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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哥譚港不是個安全的地方,這一點不但老爹知道,羅賓更清楚,甚至他手裏就有一道情報,在港口的裝卸區,就有一宗毒X交易,但他不能闖進去把那些家夥都抓起來,戈登先生說這是放長線釣大魚,但羅賓知道那位正直的警長的煩惱。

是不敢……實力差太多了。

在很久之前,在羅賓出生之前,港口區就不歸屬哥譚警局管轄了,十幾年的時間裏,那裏走馬觀花的換了十幾個老大,最後它落入了哥譚的黑幫家族法爾科尼的手裏,而威脅老爹賤賣酒館的傑米,他和他的黑幫不過是法爾科尼的一條狗。

羅賓雖然很希望親手帶來正義,但他知道,警局無力挑釁像法爾科尼家族這樣的老牌黑幫家族,他們甚至和哥譚的曆史一樣久遠,最重要的是,法爾科尼收買了這座城市超過三分之二的達官貴人,這裏簡直就像是他的王國一樣!

不過羅賓也很慶幸,相比其他大城市,哥譚還沒有出現那些凡人幾乎對付不了的超級罪犯,法爾科尼雖然可惡,但最少他們還遵守明麵上的規則,但也隻是表麵上的規矩而已。

“這個城市已經爛到骨子裏了!”

羅賓喃喃自語。

陷入思考是一種需要消耗注意力的狀態,所以在羅賓發現前方的十字路口竄出了一輛皮卡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猛踩刹車,結果讓自己的車在大道上擺出了一個近乎90度的大彎折。

“滋!!”

“砰!”

羅賓的腦袋撞在了方向盤上,他暈暈乎乎剛的抬起頭,一道黑影呼嘯著就從燈光下砸向了他的車玻璃。

“砰!”

被棒球棍猛砸了一記,車玻璃立刻就出現了裂痕,還沒等反應過來的羅寧解開安全帶,又一把棒球棍呼嘯著砸在了車前窗玻璃上,發出了一聲巨響,羅兵下意識的用雙臂擋在身前,但下一刻,那被砸碎的車窗上就伸進來一隻手,蠻橫的抓在了羅賓的肩膀上,將他整個人從座位上抓了出來,狠狠的扔在地上。

“混蛋!”

羅兵剛拔出手槍,棒球棍砸了過來,將手槍砸飛了出去,羅賓的手臂也發出了哢擦的聲音,還有年輕人的痛呼聲,但下一刻,一隻皮靴踩在了他的胸口,這一腳讓羅賓幾乎閉過氣去。

“砰,砰,砰!”

這些暴徒毫不留情的用棒球棍和其他玩意猛砸羅賓的身體,短短幾秒鍾,將身體蜷縮起來的羅賓身下就出現了一攤血跡。

他們是抱著殺人的目的來的!

“來啊!混蛋!你不是很威風嘛!來啊,打我啊!抓我啊!混蛋!”

帶著一個醜陋麵具的家夥一邊用腳猛踹羅賓的腹部,一邊高聲叫喊著,就像個磕了藥的瘋子,呃,實際上,他確實因為藥物而進入了一種飄飄欲仙的癲狂狀態裏,一個年輕有為的警察在他腳下苟且偷生,他親手打垮了他,這種感覺讓這個來自貧民窟的壞家夥爽到了極點。

不過就在他舉起手裏滿是血漬的棒球棍,打算給這家夥來一下狠得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將他從那種癲狂裏喚醒了。

“嗨,夥計們!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這個帶著麵具的家夥猛地回頭,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黃種人正朝著他們走過來,他的雙手低垂在身邊,低著頭,看上去就像個出來遛彎的普通人,既不高大,也不威猛。

“滾開!這裏沒你的事!”

暴徒回過頭,將舉在頭頂的棒球棍偏轉了一下,然後就要砸下去,結果那個不請自來的家夥又喊到。

“躺在那的是我的朋友,我說,能不能……”

“砰!”

那個暴躁的惡棍手裏的棒球棍狠狠的砸在野馬警車的車蓋上,發出了一聲巨響,他對於這個愚蠢的,該死的,打斷了他的“行刑”的家夥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他不耐煩的轉過身,朝著賽伯走過來,一邊走,那手中的棒球棍還不斷的在那車廂上砸擊著,看上去就像是一頭暴躁的猩猩。

“我說!讓你滾!你他媽沒聽到嗎?你是不是想逞威風,嗯?想在我們麵前逞威風?”

那個身高在1米8左右的黑人暴徒接近了賽伯,1米7的年輕人在這個肌肉僨張的大漢麵前,就像個瘦弱的菜鳥,他的同伴們也停下了對已經瀕臨昏迷的羅賓的毆打,站在一邊看好戲。

雙方的距離大概在15米左右,賽伯低下的嘴角咧開了一個笑容,等到那壯漢距離他有5米的時候,他抬起頭。

“不,我不想逞威風,我隻是……哦,天呐,你可真醜!”

“你他媽說……”

“嗖!”

暴躁的壯漢的話還沒說完,賽伯的左手甩開,破風聲響起,一抹冰冷的刀鋒在他麵具之下的雙眼中綻放,隻是眨眼之間,鋒利的刀刃就刺入了他柔軟的咽喉裏。

“呃,呃!”

