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州市火車站。

林壞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的向出口處走去。

他身上穿著皺巴巴的土黃色T恤,下邊是條灰色七分褲,看起來似乎是由長褲剪掉褲管後改造而成的。

而他腳下竟是一雙六十年代流行的草鞋,儼然一副農民工進城的形象。

此時,他手裏正拿著一張女子照片,一邊看,一邊連連搖頭歎息:“哎!可惜啊可惜!”

照片上的女子很漂亮,她有一雙明淨清澈,頗具魅力的杏仁眼,鼻子不算高挺,粉嘟嘟的極為可愛。她的嘴形很美,微微上揚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還真有種蒙娜麗莎的韻味。

端詳片刻,林壞拍著腦袋抱怨道:“真是頭痛啊,二師傅他老人家是不是在山上呆得太久了,心理扭曲了呢?好端端的竟然讓我去殺這麽個漂亮的妹子,這叫我於心何忍啊。”

說話間已經走到大門口,他收起照片,停下腳步。

看著眼前這座繁華的城市,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陶醉道:“竟然連空氣中都夾雜著芳香,看來這吳州果然是美女雲集之地啊。”

說著,他又情不自禁的敞開雙臂,大聲呼喊道:“吳州的美女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都用看逗逼的眼神盯著他,他卻視若無睹。

這時,一個悅耳的女子聲音自身後響起:“喂!你到底走不走呢?”

聽到這聲音,林壞眼睛霍然一亮,閃電般回頭看去。

正如他所料,身後正站著一個極為漂亮的美女。

這美女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擁有一張精致的瓜子臉,那白皙無瑕的肌膚猶如溫玉般柔光若膩,一雙極具東方美的丹鳳眼散發著魅惑人心的魔力。

她身上穿著一件清涼的雪紡襯衫,下邊是件牛仔短褲,那兩條筆直的雪白長腿相當惹火。

林壞臉上很快揚起了純真的笑容,笑嘻嘻的問道:“小妹妹,你長得好漂亮啊,給我做老婆好不好呢?”

對於自己的容貌,秦裳裳有著十足的自信,平時搭訕她的人可不在少數,不過大多都是些財閥闊少。而像眼前這種窮酸的土包子,還真是頭一回碰上,更誇張的是,這家夥竟然一開口就要自己做他老婆

“神經病!”秦裳裳沒好氣的罵了一聲,然後便推開林壞,大步朝前走去。

林壞快步跟上,嬉皮笑臉的說道:“沒想到妹妹這麽快就愛上我了,莫非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別胡說八道,誰愛上你了呢!臭不要臉!”秦裳裳俏臉上生起厭惡之色。

林壞一本正經的說道:“四師傅說,打是疼,罵是愛,你剛剛罵我神經病,不就是在向我示愛嗎?”

“你想多了,本小姐就是瞎了眼也不會愛上你的,趕緊走開!”秦裳裳毫不客氣的嗬斥道。

林壞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四師傅還說,女人一向都是口是心非的,你說不愛我,那就說明你已經愛上我了。其實你完全沒必要掩飾,我長得這麽英俊瀟灑,你會對我一見傾心也是人之常情,沒什麽好害羞的啦。”

秦裳裳不耐煩的停下腳步,豎著柳眉,正色說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是不會愛上你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你可以走了吧?”

林壞聳聳肩說道:“沒關係,四師傅……”

不等林壞說下去,秦裳裳氣惱的搶過話頭問道:“你四師傅又跟你說了什麽呢?”

“四師傅說,女人都是善變的動物,你今天說不會愛上我,沒準明天就愛上我了。”林壞認真的說道。

“你!”秦裳裳氣急語塞,遇上這種奇葩,她還能有什麽脾氣,幹脆就懶得搭理,徑直朝前走去。

林壞如影隨形般跟上,笑問道:“妹妹,咱倆一見如故,可否留下姓名、地址、三圍,以便日後進一步發展。”

秦裳裳氣不打一處來,豎著柳眉憤然嗔道:“誰跟你一見如故了!誰要跟你進一步發展了!你再纏著我,我可就報警了。”說著嬌哼一聲,快步向前走去。

林壞嘿嘿一笑,正要跟上,霍然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意。

他目光一掃,瞬間鎖定了前方依靠在路邊的一輛哈雷摩托,摩托上坐著一個身穿機車服,戴著頭盔的男子。

而就在這時,男子左手一甩,一道銀光自他手中飛射而出,閃電般的向著秦裳裳襲去。

不及多想,林壞立馬抓起嘴裏那根狗尾巴草,猛得向那銀光拋去。

隻聽

“噌”的一聲脆響,狗尾巴草和那銀光在秦裳裳身前一米遠處撞擊,一枚亮鋥鋥的飛針掉落在地。

遠處那機車男怔了怔,隨即又再次甩手拋出一枚飛針。

林壞早有準備,大步上前,將秦裳裳一把拉進懷裏,避開了飛針的襲擊。

兩次失手後,機車男果斷的發動機車,飛一般離去。

秦裳裳許久才緩過神來,她咽了一口唾沫,接著,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低頭一看,隻見一隻大手正不偏不倚的放在自己胸口。

“喂!你的手放哪呢!”秦裳裳一把拍開林壞的手,從他懷裏竄了出去,氣呼呼的瞪著他。

“妹子,哥哥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以身相許也就罷了,竟然還擺出這麽一副吃人的表情。”

秦裳裳嬌哼一聲,沒好氣道:“誰叫你趁機占我便宜了!”

林壞猥瑣的抬起手在鼻子前聞了聞,賊笑道:“這救人和治病一樣,當然是得收費的,而剛才我隻是收了掛號費而已。”

“你!”秦裳裳又是羞又是怒,不過仔細一想,剛剛自己確實是被對方給救了,若不是對方及時將自己拉開,現在恐怕就一命嗚呼了。

“妹子,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呢?竟然一出車站就遭人刺殺。”林壞好奇的問道。

“我哪有得罪什麽人。”秦裳裳蹙著柳眉,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誰,以至於遭到刺殺。

“那肯定就是你家裏人得罪了什麽人唄。”林壞猜測道。

秦裳裳一臉陰翳,沒有說話。

林壞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那殺手已經走了,你也趕緊逃命吧。”說著便轉身要走。

秦裳裳立馬拉住他,一臉不安地說道:“萬,萬一他又回來怎麽辦呢?”

林壞聳聳肩,漫不經心道:“那你就自求多福唄!”

秦裳裳氣憤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呢?你怎麽忍心看著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命喪歹徒之手呢!”

林壞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就是不忍心看,所以才要走啊。”

“你!”秦裳裳氣得直咬牙,不過一想到眼前的危機,她也隻能咽下這口氣,向林壞翻了翻眼,用一絲命令的口吻說道:“喂!送我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