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走上前,套上了黑色的風衣,將槍械放到內兜中,走了出去,走回一公裏之外,夏天又回到了酒吧麵前,這次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走進了眼前這個小破酒吧。

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和外麵冷冷清清的街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裏的人似乎都在過聖誕一樣,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夏天甚至還看到了一對男女在大廳中央擺放著的台球桌上辛勤“工作”著。而人們似乎見怪不怪。嘈雜的聲音讓夏天覺得腦袋嗡嗡響,這裏的顧客顯然和街道上自己遇到的人們不同,這裏的人們體格更壯碩,那種無形的氣勢更加逼人,讓人在不經意間能夠感受到一絲壓力。

“2016年?”夏天突然看到了那鍾表上的時間,頓時有些驚愕。顯然,自己進入的這個世界,和曾經的主世界有著年份上的差距。也許從遊戲的角度來說,作為一個副本,這是無所謂的事情。但是夏天作為一個活生生存在的人,生活在這裏,這就讓夏天有點不知所措了。

“唔,新麵孔,來,讓我瞧瞧。”一道聲音傳來,鑽進了夏天的耳朵。

這是夏天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被歡迎。

黃鼠狼(酒吧老板)雙手撐著吧台,看著眼前這個冷酷沉默的男子走進來,漆黑的大衣,漆黑的長褲,漆黑的軍靴。更能引起人們注意的,是那漆黑的眼眸,普通人也許很難發現,但是在這群狂傲的雇傭軍中,他們看得出來那漆黑眼眸中隱藏著的徹骨冰冷。這讓黃鼠狼心中有點打顫,事實上,那聲歡迎也是黃鼠狼在強顏歡笑。

好在夏天穿上件外衣掩飾一下自己的金屬手臂,否則的話,不知道還會引起多麽大的風波。即便是現在這樣,夏天也像一個剛從戰場上下來的雇傭軍。

酒吧裏大多數的雇傭軍,在看到夏天進入這裏的那一刻,已經全神戒備,暗暗的觀察夏天了。事實上,這並不是對夏天的特殊待遇,對於時時刻刻在刀尖上摸爬滾打的雇傭軍們,“小心謹慎”是他們活下來的先提條件。因為他們不知道某個新出現的陌生人是不是來殺他們的。

黃鼠狼看到夏天沉默的坐在吧椅上,不由得膽子大了一些,頭探到夏天的麵前,抽了抽鼻子,接著,眼睛一亮,大膽的推測道:“鮮血的味道,看來我們的壞小孩軍團又要增加一名成員了?”

夏天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也許是,也許不是。”

“哈哈,我就知道,朋友,你很年輕,卻有著很多人都無法媲美的氣質。相信我的眼光,我見過無數個在死亡邊緣行走的惡棍,卻很少見到你這樣類型的人。”黃鼠狼為自己高超的眼光沾沾自喜,隨手給夏天拿了一瓶啤酒,“你可真酷,新朋友,請你喝一杯?”

夏天默默的看著黃鼠狼,隨手擰開啤酒瓶蓋,仰頭灌著,看到了上方的賭盤。有很多人的名字,後麵也有一些金錢價格。

“我們都在賭誰會死去,很有趣的,你要不要下注?”黃鼠狼看到了夏天隨處打量的眼神,開口介紹道。

夏天卻已經被韋德的名字吸引了,記憶愈發的清晰起來,韋德就是死侍吧……那麽,這裏是劇情開始的地方?

夏天還在想著死侍的時候,一旁,一個麵色慘白,狀態非常虛弱的白種人男子走進了酒吧,一屁股坐在了夏天旁邊的吧椅上。

“給我來杯‘**’,加大劑量,最好有利於放鬆。”獨特的聲音,怪異的腔調引起了夏天的注意。

夏天轉過頭,看到了一個和自己身材相仿,很是英俊的白人男子,不由得,夏天的眼睛微微瞪大,這個活生生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不正是死侍本人麽?

這就是剛才和自己對話的碎嘴子?可是,為什麽他好像不認識自己似的?既然有一個獲得光球的任務是製造死侍,是不是說明這一切都還沒開始呢?那也就是說,剛才和自己對話的死侍,僅僅是包裹著死侍外殼的係統提示音而已。

夏天看著還沒被毀容的韋德,心中無限可惜著這張英俊的臉要變成那樣醜陋的模樣。

死侍,原名韋德·威爾森。這個角色,在漫威宇宙中無疑是非常出名的角色。這個角色有著超高的人氣,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個強大的雇傭兵,擅長近戰格鬥,背後雙刀,腿側槍械無一不精,殺伐果斷。更因為他有“話嘮”屬性,這讓他無論在漫畫中又或者是電影中,都非常有喜感。

這位原本是人類雇傭兵的家夥,在身患癌症之後,被一個探子盯上了,並許諾可以治愈韋德的癌症。走投無路的韋德隻好聯係了這位神秘的探子,結果,韋德被接去了一個黑工廠,並且飽經痛苦和折磨,最終誘發了體內的變種基因,獲得了超級治愈的變種能力。然而,代價就是韋德渾身上下的皮膚惡心極了,活像一條腐爛的沙皮狗。

當然,這些都是副本中的設定。在韋德成為死侍之後,他有著超級自愈能力,很難被殺死,而且,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他有著一項漫威宇宙中所有角色都無法理解的能力,突破第四麵牆,可以直接和屏幕前的觀眾們對話,也就是說,死侍知道自己是一名電影角色……這樣的設定的確很奇葩。

夏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麵對著這樣一個身經百戰,有著豐富人生經曆的雇傭兵,夏天並不認為自己寥寥數語就能和對方成為朋友。

“你這個臭小鬼!總盯著我看幹什麽?你夠年齡進入酒吧了嗎?趕緊出去,這裏是爸爸媽媽來的地方!”韋德揉了揉夏天的腦袋,嬉皮笑臉地說道,“這是你萬聖節的裝扮麽?我的上帝,你知道現在距離那該死的節日有多麽遙遠麽?你在試圖變成一個什麽?麵癱怪人?”

夏天皺了皺眉,韋德的毒舌噴別人的時候,看起來會很過癮,但是自己成為被噴的對象就不那麽舒服了。

“你看起來要死了。”夏天貼近了韋德的身子,開口說道。

“嗯,嗯。小鬼,放開你的手,那不是你應該碰的東西,我不想教訓你,也不想讓它對著你的腦袋走火。”韋德開口說道,好像嘴巴裏說出來的話語並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在說完話之後,麵色凝重了下來,他沒有在這個小鬼身上聞到濃鬱的酒味,反而是聞到了一絲絲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