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到忠犬在賣蠢 43COPYRIGHT BY 邊城塔影

磐邪順著頭發末梢一路摸了上去,他自己的頭發胡亂張揚著,便覺著殷容每天都束緊的頭發即使是散開都是好的,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攥在手心裏。

而看到殷容略帶點笑意的眼睛,與剛剛冷淡著朝妖獸砸天元神通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他心裏越發滿足。

這是隻有他才能享用的美味。

心裏的柔軟讓磐邪的動作也放輕了些,而他的情緒亦通過血魂死契完完全全地交給了殷容。被這直白的色彩所迷,殷容也輕輕回應著他,心裏全是歡愉。

直到兩個人衣襟大敞,熱乎乎地緊貼在一起,殷容才從血魂死契傳遞的歡愉中勉強回了回神。

這簡直是作弊。一旦感受到磐邪的情緒他就被那熾熱的情感衝擊得忘記去拒絕,甚至連疼痛都會拋在腦後。簡直堪比傳說中一旦吃了就會大戰三天三夜欲罷不能的炮灰專用小藥丸。

殷容側過頭推了推磐邪的肩膀,啞聲說道:“莫要胡鬧。”此時他已經不敢再貼著他眉心用血魂死契與他交流,完全無法掩飾情緒的血魂死契,隻會讓他來不及阻止磐邪便沉溺在這俗世的歡愉裏。

隻有心口不一的語言才能讓他正常地說出來。

磐邪在他側臉上輕咬了一口,和他靠得越發緊密。而緊貼的身體之間,不容忽視的地方都立了起來。

殷容伸手去擋磐邪在下麵**的手,卻被磐邪捉住了手腕貼在了兩個人齊齊立起來的地方,腦袋也趴在殷容肩頭,向飼主抱怨他的不近人情。

直白的求歡打破了殷容還想要蒙混過去的阻擾。殷容輕喘了兩聲,努力壓穩了舌頭斥道,“自己擼去。”

磐邪頗有些無辜地將腦袋貼過去問他怎麽個擼法。

殷容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免得又被親上。

一隻手被磐邪捉著還沒抽回來,殷容反握了磐邪的手掌,壓在了兩個人身體相貼的縫隙,隨便蹭了兩下,便要將手抽回來。

磐邪臉上顯出一絲興味,瞧著殷容轉過頭半閉著眼睛的急躁又無奈的神情,將那隻逃離的手捉了回來,學著殷容剛剛的動作摸了過去。

殷容喉嚨裏喘了半聲,僵著手任由磐邪在兩人立起來貼在一起的兩腹之間又摸又蹭。和磐邪同處於精蟲上腦狀態的飼主見磐邪不再纏著要壓他,便默許了這退讓的動作。

磐邪盯著殷容臉上的表情,頗有些遺憾沒能握著殷容有死契印記的那隻手,不知道他的飼主這會心裏高不高興,隻能盯著殷容皺著眉的臉,在他頸側磨一磨牙。

月光暗淡,風也沒那麽急,反倒讓人越發焦躁。被磐邪捉著手亂蹭,多數時候都蹭不到要點,惹得殷容也忍不住動一動手,等他回過神來便發現自己已經丟盔卸甲,而磐邪則要濕乎乎的指尖放在嘴裏品嚐。

殷容拉住磐邪手臂,簡直無法直視這蠢貨的正直表情。還沒等他想好說什麽讓磐邪改了這毛病,手又被磐邪捉了回去繼續。

殷容聽著磐邪的喘息聲,興奮過後的餘波讓他的思考也變成了黏糊糊的一團,任由磐邪握著他的手自己得趣,偶爾想到前一天晚上被這玩意弄得又爽又疼,心跳也有些不穩了。

不知過了許久,磐邪狠咬了他一口,等他轉過臉來便趕緊啃上了他的嘴唇,勃發的愉悅從口齒中傳過來,讓殷容恍惚得以為丟盔卸甲的其實是自己,連磐邪將那些黏兮兮的**都抹在了他肚子上都沒發覺。

等他發覺的時候,磐邪一副喂飽了的樣子賴在他身上不肯起來,就是不讓他去將身上給弄幹淨了。□的味道在樹葉的清香中越發顯得糜亂。

殷容看著磐邪紅發張揚的後腦勺,不知道是該氣磐邪胡鬧還是該氣自己把持不住,隻能胡亂揪了一把磐邪的頭發,在他露出來的耳朵上狠捏了一把。

磐邪耳朵動了動,然後就老老實實待在他手心裏,一副完全為他所欲為的樣子。

完全沒有剛剛的狡猾。再一次迷惑了飼主對他的智商的定義。

兩人躺了一會,便聽到有人的腳步聲朝這邊過來,殷容將磐邪弄起來,整好衣衫便發現遇上了熟人。

龍傲天和一個外表蒼白瘦削的青年灰頭土臉地朝他們過來,看樣子剛剛吃了個不小的虧,眼下見到殷容在這裏,倒是有些敵友難辨。

殷容隻覺得自己鼻子裏還是剛才揮之不去的亂七八糟的味道,也頗有些尷尬。

不過龍傲天向來擅長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隊伍,心裏雖然警惕,嘴上卻嬉笑說道,“剛剛追了一隻花翅獸,沒想到大意之下差點被吞了,哈哈。”

