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記得當時有一個女孩子和你在一起?她叫桃蕊是你的好姐妹,也是我們公司的職員。今天你就是為了送桃蕊去醫院才遭遇到了綁架。這些你都記得嗎?”葉城眼睛犀利,死死的盯著唐菲兒,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任何可疑之處。因為葉城有些懷疑唐菲兒不是真的失憶,而是另有原因迫使她如此做作。

隻見他的話音落地,唐菲兒嘴裏輕聲呢喃著:“一個女孩……一個女孩她也叫桃蕊!是我的好姐妹,桃蕊,桃……”漸漸地,葉城發現唐菲兒臉上逐漸露出了痛苦之色,原本明亮的雙眼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之色。

“啊,我不記得了,我想不起來,我頭好痛,好痛!啊,好痛啊。”唐菲兒猛然大叫一聲,雙手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腦袋,臉上一陣猙獰之色。顯然她在受著極大的痛苦。

葉城見狀,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一把將唐菲兒抱在懷中,輕聲在她耳邊說道:“不怕,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現在你感覺你很困,你要睡覺,你非常想睡覺。睡吧,慢慢閉上眼睛等到一覺醒來的時候你什麽都想起來了,睡吧,慢慢閉上眼睛……”

怪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伴隨著葉城的話語,唐菲兒果真緩緩的合上了雙眼,臉上露出了安詳的神色。見到唐菲兒這幅模樣,葉城長長出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剛才唐菲兒會出現那種狀況,出現這種狀況的隻有兩種可能。一,她真的失憶了,對桃蕊單獨性失憶。二,唐菲兒裝出來的。

不過能裝到這個份上葉城捫心自問自己是演不出來的。如果唐菲兒是學表演的,葉城還相信她是裝出來的,可是唐菲兒隻不過是一個本科畢業的大學生而已。所以此時葉城心中堅信唐菲兒是失憶無疑。

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唐菲兒,絕美的臉上露出安詳之色。葉城苦笑一聲,將門輕輕關上離開了助理辦公室,徑直向桃蕊的工作崗位走去。

葉城離開後,助理辦公室隻剩下唐菲兒辦公桌上放的一個時鍾走針的聲音,走針嘀嗒嘀嗒的走著,唐菲兒的胸膛也有節奏的起伏著。突然,唐菲兒猛然抬起頭來,看著關的嚴嚴實實的門,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隻有她自己懂得的笑容。

此時吳氏已經知道葉城平安無事的走出了派出所,吳氏緊咬著嘴唇,臉上鐵青,雙眼中射出惡毒的神色。她心中對葉城的狠已經到了無以倫比的地步,恨不得葉城出門被車撞死,吃飯被飯噎死。但她知道這些也隻能想想,是不可能出現的。

突然,吳氏臉上猛變,因為她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司徒炎去了天域集團,如果再碰上葉城的話,難免有遭一頓打。一想到自己寶貝兒子被人狂毆的場景,吳氏就一陣揪心的疼。她連忙向外走去,準備驅車趕到天域集團,再次同時她還是先來到野狼的房間。雖然自己不是很待見這個男子,但此時也隻有他會武術。

“砰砰砰!”

一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光線灰暗的房間中野狼一個翻身從地上起來,他自從不當特種兵之後從未在**睡過。因為隻有貼在地上才能時刻感受到地麵的震動,這樣一來他就會知

道有沒有人前來殺他。

吳氏眉頭皺在一起,自己連門都敲了,這個野狼怎麽還不開門。這都什麽時候了莫不是還在睡覺。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很可能在遭人毒打,而身為保鏢的人卻在屋裏蒙頭大睡。吳氏手上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揚手就欲再次敲門。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露出了野狼那蒼白的麵容已經灰暗無光的雙目,“找我什麽事?”冷冷的話語從野狼的嘴裏發出,讓正欲發脾氣的吳氏微微一滯,“炎兒現在在天域公司,你身為保鏢竟然在家裏蒙頭大睡。我說你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趁早給我滾蛋,免得浪費我家的飯菜。”說完看向野狼的雙眼帶著濃重的鄙夷之色。

“你立刻給我去天域公司,如果在我到之前炎兒受到任何傷痕你立馬給我滾蛋,司徒靜不需要你這種廢物。”吳氏神氣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野狼的雙拳已經死死攥在一起,關節處都有些發白,那是因為過於用力的原因。

“還傻愣著幹嘛,還不快滾,要是炎兒受傷了,你下半輩子就準備在監獄裏度過吧。還叫什麽野狼,我看你連一條野狗都不如!”吳氏看著絲毫未動的野狼,言語越發狠毒起來。將野狼說的一無是處。

她沒有發現野狼此時的雙眼有些發紅,一滴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死死的攥著拳頭,指頭都已經陷進肉裏,但野狼強忍著沒有發作,一眼不吭的錯過吳氏,低頭走下樓梯。跳上一輛敞篷跑車轟然離去。

“喂,那是我的車……”看到野狼將自己的愛車開走,吳氏臉色變得更加差。但是野狼和車早已沒見蹤影,氣的吳氏隻好狠狠跺了一下腳,隨後開著另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趕去天域集團,而這輛桑塔納是司徒炎獎勵給野狼的坐騎!

