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蘇櫻牌遇氣化毒丸

海棠和花滿樓的馬車一直往前走,直到天黑王憐花也沒有跟上來。為此,向來淡定的海棠葉未免開始著急了。

“花滿樓,你說王兄不會出什麽事吧?”語氣滿是擔心。

花滿樓也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但他還是選擇相信王憐花的能力,因此強顏安慰道:“別擔心,你要相信王兄的身手。”

海棠的心慢慢平複下來,“我們今晚就走這兒露宿吧,順便等王兄。”他們現在停下來的地方是個荒郊野外,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

花滿樓道:“也好,我讓人去生火。”當然,對他來說,有沒有火都是沒關係的。

海棠下了馬車,拉著花滿樓道:“算了,車夫趕車也累了,我們自己去吧。”像他們這樣武功到了一定境界的人,夜視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再說那個車夫是天下第一莊的死士,但卻隻管駕車,不管這些事的。

花滿樓笑了笑:“好,我們去前邊看看,那裏有個小樹林。”

海棠氣餒道:“花滿樓,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瞎子。”

花滿樓好笑地摸摸海棠的腦袋:“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了,但我確實是個瞎子。”

海棠瞪了他一眼,心中卻莫名覺得酸楚,她抱住花滿樓的腰道:“等到了江南,讓蘇櫻也幫你看看眼睛,說不定會治好的。她的醫術在整個江湖都是沒得說的,如果不行還有她的爹娘,我就不信治不好。”

花滿樓感動:“不必如此,我已經習慣了。你可是嫌棄我是個瞎子?”

海棠使勁兒擰了他腰間的軟肉,怒道:“胡說什麽呢!”

花滿樓雖然痛,但卻笑得更溫和。

兩人撿了一堆柴火,海棠又順便打了兩隻野雞,收拾幹淨後架在火上開始烤。不多時,香噴噴的烤雞味兒就散發出來,引得人直流口水。

聞著香味兒,花滿樓道:“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手藝。”引得他這個一向愛吃的素的人都忍不住想吃。

海棠得意道:“那沒辦法,身為大內密探,要學的東西很多,區區一個燒烤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上官海棠確實是全才,不過她自己本身也會做這些。

花滿樓笑道:“這麽平時不見你動手?”

海棠挑眉道:“你沒見我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身邊的事情都被她們處理好了,哪裏還有我的用武之地呢?今天倒是便宜你了。”說著說著,難免生出一種惆悵來。她是為原來的上官海棠不值。

花滿樓道:“翻翻,好像要糊了。能吃到海棠親手做的東西,是我榮幸。”

海棠將雞肉烤好後,分了半個給趕車的車夫,接著又和花滿樓分食了一隻。剩下的半隻還有決定給王憐花留著。

兩人還沒啃幾口,花滿樓的耳朵就聽到一些聲音,他凝重道:“海棠,怕是我們又有麻煩了。”

海棠笑了笑,不以為意道:“別擔心,咱們隻管吃自己的,等他們來了有好看的。”說著又看了一口雞肉,滿口的肉香,真是讓她吃不夠。

聞言,花滿樓也自在起來。

大約一炷香時間,幾匹馬躍入海棠的眼簾,這些人全部都身著白衣,在黑夜中看起來猶如索命的白無常,異常滲人。

來人大聲道:“上官海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海棠衝他們笑了笑:“不知幾位是?”

領頭人道:“我們就是關西五鬼!”

海棠道:“既然如此,幾位就自便吧!”

五鬼對視一眼,飛身就朝兩人打去。他們沒有看到的是海棠輕蔑的笑了笑。

隻見海棠朝著幾人扔出一個藥丸,霎時間,周圍泛起一陣紅霧,隻聽關西五鬼道:“啊!有毒!”

……

等到濃霧散去,周圍安靜得可怕,而遞上躺著五鬼的身體。

花滿樓本來緊皺的眉眼的送了開來,笑問道:“這是什麽藥,這麽厲害?”

海棠笑道:“這可是蘇櫻特質的蘇櫻牌遇氣化毒丸,隻此一家別無分店,要想購置還得看關係。”

花滿樓寵溺的道:“有解藥嗎?”

海棠道:“這個不需要解藥,隻要堅持七七四十九天不動武,自然毒就解了。”

花滿樓笑了,這種毒還真是不錯,損人不傷己,遂他滿意道:“以後咱們就用這種毒。不過我想咱們現在最好將幾人捆起來。”

海棠沒好氣道:“每次都用這種毒,你當這是我家的,說有就有。這種毒丸蘇櫻隻給了我三粒而已,這還是看在我是好朋友的份上。”

花滿樓訕訕,他也想學陸小鳳摸摸小胡子,可惜他的胡子一向刮得很幹淨,入手隻是一片光滑。

此刻又響起了幾個馬蹄聲,海棠和花滿樓立刻戒備起來。

不多時,兩匹馬出現在兩人麵前。王憐花看著被放倒在地的幾人,擠眉弄眼道:“我還擔心你們遭了毒手,沒想到你們倒是悠閑得很,還在打情罵俏,真是讓我好傷心!”

見到王憐花,海棠高興道:“多謝王兄關心了。隻一會兒沒見到你,海棠就想念得緊,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特意給你留了一隻烤雞。”說著將烤雞放到兩人麵前:“海棠出品必屬精品,兩位,好好享用吧!”

