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鶴,蘭房來了個帥哥點你的台喔!」依紅大班附耳小聲說道。

「幹嘛神秘兮兮的?」火鶴一點也不受影響,繼續對著鏡子補妝。

「因為長得很帥,很年輕,是個生麵孔!」依紅說得好像人家是點她台似的,一臉的興奮難掩。

「那又怎樣?」火鶴依然下感興趣地繼續補著妝。

曾經也有大學生存了幾個月的打工薪水,隻為了到這兒來看她一眼,好回去向同儕炫耀,那幾個男的不也長得不錯,那時候怎麽沒見大班加此樂?

「說不定等一會兒你可以說服他買你的**,那個男人的外在條件已經超乎你訂下的標準了!」

「紅姊,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熱心過頭了?搞不好那個男人沒什麽錢!」火鶴才不敢抱太大的期待。

「不會啦,人家那身西裝看起來就不像台灣製,倒挺像是出自歐美名家之手」

「什麽時候你對品牌也有研究了?」將粉底、口紅、唇筆全掃進化妝包裏,火鶴站起身拉拉衣服,「好了,他買不買得起我的**,等會兒等我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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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地久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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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打開了蘭房的包廂門,火鶴尚未細看客人的長相,就先賠了個不是。

不會吧,他有沒有看錯?

靳浪韜瞠大了眼,目光打量著進門的女子。當他仍感納悶之時,原本背對著自己關門的身子轉正了過來——

「姚瑤兵!?你不是姚瑤兵嗎?」

那個羞辱自己兩次的女人的長相與名字,他是不可能這麽快忘記的!

火鶴一聽到有人喊起自己的本名,心裏大喊不妙,馬上垂下了頭。

這麽湊巧,接客接到朋友了!?

但當她偷偷拾眼瞧了男客,卻發現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所以為的那樣!

「住口,我姓火名鶴!」怎麽會是這個該殺千刀的男人,她寧可麵對熟人的尷尬,也不願在敵人麵前顯出狼狽!

仿佛她丟了一個驚天撼地的事實過來,靳浪韜驚呼:「你就是火鶴!?」

「懷疑嗎?」他那是什麽口氣?

「是很懷疑。」靳浪韜簡直消化不了這個事實。「我倒覺得你該姓火名爆,以你這麽烈性的脾氣,怎麽還會有那麽多男人對你趨之若騖?」

「這就要問你了,請問白浪滔滔先生,你是為了什麽而來繽紛,又為什麽而指名找我?」

瑤兵倒要聽聽他有什麽過人的理由來解釋自己今晚尋花問柳的行徑,且還找上了一個他說過不敢領教的女人作伴。

「我是來親眼見識一下火鶴的魅力,目睹她是怎樣的沉魚落雁,為何連**都搞得這麽盛大,比任何一場選舉還引人注目!」

靳浪韜承認,今晚的她和前兩次的印象迥然不同。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句話用在她身上恰到好處。

原來她打扮起來,是如此的搶眼。明豔中又蘊含著一派的清麗,如此秀色,自然天成,格外不同。

那件細肩帶的小可愛,緊裹著豐滿的身軀,低胸的領口為她曲線玲瓏的胸脯烘托出迷人的意象,隱隱約約露出深深的乳溝,快要露出半個屁股的銀白色小熱褲下一雙細白的美腿,足以令男人垂涎三尺,的確夠辣、夠勁爆。

「當然了,又老又醜的女人還那麽搶手的,隻此一家,別無分號!」他曾經的評語,讓瑤兵抓來自嘲一番,當然,也順道諷刺了他今晚的拜訪。

「靳先生應該不會承認,自己是來找我這個不打扮就出門嚇人的女人吧,嗯,讓我想想你來這裏的目的喔,對了,你是來還我錢的?」明褒暗貶,她最了不起的工夫。

再蠢也聽得出她的譏刺,但靳浪韜不怒反笑,「不,今晚我是來尋歡作樂的。」

他的皮夾裏是有幾仟塊錢現金,要不,支票簿也帶著,隨時可以給她那筆錢,但他就是不打算那麽快還她。

和屈湛青的約定還記得一清二楚,今晚來的目的也夠明白——他是為了成為火鶴的第一個男人而來,盡管火鶴的身分太出人意料,不過為了-年的自由,他

會繼續和她玩下去的。

馴服這隻小野貓,他勢在必得。

「你可知道我價碼很高?」瑤兵要他認分的打退堂鼓。

讓敵人摟在懷中撫摩著?不,光想她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不知怎麽搞的,她可以忍受讓那些滿肚肥腸的男人不規矩,但要她在靳浪韜麵前扮演自己在「繽紛」的角色,和他有說有笑的對話,她沒辦法!

