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咻”的一聲,劃破長空,眨眼之間便穿入樹冠之中,成功擊中了那隻小鳥。

小鳥撲扇著翅膀從樹上墜落,其餘幾隻鳥受到驚嚇,紛紛驚慌逃離,掀起一陣**。

那隻中箭的小鳥很快便墜落在地,掙紮了兩下便不再動**。

見朱剛成功命中,油畫班的學生皆是歡欣鼓舞。

國畫班的學生們則有些著急了,林壞真能拿石頭砸中這麽遠的小鳥嗎?他們心裏可沒底。

朱剛長舒一口氣,臉上也揚起一抹喜色,得意的朝林壞看去。

林壞平靜的說道:“那樹上的鳥好像都已經被你給嚇跑了。”

朱剛說道:“你就找其它鳥下手吧,差不多距離就行。”

油畫班一男生笑話道:“我看根本就用不著比了,那鳥還沒石頭大,怎麽可能砸得中。”

“就是啊,趕緊認輸吧,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我們還得煮飯呢。”

程顏也是上前勸道:“林壞同學,算了吧,我們還是趕緊去尋找營地好了。”

國畫班的學生都是愁眉苦臉的,他們都已經兩腿發軟,實在不想再走了。

這時,林壞笑了笑,說道:“這地盤早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怎能拱手讓給他們呢。”

聽到林壞這番狂妄的話,油畫班那些學生可都不服氣了。

“別逗了,難不成你還真以為自己能用石頭砸到鳥?”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就讓他砸吧,看他怎麽把鳥砸下來。”

就在他們冷嘲熱諷之際,林壞迅速從地上拾起兩塊小石子,赫然向著空中拋擲而去。

兩顆石子同時脫手飛去,順著石子前進的方向看去,就在前方數十米遠的高空中,正有兩隻小鳥撲翅飛來。

難不成他想把空中飛行的小鳥給砸下來?

就在眾人腦海裏生起這個疑問之時,那兩顆石子一先一後擊中了空中的兩隻小鳥,兩隻鳥撲翅墜落下來。

所有人全都傻眼了,這樣都能砸的到,而且還是同時砸中了兩隻鳥,這也太假了吧。

周圍鴉雀無聲,眾人都半張著嘴巴,瞪著眼珠子木呆呆的看著前方墜落在地的那兩隻小鳥。

有的人還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種荒謬的事情哪怕是親眼所見也很難讓人置信。

林壞笑吟吟的向朱剛看去,說道:“老弟,我可是一口氣打下了兩隻鳥,你要是也能做到,那就當大哥我輸了。”

朱剛麵如死灰,別說是打中兩隻,就是一隻飛行中的鳥他都沒本事打中。

見朱剛黑著臉不說話,範統得意洋洋的說道:“現在輸得心服口服了吧,敢跟我大哥較量,簡直是自取其辱。”

說著,他又屁顛屁顛的跑到林壞跟前,拍起馬屁:“大哥,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逆天的本領,改天也教教我唄。”

林壞毫不客氣的抨擊道:“你長得太矬了,不適合學這種高深的本領。”

範統托了托眼睛疑惑道:“大哥,這擲石子跟長相也有什麽關係呢?”

“一般來說長得越帥的人準頭也

高,你看這位老弟,他長得跟你一樣矬,所以連射箭都比不上我擲石子。”林壞指著朱剛舉例道。

眾人都聽得汗顏,朱剛雖是滿腔怒火,卻又不敢發作,隻得忍氣吞聲。

林壞又道:“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當大哥我贏了,你們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吧。”

油畫班的學生們既不情願,又不甘心,他們一個個愣在原地,看似不打算搬走的樣子。

“怎麽?還得我們親自動手給你們搬嗎?”曹威質問道。

程顏忙道:“行了行了,就當是一個玩笑好了,我們還是趕緊找營地去吧。”她不想加深國畫班和油畫班之間的仇恨。

而國畫班的學生們可就不樂意了,紛紛出言反對。

“程老師,這可是事先約定好了,怎麽能當是玩笑呢。”

“就是,原賭服輸,要是輸不起,又何必接受挑戰呢。”

“你們懶著也沒用,今天不搬也得搬。”

吳英自是氣急敗壞,冷冷一哼,說道:“算你們狠!”隨即向班裏的學生喝令道:“趕緊收拾東西走吧!”

