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扒衣

“你幹什麽!”

於端端被人丟在**,一隻大手上來就扯她的衣服,所有的掙紮捶打都成了徒勞,最後外衣被剝光,露出裏麵的白色裏衣,男人的手卻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於端端害怕了,聲音帶著哭腔求饒。

“別這樣,快住手……”

曆千殺一手禁錮著她的腰,一隻手掌用力按壓在肩窩處!

門外等候的青衣等人,隻聽到一聲於端端的尖叫,玄雨幾次欲撞門都被拖了回來。

“你想死是不是!”明月敲他頭。

“可端端姑娘……”

玄雨委屈的嘀咕了幾聲,心裏抱怨他砸了多少好藥材吊著養著的人,別回頭又給弄個半死不活,他們不心疼,他心疼啊。

門內,**。

那一聲之後安靜下來,上一刻還伶牙俐齒罵人的小野貓疼的瑟縮成一團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額角處一層薄汗,可想而知剛剛的一下有多疼。

於端端渾身顫抖不止,卻聽男人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

“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女人,你想死,相信本王隨時能成全你!”

曆千殺是真動怒了,見她如此不惜命,一雙腿殘了都管不住她想往外跑的心,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且看他怎麽治她。

懷裏的小女人輕飄飄的像跟鵝毛,身子竟比剛見她時更消瘦了,又見她臉色慘白,貝齒輕咬著唇瓣,猜想剛剛那一下是真疼的厲害了,曆千殺冷著臉力道漸小在女人的腰間摩挲,好似安撫一般。

於端端抽抽搭搭,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她不就是想出個門,又沒想逃跑,在說她腿都殘了能跑到哪裏去。

想想之前的生活何等逍遙,自打遇到這個男人簡直活的還不如螻蟻,之後越想越委屈淚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一向吵鬧的人竟安靜下來,實屬反常,曆千殺喜靜,這時候竟有些不習慣,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當一滴滾燙的**落在他手上時,他才發覺不對。

“你哭什麽!不許哭!”

曆千殺沒想到竟把人欺負哭了,她不是不怕他嗎,次次忤逆他,最能陰奉陽違,隻有被欺壓時才乖巧溫順,人前向來是牙尖嘴利讓人自歎不如。

跟上次的嚎啕大哭不一樣,這次她沒出聲,隻是默默的掉眼淚,竟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抬手幫她擦眼淚,卻被她打開,曆千殺忍著怒火將人固定住,動作粗暴的擦去那礙眼的淚水。

“我不要你管,我就是個瘸子,哪裏都去不了,你們都嫌棄我!”說著,眼淚掉的更凶。

“誰敢嫌棄你。”

“你還吼我,我不讓你碰,你滾開!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會受傷,你擄了我還對我凶,你罵我,你還掐我,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壞,你還不讓我出門,你是誠心想憋死我,你走,我不要理你,你走,你……”

於端端哭哭啼啼,語無倫次,似乎有發泄不完的委屈,然而這一切都在下一刻定住。

像冬日的火焰被一桶冰水澆下發出火種熄滅的聲音;

像湍急的河流半空中凍結;

像一朵絢麗的煙花在心尖綻放;

這一刻,世界都靜了。

這一刻,時間靜止。

唔……

嘴巴被堵住,滔滔不絕的牢*被一聲嚶嚀替代,兩個人的呼吸都是輕的,沒有致命的抵死糾纏,沒有**澎湃的狂吻,隻是兩片唇輕輕的貼在一起,一冷一熱。

終於安靜了。

良久,男人將人鬆開,滿意的勾起唇角,視線觸及到她青紫的手腕,於端端本就膚色白皙,此刻身上的斑駁痕跡倒顯得越發可憐巴巴,好似剛遭遇過**的小可憐,曆千殺眉頭微皺似乎很不滿在她身上看到青青紫紫,全然忘了這一切都是因誰造成的。

而當事人不哭不鬧,木呆呆的,好似傻了一般。

等到她回過神,砰地一聲整張臉都爆紅,趁其不備將人推下床,整個人都縮到了棉被裏,將自己裹成個蠶蛹。

曆千殺自己也楞了,半響後輕咳一聲,拍拍裝死的某人:

“出來。”

“我困了,要睡覺。”

被子裏傳來模糊不清的聲音。

這女人似乎永遠都學不會乖乖聽話,曆千殺危險的眯了眯眼,冷笑道:

“別讓本王親自去捉你,出來!”

特麽的你個暴力狂,虐待狂,性冷淡,死麵癱!

於端端咬咬牙,磨磨蹭蹭的露出個腦袋。

逆著光看不清男人的神色,隻覺得這人可惡透了,雖然委屈卻是在也哭不出來,心裏默默的詛咒著曆家的世代子子孫孫。

曆千殺坐到桌前,端起茶杯慢慢的品,看都沒看她一眼,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想出去?”

於端端躺在**隻露半個後腦勺,繼續裝死,她還沒消氣,拒絕理人!

“也不是不可以。”

於端端繼續裝死,耳朵卻豎了起來。

半天,沒動靜了。

於端端睜開眼朝他看去,曆千殺朝她看過來,目光微涼,那雙薄唇中接著吐出一段冷漠無情的話: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想出去,可以,本王一個時辰內若看不見你的人,下一次廢的就是你的手。”

冰冷的話語輕飄飄的吐出,好像就如很平常的說話一般,卻讓於端端整個人透心涼,這是威脅,也是不爭的事實,他是大夏殺神,他絕對有這個實力,若於端端真敢逃,他便真能追殺她到天涯海角廢她的手。

還真被曆千殺猜對了,她確實一開始就存了逃跑的心思,這一路上也找了無數次機會,隻是奈何不良於行,姓曆的盯她跟盯賊一樣,害她都找不到一點漏洞,如今,別說是去做,就算一點點想叛逃的小心思都被扼殺在搖籃裏了,於端端哭喪著臉覺得身心都受到了全方位無情的碾壓。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於端端藏在被子裏隻露出一顆頭,門外傳來小包子吵鬧的聲音:

“你放開我,我要進去。”

不知被誰扛走了,留下一片哭鬧的聲音。

那人將東西放下後離去,是一套鵝黃色的衣裙,於端端掃了眼地上的狼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做了什麽,最後紅著臉將衣服套上。

來日方長,今日之仇她定有朝一日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