「一個穿得起亞曼尼、FENDI,開著賓士跑車的男人,你說他會買不起你的**嗎?」靳浪韜發現她胸前還刺著一隻小蛇,紅黑色的小蛇,像是在她胸口裂開

的一道顯目的傷痕。

驀地,他想知道她做這一行多久了,又為什麽踏進來?想到在他之前,行多少男人見識過她的美與傲,瞥向她穿著打扮的目光不由得銳利了起來。

「你說什麽?」瑤兵傻愣了,他剛才說了什麽?

他看她的眼神充滿某種難以形容的詭魅,彷佛他可以輕易掌握她,而她也必須被他所掌握。

「我說我要當你的第一個男人。」他霸氣的宣告。

「我、不、賣、你!」瑤兵斬釘截鐵的回道。

「為什麽?我既沒有地中海,也沒有小腹便便,且我自認能給女人至高的快感!」想到她躺在自己身下的狂野模樣,引起靳浪韜鼠蹊部一陣不舒服的悸動。

對於挑起他的,這個女人毋須任何的肢體動作**,她隻要站在他的麵前,他的想像力就自動天馬行空的打轉起來。

「你怎麽知道紅姊!」瑤兵氣煞看到帥哥就被眩惑得頭昏意亂的大班,居然連她開出來的條件也告訴他!

「難道你發覺我的魅力了,怕自己會不可收拾的愛上我,所以才躲我?」請將不成,靳浪韜用激將法達到馴服的第一步。

一年不上班、沒人管,太吸引人了,為此他不介意放下身段討好這個刁蠻女。

「靳先生,你會不會自視過高,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了?」愛上他!?她姚瑤兵一輩子沒想過愛上哪個男人,當然他也不可能成為唯一的例外!

「好吧,反正離你生日還有一段時間,你就等著我證明吧!不過現在能否請你巧步蓮移,到我身旁坐下,我不曉得現在的紅牌都如此接客的」

靳浪韜的話還來不及全盤出口,瑤兵旋風似的,落坐在他身邊一個臀部遠的沙發上。

她還想在這一行混吃下去,她可不要他到處去散播她的惡名,到時候她的客人全跑光了,看她拿什麽吃飯!

「小費先拿出來!」她伸長手在他麵前晃著。

「什麽小費?」

瑤兵轉身與他麵對麵,「你沒上過酒店嗎,不知道要給小姐小費?」

「我知道,但不是在小姐討我歡心之後,由我決定給多少嗎?」靳浪韜望進她的雙眼,想知道那樣一副明媚的眸子是否平時就是兩團火球,抑是隻有在遇著他的時候才會點燃熱焰?

「我不一樣,我是繽紛的當家紅牌,每天的客人應接不暇,時間寶貴得很,所以不能浪費在沒幾兩錢的酒客身上。」瑤兵壓根是故意的,店裏根本沒有這一

條規則。

「挺現實的。」靳浪韜自西裝暗袋中取出一本支票簿,「你想要多少?」

「一佰萬。」她獅子大開口,而無任何的異色,就是要他知難而退。

隻是看了她一眼,靳浪韜落筆如她的願,「喏,一佰萬。」

「你」瑤兵看著就在眼前的支票,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她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他竟爽快的就拿出這筆錢

「現在你是不是該拿出看家本領,換張臉色和我喝幾杯酒、聊聊天了?」

「你確定隻是喝幾杯酒、純聊天而已?」瑤兵質疑的問道。

向來願意給她這麽多小費的男人,皆是心懷不軌的,不是要求她為他吹簫,就是希望能夠摸她深入一點她不由得湧起一陣惡心之感!

