人家是平城大名鼎鼎的金鼎閣閣主。”

淮太尉大怒:“金鼎閣閣主?那個小白臉怎麽可能是金鼎閣閣主!再有沒有姓沈的了?”

探子搖頭:“回大人,沒有了。”

淮太尉看了看桌上的一堆請帖,和院子裏準備好的嫁妝,心裏鬱悶之極:“你退下吧。”

“是,大人。”

探子退下後,淮太尉起身在屋子裏麵來回踱步,既然平城找不到姓沈的人家,沈風吟這小子說不準就是白丁一個,若是沒有什麽家世,倒是可以招進來入贅淮家,這樣他也能天天守著女兒了。

想開以後,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攝政王說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是這個意思啊!

妙哉!妙哉

他今日回京後,剛剛去皇宮中稟報了收回王兵權的事情,皇上賞了他許多寶貝,倒是可以送給沈風吟幾樣,不知不覺,潛意識裏已經把心目中的白丁小子當成入贅女婿了。

今晚府中會擺接風洗塵宴,想了想,毛一揮,寫了一份請帖。

招了下人進來:“把這去沈府。”

前來書房的淮佩,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淮太尉的話,歡天喜地闖進來:“爹爹,我去送吧。”

淮太尉白了她眼,揮手讓家丁帶著請帖離開。

“成天往沈府裏麵鑽,像什麽樣子?”

淮佩心知爹爹剛剛回來,心情少不了煩躁,若是把他惹火了,怕是又要禁足了,隻能忍著思念之心,吐吐舌頭,乖巧的給他捏肩。

想著今晚晚宴就能見到他了,心情頓時好了三分。

淮府距離沈府並不遠,沒多會兒,送請帖的小廝就回來了:“郡主,大人,沈公子不在府中,聽沈府的管家說,今日沈公子怕是回不來了,沒辦法參加大人的晚宴。”

淮太尉一怔:“墨冷玥都卸任了,這小子怎麽還這麽忙?是不是又出去沾花惹草,花天酒地去了?”

淮佩一聽,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爹爹,誰還沒有點自己的事情呢,女兒保證,他絕對不是像您說的那樣,您別生氣。”

“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佩兒還沒出嫁就開始向著夫家說話了。”淮耘笑嗬嗬的走進書房:“你不了解男人,今晚這麽重要的場合沈公子都不到場,除了是皇上和前攝政王的事,隻有紅顏知己有這個魅力了!”

淮佩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還是乖巧屈膝一禮:“二伯。”

淮太尉麵色一沉,冷冷道“二弟慎言,當初這門婚事也有前攝政王的參與,你可是忘記了常管家那日來府中的事了?”

淮耘訕訕道:“前攝政王如今終是有個前字不是嗎?”

淮太尉語調微高:“就算他已經卸任了,但終究還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你這般詆毀他府上的人,難不成想挑戰前攝政王的餘威不成?”

淮耘沒想到大哥竟然會當著小輩的麵這般訓他,頓時麵紅耳赤,垂著腦袋行了一禮賠罪:“是,二弟沒有考慮周全。”

表麵雖然是一副恭順的模樣,但是眼中卻閃過一道暗光。

他們二房總是被壓在大哥下麵,不管是他的官位還是女兒的地位。

他自知官場上的能力不如大哥,所以當個吏部侍郎就已經很知足了,可是為什麽淮佩那般舉止駭俗的女子都能被封郡主,而自己博學多才,美麗大方的的女兒,卻什麽都不是?

同是官家女兒,為什麽差距就這麽大呢?

他心裏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