花翅獸是千年妖獸,比起十階妖獸的戰力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龍傲天他們有兩個人,按理說不會遇上花翅獸逃得這麽難看。

不過殷容也沒有深究,淡淡點了點頭道,“我也是剛到此處,妖泉獸林的凶猛,今日方得一見。”

聽到殷容開口,那個蒼白瘦削的青年臉上浮起一抹諷刺,不過他什麽話也沒說,轉而去打量殷容身邊沒什麽表情的磐邪。

龍傲天轉頭也朝著磐邪打了聲招呼,“妖獸兄也是好久不見,話說認識這麽久,還不知道妖獸兄高姓大名?”

殷容掃了一眼磐邪,見他一副沒表情的樣子,絲毫不為龍傲天明目張膽的欣賞所動,心下很是滿意。

“他叫磐邪。不大懂得規矩,讓龍兄見笑了。不知這位是……”殷容替磐邪回答了龍傲天,轉而對龍傲天身邊這位青年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龍傲天又拐到了哪位小弟。

“這位是紫微宮的莫兄,哈哈,說來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啊。”龍傲天一巴掌拍上莫刑真的後背,“不打不相識”那幾個字說的是咬牙切齒。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蒼白瘦削的青年冷冷回了一句,嘴角又是一抹諷刺。他原本不知道磐邪是妖獸,這會兒倒是有些好奇,打量磐邪的目光越發肆無忌憚。

至於殷容,聽到“紫微宮”“姓莫”這關鍵詞,隻覺得信息量巨大。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莫刑真,紫微宮,姓莫。傳說中龍傲天的後宮之一的清蕖公主的未婚夫,後來為了守護清蕖公主一輩子化為獸身當了清蕖公主腳下的坐騎,並且為了向龍傲天表示自己沒有異心,更重要的是不讓清蕖公主為難,主動像其他妖獸坐騎一樣,被去勢了。

又是一個奇葩,而且是奇葩中的戰鬥機。那什麽素天問比起他來簡直弱爆了。沒有清蕖公主的時候這家夥也是個智商情商都正常,戰力也不錯前途大有可為的青年俊傑,王霸之氣雖然比不上龍傲天,也是有的——結果一旦遇上和清蕖公主有關的事情,就一秒鍾變小白臉,什麽謀略什麽可靠什麽淡定都通通不見了。

隻要清蕖公主一皺眉頭,他就能把自己給捅了,心挖出來給清蕖公主泡酒喝都不帶眨眼的。

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這種自卑的份上,也實在是太可氣、又太可憐了。

話說這兩個情敵在一起,居然還沒有把對方給弄死?殷容努力維持住自己臉上的淡定表情,朝著這位極有可能日後再也不會變成人樣子的炮灰,點了點頭。

至於這位看啥都不順眼隻會對著清蕖公主舔跪的小白臉臉上的諷刺,被他完全給忽視了。

莫刑真打量了磐邪幾眼,臉上露出點不屑來,然而下一刻,卻被磐邪掃過的眼神給驚了一驚。

體內血脈被壓製的感覺,清晰地提醒了他的卑劣的身份。莫刑真的臉色更加蒼白,卻不敢繼續打量幽冥島的兩位。

磐邪見莫刑真不再露出惡意,眼睛眯了眯,還是那副沒什麽表情的樣子。

殷容並沒察覺到兩個同樣有妖獸血脈的人之間的較量,龍傲天正在不遺餘力地想要拉攏他一起對付花翅獸。

花翅獸身為千年妖獸,一對花翅尤為難得,若能夠以花翅製成浮空寶器,便能夠與花翅獸一樣日行千裏;而道者亦有可能感受到花翅中蘊含的天地本源,進一步悟出神通來。

龍傲天對這花翅獸誌在必得,隻是沒想到落單的花翅獸引來了一群幫手,讓他不得不無功而返。他與莫刑真的伏擊已經失敗了一次,若是能夠有花翅相助,下一次的勝算便更大一些。

殷容略微思索,便答應了龍傲天。比起他們誤打誤撞繼續深入,已經發現了花翅獸活動範圍的龍傲天倒是很好的合作對象,雖然事後很可能因為分贓不均大家打起來,不過這探寶獵殺本就是充滿風險的舉動,若是因此而裹足不前,反倒落了下乘。

不過,龍傲天若是想將他也拉上紫微宮內鬥的戰車,可是要打錯算盤了。在座之人沒有比他更清楚清蕖公主請龍傲天出手的緣由,恐怕直到目前為止龍傲天都不會想到清蕖公主這次根本就是將他當擋箭牌的。

身為大盛皇室幾百年來最有實力也最為聰慧的皇族子弟,清蕖公主的目光從來都沒落在一個小小的龍傲天,抑或是一個小小的未婚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