油畫班的學生們隻得老老實實的收拾起東西,國畫班的學生則是在旁落井下石的調侃起來。

程顏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她並不想看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折騰了許久,油畫班那些家夥總算收拾好東西,悻悻離去。

等他們走後,程顏長歎一口氣,說道:“時候不早了,大家趕緊找地方搭帳篷吧。”

眾人歡呼一聲向四周散開,開始尋找中意的位置搭建帳篷。

林壞無所事事,攀上一座小山,四處偵察了一番。

確定沒有危險後,他在一塊岩石上躺下,雙手枕在腦後,高高翹著二郎腿,悠閑的休息起來。

躺了一小會兒,山下突然傳來一陣**和女生們的尖叫聲。

林壞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站在山頂邊沿向下方營地望去,隻見眾人正圍聚在一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林壞連忙閃身衝下山坡,向著營地奔去。

回到營地方才知道,營地裏來了不速之客,而且不是一般角色,正是這山裏頭最凶悍的物種,野豬。

在人群對麵,一隻身形彪悍的野豬正虎視眈眈的站在一簇灌木叢前,在它身後還跟著幾隻小豬崽。

在山裏,遇到野豬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落單的野豬。特別是這種帶崽的母野豬,為了守護幼崽,它們通常十分凶悍。

程顏正站在人群前方,冷靜的指揮道:“大家都站在原地,不要驚慌,也不要出聲,更別盯著它看,這種帶幼崽的母野豬是最不好惹的。”

眾人都照著程顏的吩咐,站在原地,沒敢動**,也沒敢吭聲。

雙方僵持了片刻,那隻母野豬似乎意識到敵眾我寡,自己贏麵不大,所以緩緩轉身,準備向林子裏走去。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個女生從林子裏跑了出來。

她剛上廁所回來,並不知道營地裏來了野豬,所以一見到那隻野豬,頓時被嚇了一跳,立馬驚呼著向人群跑去。

野豬剛剛轉身,卻聽身後響起驚呼聲,還以為對方發起了攻擊,受驚之下,它立馬轉身向著那女生衝去。

看到野豬朝這邊衝來,所有人都嚇破了膽,他們哪裏還敢傻站著,紛紛拔腿就跑,四處逃竄。這野豬皮厚力大,勢不可擋,一旦被它拱到一下,恐怕半條命就沒了。

察覺野豬正從背後追來,那女生被嚇得花容失色,嘴裏連喊救命,要不是剛剛撒完了尿,現在她恐怕得被嚇得尿褲子了。

麵對這危急的情況,程顏也被嚇傻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要是這位學生有什麽三長兩短,身為老師,她也是難辭其咎。

眼看著野豬已經衝到那女生身後,就要向她屁股上拱去,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壞大步衝了過去,他就像踢足球一般,向著野豬側身肚皮底下用力踢去一腳。

在眾人看來,林壞這一腳對這隻彪悍的野豬來說,根本就如隔靴搔癢,頂多也隻能讓其衝勢稍稍減緩幾分。

可結果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隻見那隻野豬被林壞一腳踢中後,竟然硬生生的飛了出去,最後“嘭”的一聲,重重撞在一棵粗壯的樹幹上。

落地後,野豬很快又爬了起來,抖了抖身體,看起來好像沒受什麽重傷。

不過林壞這一腳已經讓它見識到厲害,起身後它直直的盯著林壞,卻沒敢發起攻擊。

和林壞對峙了片刻後,野豬明智的選擇撤退,轉身走進灌木叢,那些小豬崽緊隨其後。

野豬走後許久,眾人那緊繃的心弦方才鬆弛下來,那個被野豬追的女生更是虛脫的癱軟在地。

人群裏很快響起陣陣議論聲,眾人對林壞剛才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腳都是驚歎不已。

隨即又有一男生開著玩笑說道:“好不容易遇到野豬,應該把它抓起來烤了吃。”

邊上一個女生沒好氣道:“我看十個你加起來也逮不住它。”

男生爭辯道:“就算逮不住大的,那些小的總能逮住吧。”

女生又道:“你當那隻母豬是白癡嗎?它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被你抓了吃嗎?”

見這兩人爭論不休,程顏便道:“好了,都別爭了,趕緊回去繼續搭帳篷吧。”

“程老師,那野豬還會不會再回來呢?”一個女生憂慮道。

程顏說道:“我們這裏這麽多人,它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它好像往油畫班那邊去了,沒準將會和油畫班的人來場惡鬥。”有人猜測道。

“要真是這樣的話,它肯定會被那個朱剛用弓箭給射死的。”

“是啊,說不定還得被他們給烤了吃呢。”

“這野豬的皮厚的很,他們就算殺得了也沒辦法把皮切開。”

“就算吃不了母豬,他們肯定會把那幾隻小豬崽給烤了。”

“哎,真是太可憐了。”

幾個女生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替那些野豬擔心起來。

見她們議論不停,程顏又道:“這些就用不著你們操心了,趕緊回去搭帳篷吧,搭好帳篷立馬生火煮飯。”

女生們這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