「或者你想奉送我一套特別的服務?」靳浪韜調侃的笑問,勾魂的眼睛曖昧的眨動。

「不可能!」瑤兵臉一紅,飛快的反駁。

為什麽聽他談起帶有性暗示的話題時,她沒有往常的排斥?

大部份的肥羊都是一副猴急色相,為什麽他沒有?

「那我們就來玩一問一答的遊戲打發時間好了。但付錢的是老大,所以隻有我問,你答的份。」靳浪韜沒忘記他的疑問與好奇,決定要趁機深究到底。

驚覺自己的心緒脫離了常軌,瑤兵驚慌的拉回了她的保護色,執起酒杯,她的眼睛自杯緣上滿盛著邀請。「好啊!」

當家紅牌可不是浪得虛名,豈會因一個與眾不同的男人而自亂陣腳,要記得幾天前他還是自己生平第一個死結頭呢!

靳浪韜睇著她怔忡住,她嫵媚的笑容象磁鐵般吸引他。隻是他很快就恢複過來,並對自己的反常感到生氣。

他在幹什麽?

酒家女展現魅力就跟吃飯、上廁所一樣自然,對每個男人都可以來這招,而他,一個遍嚐台灣絕色的花花公子,居然差點教她給迷了去!

「你為什麽來這種地方工作?」因和自己生氣,他的口氣驟變。

「需要錢啊!」瑤兵察覺他臉色的轉變,隻是不曉得他在生什麽氣。

靳浪韜不訝異聽到這樣的回答,剛才他不是就知道了,她是個用錢就可以買到的女人。瞧,不過一佰萬而已,她就將兩人的前仇宿怨忘得一幹二淨,全數拋

之腦後了。

「你不怕在這種地方染上不好的名聲,交不到男朋友嗎?」

「有什麽好怕的,我又不需要男人!而且我發現當愛情『善』女容易被惡男欺負,當個惡女反而可以遊走在『草叢』間,何樂而不為呢?」瑤兵一派灑脫的模樣,動作灑脫,言論也灑脫。

「王寶釧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過去式了,我又不需要一座貞節牌坊,更不需要巴著一個男人不放,於是,渴求兩個男人,甚或更多男人的愛變成理所當然的事。

通常男人偷腥要注意有沒有口紅或長發留下來,女人則要擔心他的煙味會不會沾染上你,同時最好有絕佳的記憶力,對於任何細節不會張冠李戴嫌麻煩

的,從事這一行就沒錯,生張熟魏嘛!」

她說得興高采烈,靳浪韜的臉上卻迅速聚攏了一團狂風暴雨,「聽你的說詞,似乎以當酒家女為榮?」

他怎會認為她和一般的酒家女下同,她們根本如出一轍,全是寡廉鮮恥的代表。

「你是什麽意思?」瑤兵的語氣尖銳起來。

若非環境迫使,她會走到這一步嗎?他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這麽說她?

「我想知道拍賣**是不是貴酒店搞出來的幌子」靳浪韜全身上下籠罩著莫名的怒氣,大手一攬,將她納入自己的懷裏。

「你」

瑤兵心一驚,愣著還來不及做下一步反應,溫熱的唇已重重壓上,強迫性的遊移在她的唇齒之間,舌頭如小蛇般的卷進她的口中,撐開她的齒縫,毫不留情的探進、吸吮著。

她本該推拒,她的理智這麽告訴著她,但是雙手卻虛弱得舉不起來,隻能擱在他身上,輕微的推扯,倒像是情人間溫柔的挑弄。

他的大膽令她心慌,她卻連一絲抵抗的力量也沒有,任憑他的放肆,還有她的沈淪

「唔嗯」她歎息著呻吟,呼吸急促,高漲,脈搏跳得和賽馬一般迅速。

那種因為口水滋潤的吸吮所奏出的接吻樂音,魅惑了她的全副心智

良久,雙唇交纏直至喘不過氣,靳浪韜終於放開了她,黑玉般光芒流溢的眸子,滿意的審視著她紅腫的嘴唇與恍惚的神態。

「你從來沒有被男人吻過,對不對?」

將自己形容得像個浪女,其實青澀的反應足以窺出謊言的端倪。

像在深冬裏被當頭澆下一盆冰水,瑤兵驚覺她縱容他對自己做的事後,用力的推開他,挪至離他遠遠的沙發邊緣,挺直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世故的說:

「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吻過男人了!」

她的初吻居然讓這個可惡的男人給奪了去!

