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遠給的是一家醫院的地址,因為是比拚醫術,所以選在這樣的地點倒也正常。

葉不凡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到底如何,是否緊急,隻能盡量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奔馳G係發出了低沉的吼聲。

葉不凡趕來的路上,徐誌遠和嚴鬆年都焦急的看著屋子裏的比拚。

韓醫代表團這次訪問就是帶著目的而來,所以在攝像頭麵前展現了和氣謙虛之後,第二天,他們就向中醫協會提出了挑戰。

麵對他們提出的挑戰,其他人都不敢答應,一直傳到了嚴鬆年的耳中之後,他才拍板道:“答應他們。就算輸了也好,所謂知恥而後勇。”

嚴鬆年作為中醫協會的會長,向來是一言九鼎的,他也知道這次韓醫代表團膽敢主動挑釁,一定是有很大的把握。

老實說,韓醫這些年發展的確實不錯。自古以來,韓國就與華夏往來,學習漢字等文化,受到華夏文化影響極深。

韓醫也不例外,幾乎和中醫如出一轍,隻不過韓國人根據自己的國情又加入了一點東西,但內核依然是中醫文化。

隻是到了現代,國內的人越來越不敢相信中醫了,頭疼感冒什麽的去小診所拿點感冒藥,方便的很。

至於什麽中藥治根,西醫治標,大家可能都聽過,但也顧不上這些了,這是個快節奏的時代了。

而且那些所謂的專家也讓中醫的名聲壞掉了,很多國人本身就崇洋媚外,在這樣的因素影響下,中醫離普通大眾的距離越來越遠。

雖然現在全國各地都冒出來了很多中醫學院,但是中醫教育有其特殊性,需要師傅的言傳身教,想單單靠上大課的方式傳授醫術根本就是幻想,這也是嚴鬆年在自家開展小班教學,收徒弟的原因。

不同於國內,韓國雖然與西方世界接觸的更早,但或許正因為缺少曆史,所以他們對傳統的東西都很重視,韓醫也是如此。

雖然該動手術的時候還是會去醫院,用西醫的手段去治療,但一般的小病都傾向用中醫來治療。

近些年以來,韓醫更是走向了世界,遠遠將中醫在世界的傳播成果拋在了身後。

嚴鬆年一想到這些心就在滴血,國人到底要什麽時候才會醒悟,才會重視我們自己的文化。

這些天嚴鬆年一直在心中呐喊,但是作為中醫協會的會長,他明麵上還是笑嗬嗬的招待著客人。

“金先生,不知道國內的飲食你們是否習慣。”嚴鬆年焦急的觀察著場中形勢至於,麵不改色對身邊的金再宇道。

韓醫之所以發展的如此迅猛,在全世界的傳播速度如此之快,也與他們的集團化有關。

金再宇家族經營著韓國國內最大的醫館,擁有自己的醫科大學,傳授醫術的方式嚴格按照古代的標準,一位老師最多帶三名學生。

雖然一名老師隻能帶三名學生,看上去效率很低,但正是通過這種精心培養的方式,才能讓教出來的每個學生都有足夠的能力去診斷開藥,光是這點就要比國內強多了。

金在宇本人不光接受了韓醫教育,也在西方的醫學院留過學,醫學涵養也是相當的不俗。

都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嚴鬆年對這樣韓醫的情況也很了解,越是了解他越是無奈。

金在宇對場中的比拚已經勝券在握了,雖然上場的樸永誌剛剛從學校畢業,剛剛進入醫館實習,但這個孩子擁有很強的天賦與毅力,假以時日一定能為韓醫的傳播做出更大的貢獻。

所以他很悠閑的回答道:“嚴老先生,這裏的飯菜我們吃起來還是很習慣的,隻不過缺少了泡菜,還是有點可惜。不知道嚴老先生您有沒有吃過我們國家的泡菜,那可是真正的人間美味啊!”

嚴鬆年還是很溫和道:“我國的鹹菜與貴國的泡菜有異曲同工之妙,今天我就讓人給你們準備點鹹菜吧!”

