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五萬?”徐彩兒身子都有些不穩了。

“對啊,五萬!小徐,我這可都是世界名牌,國外進口的家具啊,要不是阿姨人好!跟你要五萬都是少的了!”

房東瞥了個白眼,一臉吃了大虧的模樣。

站在一旁的林天嘴角一抽,差點笑了出來,好家夥,獅子大開口啊!就這麽一個破房子破家具,這房東還真敢要,五萬,恐怕五萬都能把這房子重裝一遍了。

徐彩兒懵了,徹底懵了,她萬萬沒想到,房東居然會跟她要這麽多錢,天哪,五萬塊,這對她來說可是一筆巨款啊!

更主要的是,她覺得這房子裏邊的東西,根本就不值五萬這個數——就連五千她都不想掏呢!這房東明顯是在敲竹杠呢!

不行,得跟她理論理論!打定了主意,徐彩兒便準備和房東好好掰扯掰扯,把這五萬塊錢的事情給說道清楚。

正在此時,林天瞧著徐彩兒的神情變了又變,他突然橫出一步,提高聲音忽然道:“五萬是吧?簡單……”

房東和徐彩兒齊刷刷的轉過腦袋,看向了說話的林天,尤其是他的一句簡單很讓兩個差異。徐彩兒本想說點什麽,可林天給她暗中使了個眼色,徐彩兒便不說話了。

房東一聽林天說錢的事,立馬就來了精神,雙目放光:“對,五萬,小夥子,你是小徐的什麽人呢?”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給你五萬塊錢。”林天略過了他和徐彩兒的關係。

“啊……對對對,有錢就行,有錢就行!”房東喜笑顏開,其實她才不關心林天是誰呢,隻要錢到手就行,哪怕林天是一隻狗都行。

“不過。”林天賣了個關子。

“小兄弟,不過什麽啊?”房東有些疑惑的看著林天。敢情這錢也不好白拿啊,這小子竟然還有事兒。

林天卻是淡淡一笑,他看了徐彩兒一眼,再朝著房東道,“給五萬塊錢也不是不可以,但咱們得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呢房東大大媽!”

房東怔了征,頗有些不太情願的看了看兩人,她語氣有些不善:“小兄弟,你不是要賴賬吧?這事咋弄清楚,難道弄不清楚就不給我賠錢了,不行啊我告你!”

一邊說著,房東一邊朝著門口挪步過去,刻意用身子擋住了門口,似乎怕林天二人跑了一般。

徐彩兒悄悄的拉了拉林天的胳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道:“天哥,房東很惡心的,平常老是找借口多收錢,今天這事有蹊蹺……”

林天沒等小丫頭說完,輕輕點頭:“我知道,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吧。”

說罷,他便起身朝著門口走了過去,房東見狀忙道:“小兄弟,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不賠錢今天可不能走…呃,這是什麽?”

話說到一半,房東的聲音忽然斷了,她看見林天根本就沒出門,而是繞道窗邊,在窗子玻璃縫裏邊,摸出了一個綠箭口香糖盒子。

疑惑的看著林天,房東正想問句什麽,卻見林天徑直走到了房中電腦桌旁,飛快的從口香糖盒中取出一個黑盒子,不知道拔下了什麽,插進了電腦中。

飛快的點了幾下鼠標,電腦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段略顯模糊的視頻。房東和徐彩兒皆是一愣,不清楚林天是何意。

“房東,這是我擔心我彩兒的安全,在她窗外安置的一個微型攝像機,沒想到居然真的起作用了,看這段視頻,就是今天小偷進來時的實錄。”

林天的聲音忽然響起,徐彩兒恍然大悟,房東卻是臉色難看了起來,因為她看到了那視頻上,帶著頭套的小偷,居然是拿著鑰匙進門的。

咋回事?

房東一時間也有些懵了,房間的鑰匙向來隻有兩把,房客一把房東一把,眼下那小偷居然是拿鑰匙進來的,那豈不是說她房東自己都有嫌疑。

瞥了一眼徐彩兒,房東忽然指著徐彩兒:“小徐,這肯定是你把鑰匙弄丟了,小偷才能進來的,小徐啊小徐,你就不能小心一點。”

眼見房東惡人先告狀,徐彩兒就不高興了,順手摸出了自己的鑰匙晃了晃,反唇相譏:“房東,你可不要汙蔑我,我的鑰匙一直在呢。”

“鬼知道是不是小偷偷了你的鑰匙配的呢!”房東撇了撇嘴。

“你……”

徐彩兒哪裏能想到,房東居然會如此胡攪蠻纏,正要理論一番,忽然林天拉了她一把,示意他不要說話了!

