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媳婦不聽話就得打

六叔本名叫陳衛國,是陳濟民在村裏的發小,經常去陳濟民家裏喝酒,陳凡自小就與他十分熟稔,但是自從父親染病去世後,有七八年沒有與陳凡家裏有往來,直到近幾年,這關係才有所緩和,雙方都是裝作往事不曾發生,維持著表麵平和的樣子。

如今陳凡心中自然是對他有些恨意,不然今天六叔給父親跪下,他也不會毫無反應,隻是想起曾經騎在他脖子上玩耍的快樂日子,當年那個壯年漢子如今變得如此淒慘,他心中也是有些不好受。

“唉!”

陳凡深深歎了口氣,看著昏迷不醒的六叔道:“記住,你始終欠我們家的,這輩子還不清!”

正在清創的陳小雪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凡,沒有說話。

這時陳凡閉上眼睛,準備開始探查六叔的傷勢究竟如何。

人的大腦是人體最為複雜精密的結構,即便是如今這麽發達的科技,人腦之中還是有很多人類沒有探索清楚的地方,因此很多時候腦部受傷,往往很難治愈,若是受創嚴重,失憶和植物人也是偶有發生。

尤其此刻六叔的傷在小腦處,整個頭部唯一沒有骨頭保護,最為脆弱的地方。

要知道人得小腦受到重擊,輕則重傷,嚴重的話會讓人當場死亡!

此時經過陳凡一番簡單檢查,六叔腦後受重創之下,腦部似乎有些內出血,造成了腦部經絡淤堵,血管不能為腦部供氧,若是不及時治療,以六叔這個年紀的身體,也許堅持不了幾分鍾,就會一命嗚呼!

尋常中醫遇到這種腦部受創的患者,都隻能憑借著患者口述,觀察患者麵部口鼻耳朵得出結果,然後服藥治療,然而這樣的診斷存在著一定誤差性,而且過程很慢很慢!

有可能藥熬好端上來,人已經咽氣了。

不過陳凡剛剛掌握回春氣的新用法,完美的解決了所有了弊端。

此刻他眼睛微閉,運功提氣,回春氣分出一股細絲,順著脊椎某處穴位,緩緩的進入六叔身體,一路逆流來到六叔的小腦處。

此刻六叔體內的情況完全展現在陳凡眼前,小腦附近的一個血管破裂,血汙已經堵塞的幾處重要的經絡,若是時間長了,這六叔就算是救回來,怕也隻是個腦死亡的植物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如今之計,需要趕緊修補血管止血,疏通堵塞,時間緊迫,隻能雙管齊下!

隻是他從未用回春氣修補過血管,雖然理論上應該可行,可是這樣細微的操作,稍有不慎,以六叔的身體,絕對承受不住。

皺眉咬牙,陳凡努力的控製著六爺體內的回春氣分裂成兩股,奔向各自的戰場。

清理淤堵十分簡單,回春氣像是一個個清潔工一般,將淤堵血汙的搬運到不相幹的地方,時間久了身體會自然的將它們吸收。

隻是那處破損的血管,陳凡始終修補不好。

那血管太過細微,陳凡現在能夠控製最細的回春氣也要比它粗上一倍,方才他強行將一股回春氣灌注到血管中,那血管就有股承受不住將要崩裂的趨勢,嚇得陳凡趕緊將回春氣散去,傷口這才穩定下來。

隻是六爺的身體此刻已經開始輕微抽搐,那是腦部缺氧,瀕臨死亡身體倔強的掙紮,情況十分緊急。

這時,陳凡發現散去的回春氣化作星星點點,被那破損的血管吸附,那處破口,竟然緩緩的變小,這血管在自愈!

陳凡心中一喜,控製著回春氣不斷在血管傷口處散去,那血管傷口越來越小,周圍的淤堵也快要被清理出來。

此刻陳小雪已經清創完畢,因為陳凡這裏是中醫館,缺少了很多趁手的工具,陳小雪也隻能借著現有的東西把傷口簡單清洗了一番,清理了裏麵汙物,此刻還沒有縫合,而且經過方才清洗,她發現這六爺的傷口有些蹊蹺。

這傷口看起來不像是意外!

她看著一隻手放在六叔身上,緊皺眉頭的陳凡,有些疑惑,這究竟是什麽原理?

最初陳凡出手治療大牛,用的搬運氣血、推拿等手法,陳小雪還能看出一些門道,如今陳凡眼一閉,手放在患者身上,就能治病,陳小雪已經完全看不懂,偏偏這樣治療的效果很是不錯!

“難不成這是什麽中醫秘傳的奧義?”

陳小雪心中滿是疑惑,隨後偷偷的瞟了一眼陳凡麵容,麵色潮紅,身子一陣軟,這小子真帥!

此時這處的動靜似乎也驚動了村長陳大彪,此刻他披了一件衣服,像是剛睡醒一般,走進陳凡家,一群人站在藥房外,此刻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看到陳大彪進來,一群人給他打招呼。

“村長來了?”

“這麽晚了還讓你這麽跑一趟!”

一邊客氣著,陳大彪笑笑道:“六叔是村裏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於情於理也該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個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六叔兒子陳建軍滿臉羞愧道:“是鄰居大栓子媳婦聽到響動,這才發現了問題,應該是老爹起夜上廁所,摔倒磕到了後腦勺!”

媳婦凶悍,把老爹逼出去住,若不是鄰居發現,等到天亮發現,老爹隻怕身子都涼了,到時候村裏會怎麽說他這個不孝子?

此刻陳建軍滿臉後悔,卻聽一旁經常跟六叔一起玩耍的陳計財疑惑開口道:“老六他身子一向硬朗,前幾天還跟我散跑呢,按理……”

還不等他說完,陳大彪冷冷的打斷了陳計財的話:“按理說什麽?這黑燈瞎火的還能有人跑去六叔家害他不成?”

那陳計財被陳大彪這麽一嗆,他翻了個白眼,不在說話!

陳大彪又轉身數落陳建軍幾句:“能讓你媳婦把自己親老爹氣的出去住,你可真給咱老爺們長臉,記住,不能太怕媳婦,媳婦不聽話,那就得打,打的服服貼貼,你看你嫂子,我在家裏她敢說個不子?”

看著陳建國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陳大彪自豪得意的同時,覺得膝蓋有些疼,他低頭揉了揉,心道應該是前幾天跪搓衣板傷到了,以後得偷偷的加個小棉墊。

這時,陳家小藥房的大門被推開,陳凡麵色蒼白的走了出來,眾人全部轟了過去,陳大彪盯著陳凡臉色看了許久,也是緩緩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