對一些男人而言,一個女人的完整也暗示了她的聖潔,而現在她就是要憑自己的純潔來賣錢,可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厭惡自己的毫無經驗!

「喔,是被你戳了一刀的家夥,還是那個腦袋被你轟掉的?」以她的脾氣,鬥膽不經允許就靠近一步的男人,想活命恐怕很難。

而他非常榮幸當了第一人,他發現自己很是自豪。

「你」瑤兵還想破口大罵一番,敲門聲打斷了她。「進來!」

「靳先生,不好意思,有位客人等我們家火鶴好一會兒了,是不是能讓她先過去打聲招呼?」依紅一進門就看到紅牌拔弩張的氣憤模樣,納悶她怎會將脾氣帶

至工作上。

「無妨,一天一點點,今天我要的已經到手,也該走了。」靳浪韜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過仍死瞪著自己的女人,他覺得這個遊戲似乎是愈來愈有趣了!

和一個與自己同性情的女人玩遊戲,應該不會無聊才是。彷佛是第一次,他對這種男女追逐遊戲起了真正的興趣

看著他朝自己走來,瑤兵不自覺的往後退,「你要幹什麽?」

靳浪韜扯開笑弧,「大班在這裏,做什麽都不太方便吧?」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足以讓站在門口的依紅聽見。

「我」依紅知道酒客是在嫌自己這盞菲力浦太亮,可是這會兒她是來傳話的,且火鶴的表情是她沒見過的憤怒與惶懼,她怕自己這時退避會發生什

麽無法預料的大事。

「你不要說些會讓人誤解的話!」瑤兵恨不得踢他一腳。

落下一抹邪笑,靳浪韜突然欺下身,在她耳畔嗬息輕言:「我可憐的小寶貝,若你繼續在你老處女的**等待,你的貞操就如過熟沒被摘下的果實一般枯萎了告訴你,我非成為你的第一個男人不可!」

「你去死吧!」俏臉爬上了嫣紅,瑤兵使盡全身的力量,將他推倒在身後的沙發,憤然離去。

靳浪韜的笑聲卻如鬼魅般,如影隨行的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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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地久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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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的時間居然不花在陪男朋友身上,而找我一起吃飯?」睨著眼前從小一道在育幼院長大的好友——孟姿儀,瑤洛兵沒好氣的揶

揄。

「你幹什麽,我不過開了一個小玩笑,又沒罵你意思,你哭什麽?」她的反應教瑤兵不由得緊張起來。

「姚姚,對不起」

「你到底是怎麽了?沒事幹嘛跟我說對不起,我隻是希望你多愛自己一點,又沒阻止你交男朋友!」

「宗傑和我分手了!」抬起浸在淚光中的大眼,姿儀的雙手在餐桌下緊絞著。

「分手!?為什麽,前陣子不是還聽你說他對你很好嗎?」宗傑是姿儀的男朋友,兩人交往半年多,但姿儀對他的體貼與溫柔,連她這個好朋友都要吃味了。

「姚姚,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他是那樣的人他說公司需要資金周轉,要我拿五佰萬借他我借他了,可是之後我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接,到公司找他,他還叫同事趕我出來,說他不認識我,更沒拿過我半毛錢」

