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仇 24
老達子模糊的看見窗外有一張慘白的臉掛在夜色中。之所以說那臉是掛在夜色中的，是因為老達子除了一張慘白的臉孔，其他的什麽也沒看見，比如身體，手和腳，仿佛是一張人皮麵具被一條繩子係著然後從天上慢慢的垂下來一樣。嚇得老達子“啊。。。。”的一聲將頭又轉了回來。
“。。。。大哥，窗外有人，窗外有人。”老達子惶恐的說。
“。。。。。有人？我看看。。。。。。。”大胡子起身來到窗前，用手抹去了掛在玻璃上的水珠。。。。。。。。。。
“。。。。。。沒人啊，哪來的人啊，你看花眼了吧！你這膽也夠小的了，。。。。。。。”大胡子笑嗬嗬的說。
“大哥，真的有人，我真的看見有一張臉正往屋子裏看呢，就在窗外。。。。。。。。。。。。。”
“。。。。哎！行了行了，達子，你可別大驚小怪的了，你看，哪來得什麽人啊。。。。。”小劉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玻璃上刮了幾下，窗外的一切馬上清晰起來，除了可以看見漫天的雨簾和隱隱的霧氣，什麽都沒有。。。。。。。
“。。。。。怪了，可我剛才明明看到了一張臉啊，而且是慘白慘白的，難道我看花眼了不成？”老達子燃起一支煙嘀咕道。
這個時候，屋門咣鐺一聲，中年婦女走了進來，手裏提著一桶白酒，方便袋裏還裝著幾支啤酒，另一個方便袋子裏則裝著一塊凍肉和一些雞蛋，她一邊脫雨衣一邊說道：“大兄弟，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們做飯去，轉身她提著方便袋進了廚房。。。。。。。
此時的老達子坐在那裏一個勁的抽煙，眼睛眨巴眨巴的也不說話，似乎還在想剛才隻有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小劉也坐在那裏一句話不說，他在心裏合計著剛才老達子是否真的有可能看到窗外有一張慘白的臉，為什麽達子看見了自己卻沒看到？難道達子看見鬼了？難道那張臉仍然在窗外窺視著屋子裏的一切隻是此時以隱遁在夜色的黑暗中了，所以自己才看不見？回想從城裏到鄉下這一路上始終沒有消停，先是去人家苞米地小便，結果被追得提著褲子跑，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追自己的人的摸樣，隻是聽到身後苞米葉子唰唰的響聲，追我的是人還是鬼？然後便是老達子看見一個黑影從他眼前飄忽而過，接下來便是遇到那個把他們誤當成賊的中年大嫂，然後便是她死去很多年的女兒的照片，一個一身黑裙懷抱黑貓的女孩，照片裏的女孩明明就是先前自己和達子在猛哥家遇到的那個黑衣女子啊，難道是巧合？不，不，著絕對不是巧合，這些天來所發生的詭異的事可都是接二連三的，著怎麽能是巧合呢？如果她是鬼，我們與她無仇無怨，何以死纏著我們不放呢？還有那隻貓，那隻該死的黑貓，難道成了精了？荒唐，荒唐，我隻聽說過狐狸精，還沒聽說過貓精呢，可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萬老三呢？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沒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啊？小劉想到這些內心無比焦躁，想得頭都大了，也沒想出個子午卯酉，他坐在那裏，底著頭，兩隻手托住下巴，腦袋不由自主的搖個不停。
“。。。。。兄弟，你們怎麽了？”大胡子看見眼前這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一個是一個勁的抽煙，另一個是在那裏時不時的搖著腦袋便覺得很奇怪。。。。。。。
“。。。。。恩？。。。。沒，沒怎麽。。。。。。”小劉用胳膊拐了一下正在那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老達子。
“達子，大哥跟你說話呢！”
“。。。。。恩。。。。。沒，沒什麽，好象被剛才那麽一嚇，一時半會還緩不過勁來。。。。。。。。。。。”
“。。。。咳，瞧你著膽，也太小了，著麽半天還沒緩過勁來呢，你準是看花眼了，就算外邊有人，認識地給我進來，如果是賊啊，老子今天就把他廢在著，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村啊，住的都是老戶，你就是出門一個星期不鎖門，也不會丟東西，老鄰舊居地，誰能有那心思。。。。。。。。。。。”大胡子說。
“誰說不會丟東西？老三這不就丟了麽！”她將桌子在客廳的中間放好，隨後便從廚房端上來一桌子熱氣騰騰的飯菜。
大胡子往老達子和小劉麵前的酒杯裏斟滿酒然後說道：“兩位兄弟，這鄉下就著條件，也沒啥好酒好菜的，你兩別嫌棄啊。不過我們鄉下吃的可都是純綠色食品，你看這菜，都是自家院子種的，這魚是用電機從河裏打出來的，蘑菇是在山上采的，小雞也都是自己家養的。。。。。來，二位兄弟，你大哥我也不會說啥，今天能認識兩位兄弟你大哥我確實覺得挺高興，你兩也能看出來，你大哥我，你嫂子，都是個沒啥心眼子的大實在人，所以呢，你們兩就實得惠的，來，啥也不說了，話在酒裏，喝一口。。。。。。。。。。。。。。。”
放下酒杯，老達子吃了一口菜，說：“大哥，不好意思啊，剛才我有點失禮。。。。哎！這陣子發生了一些事，把人搞的神經兮兮的，這心總是在那裏吊著，就是放不下來，哎！我還想讓你家大嫂給找個高人驅驅邪呢！”
“驅邪？。。。。咋地，你撞到鬼啦？”大胡子一臉詫異的問。
“。。。哎！這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明白。不說這事了，怪掃興的，喝酒。。。。。。。。。”老達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哎！這事是夠嚇人的，一想起你們和我說的那些啊，我這心理就發悚。。。。。。。。”中年婦女剩了一碗飯坐在了大胡子的旁邊然後說道。
“到底是啥事啊，大兄弟你們說，你們到底遇到啥髒東西了？說出來也好替你想想辦法啊。。。。。。”大胡子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了一半，然後問道。
“哎！大哥，這事啊，要從一隻貓說起。。。。。。。。。。。。。。。。。。。”小**要將事情接著說下去，卻聽到外麵想起了一陣警迪聲，四個人本能的向窗外看去，兩輛警車正往村子裏麵駛去，此時外麵的雨已經很小了，那一聲接著一聲的警笛吵醒了著個即將沉睡的小山村，打破了雨夜的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