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得到的火焰很乖,我讓它向前它絕不往後,我讓它旋轉,它絕不會直行。那些人跪在地上求饒,說他們隻是想殺掉那蟒蛇充饑,而火焰終於在那刻將他們吞噬,我發誓那不是我的意誌,可惜不重要了食物被它毀掉了。

走了很久我都沒發現目標,累了,靠在一棵看似很久遠的枯樹下休息,突然一陣冰涼刺骨的感覺貫穿我的靈魂,我不情願的醒來,那久違的讓人興奮的氣味從我體內散出,我看見大樹正隨著我**的枯竭而勃發。我瞬間明白我成了他的食物,體內的火焰瞬間燃燒,這一次我很小心沒有將他化為灰燼,終於喝飽了,我驚奇的發現我長高了一點,頭發也長了些。望著旁邊幾棵枯樹,我擦擦嘴巴,徑直走去。

在我即將靠近時,那樹竟然幻化成與我相同的樣子,當然他們比我高出一截。

“小鬼你是哪來的,為什麽會有蛇王的藍焰?”

藍焰原來那是那條蛇的,我看著手中再次冒出的火焰,他們似乎很怕這個。

“你啞巴了嗎,我們在問你話!”

被人推了一下,要怎麽還擊,我思索著,決定先放過他們等我餓了再來燒死他們。

不知為什麽我不還手的時候,他們總是很囂張,響亮的一巴掌落在我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焰灼傷。殺了吧,我腦中有這麽一個聲音,是誰在那,蛇王嗎?火焰破體,敵人無處遁形,還未來得及欣賞就消失在這無邊的黑暗中。

真是無聊,打算離開是,旁邊有一個小東西在瑟瑟發抖,我走到它麵前,它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

我學著那個男人對我的樣子抬起它的頭,驚恐懦弱的眼神不敢直視我,就算逼迫它它也隻是一味的躲閃。

我對殺戮不感興趣,他是他們中唯一沒有攻擊自己的人,放開手,我頭也不回的尋找著獵物。

不得不說這個穀底黑的嚇人,若不是眼神極好,一定看不清楚腳下踩的是什麽。

我盯著跟隨了我許久的人,他不知道我現在很餓很想殺了它嗎?它的身體依舊在顫抖,看我的眼神也十分的躲避。

火焰將我們的麵孔照亮,我注入了了全部的力量,隨著我的出擊身後轟然倒塌。看著被火焰燃燒的龐然大物,我破開了它的胸膛準備吸幹他的血。

“謝謝你……救了我。”我打腳剛挪開他的胸膛,他就急迫的道謝,可聲音是一層不變的怯懦。

我扔給他一條大腿,隨後開始享受我的美餐,一把散發著寒氣的利劍插在了那隻大笨熊的身體裏,我冷冷的抬頭,三隻人身牛麵的家夥將我團團圍住口中流著哈喇子。

和我想的不一樣,他們不是來決鬥的而是跪在我的腳下求我當他們的老大。我收回目光,隻要不是來搗亂的就犯不著浪費時間,吃飽喝足後,我將那龐大的殘羹扔給他們,帶著那隻弱得可憐的家夥尋找離開這裏的出路。

“謝謝!”它小心翼翼的說著,卻始終沒有問我要去哪。

我想摸摸它的腦袋,手到底沒伸出去,繼續前行著,它在我身後保持一米遠的距離不上前也不落後。

藍色的火焰照耀著黑暗的世界,我忘記了歲月的存在,忘記了那個男人是誰,嗬嗬,其實我從來也不知道他是誰。

“前麵很危險。”這聲音很熟悉隻是又不太一樣,哦,我想起來了,這是他的聲音,不知不覺他竟也和我一樣高了。

能預知危險的能力,果然是隱藏了自己的實力。餘光瞄了一眼身後的他,從來不知危險是什麽感覺,現在嚐試一下不是正好。邁步向前,未知的世界你是不是也期待著我的來訪。

“不要去!”他扣住我的右肩,我側頭看著搭在肩上的手,何時他變得如此放肆了。

藍色火焰自手心蔓延,即使被燒灼,他也絲毫沒有鬆開手的意思。就算是死也要阻止我嗎,那我成全你便是。

為什麽不還手,你是真的很弱還是在賺取我的同情,掐住他的脖子,下一秒就可將他魂飛魄散。

“不……要……去!”他艱難的擠出三個字,眼中全是乞求和擔憂。

那些被自己殺死的家夥死前不是充滿仇恨就是恐懼,為什麽他不一樣,他眼神很柔和飽滿著難以言明的複雜。

在他幾乎窒息之前放開手,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他跌坐在惡寒的冰石上。

風中飄著狂傲和血腥的氣息,近了近了,身體突然被人撲倒,是他,那個被我修理的家夥。

“你沒事吧!”他是這麽對我說的。

我目光穿過他落在那團黑暗的火焰上,直覺它真的很危險。

推開多事的家夥,站起身,冷眼對著那肮髒的魂魄,藍焰照亮了他容顏,竟是那棵被我抽幹血液的枯樹。

“小鬼沒想到你會自動送上門來。”

送上門去嗎,可笑。

“快逃!”手被人抓住,不由分說的奔跑。

我看著緊握的兩隻手,到底是誰借給他的膽,讓他短短的時間裏觸碰我兩次。

“哈哈,逃吧,我最喜歡看著自己的獵物絕望的掙紮。”

黑色的旋風包圍著四周,再跑也隻是徒然,而我從沒想過像個膽小鬼般逃跑,掙開他的手,我用自身的火焰襲向那不可一世的狂妄之徒。

“小鬼你往哪邊呢?”魔鬼的笑聲從相反方向傳來。

一聲淒厲的叫聲,那個拉著我跑的家夥正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剛剛又是他救了我。

“快……逃!”他抱著敵人,試圖牽製他的行動。

那麽弱小的人憑什麽瞬間這麽勇敢,竟用血肉之軀抵擋敵人的黑色火焰。憤怒,永無止盡的憤怒,藍色火焰化成颶風,風過天地變色那棵樹精被迫躍出三丈開外。

我抱著奄奄一息的家夥,幫他擦拭唇角的血跡,很遺憾怎麽擦也擦不幹淨,我開始懷疑他的身體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

“我……的名字……是……是魔焰!”他吃力的說著,笑容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暖,很久很久以後我知道那溫暖的笑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