金在宇道謝,說實話,他真的很喜歡這裏的美食。

徐誌遠就坐在嚴鬆年的身後,本來以他的資曆隻能往後麵排,但是今年他推出了養顏丹,在醫學圈內的地位大大提升,所以能夠有資格坐在嚴鬆年的身後了。

他見嚴鬆年沒有和金在宇閑聊,擦著額頭的汗水道:“嚴老,我剛才打電話給小葉了,他馬上趕來。”

嚴鬆年對葉不凡也沒多少了解,上次隻是一麵之緣,他都沒來得及考校葉不凡的醫術。

如果可以的話,嚴鬆年還是不想讓葉不凡踏進泥潭,他問道:“小葉的醫術咋樣,你見識過嗎?”

徐誌遠拍著胸口保證道:“嚴老,你就放心好了,我媽當時就是被小葉給救過來的。而且靜涵前段時間不是受傷了嗎,本來按常理應該在**休養好幾個月的,可這才過了多少天就能下地走路了,這事你知道吧!”

徐誌遠說的這事嚴鬆年知道,當時徐靜涵剛受傷的時候,他也被徐誌遠請過去給徐靜涵看了看,開了幾幅藥。

可是他過了幾天再去的時候,就發現徐靜涵的複原狀況好的驚人,按道理來說要一個月才能恢複到那樣的程度。

嚴鬆年當時還有點奇怪,問了問徐誌遠是不是給徐靜涵吃了什麽藥,徐誌遠當時不知道,說沒什麽其他反常的地方,他也就沒追問了。

現在聽到徐誌遠重提這茬,他好奇道:“難道說靜涵那

丫頭能好的這麽快,跟小葉有關係?”

“嘿嘿,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那段時間小葉一直偷偷給靜涵按摩,具體怎麽治的我也沒親眼見著,反正靜涵的腿現在一點毛病都沒了。”徐誌遠說道。

養顏丹的秘密嚴鬆年還沒解開,前幾天徐誌遠又給了他幾顆陽氣丹,現在又多了件稀奇事,嚴鬆年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

這些事情的關鍵人物都是葉不凡,他決定就算不要這張老臉,也要請教請教葉不凡了。

活到老學到老,三人行必有我師,就算向葉不凡這樣的孫子輩學習也不丟人。

徐誌遠這樣保證了,嚴鬆年對葉不凡就有信心了,耐心的等著場中比試的結果。

隨著牆上時鍾的數字歸零,留給場中兩方代表的時間已經耗盡了。

樸永誌看了金在宇一眼,然後起身自信的用漢語道:“各位前輩,我的診斷結果已經出來了,這位先生是因為長期熬夜,導致氣虛而出現頭暈乏力的情況,除了要早點睡眠之外,我給他開出的具體藥方在這裏,請各位前輩斧正。”

金在宇接過了樸永誌的藥方沒有看,而是直接遞到了嚴鬆年的手上。

場中的兩位患者其實早就確診了,所以嚴鬆年聽到樸永誌剛才的話就知道他診斷的沒有差錯,再一看手上的藥方,雖然有些小瑕疵,但想到樸永誌的年紀,已經是相當出色了,至少他帶出來最好的徒弟當年也隻有這樣的水平。

兩國的代表團各有二十多人,其他人看了樸永誌的藥方也是點頭稱讚。

這是實打實的本事,誰都不能否認的。

樸永誌的表現是優,嚴鬆年對場中道:“小張,說說你的診斷結果。”

場中的小張也是剛從醫學院出來,應對樸永誌如果用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中醫,那就真丟人了。

不過這個小張醫生在學校的成績也是相當優秀,所以大家都對他有點信心。

可是眼下,這位小張醫生卻支支吾吾的話都說不完整,“我以為……這位病人是因……為長期受寒氣侵擾……導致的脾寒……”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嚴鬆年就揮手讓他不要再說了。

小張平時的表現不錯,但是今天壓力太大,說的不誇張,他肩負著國家與民族,所以緊張了,一開始就錯了,開出的藥方自然不會對。

“哈哈,年輕人難免會失誤,不知還有沒有其他年輕人願意站出來。”金在宇笑著站起來道。

場中無人敢承受這樣的壓力,突然門被推開了,葉不凡摸著腦袋出現在了門外。

看著門外的葉不凡,嚴鬆年咬牙道:“下一場由小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