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煙悠閑地走出竹苑,一路上看到大家竟然都是忙忙碌碌的。真是好難得,他們竟然也有忙的時候。這還不算,每一個走過她身邊的人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看她。她就好奇了,今日大家這是怎麽了?而且看她的眼神那是什麽意思?

實在抵不住好奇之心,她拉了一個人,笑眯眯地問道:“小月紫,大家都在忙什麽?”

被她拉住的小月紫停下來,圓滾滾的杏眼中是難以忽略的興奮。對上她那雙水漾晶眸,有些奇怪的問道:“難道飛煙姐姐不知道嗎?”

好稀奇,她竟然不知道大家在忙什麽。騙人的吧?

玉飛煙點點頭,她應該知道嗎?

小月紫皺起了眉頭,“飛煙姐姐,不會吧?大家都在忙著明天你跟魁首的婚禮啊!”

她這個當事人竟然不知道?

婚禮?

玉飛煙眨眨水眸,麵上仍是笑眯眯的,“小月紫,你說是誰的婚禮?”

掏掏耳朵,她應該是聽錯了吧。

隻可惜小月紫的回答,讓她意識到出問題的不是自己的耳朵。

“就是你跟魁首啊,你們不是要重新拜堂嗎?”

小月紫杏眸閃亮,最近飛龍山真的好熱鬧啊。綠姐的婚事剛過,飛煙姐姐跟魁首又要重新拜堂,想當初,飛煙姐姐可是極力反對的。如今這是想開了嗎?

玉飛煙微微眯起水眸,臉上笑意不變,對小月紫點點頭,然後繼續往前走。路上又抓了幾個人,他們的回答都與小月紫一般。

她怎麽不知道明天她要與龍亦焮拜堂之事?她什麽時候答應了?她明明記得自己在會客廳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那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在此處,若非她家相公默許,又有誰能夠亂來?

眉宇之間蹙起一道小小的山峰。她家相公是怎麽想的?他不是很支持她的嗎?

心中一點星星之火,升騰而起。腳步一轉,向著竹苑的方向走去。她一定要問問,他是什麽意思。

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不是已經說好,不再拜堂的?他是想反悔嗎?她那樣相信他,才在會客廳時將事情交給他處理的。不成想,他竟然默許了爹爹他們的胡鬧。明明是他要她相信他的,但是她信了他,卻換來了——

腳步匆匆,神思不屬,所以前方的一塊絆腳石也沒有注意,直接就踢了上去。瞬間身形不穩,向前傾倒,心慌之間,想抓扶住什麽東西也是不行,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小飛煙——”

一道迅捷無比的身影頃刻間閃到她的身邊,於千鈞一發之際將她撈了起來。

青影緊緊抱住她,嚇得臉都白了。她幹嘛老是嚇人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嗎?難道她忘了自己懷有身孕?再讓她這麽嚇,他青影就是有多少個膽子也都會被她嚇破

了。想起剛剛的一幕,他是驚悸猶存。這萬一他動作慢了一步,小飛煙可就要跌在了地上,那絕對不是他能接受的。幸好,自己的輕功不錯。

玉飛煙在他懷中深呼吸一口氣,臉色比青影也好不到哪裏去。

“多謝青影兄。”

若非他,她要是一下將腹中的寶貝給摔沒了,她一定會悔恨終生的。這次是她不小心了,以後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青影哀怨的盯著她,萬一她出了什麽事,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玉飛煙退出他的懷抱,知道自己嚇壞了他。心中很有良心的湧現出一點點的歉意。

“我以後會小心的。”

省的老被他嘮叨。她發現青影明明年紀不大,卻總是像個老媽子一般嘮叨個沒完。

“你這是急著要到哪裏去?”

