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達那偏僻的梅共山原,入了洞屋,幾個嬤嬤將醉死過去的歐陽真扶到了床榻內側,便弓著腰退了出去。

梅子的心頭被焚燒、被腐蝕,痛癢難耐。俏臉漲得通紅,微微風兒襲麵,長發漣漪而起。靜靜地坐於床頭,微微地閉上雙眼,等待這至強催`情`藥的藥力慢慢消散。熟不知,卻是越靜越亂,越靜越熱!

輕輕地解開衣領前的幾個盤扣,一絲風兒襲入卻是更加地煩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出時腦子居然也跟著煩熱起來。

忽聞外間一陣響動,微微抬眼,門口那猥瑣之人使她心頭猛得一敲。

雪蘭帝王一步一步臨近,近至床頭之時梅子猛得跳遠。‘嗬嗬……’雪蘭帝王猥瑣地輕笑著,將手中剛剛從她那掀去的大紅蓋頭扔到了**,有意無意間蓋在了兒子歐陽真的臉上。

梅子扶著一旁的小圓桌,大口地喘著心底的鬱結之氣,麵現嬌怒。雪蘭帝王持著十分淡然自在的步子慢慢逼近,臉上呈現著毫不掩飾的目的,笑道:

“美人兒,來吧!”說罷,猛得撲了過來。梅子一閃間毫不遲疑地劈下去一掌,那雪蘭帝王沒曾想中此情毒之人還能爆發內力,閃躲不及肩膀受創!

咬牙切齒,抬手便扇了梅子一個巴掌!‘啪——’地一聲,鮮血自她倔強柔美的嘴角溢出,眼底瞬間閃現出一絲凶狠,低吼:

“大王,您確定是想跟紅梅玉石俱焚嗎?”

雪蘭帝王眉頭一鎖,顯然被她這凶狠的一句震住一絲,可隨後便鬆懈下來。鄙夷地笑了起來,不屑道:“你確定你有能力跟本王玉石俱焚?!”

梅子淡淡哼笑,身子隨即有些癱軟,依在牆邊,維持著抵抗的態度,輕笑道:“回大王,紅梅愚鈍,可那次帶明攻東方之時,已能完完全全脫離致幻散之陣。而且有幸結識了調製致幻的良才,那良才已經抵達雪蘭……”

“你到底想說什麽?”雪蘭帝王沒興趣再聽她囉嗦,看著她已經是支持不住的柔軟,蠢蠢欲動地伸出了大手。梅子淡驚,可已經沒有力氣閃躲,隻能急急低吼:

“紅梅是說,大王可要小心致幻散原花……”大手猛得停滯,一股淡濃的焦味從遠處傳來。雪蘭帝王的眼睛突得睜大,飛身而出,當看到致幻花之原升起濃濃煙火時,不免大驚失色!

那救命、保命的致幻花,怎可因為他的一時貪色而毀滅。咬牙切齒地怒瞪一眼梅子,轉身立即飛奔而走。

梅子籲出一口氣,攤坐於圓桌之前,無力地扯著衣領,可燥熱卻不減半分。

一堵黑暗又映在門口時,不免又是提起了心髒。那雪蘭帝王真能舍棄致幻花,再次前來?猛得回首,那張於黑暗中漸漸清晰的臉,使她張大了美目,像是被那濃鬱的焦煙之味擾了心神,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黑影衝她尷尬地扯了下嘴角:

“你,怎麽了?”

梅子連忙捂住被扯去大半的領口,低道:“沒事!!蕭俊王來此做甚?”

蕭青墨高大的身子沒進了狹小的洞屋,皺眉環視四周,怒道:“雪蘭國就是這樣對代明國郡主的?”梅子忍著陣陣癱軟,扯著嘴角,沒辦法與他多言一句:

“王爺若有國事,請移步雪蘭宮!”

“我隻是來看看我的……女兒!”

“我不是你女兒!”低吼一聲,猛然立起的身子搖搖欲墜著。蕭青墨想扶,伸出一半的大手卻停在了半空。

依在桌前,梅子看著他畏畏縮縮地模樣,心底不免一氣又一怒,低道:

“我不是東方紅梅!我是二十一世紀明星方梅,意外死亡重生穿越於此。

就算我是東方紅梅,我也不是你女兒,我不是蕭家人!我是安然嵐與雪蘭貴族生下的野種,所以……所以她在與你妻子一同產子之後把我跟蕭逸風掉了包!

我這胸前的梅花胎記是雪蘭的標誌,這就是蕭明皇為什麽突然之間將我遠嫁的原因。他開始也以為我是你的女兒,所以對我百般縱容。如今知道一切不過是錯愛,他怎麽可能容下我?”

蕭青墨眉頭緊皺,似乎無法消化她的語言。梅子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冷冷地哼了一聲:“你等下!”

搖搖晃晃地走向深處的小廚房,找出一碗,盛入清水,點入一滴醋,提著碗折了回來。‘砰——’地一聲,將碗放於圓桌之上,玉指放於兩齒之間狠狠一咬,鮮血溢出,擠出一滴在那碗水之中,冷笑道:

“你們古代人不是很崇尚滴血認親嗎?來,試試!”她一把拽過他冰冷的大手,同樣狠狠地咬了他的手指,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的血已經滴在了碗中。

頓時,蕭青墨屏住了呼吸,看著那兩滴血在碗中盤旋著,額頭居然溢出了微汗。直到那血呈現出兩種不同的隔閡,占據不同的領域,他微微地歎出一口氣。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

梅子無法支撐地看著他的沉默不語,看著他的若有所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微吐著:

“青墨,我有一個準則,機會……我隻給兩次。上次我說過,若現在錯過,便是生生世世的錯過……”

一個強大的力量將她吸住,終於撞上了他遲疑之後的懷抱:

“紅梅,我帶你走!”說著,蕭青墨攜住她向外走去!梅子大腦一昏,淡淡一阻:

“不行!”

“怎麽?”蕭青墨緊緊追問!梅子立即低垂著媚眼,小臉漲得通紅,咬了咬下唇,柔道:

“我……我中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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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麽,下一章……是不是應該來點邪惡滴?想要邪惡的童鞋請舉手!吼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