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犯人落網

來人是曆千殺四個親隨中的明月,隻見他大步走來,手上還牽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綁著一個人,於端端一看便笑了。

“呦,這人不是師爺嗎?”

眾人一瞧,可不!

這繩子綁著的男人灰頭土臉的,可那身形,那張臉可不就是本縣師爺。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事怎麽又跟師爺扯上關係了,隻看著這於姑娘盼她說道說道。

卻聽那綁人的黑衣男子木著臉道:

“人給你抓回來了,剛剛在路上什麽都招了,通奸,殺人,謀財。”

眾人大驚。

這殺人凶手抓到了,竟是他手下的師爺,縣太爺雖是個無能草包但並不傻,公堂上於姑娘次次挑唆師爺,細細一品,可不,他有陣子還看到師爺脖子上的咬痕,男人麽誰不偷腥,卻不想師爺竟是搞上了有婦之夫,還玩出了人命。

縣太爺命人將師爺拖下去一頓板子伺候,剝去了半條命,那薛李氏嚇的臉色煞白縮成了個鵪鶉。

“你一早就知道是我?”

師爺最後血肉模糊的被拖過來,問了於端端,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露了破綻。

於端端笑而不語,最後才大發慈悲的告訴他:

“你圖謀薛屠夫家財,與薛李氏合謀將薛屠夫毒死,原是想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丟入河中偽造成淹死,我見你公堂上穿的衣袍上沾了血跡,你換下的鞋底上盡是汙泥,想必是拋屍時弄上的,卻不料薛李氏藥量下輕了,中途薛屠夫醒了過來,你二人做賊心虛便將其亂刀砍死,這樣一來就不能偽裝成淹死,那日,薛屠夫被打的事你知道吧,眾目睽睽之下雙方動了手,那麽多認證聚在,就算他日上了公堂也洗不清嫌疑……”

於端端想到那日顯兒跟她說,有個人一直盯著他們看,鬼鬼祟祟的,想來那人是師爺。

隻是,師爺這人眼皮子淺,認定了幾人是做小本買賣的外地人,男的木訥少言,女的腿腳不好,若是他那日目睹了薛屠夫被打的過程便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你想先下手為強派來衙役拿人,待人關了大牢,拔舌抽筋有的是辦法讓人說不出話來,到時偽造一份假的認罪狀,或許等不了秋日問斬便在牢獄中磋磨死了,對外隻宣稱是幾個外人害了薛屠夫,薛李氏死了丈夫,師爺沒了兄弟,沒有人會懷疑到你二人的身上,師爺真是生財有道!”

於端端也是後來聽街坊議論起,師爺和死去的薛屠夫竟是異性兄弟,隻是這個兄弟卻日日惦記他的老婆和家產。

“我還有一個問題……”

“愛過,救我媽,保大,房產證寫我名。”

師爺噴出一口血——卒。

最後,師爺被拖了下去,案子查明真相卻令人心寒。

於端端身邊的明月木著臉,說道:

“主人有事先行一步讓我來保護姑娘,此事既已了結不改在此多做停留,姑娘傷還未好不宜勞累,馬車已備好,事不宜遲我們需在日落前與主人會合……於姑娘,你在聽嗎?”

“聽著呢。”

於端端鼻子癢癢的打個噴嚏,伸手拽了拽身上裹著的披風,哼哼兩聲表示長了耳朵。

明月麵無表情,繼續道:

“玄雨給姑娘配了藥,主人吩咐屬下盯著姑娘喝完,於姑娘就算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也應多想下咱主人,姑娘的命不是自己的……”

是啊,她的身子不好,弱的誰都能欺淩她,一口一個主人,也不想想她身子不好是誰害的。

於端端心裏腹誹。

保護她?

姓曆的會有那麽好心?他隻會虐待她,讓人監視她,但,不得不說這兩日查案,多虧了青衣等人在,如果他們不那麽絮叨,時刻提醒她她現在是階下囚牢記主子是天是地是我精神的全部她可能會很願意多幾個人使喚。

於端端要走了,最舍不得的人竟然是僅一日之緣的顧知秋,若不是青衣明月二人死死的盯著他,顧知秋都恨不得撲上去擁抱一下偶像,最後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要找到治好於端端腿疾的良藥,到時兩人再續知己之約。

於端端回了客棧去接顯兒,可尋遍了客棧也沒發現小包子的蹤跡,這個八歲的孩子是突然出現在清河縣的,又離奇的失蹤了。

一個人不可能憑空不見,可所有人都說沒見可疑的人進來過,所以要麽是顯兒自己走了,要麽是對方強大到所有人都沒察覺,在這麽多人看守的情況下能輕易將人帶走……

顯兒,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