「五佰萬,你哪來的五佰萬借他?」

「那是」

「你該不會拿護膚沙龍的開店資金吧?」頓悟過來,瑤兵知道答案隻有這一個可能性。

「我」姿儀無言,終於知道自己愛錯人了。她愛的男人根本不愛她,他會和她在一起圖的隻是她的錢

「不要告訴我,你連借據也沒立?」看到她哭著搖頭,瑤兵發現自己的眼淚也在眼眶打轉了。

她是多麽省吃儉用才存下那筆錢的,她想起她的希望、她的計劃,世界在她周圍旋轉,脫離了她的掌握。

「我警告過你好幾次,叫你不要太相信男人你就不聽,現在可好了,辛苦存了那麽多年的錢全讓他給騙走了!」

「姚姚」

「別叫我,我隻想知道沒了那五佰萬,護膚沙龍要怎麽開,根本連鬼影子也不見了!」

知道全是自己的錯,姿儀低著頭,拚命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對不起已經於事無補了,現在裝潢、設備機器的費用全迫在眉睫,我們要拿什麽付給人家?」無論瑤兵如何給自己加油打氣,卻總覺得她為未來編織的美

夢也像鐵達尼號一樣慢慢的往下沉。

「姚姚,我以為他會娶我這個沒父沒母的孤兒我第一次碰到對我這麽好的男人怎麽會想到」姿儀想起男友留給自己的爛攤子,認清他的無情,

眼淚更是失控的流個不停。

她的告白惹來瑤兵一陣心酸,她挪身坐到好友身旁安慰,「姿儀,別哭了,答應我,下次眼睛睜大、放亮一點,不要再被愛情衝昏頭了,我們這種出身的女

孩,沒有太多的本錢可以如此的揮霍」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說再多的對不起也彌補不了自己的過錯,但我還是要說,姚姚,對不起」知道自己總是給她添麻煩,總要讓她照顧,姿儀覺得自己好不該。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剛才反應太激烈了,對你的口氣很不好。」瑤兵反省方才的衝動,她怎麽可以為了錢而凶了從小和自己一起相互扶持的好友。

姿儀太單純、太柔弱了,她不若自己的強悍啊!

「那些帳款我會想辦法的」姿儀哽咽地吐出話來。

「你能想什麽辦法,你一點積蓄也沒有,美容師工作一個月賺三、四萬根本幫不了忙。」

「我可以去你的夜總會上班。」禍是她惹出來的,姿儀知道自己必須全責。

「不行,我可不想忙著應付客人,還得分神照顧你。」瑤兵根本不考慮她的提議,「我看還是將股票斷頭出場,認賠了事來償債好了!」

「不要——」姿儀明白這一損失不是少少的一、二萬塊。

「要不然還能怎樣,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姚姚,還是不要開護膚中心了」

「你在說什麽傻話,因為一個爛男人而對未來泄氣嗎?」

瑤兵不悅的看著她,「美容是你的興趣,我們說好我出資,你負責店務的,怎麽可以反悔?資金的問題既然由我準備,你就不要擔心那麽多了,我會想辦法備

妥的,你隻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過分以男人為生活重心就好了。」

向來是這樣的,礙於環境,她不得不壓抑所有的柔情,竭盡所能地找出金錢來源。

眾人眼中的她是堅強、爽朗的火鶴,曾幾何時,她也讓自己變成「必須」是這樣的了?

「可是你現在沒錢」

「放心好了,等月底我的**賣出後,會有一筆錢進來,到時候什麽問題自然都會迎刃而解。」

「姚姚,你確定要這麽做?院長知道會生氣的!」姿儀以為前些日子她是說來唬她的,誰知她一副已做好準備的樣子。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瑤兵站起來,伸手拉攏上衣,動作既緩慢又傭懶,表現出她媚性的一麵。

「你花名遠播,她已經很排斥你從事這一行了」

「姿儀,別想太多了,我自有辦法,屆時全推給蜚短流長的流言不就得了,不會有事的。」瑤兵不在乎的給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我們被社會所箝製,而必須諸多倚賴男人,唯一的防禦隻有在各方麵比他們更強,所以等我們成為女強人後,要什麽男人沒有,更不用忍耐有錢有勢的人施舍了,我們可以自己重建愛心育幼院!」

「姚姚」相對她的雄心壯誌,姿儀卻不敢做太多的妄想。

「好了,你繼續吃吧,我付完帳得先回去補個眠,以應付晚上的戰爭。」瑤兵離開的腳步有些沉重,如同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