本著對林天的信任,徐彩兒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冷冷的瞪著房東,林天卻是笑眯眯的看了房東一眼:“房東,咱們先看視頻。”

說話間,電腦上的視頻畫麵,往前急速跳轉了好久,待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個肥胖的身影時,林天停住了畫麵。

畫麵上的定格的那人,竟然是房東!

重新播放視頻,徐彩兒的眼珠子立時就瞪大了,她嚷嚷了起來:“好哇房東,你居然趁我不在,偷偷的溜進我的房間?”

“哪有,我那天是……是檢查水表來著。”房東臉色發白,底氣不足的瞎編著。

“查水表?嗬嗬,那之後的這幾天呢,從視頻上看,彩兒每天上班之後,你都會進幾次她的房間,房東啊,莫非你對水表這麽有感情,需要每天看它一眼?”

林天又把視頻往後撥了一些,戲謔著說道。房東聽的無言以對,她一張臉憋得通紅,半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說房東啊,你喜歡水表這件事情,我是不會管的,但你想想,要是我把這份視頻交給警察,警察會不會查你家水表呢?”林天語出鋒芒。

“這個,這個……”

房東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支支吾吾半天沒話。她哪裏聽不出來林天話中的威脅意味,笑話,這種視頻要是真教給警察,那警察鐵定是要來查水表的。

眼見房東不說話了,林天冷哼一聲:“怎麽,沒話說了?”

“我,其實我是,我沒有

……”房東緊張的解釋著。

“得,不用解釋了,五萬的事情,你說怎麽辦吧?”林天才懶得理會這房東的話,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他直勾勾的盯住了房東。

徐彩兒眼見林天拿住了房東的把柄,頓時語呃得意了起來,她昂著腦袋看著房東,小嘴撇著,一時間心裏麵樂壞了。

還是天哥厲害,三下兩下就把這房東震住了!

感受著二人的目光,房東自知理虧,隻好揮揮手:“算啦,就當我沒說過,唉,算我倒黴吧,唉……”

“倒黴什麽,讓警察查水表才倒黴呢!”

林天不露痕跡的又威脅了一句,愣是讓房東身子一抖,不過他也懶得跟這家夥囉嗦,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就該張羅搬家的事情了呃。

反正,林天是不會讓徐彩兒再住在這裏了,搭上這麽一個鬼鬼祟祟的房東,林天哪裏能放心的下。

好在徐彩兒的東西也不咋多,在林天這個超級勞動力的幫助下,兩個皮箱就裝下了她的全部行李,林天兩手就拎走了。

臨離開的時候,徐彩兒忽然像是記起了什麽似的,翻身走到門口,取下了掛在門口的一個黃紙平安符。

這時,林天脖子上,一陣奇異的火熱感覺忽然萌生。

殘片有反應了?

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古物殘片片,林天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徐彩兒這時自顧自說著:“天哥,這是父親當初給我的護身符,我一直掛在門口的。沒想到還是讓小偷進來了。”

老徐叔的東西?難道是那關鍵的核心殘片就包在這護身符裏,沒錯了,一定是,要不然的話自己脖子上的鐵片,怎麽會有如此的反應!

林天終於是弄清楚了,隨即暗自一笑,怪不得自己也找不到,恐怕任何人都想不到,這鐵片,居然會以這麽一種讓人忽略的狀態存在……

二人回了林天家時,時候已經不早了。

幫著徐彩兒收拾了行李,鋪開了床鋪,林天便要退出了臥室,準備琢磨琢磨今天的事情——他可不認為,彩兒那裏隻是簡簡單單的失竊。

豈料前腳剛邁出臥室,徐彩兒的聲音驟然響起:“天哥,問你個問題?”

“啥?”

林天正在琢磨事情,隨口一答。

徐彩兒忽然站起身來,三兩步逼近了林天,她猛地拽住了後者的胳膊:“天哥,你為啥在我住的那安攝像機,你,你是準備偷窺我嗎?”

兩道狐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林天,似乎要把他看穿一般。

一個踉蹌,林天差點跌倒了,偷窺,好我的妹子啊,我林天要是想偷窺你,還需要用這麽幼稚低級的手法麽?

可對上了徐彩兒的目光,也不知道為什麽,一陣心慌起,兩道冷汗,瞬間就從林天額頭滑落。

咽了口唾沫,林天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擦了擦汗,滿臉尷尬的擺手:“瞎說,你天哥我是那種人嗎?我這不是為了你的安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