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霸道一吻

第二日,宮裏的麗美人與人私通,且被查出是此次謀害太子公主的主謀,後被處決淩遲致死的消息傳遍了建安城。

有厲王和禦令衛的插手,很快謀害皇子公主的事情很快了結了。

於端端在皇宮裏吃的好,睡的香,每日都有小包子給她玩,小日子過的不要太滋潤,皇宮裏的麗美人沒了這麽大的事她自然是聽說了,當時也小小的震驚了一下來著,萬萬沒想到那幕後之人竟是那位宋國公主。

第二日。

曆千殺進宮麵聖,同行的還有虞府世子,虞澤衍此次前來是請罪來的,小公主的百日宴那日他有事耽擱了沒來,之後回到國公府才聽說有人謀害太子和公主,過程之驚險讓人唏噓不已,幸好最後小太子和小公主都被救了下來。

當知道救人的是於端端養的白豆和黑豆後,頓時笑了,他就知道有那倆的地方一定安寧不了。

後來看到虞嘉臉色的傷才知道是被於端端抽的,虞澤衍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理,竟覺得這一鞭子抽的活該。

但是,虞嘉畢竟是國公府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整個國公府,她在百日宴上因以及恩怨險些坑害了皇家子嗣,聖上是明君不怪罪,但國公府卻不能厚著臉皮裝作什麽事都沒有,這不,一早虞澤衍便去皇宮請罪去了,又在路上碰到了厲王。

淩昭帝自然不會怪罪虞澤衍什麽,皇後對那個小姑娘不是很喜歡,愛屋及烏皇帝也對那個心術不正的小姑娘頗有微詞。

見完了皇帝,二人便朝禦花園這邊走來。

一眼無際的花海,仿若人間仙境。

彩蝶紛飛,蜜蜂起舞,一個個忙碌而又歡快的精靈,在花叢間穿梭往來,處處充滿了一種奔放自由令人沉醉神往的勃勃生機。

一陣陣的幽香撲麵而來,沁人心脾。

遠遠的便瞧見小花園裏小太子騎著一隻黝黑的‘大貓’在玩耍,旁邊幾個彩衣小姑娘圍著那輪椅上坐著的小姑娘正采摘著周圍的花朵,邊上的樹杈上還盤睡著一條白色的蟒蛇,百花綻放的小花園裏到處都能聽見孩童咯咯的笑聲。

小豹子一個飛撲,小太子從上麵滾了下來,軟軟的草坪上都摔不疼。

那小豹子跑了幾圈,興許是累了,跑到於端端這邊。

它頭一歪,將大腦袋放在了於端端的腿上,張著嘴呼哧呼哧的喘氣。

“累了?”

於端端撓撓它的下巴,小豹子舒服的眯起眼睛,身子一滾在於端端身邊倒下來,抱著她的腳不肯鬆開。

它這副賴皮的模樣真是令人無法直視。

她的背後百花綻放,萬紫千紅,一襲白衣委地,青絲如墨,如初化成人形的小仙子,雙眸似水,嘴角微勾不笑如笑,眉心一點淡粉色的花鈿,麵上不施粉黛,卻掩飾不住絕色容顏,她聽到腳步聲,回眸一笑望去。

淩越小太子正與小豹子玩鬧的興起,腳下一趔軟軟的小身子撲到了於端端的身上,倆人頓時如疊羅漢一般滾到了地上。

淩越沉甸甸的一團壓在於端端的身上,差點沒把腰給壓斷了,忙七手八腳的把人給推開。

衣領一緊,腰間橫出一條手臂,下一刻她被人攬入懷中。

“王叔。”

小太子看見來人是誰後,水眸染上喜色。

“沒規矩。”曆千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嚴厲。

小太子原來喜氣的包子臉頓時一白。

“他一個小孩子又不是故意的,你嚇唬他幹嘛,在說我也沒傷著……”於端端看著那眼淚都快砸下來的太子殿下,責備的眼神看向來人。

瞧把孩子嚇的。

小太子恭恭敬敬的站到一邊,曆千殺冷著臉,哼了一聲沒說話。

於端端懶得搭理這感情匱乏的麵癱,趴在他肩頭笑眯眯的看向邊上的虞澤衍,後者眉眼含笑朝她眨眨眼。

小豹子看見曆千殺,從樹上竄下來小跑著癲過來,抱腿,臥倒,打滾,求撫摸,一串動作做下來嫻熟的很,耍賴不起的模樣叫人哭笑不得。

“滾。”

“……”毛茸茸的臉上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曆千殺:“……”低頭看著賣萌賣蠢的大貓,眉頭皺的更緊,恨不得一腳踹飛出去。

小豹子在曆千殺跟前狗腿慣了,看見他後本能的撲上來拍馬屁,誰知道一激動忘了把爪子收回去了,頓時在那長袍上勾出了一個大洞……

頓時,一人一豹都愣住了。

於端端癲狂的笑,眼淚都笑出來了,嘲笑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的二貨。

虞澤衍憋笑,迅速把臉轉了過去。

黑豆:“……”豹子不是故意的,對天發誓!

