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隻有曹軒看見了葉不凡他們,曹四海本來全神貫注的觀察著麵前的毛料。他身邊的當地向導遠遠就看著了剛子,然後伏在他的耳旁低語了幾句。

自從知道曹軒得罪的是剛子之後,曹四海就蒼老了許多。自家的公司剛剛準備做翡翠生意,萬一因為這事讓剛子記仇了,可得會對生意產生很嚴重的影響。

冤家宜解不宜結,曹四海很想找個機會試探試探剛子的態度,最好時能把這個隱患給解決掉。

為此,他也拜托了一些人,但是剛子這些天都陪著葉不凡和楚安康在外麵亂跑,所以也沒能找上機會。

聽到身邊這個當地的向導說小王爺來了,曹四海絕對不能放過這機會。

幾天以來,曹軒第一次聽到老頭子跟自己說話,讓曹軒心裏終於踏實了點。

可是當他快步走回曹四海的身邊,聽完了曹四海的話,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你這個逆子還不快去,是不是真要我敲短你的腿。”曹四海罵道。

所謂慈母多敗兒,曹四海這些年的精力一直放在了生意上,沒什麽時間管教曹軒,等到他想管的時候,發現為時已晚了。

但曹軒又是他唯一的兒子,未來家裏的品牌還要交到他的手中,所以曹四海還是對曹軒抱有一絲的希望,希望他能跟在自己身邊學點東西。不說開拓,將家裏的招牌發揚光大,至少別敗在他的手裏。

曹軒與曹四海對峙了一會,還是憤恨的往葉不凡他們的身邊走去。

參與這次交易大會的都是些有來頭的家夥們,男人一有錢,身邊自然少不了女人。

一上午的時間,葉不凡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各種各樣的原石上麵,現在有了空閑,他邊往外走去邊打量著那些充滿青春活力的女人。

那些女人們一個個都是青春靚麗的,但再看看她們陪著的男人們,葉不凡隻能感歎這個世界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

葉不凡感歎著,忽然發現對麵一個有些熟悉的家夥朝這邊走了過來。

不隻是葉不凡發現了曹軒,楚安康和剛子也都看到了。

曹軒看到搶了自己原石的葉不凡,還有那個讓人討厭的胖子臉都快扭曲了。但想到曹四海的吩咐,他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麵咽,一改上次的桀驁,低著腦袋道:“三位,我父親想請你們聊聊。”

曹軒這麽多年就從來沒給人低過頭,所以這話說出來也是硬邦邦的,讓剛子再次不爽了起來。

“你們曹家還真是威武,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剛子板著臉道。

那天在黃老板的店裏,雖然最後以葉不凡獲得了那塊原石結束,而且切出來的結果也是大漲,但畢竟讓葉不凡花出了比原價高幾倍的價錢。

而造成這罪魁禍首的就是曹軒,這事讓剛子一直耿耿於懷。

曹軒讓剛子丟了這麽大的人,給葉不凡帶來了這麽大的損失,剛子當然不會放過他。

那天三人都從曹軒的口中聽到了瑞福生珠寶這個品牌,有線索就好辦了。

沒用多長時間,剛子就打聽到了瑞福生珠寶是

什麽來頭,而且曹家也確實有曹軒這個一個人,那就不會錯了。

剛子不光確認了曹軒的身份,還了解到了瑞福生珠寶正準備進軍翡翠產業。

如果曹家不玩翡翠,剛子還真沒什麽辦法,但曹家既然打算做翡翠,那剛子就有的是辦法坑他們。

不管怎麽說,剛子在圈子裏的影響力在這,他發句話,曹家想拿翡翠的難度就要提高很多。

曹軒聽了剛子的話漲紅了臉,他很想不搭理這個惡心的胖子,但一想到曹四海威脅說要砸斷自己的腿,他還是隻能低著頭道:“請您不要誤會,我父親隻是仰慕您們幾位,想和你們聊聊。”

曹四海在不遠處看著,想了想,他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還是沒有什麽信心,主動上前道:“小王爺的風采誰人不知啊!鄙人曹四海,前些日子是小兒不懂事,還請您不要計較。”

這種場麵上的話大家都聽多了,剛子無視了曹四海伸過來的手,傲然道:“曹老板,瑞福生珠寶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怎麽好好的不做黃金了?”

瑞福生珠寶以前主營的就是黃金方向,曹四海一聽到剛子說出這樣的話,就知道他肯定是打探到了自家的消息。

這讓他暗呼運氣不錯,看小王爺主動打探起自家的情況肯定不光隻是了解了解而已,誰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幸好今天碰上了。

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讓這位小王爺氣順了,避免帶來麻煩。

“再說了,貴公子得罪的也不是我,曹老板犯不著和我多廢話。”剛子悠悠道。

曹四海又是狠狠瞪了曹軒一眼,暗道這小子那天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該不會又得罪了不能惹的家夥了吧!