氣管被割斷的痛苦讓他用雙手捂住了脖子,在這一刻,所有的力量迅速的從他那健壯的身軀裏溜走了,他茫然的想要抓住什麽,但最終,卻隻能虛弱的跪倒在地上,無法呼吸,還有那伴隨著鮮血從身體裏溜走的生命,讓他覺察到了死亡到來的陰冷。

但賽伯已經不在看他了,在他的身體砸在地麵的那一刻,賽伯已經開始快速奔跑,當暴徒們看到了自己的兄弟倒下,他們狂吼著朝賽伯衝了過來,還有一個家夥從口袋裏取出了某種威脅的武器。

下一刻,一道鋒利的刀刃就貫穿了他的手掌,僅僅是十幾米而已,甩出去的飛刀的速度可絕對不慢,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家夥很難躲開。

當那個停留在原地的惡棍抱著被刺穿的手掌哀嚎的時候,賽伯手裏的M9已經頂在了衝的最前的那個家夥的腦袋上。

那個家夥感覺到了額頭上的冰冷,已經揮起的棒球棍不敢再砸下,隻能扔在了地麵上,而剩下的兩個家夥反應還算迅速,他們抓起了地麵上的羅賓,同樣用帶著的手槍指著他的腦袋,朝賽伯大喊到。

“雜碎!混蛋!放開他!否則我們就殺了他!這是你的朋友,不是嗎?”

賽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眼前那個被他頂住腦袋的家夥,這家夥的身體在瑟瑟發抖,顯然,他害怕了。

這一幕看的賽伯有些莫名的感觸,他的槍口頂著那個家夥的額頭上,然後向下壓,那家夥的身體也跟隨著槍口的運動,最終跪在了地上。

“轉過身,夥計。”

賽伯低聲說了那一句,那家夥猶豫了一下,就看到賽伯的手指打開了手槍的保險,並且將擊錘向後扳動,他的目光看到了最強壯的比爾已經失去生命的屍體,他果斷的慫了,低著頭,跪在地上,轉了個方向,無師自通的將雙手抱在腦後,看上去就像是那些在阿富汗戰場上即將被槍決的可憐蟲們一樣。

“嗨,夥計們,瞧,我也有人質了!”

賽伯的右手在空中揮動了一下,然後做了個攤手的動作,他手上的手槍在那個可憐蟲的腦袋上滑動,讓那家夥的身體顫抖的頻率更快。

“告訴我,你們的老大是誰?又是誰讓你們來襲擊偉大的羅賓警官的?”

“狗屎!誰會回答你的見鬼問題!”

一個帶著野狗麵具的家夥用手臂勒著羅賓的脖子,朝著賽伯咆哮,可憐的警官臉上滿是鮮血,身上的藍色襯衫也幾乎被塵土和鮮血染紅了,他很虛弱,幾近於昏迷,但他的神智還算清醒,在那個野狗男手臂的甩動中,他意識到事情出現了轉機,他艱難的睜開眼睛,他全身都在疼。

他看到了,看到了那個老爹身邊的混蛋正用槍指著一個帶著麵具,跪在地上的家夥,在路燈的照耀下,他身後的不遠處,還躺著一具屍體。

“這個混蛋,又殺人了……”

羅賓的腦海裏竄過了這個念頭,然後他就看到賽伯的左眼在以一種固定的頻率跳動著,看上去就像是在眨眼,但羅賓卻明白了這家夥的意思,他艱難的用還能動的左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賽伯看到了,緊接著這個家夥就高聲喊到。

“看看你們!”

這一聲讓2個還能動的暴徒嚇了一跳。

“看看你們這些混蛋,人渣,瞧瞧你們的樣子,就像是一群瘋狂的野狗,狂吠著想要證明自己的勇敢,卻連自己的狗窩在那都不敢說,嘿!那我就來猜一猜,傑米那個基佬讓你們來的,對不對?”

沒人回答,但賽伯也不需要回答,他隻需要不斷吸引這兩個蠢貨的注意,他微微後退了半步,手裏的槍口指向了那個跪在地上的可憐蟲的後背。

“哦,看來我猜對了,傑米,那個隻會躲在黑暗裏讓別人幹髒活的懦夫,他讓你們來找麻煩,但你們想過沒有,一旦出事,一旦惹得哥譚警局動真格,你們的傑米老大隻會把你們幾個扔出去當替罪羊,瞧瞧你們,一群弱智,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

賽伯停頓了一下。

“好了,現在放開我的朋友,你們也看到了,他是一位高貴的警官,隻要你們放開他,我們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我是個誠實的人,我可以用我老爹的名義發誓,我不會泄露出去!”

帶野狗麵具的暴徒似乎被激怒了,他揮舞著手裏的手槍,大聲喊到。

“誰他媽需要你的保證!你殺了比爾,傑米老大不會放過你的!你和你那間該死的酒館,一個都不會放過!他會懲罰你們的!”

“嗯?懲罰……你的意思是……這樣嗎?”

賽伯的手指放在扳機上,歪著腦袋看向對麵的兩個人,在話音落地的那一刻,在兩個人的目光轉過來的那一刻,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