闖禍的小家夥翹著一隻爪子,好似受到了驚嚇一般,不知道該放下還是該舉著,歪著大腦袋斜著眼偷瞄過去。

曆千殺臉又黑了幾分。

小豹子知道自己闖禍了,偷偷的瞄了一眼主人的主人,正對上一雙隱含怒意的眸子,頓時虎軀一震,見時機不妙一扭身撒腿就跑,眾人隻見一道矯健的黑影躍入花壇一眨眼功夫跑不見了。

宮人們個個頭都開紮進了土地裏,於端端肩膀聳動,好似在用力的壓抑著什麽,小太子捂著嘴,眼睛彎成了月牙。

曆千殺的臉是黑的,手臂微微用力,懷裏的小女人忙咿咿呀呀的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不笑了還不行……”

於端端終於忍了笑趴在他肩上上喘息,小臉紅撲撲的,眸中閃爍著水光,看起來精神飽滿,不在是原先那副病怏怏的樣子。

曆千殺臉色稍霽,心情沒由來的變好了些。

寢殿內。

一幹人退下後,二人獨處。

軟榻上的人哈欠連連,曆千殺微微皺眉,抿了抿唇,半響後吐出一句話。

“這次你做的很好。”

嗯?

什麽?

於端端眨眨眼,疑惑的瞅著他,好久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說的是此次太子遇刺的事情。

“你是在誇我?”

曆千殺瞥了她一眼,那意思在清楚不過。

於端端撇撇嘴眨巴了下眼睛,一臉的無辜。

曆千殺勾了勾唇角,把玩著她頸間垂下的一縷柔軟的頭發,問的漫不經心:

“想要什麽賞賜?”

於端端盯著他鐵血冷漠的俊顏,摸著下巴猶豫的開口道:“什麽都可以?”

於端端雙眸亮晶晶,頓時來的精神。

曆千殺低頭看著她,沉聲道:“你想要什麽?”

既然他都這麽問了,那她客氣就顯得矯情了。

於是,於端端揚唇一笑,道:

“你看,我這次又立了大功一件,加上我之前也出了不少力,以前的事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了?”

對麵的男人動作一頓:“一筆勾銷?”

於端端滿含期待的望著他,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杯中茶霧嫋嫋,清香怡人,執杯的人卻沒了品茗的心思,事實上他此刻心情壞透了,深邃的雙眸閃過一道寒氣。

曆千殺眯起眼,瞥了一眼滿臉堆笑的人,隻覺得胸腹間好似窩了把火。

“身為下人,為主子排憂解難難道不是分內之事?”曆千殺冷嘲。

“分內之事?”於端端尖叫。

什麽叫分內之事?

她三番四次小命垂危還不都是他害的,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一句分內之事就想打發她?

於端端瞪著他,惡聲惡氣的說道:

“當初救你我還差點沒命了呢,我不管,我做了那麽多,欠你的早就還清了,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做你的大夏厲王,我做我的侯府嫡女,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

男人眯起眼睛,冰冷的眸子釘在她身上,嘴角上挑帶著三分嘲諷,瞅著眼前張牙舞爪頻臨抓狂的小姑娘,這熟悉的畫麵讓他猛地想起了兩人初遇時的情形,那時候兩人便是水火不容,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在後來她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不止逃了,還混的風生水起……

斷案,驗屍,行軍打仗,她一個不良於行的姑娘家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竟過的比誰都好,接二連三的在齊太子眼皮子底下溜走,滑的跟泥鰍一樣,後來若不是她作繭自縛自投羅網,曆千殺都懷疑派出去的人能不能抓到人,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隨便拎出來一件都不是一個閨閣女子能做的出的,更何況她還不良於行……

那之後她變得安分了,此時此刻舊事重提,莫名的讓人氣惱。看來真的是他太寵她了,讓她如此大膽,任性妄為!

垂眸瞥了眼轉著眼珠子不知道在打什麽算盤的小女人,曆千殺冷冷一笑。

想跟他撇清關係?

休想!

強壓下怒火,勾唇邪佞一笑,說道:“現在才想跟本王撇清關係是不是晚了?”

