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這是遇到二貨了?!

懷南山那片叢林,湧起一場大火,火勢迅速蔓延,就算是在一百多裏以外的地方,都能看到冒出的濃煙與火光。

宗政無憂看著不遠處還燒得正旺的火勢,打開手中的山河圖。

“漓江!”

一小隊黑羽軍齊齊上馬,迅速的繞著山間的小路,朝漓江的方向飛速前行。

一個時辰後一行人出了這片林子,眼前,已是一片長河落日的影色,銀色的餘輝撒在寬闊的河麵上,連帶著對麵的小鎮都顯得有些虛幻。

“渡江。”宗政無憂清冷的吐出兩個字。

——

月室殿內的窗前,露出兩個圓圓的小腦袋,兩個人下巴壓著小手看著窗外的景色,長長的睫羽蓋著那雙美眸,往窗戶之下的走廊上看著,那樣落寞的感覺讓人看了一眼,都心生不忍,這種模樣,簡直落到人的心坎裏,寵著,疼著,絲毫沒有招架能力。

殿前落著幾片葉子,就如同兩個小娃娃此時的心境。

“哥哥,父皇一定能把母後找回來的對嗎?”鳳凰緊咬著小紅唇,那雙漂亮的美眸中帶著晶瑩的淚花,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當然!”風宇伸出手將鳳凰摟在懷裏,眼中帶著一絲堅定的神色,小手在鳳凰的肩膀上拍了拍,眉宇微蹙的感覺,看起來頗有那麽幾分難掩的氣度,也有著,不符合他年齡的堅強。

鳳凰吸了一下鼻子,揚起那張美豔的小臉。

“你幹嘛?”鳳宇不解,準備掏帕子的手也僵住了。

“這樣,我就的淚就掉不下來了。”鳳凰的小手緊緊的握著,好像很嫌惡她自己的脆弱,說完,不停的深呼吸,可是一想到母後被壞人抓走了,她的心裏就好不安,所以,她才會做一個哭鼻子的小軟蛋。

鳳宇的小手伸出鳳鳳凰的後腦勺上,用力的將她的頭按到他瘦弱的肩膀上。

“想哭就哭吧,有哥哥在。”

“死鳳宇,你存心惹我哭。”鳳凰的聲音已經有些含糊不清,靠在鳳宇的懷裏輕聲抽噎起來。

“哭吧。”鳳宇將鳳凰緊緊的摟在懷裏,兩個身高相仿的孩子緊緊的抱在窗前。

鳳宇的目光飄向殿外,再看向頭頂上的藍天望去,眼中閃過一絲不符年齡的成熟,這一瞬間,將哭泣妹妹擁在懷裏,他有一種,瞬間長大的的感覺。母後與父皇都不在,他便是這璃宮的主人,他一定要堅強,要照顧好妹妹,等著父皇母後回來。

憐兒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她的傷還未痊愈,隻能留下來。本來想著好好的照顧這兩個孩子,可是他們卻省事的讓人揪心。

——

船順水而下,遠方,可見一座奢華的城池,如今的漓城已經沒有昔日恢弘的影子,陽光的餘暉下顯得寧靜祥和。

船拋錨靠岸,花纖陌轉身看著璃月。

“在城中休息一夜,明天再趕路。”

璃月巴不得他多住幾日,提起裙擺下了船,跟著花纖陌的腳步朝內城而去。

“東來西往。”璃月不禁念出這個客棧的名字。

“二位,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殷勤上前尋問。

一旁的花纖陌頓時退後幾步,連回答的打算都沒有。

縱使店小二悅人無數,也被眼前這兩位的氣度給震驚了,那女子,美的不可方物,身上衣著十分名貴,而且還繡著暗紋,依稀可瞧見鳳凰的圖案,一看便是非富即貴,然而,他不敢盯著多瞧,隻是時不時的偷瞄幾眼。

身後的那個男人,怎麽都有些詭異的感覺,明明好像個不解世事的貴公子,卻有一種讓人一靠近就能感覺到的危險氣息。

“住店。”璃月無奈,朝櫃台前走去,那讓店小二也緊身跟了上去,花纖陌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

“二位,要幾間房?”店小二忙衝璃月招乎著。

“天字號房還有麽?”璃月看著櫃台後麵掛著的牌子,一些房間已經翻了過去。

“有,當然有,您要幾間?”

