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乘尋瞪著木易,表情十分無辜:“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長著一張童叟無欺的臉。”

“不,我不要去騙人。”千乘尋倔強的拒絕,雖然他也很想救漠姐姐,但是騙人是絕對不可以的,萬一露陷了,豈不是弄巧成拙。

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孟麒麟霍的一下站起身:“我去!”

“麒麟,你!”千乘尋看著孟麒麟不知該說什麽。

“不行!”木易一口否決。

“為什麽不行,你認為現在還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選嗎?”孟麒麟咄咄逼人的問道。

木易歎氣:“藍雲神子這是宿命,朝陽神子如果你不去,他日朝陽必遭劫難,難道你想看到你的子民受傷嗎?”

“你騙我,朝陽有難我怎會不知。”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後果卻是要你的子民承擔。”

久久沒有回應,千乘尋揪住自己的頭發,抬頭:“一定要騙人嗎?”

“不,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朝陽神子朝陽的未來就看你的了。”木易意味深長的說道。

“可以用我的方式去做?”

“千乘不要再婆婆媽媽了,女人的性命現在就在你的手裏。”孟麒麟少年老成的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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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溪從昏迷中醒來,悔恨的砸向石桌,小紫寞你又擺了我一道呢,嗬嗬!

清晨的風從東南方向吹來,帶著夏季特有的涼。抬頭望向東邊,旭日已經高照,天地染著一層化不開的愁容。

紫寞被千乘尋送了回來,洛溪看著陷入昏迷的紫寞心像是被撕裂般滴血。他緊緊的抱著她,緊緊的,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裏,這樣他就不必整天為她擔驚受怕,不必被她拋棄了一次又一次。

小紫寞你說我的命是你的,所以沒有得到你的許可我就不能死,那麽現在的你算怎麽回事,沒有你的天地我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洛公子,你好好照顧漠姐姐,我要去新城等待漠姐姐的有緣人,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千乘尋看著眼前的男子,他能感受到他那生不如死的悲慟,千年來他的真心換來的總是一具冰涼的身體,這一次不為別人,他也要為他將她喚醒。

“有緣人,是誰?”洛溪失魂落魄的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她會在五年之後出現。”

“我不懂,她出不出現和小紫寞有什麽關係,小紫寞不是昏迷了嗎,為什麽要等別人來救,難道她中毒了?”洛溪說道此處神情開始激動。

“不是的,漠姐姐很好,隻是她自己不想醒來。如果有緣人不來喚醒她,那她一輩子都不會醒來。”這樣算不算撒謊呢,千乘尋自問著,漠姐姐你為什麽不願醒來,你知不知道此生你如果不醒來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輩子,洛溪咀嚼著這三個字,這是多久呢,小紫寞你就那麽在乎那個男子嗎,愛他已愛到身心都不能承受了,逃跑多麽懦弱的詞啊,你不是最討厭這種性格的人嗎,現在這又是在做什麽呢?你要我好好活著,可是自己卻又如此懲罰著我的愛,到底我前生欠了你什麽,還是這就是我的宿命,我不該遇見你,不該讓你救我,不該纏著你愛上你。可是小紫寞如果時間還能倒流,那麽我還是會選擇愛上你,因為這樣的人生才是我的人生,盡管你從未愛過我,盡管你從未在乎過我的愛。

“洛公子,我們後會有期。”千乘尋不忍再看他臉上的悲傷,這個男子的人生從千年前就注定是個悲劇,他的生命隻是因為漠姐姐的存在而存在。

洛溪沒聽見千乘尋的話,他隻是深陷在自己的感情漩渦中難以自拔。當他的手抓住她孱弱的手腕時,臉上是痛是喜是希望。

冷冥被自己的噩夢驚醒,睜開眼睛世界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唯一的不同點是那是無情的雪花,這是顫動的胡須。

“月老,你在做什麽?”手不自覺的觸摸到心口,那道傷疤永遠的留在了心裏,如果不醒來多好啊,就可以選擇成全,就可以放手。

“徒弟你終於醒了。”月老誇張的哭泣著,抱著冷冥的身體也在不規律的抖動,仿佛真的很開心他的重生。

被他抱得連喘氣都困難了,冷冥蹙眉,這個家夥又是抽的什麽風。好不容活過來了,別被他又給整死了。

“月老這是哪裏?”推開月老如火般的擁抱,冷冥打量著四周問道。

“這是你的廣寒樓,你忘啦!”

廣寒樓,冷月目光一沉,走下床。

“徒弟你大病初愈要好好休息,別到處亂走。”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闖入這,違令者殺無赦。”冷冥無情的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宮殿,這個地方有太多關於她的記憶,他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又做出傷害她的事。望著廣袤的天地,她此刻一定過得很好吧,漠兒既然選擇離開我就一定要幸福啊,不然上天入地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月老跟在冷冥的後麵,他苦惱著要不要告訴他關於紫寞的事,沒想到當初自己造的孽竟要那個小丫頭來承擔,這回天庭一定不會放過他,徒弟也一定不會輕饒他。好在還有的救,不然就算殺他十次也不為過。

“你在想什麽?”冷冥注意到月老的心不在焉,問道。

“沒、沒什麽,你什麽時候也開始關心我個老頭子了。”月老心虛的答道,暗暗擦了把冷汗。

冷冥沒理他,突然寒光乍現,冷冥本能的出手,洛溪意在取他性命,所以並未躲閃,月老眼疾手快,擋在他們中間,一劍一掌直接切入他要害。

“師傅!”

“師傅!”

冷冥和洛溪驚呼,想不到月光會受傷。

月光口吐鮮血,笑:“想不到我老頭子是這麽死的,也算有所值了。”

“師傅,我馬上為你療傷。”洛溪扔掉手中的劍,內疚的說道。

月老製止他:“傻孩子,這是天要亡我,你無須自責。”

“不,不是的。”洛溪瘋狂的搖頭,他不能失去了紫寞又失去師傅,雖然他很不負責,雖然他很壞心眼,但是他從未想過要他死,從未想過。

月老依然在笑,這個傻小子還是那麽心善,可是自己真的虧欠他太多,如果可以,他一定要為他改寫命運,一定不要他這麽辛苦,可惜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