於端端皺眉,這話什麽意思?

曆千殺猛地站起身,步步逼近她,目光灼灼,身子往前壓去,緊貼著她的,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兩人近在咫尺,於端端下意識的往後退,對方出手如電將她擒住,曆千殺陰冷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說,這天下還有誰不知道,你是本王的女人。”

“你的女人?誰?”於端端裝傻。

“本王不喜歡話說第二遍。”壓低嗓子,雙眸盡顯冷意。

“風太大,我沒聽清……”

“……”

很好,她成功挑起了他的怒火。

曆千殺不怒反笑,下一刻,欺身而上重重的壓在了那張水嫩的雙唇上,柔軟的觸感帶著淡淡的芳香透過溫熱的唇舌傳遞過來。

唇瓣被輕輕啃咬了一口,於端端吃痛,微微皺眉,一把將人推開。

“味道不錯。”曆千殺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混蛋!

於端端氣急,咬著唇氣呼呼的瞪著麵前的男人,一隻手嫌棄的抹了下嘴:“王爺,自重。”

曆千殺雙眸一眯手中使勁,緊緊扣住於端端的腰道:

“你身上本王哪裏沒見過,這時候談自重,不覺得晚了?還是你在跟本王玩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

於端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著臉:“你,你欺負人,壞我名聲。”

曆千殺聞言,唇角一勾突然冷冷一笑,目光鎖著她俏紅的臉頰:“你還有名聲?”

“我……”我怎麽沒名聲了,比你名聲好,你這麽招人恨可沒朋友。

紅唇微張,正欲辯解,耳朵突然被咬住,不疼,卻是說不出的癢。

於端端最怕癢了,縮了縮脖子,抬手就想推他,手腕卻被擒住:“嗯?”男人的聲音帶著不滿。

於端端委屈極了,胳膊腿都被人牢牢的困住動彈不得,脖子處還有一顆腦袋,男人灼熱的呼吸燒的她渾身難受,忍不住小聲抱怨道:“癢,你別碰我耳朵……”

軟糯的聲音飄進耳朵裏,男人動作未停,在那白皙的脖頸上輕咬了幾下,血脈裏噴張而出的戾氣漸漸平複下來,緊皺的眉心舒展開來。

“別動。”

溫熱的鼻息吹入耳朵裏,懷中的小姑娘掙紮的身子僵住了,很快又掙紮的更歡實,像隻踩到尾巴的貓,死命的開始掙紮,奈何勢單力薄,反倒將自己折騰出了一身的汗。

“疼疼疼,別咬脖子,流血了……你放開我,不許**,曆千殺,你……”

“……閉嘴!”

……

寢殿內沒了動靜,門口站著的宮人對視一眼,默默的別開視線,臉上微紅,門縫裏傳來的那一聲少女嚶嚀聲好似貓叫一般撓過手心,升起一股酥麻的瘙癢。

半響後,門推開,一隻繡花鞋從裏麵飛出來。

“將門帶上。”

殿內女子惱羞成怒的聲音傳來。

門口的宮女大氣不敢出,目瞪口呆的看著厲王從寢殿內走出來,嘴角似乎還帶著淺笑,將門關上大步離去。

幾個宮女麵色慘白,好似白日見了鬼一般。

“剛剛,厲王……笑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我竟然看見……”

“噓,小聲點兒,你不要命啦……”

門口幾個下宮娥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更添了幾分匪夷所思,卻沒人敢上去敲門,恭恭敬敬的守在外麵,心裏卻是驚濤駭浪,為今日所見的一幕。

房間內,於端端氣呼呼的將另一隻鞋子丟在一邊,爬上床,氣喘籲籲地躺好,將被子拉伸到脖子處,閉上眼睛。

躺了沒一會兒,又一個翻滾將自己裹成了個蠶寶寶,一會兒又掙紮著坐起身,將被子丟下床,翻來覆去的在**滾動,一會兒又從繡袋裏摸出一把小鏡子,對著自己照來照去嘴裏嘀嘀咕咕個沒完。

等忙活完,她直挺挺的躺在**,大眼睛眨巴了幾下,半響,捂著嘴癡癡地笑了幾聲,嘴裏嘀嘀咕咕說著隻有她一個人能聽清的話。

“粗魯,迂腐,沒情趣……流氓……無恥之徒……”

“……喜歡我早說嘛,幼稚……”

“虧你還是個王爺,就會欺負人,哼哼……”

於端端摸著微腫的雙唇,細數某人身上的毛病,罵到最後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心跳如雷,胸口好似揣了一隻小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