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想你

於端端穿戴整齊走了出來,就看見黑豆正在喬裕的身上上躥下跳,衣服很多地方都被利爪撕扯爛了,臉上還掛著三道血痕,模樣極其狼狽。

“於……先生,你快救我——”

喬裕痛的嗚呼大叫,於端端站在一旁看熱鬧也不出手,她知道黑豆是有分寸隻是跟他玩玩不會把喬裕怎麽著了,最多也就是嚇嚇他。

“喬裕,您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擅闖民宅破壞民物,你活該,黑豆使勁咬他,別咬死就成!”

“先生!”

喬裕惡狠狠的大吼,黑豆叫了兩聲飛撲上去,一人一豹打算來個魚死網破!

喬裕臉紅脖子粗的,被抓傷了好幾處,而黑豆的一點皮毛他都沒摸著,喬裕哇哇大叫,在屋子裏又蹦又跳,昔日英勇無比的小將軍此刻像個野猴子一樣。

“該!”

阮逸風靠在門框上,眼底閃著淡淡的笑意,顯然已經看了很久的好戲。

“先生救命——哇啊——”

“知錯了?”

“錯了錯了,先生,你快救命啊——”

喬裕一邊躲閃,一邊語無倫次的哀號求救。

“好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這樣……”

“先生,您在浪費口水,我就掛了~”

於端端聳聳肩無奈的歎息一聲!

“黑豆。”

於端端一招手,黑豆放棄了追逐朝著她飛撲過來,兩隻肉爪子抱住於端端的腿,喉嚨中發出嗚咽,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在傾訴它的委屈一般。

於端端親了親它的大腦門安撫了幾下,小豹子嗚咽一聲似是委屈,然後將頭窩進了於端端懷裏蹭蹭,一雙眼睛半眯著,警惕的看著狼狽的喬裕。

動物本性是溫和的,同時也是很會記仇的!

“哈哈~~”

“先生!”

“好好,我不笑~~撲哧——”

“沒笑你肩膀抖個什麽勁!”

“我抽筋不行嗎?”

“滾!”

“喬裕,你以後還敢不敢招惹黑豆了?”

“它是我祖宗,我慣著它還不成!”

喬裕揉著流血的臉頰,嘶嘶的抽著冷氣,一邊瞪笑的無辜的於端端和那撒嬌的小畜生,媽的!抓的還真他奶奶的狠,他這張英俊的小臉都破相了。

“喬裕,讓你爹知道你給他找了個祖宗,你猜他會不會一掌劈了你?”

“……”

對一個隨性的人來說,不受管製的日子是美好的,而往往越是美好的事物流失的越快,轉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這段時間裏除了去去飛拔營看看人家練兵熟悉熟悉環境,飛拔營是於端端帶來的軍隊新編製的一個營,經過嚴格訓練,裏麵的人都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起初將士們對這個柔弱的比女子還漂亮的軍師是不服的,如果不是了解他們的陛下不是耳根子軟的草包,他們真的要以為他們的軍師是靠著這張臉爬上去的,戰場上見真招,於端端雖然武力不得眾人,但是她的聰明和謀略卻足以滅掉千軍萬馬,更何況她還是鬼穀一脈唯一的傳人。

平日裏除了遇到問題時她要出麵,基本上於端端是閉不出戶的。偶爾東原那邊也會傳來一些戰事情報,她在等,在等那個人找她。

如今正是盛夏,毒辣的太陽烤的人備受煎熬,尤其是像於端端天生怕熱又怕冷的人,哪裏受得了這麽炎熱的氣候。

一整天於端端都躲在小屋裏避暑,前幾日往軍營跑,她的臉都被曬黑了,此刻於端端正小心的往臉上貼著黃瓜片,這古老落後的土地方連美白養顏的聖品——木瓜,都沒有,真讓她氣結,隻好拿黃瓜代替補補水也好。

女孩子愛美是天性,於端端在眾人麵前是男子,但骨子裏畢竟還是女兒身,想想都鬱悶,打她被流放到雁城,她都多久沒擦粉抹胭脂了,這臉都多久沒保養了,下次曆千殺見到她還能認出她來嗎?想想這些於端端都想要抓狂!

“好好看門哦……”於端端拍拍黑豆的腦袋,關上門去洗澡,身上黏答答的很不舒服,於端端脫掉衣服沒入水中,清涼的水給皮膚帶來層層涼爽,上麵飄著一層鮮豔的花瓣,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提神醒腦,繃緊了一天的神經瞬間得到了紓解整個人舒服的趴在浴桶上,整個光潔的後背暴漏在水麵上泛著瑩白的光澤。

時間一點點流逝,身體泡在溫熱的泉水中她舒服的昏昏欲睡,不知過了多久意識逐漸清醒的人總算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屋子裏好像多了一道呼吸聲。

“誰!”

於端端將身子沉入水中,冷冷的低喝一聲。

一聲嗤笑低低的響起,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我。”

於端端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兩個人再次相遇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難怪黑豆守在門外叫都沒叫。

“小壞蛋,竟然叛主。”於端端紅著臉低低的罵道。

接著,她落入一個寬廣的懷抱中,帶著一絲冷意,熟悉的冷香撲鼻而來。

“想我了嗎?”

他的氣息貼上來,如藤蔓一般死死的纏繞著她。

於端端光著身子羞紅了臉,埋在他懷中不肯抬起頭來。

“嗯?”

對方並不肯放棄,修長的五指順著她*的背脊一路向上,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

“說話。”

於端端漲紅了臉,渾身像煮熟的蝦子一般,含糊不清的說道:“想了,都想死你了。”

曆千殺有點著迷,有點沉醉,低頭去輕嗅,聞到一股似花非花若有若無的香氣,帶著安神的作用每一次都能讓他狂躁的血脈轉為平靜。

兩人默默無言,好似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一樣,他們是如此默契,即便有時間的分離,再見也一如往昔。

他一手引她小小的下巴抬起,一手握一把她肩上青絲,拿捏手上,細滑反複地摩擦,放開又糾纏住,長長的手指上仿佛拿著上好的絲線,正掂量掛記著要如何著手下手,才能繡一副最為華美無可替代的絕妙圖案。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略略焦灼的側了側臉想躲開,卻又因他捏著她的下巴而無法動彈,他的灼熱越發地靠近了過來,在臉上,輕輕地嘬了一口,然後是眉心,涼涼的鼻尖,他的吻密集起來。

她的長睫毛輕輕地眨動,似細細雨中被打濕了的蝴蝶翅膀。曆千殺看她的表情,手指輕輕地擦動,牙齒輕輕一咬下唇,隻餘心頭一絲殘存的理智,仿佛風中殘燭,搖搖欲墜地,隨時都可能熄滅消失。

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門外傳來,在門口處停下。

於端端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何事?”

曆千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薄怒。

門外的人沉默半響,聲音再次響起,“爺,豫州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