“一間!”身後,那個一直都沒有出聲的人影突然開口。

“兩間!”璃月拿出銀子,轉身朝身後的花纖陌說道,“你的,你自己付。”

花纖陌麵色微變,抬眸,那店小二已經取了牌子領著璃月上了二樓,櫃台裏,還有一個小夥計,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

手一揚,一碇碎銀子落在那個櫃台之上,那小夥夥隻感覺一陣輕掃過,眼前哪還有剛剛的那個黑色的人影。被店小二剛剛拿走的牌子旁邊的那個,已經不見了。

隻見拐角處最裏麵的那間房門大開著,那店小二站在門外,討好的朝屋裏的人介紹著,花纖陌看了一下手中的牌子,剛好與那間對門。

“這是我們這裏最好的一間房,有內室外麵是一個廳,屏風後麵,是一個大大的浴盆,你一路勞累,泡泡澡也舒服不是。”

“好了,就這間。”璃月對這裏的環境還是很滿意的,特別是那幾乎可以和現代的落地窗相媲美的八扇窗戶,要是全打開的話,整個街道,三個方向,一覽無遺。

“好咧,要是需要熱水,您隻管吩咐一聲,我這就去給您上菜。”店小二白色的帕子往肩膀上一搭,熱絡的往回走,一看到幾步開外的那道身影,笑容立即有些僵硬。

“這位公子,你住哪一間?”

對麵的人影,似乎就沒當他不存在,店小二有些尷尬,看了一眼花纖陌手中的牌子,悻悻走下樓去。

璃月感覺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靠近,迅速的閃到房門前,重重的將那兩扇門關上。

花纖陌隻感覺鼻尖正好把挨著著那扇門,要是再近一點,他的鼻一定能被這兩扇門給拍平了!一隻手,緩緩的貼著那扇門,突然,門上好似起了一道水麵一樣的波紋,再睜開眼,那間屋子的一切,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璃月站在銅鏡前,輕輕的拉下肩膀上的衣服,她正背對著銅鏡,也就等於正對著房門,背上的傷已經結痂,但是依然能看到深紅的傷口,好像已經開始有些紅腫。

看不到下麵的傷口,不由得又將衣服往下拉了些,手輕輕的捧著胸前的垂下的衣服,那片美好,隨著她扭來扭去的瞧著背後的傷口,若隱若現。

這麽一大片傷口,好像開始她身上一朵血色的玉蘭花。那個權杖的上的玉花朵鋒利的程度由引可見,要是再深幾分,鋒利的花朵肯定能刺入她的內髒!

所幸,現在還算是皮外傷。

花纖陌的手在璃月拉下衣服的那一瞬間陡然縮了回來,白淨的臉上不禁染上一抹緋紅。隔著一扇門後的事物,就像是火光對飛蛾的**,他的心跳,也開始紊亂,頓時覺得口幹舌燥,這對他來說,又是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

手再次抬起的時候,那扇門突然打開。

頓時,像是被人一下子扒光了衣服一樣**在眾的視線一樣的感覺襲上心頭,花纖陌做出的第一個反映就是,逃。

這一生之中,這個字眼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他的世界裏,他像一隻無助的小獸一般帶著他淩亂的心逃了,迅速的關上房門,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璃月看著那個迅速離開的人影,心中湧上一抹不解。

花纖陌拿起一旁的水壺,直接對著壺嘴猛灌了起來。至從,遇到這個女人,他的節奏仿佛就被徹底打亂。人生的軌跡也發生了偏差。

店小二端著菜匆匆走了上來,見到站在門外的璃月,頓時湧上一抹笑意。

“客官,您的菜齊了。”

“放桌上了吧。”璃月收回目光,隨著店小二的步伐走進屋內。

“客官,你還有什麽吩咐?”

“你去幫我買些治割傷的藥來,還有,準備幾桶熱水。”璃月邊吃邊朝店小二吩咐道,順手掏出一碇碎銀子遞給店小二,“剩下的,不用找了。”

“好咧,您稍候,小的這就去給你辦。”店小二拿了錢,格外的利索。

璃月突然放下筷子,淡笑著把玩著手中的銀碇子,這上麵有著璃國獨有的印記,底部有一個小小的璃字,這也是宗政無憂成立了璃國以後,拿人在鑄錢的時候重新打了模子打上去的。

仔細的看了一下眼前的桌子,手放在桌子下麵,掌手一動,稍一用力,那個銀錠子頓時鑲入桌子的木板之上。

二兩牛肉,一壺小酒,一條一品過江魚,還是上次來吃的味道,魚是新鮮的,很純。能在被劫持的狀態下還能這麽愜意的用個晚膳,她覺得已經很滿足了。

至於對麵,是什麽情況,她才懶得理會。

花纖陌坐在椅子上,動也未動一下,那壺冰了的水,被他全都喝了下去,可是他身上的一股熾熱還是沒有被壓製下去,反而猶如死灰複燃一般,有點星火燎原之勢。

他需要一絲清涼,身姿一躍,輕盈的落在客棧之下的,對麵,一個行人剛好路過,嚇的大驚失色。隻見那個從二樓跳下的身影,帶著一絲六畜無害的笑容緩緩的朝那人靠近。

花纖陌緩緩揚起手,手觸到那人之後,原本白色的皮膚頓時呈一片紫黑之色,身形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沒了氣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心情這才算平靜下來。