……

司徒炎被葉城一腳飛出門外,最後由於葉城急著趕去救司徒靜所以才沒有繼續鞭撻他。所幸,一個平日裏膽小怕事的員工將他悄悄拉到接待大廳上躺下,用水給他洗了一下臉。這才讓人看清他原本的麵貌。

但司徒炎臉上紮的木屑卻沒有人敢給他弄,有人說報警吧,但隨後就被人否決了,原因是葉城已經被警察抓走了。就算報警,警察來了抓誰呢?也有人說打120,但隨後也被否決了,原因是你能惹得起城哥嗎?你能受得住城哥的一腳嗎?更何況葉城現在已經是副總了,他們的上司。

司徒炎是葉城的對頭,現在被葉城打成這樣。如果還想在公司裏混的話就最好別管這件事。結合著以上種種說法,最後天域公司的所有職員都得出一個結論:不用管司徒炎的死活,將他這樣已經是仁至義盡,而且平日裏司徒炎對他們肆意辱罵。現在這副模樣也是自找的!

在葉城去找桃蕊的同時,野狼已經將車子停在了天域集團的門口。他手上的鮮血早已幹凅,抬手看了一下手心上五個血紅的傷痕,野狼每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快步走進天域集團。

上次葉城說過要是他來天域公司的話,他一定會要自己。野狼本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有那麽一天投奔葉城的場景發生,可是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自己就來投奔他了。

野狼之所以

一直跟在司徒炎的身邊就是因為他當初從部隊上離開,無依無靠,窮困潦倒,那個時候是司徒炎收留了他。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不然野狼真的不知道在沒有食物的日子裏他能不能活下去。

懷著一顆感恩的心,野狼替司徒炎擺平了數不勝數的麻煩,打了數不勝數的架。但司徒炎從來沒有重視過他,就和葉城說的一樣,司徒炎把他當成了仆人一般,呼來喚去。今天再加上吳氏說的那一番話,野狼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他決定再幫司徒炎最後一次,也就說這是最後一回再幫司徒炎擋刀子了,這次過後無論司徒炎再說什麽他都不會再留下了。恩已經報完了,自從葉城出現野狼就一直幻想著能和葉城一起做事,雖然他知道這是都市不是叢林,已經不能過那種血雨腥風的日子,但能和誌同道合的人在一起,總算是好的。

“請問你有沒有看見司徒炎?”野狼語氣有些生硬。看著麵前留著一頭精幹的寸頭,臉色蒼白,雖然有著傷痕但還是掩蓋不住那股英氣的野狼,接待小姐心跳驟然加速,臉色微紅,低下頭細弱蚊聲的說道:“你問的是司徒炎副總嗎?他在那裏。”說著接待小姐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躺在沙發上氣若遊絲的司徒炎。

野狼微微一怔,順著接待小姐的手指望去,隻見司徒炎滿臉紮著木屑,雙眼微眯躺在沙發上。看到這一幕野狼知道自己還是來遲了一步,顯然葉城已經對司徒炎發過飆了。衝著接待小姐點了點頭,野狼急忙趕到司徒炎的麵前。

離得近,看的更加真切。隻見司徒炎原本一張還算英俊的臉蛋全紮著木屑,所幸的是他雙眼四周並沒有任何木屑。也許是感覺到有人來了,司徒炎勉強睜開眼睛,看到是野狼。他嘴巴微微咧開,露出了一難看的微笑。細心的野狼發現司徒炎的牙齒基本上已經全部被葉城打掉。

心中微微一驚,野狼伸手向司徒炎的臉上摸去,他是想把紮在司徒炎臉上的木屑拔掉。那知看到他這樣的舉動,司徒炎就像是受驚的野馬一般,猛然坐起身來,死死抓住野狼的手掌,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幫……幫我……報仇,是葉聖(城)把我搞聖(成)這個樣子……”他說話有些露風,辛虧野狼知道他是葉城打的,不然還要去找叫葉聖的報仇。

點了點頭,野狼扶著他慢慢躺下,站起身來。野狼長籲了一口氣,轉身向裏走去。不過剛剛抬起腳,野狼又止住了腳步,“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做事,以後你就找別人吧。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係,你是你,我是我。勸你一句,以後不要招惹葉城,他是惹不起的人!”

說完這句話後野狼頭也沒回的抬腿離去。隻留一臉呆滯的司徒炎傻愣愣的看著野狼離開的背影。“葉城,又是你,你讓野狼都離開了我,我司徒炎發誓隻要有機會,一定會讓你葉城不得好死。”看著野狼逐漸遠離的身影。司徒炎在心中狠毒的想著,隻要有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葉城。

此時葉城還不知道野狼即將要投奔他而來,他現在正看著滿臉愁雲的桃蕊,正想著如何才能讓她高興起來。至於桃蕊手臂的傷,葉城還沒有問,因為還不是問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