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霈和木十在方圓三裏之地都尋了個遍,直找到天色微亮,還是沒有九珠一絲影子。不僅是九珠,就連木十派去保護她的兩名黑衣兄弟,也是沒有絲毫訊息。

南宮霈和木十回到那處屍橫滿地的小山坡,木十問道,“南宮兄,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九珠姑娘的失蹤,會不會跟他們有關係?”

南宮霈重重“哼”一聲,右手“啪”的一聲打在手邊的一棵樹上,隻震得樹葉簌簌地飄落不止,“我說向天來為什麽打到一半就帶著屬下撤了?原來是這裏布了局來殺這些雲天幫的兄弟們!該死,要是我早來些時候,哪能由著他白河幫如此囂張?”

木十驚道,“南宮兄,你是說這些兄弟都是雲天幫的?是被昨夜遇到的白河幫的人所殺?”

南宮霈道,“不錯,雲天幫的幫眾衣服上都有標誌,所以我一看就認出來了。他們身上的致命傷,有些就是向天來的向家刀法。”

木十道,“難道向天來跟你打完了之後,又過來這裏殺了這麽多人?”

“雖然很多人是向家刀法致死,但是客棧裏遇到的那些白河幫人隻有區區十來人,未必殺的了這麽多兄弟。我猜還有其他幫手,不過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木十也猜不到了中間發生了何事。轉過頭去瞧了那麽多屍體,喉間一陣陣地嘔酸水,平靜了好久,才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南宮霈看了一眼木十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裏沒來由地頓生一股憐惜。他撫了撫木十鬢側發絲,道,“折騰了一晚,你也累了。你先去旁邊休息下,我稍稍收拾下這些兄弟的屍身,然後我們趕去雲天幫孤月分舵。看樣子此處的慘況文兄夫婦尚未得知,總得讓他們知曉,並且雲天幫幫眾甚多,若是讓他們幫忙找九珠姑娘,也好過僅靠我們兩人尋找。”

木十輕輕避過了南宮霈曖昧的動作,心想,“現在雲天幫自顧且不暇,哪裏有功夫幫忙找九珠姑娘?可是,現下這方圓幾裏地都找遍了也找不到,看來也隻能如此了。”於是點頭應了。

因不願再對著死屍,木十隻有到旁邊的一棵樹下避了等南宮霈。

等了約小半柱香時間,南宮霈才將那些雲天幫兄弟的屍身拖至一處排好,並蓋上一些割來的青草。完畢,兩人朝著死者行了幾禮,便朝孤月城奔去。

路上當然也有打聽九珠的下落,卻是一無所獲。為了加快腳程,途經一個小鎮的時候,買了兩匹馬代步。此處離孤月城尚有五六百裏的路程,不過他們兩人快馬加鞭馬不停蹄,倒是在當天深夜就到達了孤月城雲天分舵。

雲天幫的分舵其實在孤月城外東麵數裏之地,所處之地名為虎踞嶺,地勢險要,是當地有名的天險之地,雲天幫的先人選擇將幫內第一分舵置於此地,也正是看中了其易守難攻之天險特性。

孤月城附近,雲天幫勢力甚威,幫眾也是部署地極為繁密。早在南宮霈離孤月城尚有數十裏的時候,就有雲天幫的熟人認出了他。南宮霈簡單說明了來意,那人一聽有兄弟遇難,氣的睚眥欲裂,一邊吩咐了人帶南宮霈和木十去見文致遠,一邊帶著一幫兄弟前去事發地點。

南宮霈到達雲天分舵的時候,隻有淩霜在舵內,文致遠出門辦事去了。南宮霈與淩霜自東華政變龍城一別,已是大半年沒有見麵,此番舊友相見,不禁一番唏噓。各自問了對方情況,淩霜得知南宮霈特意是為了雲天幫與白河幫的恩怨而前來相助,大為感激;又知途中遇到九珠、又失了九珠訊息,趕緊命人下去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