形色匆匆的,連路也不看。前麵那麽大的一塊石頭都能踢上,她眼睛是長到後腦勺了嗎?還有,是誰在這路中間擺了一塊這麽大個的石頭?讓他查出來,非拉他出來臭揍一頓。

玉飛煙瞥青影一眼,心情已經恢複。慢條斯理地繞過地上的石頭,繼續往前走。

“當然是回竹苑了。”

找她家相公問個清楚去。

青影微微聳肩,搬起地上的石塊打算讓他歸回原處,星眸在四周掃了一遍,卻見左邊原本是涼亭的地方,此時已是一小片廢墟,琉璃、石塊遍布於涼亭周圍。看來,他手中這塊石頭原本也是涼亭的一部分,卻由於某些原因而滾到了路中央。

唇邊浮起一抹譏誚的笑意,他知道應該要找誰算賬了。

而此時在菊園的穆璟天突然感覺脊背有些發涼,是誰在算計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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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苑花廳

龍亦焮愜意的躺在窗邊的躺椅之上,鳳眸微合。

窗外竹影婆娑,淡淡竹香隨風吹入,令人心曠神怡。

忽然,他完美的唇邊飄開一抹淡淡的笑容。那重重的腳步,帶著刻意的踢踏聲,顯示著主人的極度不滿。但,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沒有讓他等多久,片刻功夫,他的麵前已站了一個前來興師問罪的人兒。

確實是興師問罪啊!若是她在外麵知曉了那件事,不回來找他,那他倒是會奇怪了。

在那惱怒的人兒視線注視下,他緩緩的睜開了鳳眸。映入眼底的是一雙水火交融的瀲灩眸子,那樣奇特而有矛盾的組合,完全吸引了他。

他的小妻子生氣了,真好。那在水眸中冉冉升起的火焰,將她襯得更加的華彩紛呈,讓人移不開視線。

“為什麽?”

原本清新悅耳的聲音此時夾雜了一絲火藥味,卻是更加的讓人心癢。

龍亦焮伸

臂拉過那氣惱的人兒,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沒有說話。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的,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玉飛煙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看著那張絕俗的容顏,心中本是氣憤難當的,但是對上這張臉,卻是再大的火氣也打了個折扣。她現在不像是興師問罪,倒好像是,像是什麽她也不知道了。心中對自己是唾棄萬分,自己莫非真的中了他的美人計?

“你信我嗎?”

龍亦焮清泠鳳眸泛著絲縷柔情,輕輕問道,似是呢喃。

玉飛煙皺眉,她當然是信他的,隻是他這次做的事情,讓她想不明白,也很難接受。

“就真的這麽不想拜堂嗎?”

修長如玉的手指拉起她垂下來的一縷發絲,緩緩纏繞於指間。潤澤如玉的白,襯著如墨泛彩的黑,那麽強烈的對比,卻又讓人感到了無比的和諧,仿佛那兩種顏色原本就是一體的。

玉飛煙看著那黑與白的結合,有著瞬間的怔愣。過了一會方才思考起她家相公的問話。

其實,她也並非真的不想,隻是在心底就是對拜堂存著抵觸心理。拜堂成親這種世俗的禮教,在她看來也隻是一件有趣的玩具,她人生第一次的拜堂就是存著玩笑的心理,玩過之後,知道其中滋味,感覺很無聊,所以也就不會想著再去玩了。反正在她看來,相愛的兩個人隻要都認定了對方,那就是幸福的,又何必去在意那些世俗禮儀?世間禮教,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她一向都是很少理會的。據她所知,她家相公是跟他一樣的想法,那這一次,他又為什麽會這麽做呢?

“拜堂跟不拜堂有什麽區別嗎?”

她真的很鬱悶。隻要他們好,不就行了嗎?

龍亦焮自然明白她的想法,雖然他也認為拜不拜堂在本質上來說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改變,但是隻要想到他的小妻子曾經是跟他的弟弟拜過堂,他的心中就會升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那種感覺,似乎名為嫉妒。所以,這次他也就順了眾人之意。一則,想看他的小妻子生氣的模樣;二則,便是了了自己的心事,不然他的心中總有一絲疙瘩。

“如果我說,我想拜堂,你會答應我嗎?”

呢喃的低語,透著情人的無限**,似央求,似傾訴。

玉飛煙覺得自己已然深陷於這人刻意編織的情網之中,他說什麽,她也隻有點頭的份了。或許是受到了蠱惑,也或許是自己的心本就是那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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