曹軒還真是得罪了個不能惹的家夥,隻不過曹軒這樣的小角色根本沒有入葉不凡的法眼,不願降低了身份。

而且那塊原石葉不凡也不虧,按剛子他們的話來說,反而是能大賺的,所以如果不是今天再次看到了曹軒那張臉,這事都快忘記了。

曹軒在曹四海的威逼下,眼珠子轉到了葉不凡的身上。

曹四海一看葉不凡如此年輕,但是能和剛子玩在一起,恐怕也不算普通人,所以絲毫沒有看不起他,隻是道:“葉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

從剛才開始,曹四海嘴上的吹捧之言就沒有斷過。隻是葉不凡和剛子都不在乎這些,所以沒被衝昏了頭腦,不過也覺得這個當老子的比兒子實在要好許多。

葉不凡淡淡的點頭之後,就繼續領頭往門外走去。

這擁擠的展廳裏麵太燥熱了,剛子好楚安康也不想多待,能早點離開是最好,所以也跟在了葉不凡的身後。

曹四海一看是這種效果,根本還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隻好也跟在三人的身後走出了會場。

追到了門外,曹四海也渾身都是汗了,腆著老臉賠笑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中午讓我設宴請三位吃頓飯如何?”

剛子和楚安康都看著葉不凡的態度,葉不凡對曹軒沒什麽印象,但看這個曹四海好像還可以,所以看在他的麵上終於點頭道:“那就讓曹

老板破費了。”

因為舉辦這個翡翠交易大會,賺錢的不光是玉石商人們,開酒店飯館的同樣賺的盆滿缽滿。

進到曹四海準備好的酒店裏,桌上已經擺上了幾道撩菜。

雖然剛子對曹家沒什麽好脾氣,但是架不住曹四海的自來熟,總算是搭理他幾句了,不過他說的那些話還是讓曹四海忍不住心驚。

曹軒自從進入包廂就一直沉默著,剛才曹四海給他下達了個命令,讓他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讓葉不凡他們幾個開心,原諒自己。

這在酒桌上,能賠罪的方式隻有一個,曹軒也能喝點酒,但這種方式太恥辱了。

熱菜也開始上桌了,曹四海一直陰沉的看著曹軒,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拍著桌子嗬斥道:“你給我站起來。”

曹四海一動怒,曹軒還真是腿發軟,乖乖的站了起來,然後起開了一瓶白酒,給自己麵前的酒杯滿上。

這可不是小酒盞,一杯白酒倒下,一斤裝的白酒已經少了三分之一。

“小王爺,那天是我不對,請您原諒晚輩不懂事。”說完,曹軒就是咕咚咕咚一口將杯中的白酒幹盡了。

可是曹軒喝完了,剛子連麵前的酒杯都沒有抬一下,依然隻是跟身邊的葉不凡說著什麽好玩的事情。

開弓沒有回頭箭了,曹軒繼續滿上了一杯,就這樣重複了三次,剛子才終於拿起了麵前的酒杯舔了一口,然後道:“我說過你得罪的不是我,不要找錯了人。”

一斤白酒直接下了肚,曹軒隻感覺現在胃裏像是有把火在燒一樣,酒精也開始反應了,他還剩一點清醒。

他聽到剛子的話,就知道這事還沒有完,繼續開酒,對葉不凡道:“葉先生,我錯了,請您不要計較。”

葉不凡不算是仗勢欺人的家夥,但想到曹軒那天做的事,心裏也很不痛快。

等到曹軒再次飲了三杯,又是一斤之後,葉不凡才發話道:“行了,那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你把差價補給我就成。”

今天在交易會上逛了一趟,葉不凡發現很多毛料的底價就已經高的嚇人,還要經過競價,自己帶來的那些錢連多小浪花都折騰不起來。

曹軒非要賠禮道歉,喝點酒算什麽,葉不凡現在很缺錢,所以也不介意在這事上宰曹軒一刀。

曹四海看到曹軒喝的臉都紅透了,心裏也不好受,畢竟是他的兒子。

但更讓他開心的是葉不凡和剛子終於點頭,原諒了曹軒,“葉先生放心,這本來就是我們的過錯,當然會補償您的損失。”

大家想要的結果都得到了,這飯自然也沒有繼續吃下去的必要。

走出了包廂,楚安康笑著拍著葉不凡肩膀道:“你小子越來越有奸商的潛質了。”

葉不凡不以為恥道:“一般一般,都是跟楚哥您學的。”

包廂內,連喝兩斤白酒的曹軒終於堅持不住,倒在了包廂的地毯上。

倒下去,意識消失前,曹軒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殺了這倆個討厭的家夥。

一個葉不凡,一個剛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