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將本王的屬下帶去哪?”高高在上人的宛如神明,忘記了,他就是神明。隨著他聲音的嚴寒,那些原本驚駭的人瞬間將我圍攻。

被抓住手腕的這個人,也將他的兵器刺穿我的身體,鮮紅的血液順著短劍滴在地上開出朵朵妖豔的***。

接著另一柄劍也向我刺來,不喜歡殺戮的我再次被迫使出藍色火焰,稍弱的家夥很輕易被我幹掉,第一次發現穀底的那些怪胎要比眼前的這些人強的多。

堆積的屍體讓人厭惡,我站在屍體中間,等待著下一批送死的人。果然很快一批高手封殺了我的藍色火焰,在他們的刀砍向我的頭顱時,紅色火焰破體而出照亮了整個空。我的眼前是是一片血腥的紅,這是在穀底不曾有過的情景,我幾乎看不見敵人方位,可我魔焰所到之處必定是哀聲遍野,到最後我連敵人的慘叫聲也聽不到了。

“漠然,很高興我們又見麵了。”魔焰微笑著跪在我麵前,抬頭看我的眼睛是感動而慶幸的。

“為什麽我可以看見你。”

“因為我聽到了你的心聲,你說你想見我。”

“我是這麽告訴你的嗎?”

“是!”他牽起我的手,捂住我眼睛“漠然跟我在一起吧,我會帶你去那個你渴望已久的世界。”

多麽有魔力的**,我渴望已久的世界,那是怎樣的世界怕是我自己都不知道。

傷悲的簫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我凝神細聽,是誰在那又是誰在與我體內的藍色火焰共鳴,冰冷卻不絕望,理智卻不無情。

“啊!”魔焰抱住自己的頭,神情悲傷而絕望。

“你怎麽了?”望著放開我的他,明知是那簫聲在作怪,卻也無可奈何。

“好好照顧自己,記得要幸福快樂。”最後的一句傳入我的耳中,漸漸透明的他恢複了一如既往的笑,明亮而溫暖。

我睜開眼睛,自己正躺在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身上。

“小女娃你終於醒了。”

我沒有問他是什麽意思,哀嚎的聲音不絕於耳,循著聲音我看到了最為慘烈的一幕,整個大殿幾乎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下,胳膊、大腿、內髒擁擠的堆了一層又一層,那個不可一世的神明臉色蒼白而欣喜似乎又發現了好玩的玩具。

是這個人救了她嗎,手段真是令人發指膽寒。

“我老人家帶你離開可好?”

沒有拒絕,這裏我片刻也不想待下去,出了大殿,盡管外麵有些昏暗,可空氣要好很多。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老頭嬉笑著同時變出一大堆紫色的花朵。

我的注意力瞬間被那些花給吸引,從未見過的色彩,喜歡。

“送給你!”老頭把它們放入我手中,我聞到淡淡的香味,人也清爽不少。

“月老你不去管那些風花雪夜跑來我冥界做什麽。”

“幽冥王有難我老頭子怎能坐視不管。”

“把她交給我。”

“你想去他那嗎?”叫月老的老頭溫和的問我。

我覺得這是廢話,他想我死,而我還不想死。

“真是倔強的孩子,既然你不說話就是想去,那我就尊重你的意見。”他撓撓頭,眼中精光閃閃。

“月老你手中是什麽東西?”

月老看看手中的簫,嬉笑:“安魂咒!”

見那個幽冥王沒說話,月光笑得越加得意:“這個你不知道吧,是天庭為穀底的那些家夥特意編寫的,沒想到真能派上用場。

安魂咒,我看著他手中的簫,好奇的奪過,可惜我還沒看仔細,簫就自動消亡了。

從那以後那目中無人的男人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我不知道他又在玩什麽把戲但我知道這一定和那個老頭有關。

他帶我站在冥界最高點,那裏是白茫茫的世界,安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你知道雪是什麽樣子的嗎?”他望著天空問我。

血是什麽樣子,真是奇怪的問題,但是我無法回答,因為無法描述。

臉上突然有了一點冰涼的感覺,我伸手什麽都沒有。

“看,是不是比想象中的要美麗很多。”

我順著他的目光瞬間呆住,這就是所謂的血嗎,似乎和平時見到的不大一樣。而他似乎也有點不一樣比任何時候都真實,如同我第一次見他一樣墨色的瞳眸裏全是寂寞。

攤開我的手在我手心畫著畫:“這這個念雪,不是血液的血而是雪花的雪。”

原來是有區別的,原來兩個血不是同一樣的東西。不一會天地都白了,漫天的雪花還在飛舞著,我忍不住想抓一片放在手心,可不論怎麽努力都是徒然。

手一暖,是他握住了我的手:“像這樣把手伸展出去即可,你要記住有些東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而是要順應它了解它然後耐心等待。”

雪花果然聽話的落在我的掌心,我喜歡的撥弄著著她們:“謝謝你!”

他似乎很震驚我會說話,我輕輕的扯動著嘴角,然後揚起頭,讓更多的雪花飄落在我的臉上。突然唇上一熱,我錯愕的睜開眼睛,他正對著我輕笑,那一刻世界再美好不過,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我也終於記起幾次不殺魔焰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笑像你一樣溫柔溫暖啊!雖然你絕情的拋棄了我,可我始終不曾忘記你初次見到我時那令眾生傾倒的笑容。

“做我的王妃,好嗎?”那麽小心翼翼的問,害怕被拒絕的樣子。

不知是那夜的雪太美還是記憶太過美好,我竟握住了他的手,說好。

在大婚的前夕,他教會我笑,教會我愛但是沒有教我麵對背叛時怎麽辦。

婚後一個月,以為可以幸福甜蜜的我親眼看著他和別的女子在我麵前纏綿愛不休,一種叫做撕心裂肺的痛苦蔓延我的全身啃噬我的靈魂。可是他還不過我,他問漠兒你在吃醋嗎?這隻是一個遊戲罷了,你不必太認真。

我不必太認真,因為這從頭到尾隻是一個遊戲,多諷刺啊!無法承受的背叛無法幸福的愛情,我可不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