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十找九珠找得幾乎絕望的時候,九珠突然出現在虎踞嶺孤月分舵了。

她是被人送來的,昏迷,斜斜地靠在門外的石柱邊,依然身穿男裝,頭發卻是散了下來,臉上的妝容也被抹去恢複了本來麵目,女兒態畢露無疑。

木十在淩霜派來通知之人的帶領下到達九珠所在之處時,聞到空氣中有淡淡的丁香花的味道。

淩霜已經給九珠大略檢查了一番,身體無礙,是吃了蒙汗藥才至昏迷。

木十心裏的一顆大石終於落下,她重重地鬆了一口氣,上前欲幫助淩霜將九珠抱進房內。

邵平有意無意地欺身上前,擋在了她麵前。木十一詫之下,隱約覺得邵平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淩霜將九珠安置在一間屋子的內間,找了幫內最好的醫師前來把脈診斷。醫師診畢,證實九珠隻是吃了對身體並無害處的蒙汗藥才會昏迷不醒,她的身體並無什麽不妥,然後給九珠開了蒙汗藥的解藥。

待醫師一走,淩霜就屏退了所有閑雜人等,隻留了木十、南宮霈和邵平在屋裏。淩霜喂九珠喝了一些蒙汗藥解藥,不一會兒,九珠就幽幽醒來了。

九珠醒來見了眼前這些人,神情迷茫。眼前之人,隻有南宮霈是識得的,另外木十也是有過一麵之緣,其他人俱是不識,卻為何都臉露驚喜之色地盯著她瞧?

木十神情激動,首先移步過去,坐在床邊握住九珠的手,“九珠姑娘,我可算是見到了你。這些天你到哪裏去了?怎麽怎麽找也找不到你的蹤跡?”

被一個大男人這樣握著自己的手,九珠感覺極為尷尬,她使勁往外抽手,“木公子,這些天,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裏。”

一旁的邵平順勢上前,將木十拉開一定的距離,道,“風姑娘剛剛才醒來,你不要這般嚇著她。”

木十瞧了一眼邵平,邵平眼中並無異樣,可是木十總覺得邵平看她的眼神帶著些戒備與敵意。

南宮霈遠遠站在床外兩三米之處,關切地問道,“九珠姑娘,你身體可有不適?你可知道你是被誰人擄走?又是被誰人送回虎踞嶺的?這幾天我們遍尋你不著,心裏俱是擔憂啊。”

九珠撫著額頭,微微皺眉,怔了很久才說,“我的身體——好似並無任何傷處。實話說,這些天我一直昏昏沉沉地在睡覺,我不知道是誰擄走我,也不知道是誰送我來這個地方的。”

木十疑問,“一直昏昏沉沉睡覺?這麽多天一直在睡?也沒有見著擄你的人?”

九珠搖搖頭,“沒有見著。確實是一直昏昏沉沉,偶爾有幾次腦袋稍稍清醒一些,可是全身無力,並且醒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又沉沉睡去了。”

淩霜亦是疑問,“那你醒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那人莫名其妙擄走你,又莫名其妙送你回來,可真是奇怪的很。”

九珠仔細想了想,“對了,那屋子裏,一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丁香花的味道,聞了很舒服。還有,有一次眼睛睜開的時候,兩個人剛好出門,我瞥到了他們的背影,一為淡紫,似是女子,另外一個不知道是深紫色還是黑色,看模樣竟有幾分熟悉。隻是那時他們已經出門,我也隻是瞧到了一點,所以也無從推斷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