和王憐花一起的人竟然是沈浪,他見狀,豪放地接過道:“上官親手做的,我可是要好好嚐嚐了,王兄,你說是不是?”

王憐花看看半隻烤雞,又看看海棠,憋著臉道:“我說海棠,你不會讓我們兩個大男人分吃半隻烤□,那可真是……”

花滿樓一樂:“兩位,別介意,一時沒想到會遇到沈兄,不如咱們再去抓幾隻來,海棠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沈浪好脾氣地道:“在下正有此意,這事就交給我好了。”說著往旁邊的林子而去。

海棠看著沈浪的背影,莞爾道:“沈浪真是個好男人,王兄,你可是比他差遠了。”

王憐花憋悶,明知道他喜歡和沈浪做比較,這人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誰幫你擋掉那些追殺的,現在卻來埋汰別人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年頭好人不好當啊!”

海棠一陣黑線,望天:“奇怪,今天雖然沒有月亮,但是也有星星的,我沒有看到牛在天上飛啊,那你吹什麽?”

王憐花被氣得徹底無語。

花滿樓忙打圓場:“王兄,別跟海棠一般見識,她隻是喜歡開玩笑。”

王憐花妖孽地笑了笑:“海棠美人兒,我覺得你越來越對我的胃口了,你跟了我吧,我回去就將家裏的鶯鶯燕燕全部送走,從此守著你一個人,你覺得如何?”

海棠不意外地被他的笑容迷了眼睛,不過好在她心思清明,朝王憐花眨眼道:“這可真是……憐花美人兒,雖然你很美,但是我身邊也有很多美人兒,我可不想為了你一個人就放棄一大片森林,所以……還是算了吧。”

花滿樓聽得一陣開心,臉上的笑意比任何時候都來得耀眼,他捉住海棠手,不想再放開。

王憐花看著怡然自得的兩人,暗暗咬咬牙,隨即想到什麽,又似笑非笑起來。

沈浪一下子打了三隻烤雞回來,弄好後,四人坐在火堆邊,邊吃東西邊聊天。

“對了,王兄你這麽和沈浪遇到了?”海棠問道。

王憐花道:“我正和那些刺客糾纏呢,誰知沈兄就出現了。”

眾人將視線轉向沈浪。

沈浪笑道:“其實我也聽說了八月十五紫禁之巔兩大高手對決的事情,前來看熱鬧的,沒想到卻在路上遇到王兄。”

花滿樓搖搖頭,憂心道:“沒想到八月十五紫禁之巔的事情已經在江湖上掀起了軒然大波,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海棠啃了一口雞肉,含糊道:“你擔心什麽,有陸小鳳在,出不了事。”將食物咽下去,看著再場的幾人,她笑道:“其實這場比武是早晚的事,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並稱當世兩大劍客就連我天下第一莊都無法知道兩人究竟誰厲害,這一戰,勢必會來!”

花滿樓憂心忡忡:“話雖如此,但是難免還是擔心。”

海棠不客氣道:“天下這麽大,你關心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有這個時間你不如多關心關心我,要知道我可是病人。”

王憐花一驚,問道:“海棠怎麽了?”沈浪也側目,顯露關懷。

海棠眼睛一亮:“對了,王兄也是精通醫理的,不如你幫我看看,我的毒可有解?”說著伸出皓潔的手腕。

王憐花將手指搭在腕上,一會兒便皺起眉頭,為難道:“海棠,你這毒我平生未見,怕是無能為力。”

海棠不在意道:“要是這麽容易解了還叫奇毒嗎?”

王憐花一滯,無奈地笑了笑。

花滿樓握著海棠的手,溫聲道:“你說的對,我不該為這些事情煩心的,以後我的時間都是你的。”

雖然知道花滿樓隻是說說,但海棠心裏還是像喝了蜜一樣甜。

沈浪看著兩人的互動,神色一頓,怪異地瞅著兩人,不知該做何表情。

海棠狡黠地笑道:“沈浪,很吃驚嗎?還是覺得我和花滿樓這樣太傷風敗俗了?你看不起我們?”

沈浪一臉被戳破的尷尬,他忙澄清道:“上官不要介意,我隻是有些吃驚而已,萬萬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

王憐花也道:“沈兄,習慣就好。”他倒是了解沈浪,知道他隻是一時無法接受而已。

花滿樓更加用力地握緊海棠的手。兩人相似一笑。

幾人在火堆旁將就了一晚,第二天淩晨,沈浪便辭行,繼續朝著京城而去。用他的話就是去看熱鬧了。

海棠三人繼續朝江南進發。

又過了一天,天空中下起瓢潑大雨,海棠卻收到一個讓她差點跌倒的消息。

“決戰地點改成了天下第一莊!”海棠與花滿樓麵麵相覷。“你說這都什麽事啊!好好的怎麽改成天下第一莊了,成是非都在搞什麽!”不過她卻覺得這裏麵有陰謀,成是非和小魚兒的陰謀。

花滿樓卻道:“海棠,其實在天下第一莊總比在紫禁之巔好,那可是皇城重地,而天下第一莊就相對安全多了。”

海棠更加鬱悶:“花滿樓,說是這麽說沒錯,但是你別忘了兩人是誰,那兩人可是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啊,我覺得我的天下第一莊會在他們的劍下沒有損害?那可都是錢啊!”最重要的是這是上官海棠的心血。

花滿樓語塞,最後安撫道:“壞了也沒關係,壞了你就跟我住百花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