看著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人影,唇角微揚,這樣的笑容在這張純淨的臉上,說不出的詭異。

掏出懷中瓶子,往那人身上倒去,隻見那人身上頓時冒出一陣白煙,傾刻間便化為烏有,花纖陌轉身,與那棵百年榕樹擦身而過,還未出五步遠,那顆生長了一百多年的榕樹上的綠葉頓時變成一片焦枯,再無半份生機。

看著眼前的影象,花纖陌笑的很純美,這才是他熟悉的自己。

未用完的膳食撤下去,璃月便吩咐準備熱水,一個婆子提著兩桶熱水上樓來,不一會,店小二買的藥也帶了回來。

昏暗的天色拉開帷幕,日月交替,殘日落盡,彎月如勾,從眼前這一扇雕花的窗子望去,像是擺在畫室的佳作,緩步朝到窗前,將窗戶關上。

走到屏風之後,寬衣解帶,她要好好洗一洗這一身的汙穢。

站在門外的花纖陌,微微抬起手,聽到屋內的流水聲,卻陡然垂了下來,直到流水聲落幕,屋內的微弱的燭光也熄了,他的身影這才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縱身一躍,推窗而入,一眼便瞧見**的人兒,她趴在**,身上蓋一件薄褥子,已經睡去。

“去吧!”手中一彈,一隻小小的蟲子頓時落在璃月的發絲上,順著那根發絲輕輕的爬到璃月的鼻間,突然好似蒸發了一般,冒出一抹輕煙。

璃月眉宇一緊,隨後,緩緩的舒展開來,仿佛隱入美夢之中。

花纖陌緩步上前,將那張褥子掀了起來,眼中神色劇變,猛然站起身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除了她背上的那張浸了藥的帕子之外,隻拿著從他那撕下來的白綢包住下體,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絲不掛。

她就這樣沉沉的睡著,不到天亮,絕對不會醒來,花纖陌看著眼前完美的曲線,手不由自主的撫上那個香肩,修長的手指順著背的輪廓輕輕的遊移。

他的手下,不在是一具黑紫色的屍體,不在帶著痛苦的神色,而是睡的那麽的甜美,還帶著若隱若現的嬌鼾。

他的心裏,對這麽美好的一切,生不出一絲齷齪的心思,單純的感受著這一份美好。

將那張浸了藥帕子嫌惡的扔到一旁,從懷中掏出一隻白玉瓶,手一抖,在夜色中泛著點點綠光的粉末頓時撒在傷口上。

花纖陌伸出手來,輕輕的將那些粉末暈染的更加均勻一點,隻見剛剛還有著刺目傷痕漸漸的消退,傾刻間,那巴掌大的傷口頓時恢複如初。

他的心中,湧上一層濃濃的不舍,手仿佛生根了一般怎麽也抬不起來。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到達巴蜀境內,到時候,她要被他親手送給另外一個男人。想到此,臉上帶著幾分溫潤的神色頓時一僵,那隻手迅速縮了回來,拉好被褥,躍窗而出。

璃月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屋內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她卻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坐起身來,感覺背上感覺特別輕鬆,一點痛意都沒有了,不禁大幅度的活動了幾下。

真的不痛了!

拉起被褥裹著身子走到銅鏡前,背上哪還有傷,一點受傷的痕跡都看不到,璃月的心中頓時一驚,她才不信一個小小的漓城裏能買到這樣的神丹妙藥!

她敷藥的帕子呢?四處找了一下,隻見那個帕子被扔到一角,緊緊的握著那張帕子,美眸之中似要閃出火來。

“碰!”門被踹開,花纖陌站在窗前的身影隻是側了一下身子,又將目光轉到窗外。

璃月突然沒有了那分理直氣壯,按道理說,她不可能感覺不到他潛入房中,怎麽會這樣呢,她怎麽可能睡的那麽死?

“有事?”花纖陌背對著璃月問了一聲。

璃月揚了揚手,最終一咬牙迅速走了出去,她問什麽?不管她怎麽問,都是自討羞辱。

花纖陌感覺到踩得極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唇角卻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笑意,這個女人,怎麽老讓他失算。如果換了一個正常女人遇到這種事情,不一定要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拳打腳踢,討個說法麽?她卻不了了之了。

轉身,朝那個下樓的身影追了上去。

“去哪?”璃月頭也沒回,衝著身後的花纖陌說道。

“巴蜀,南疆。”

腰間一緊,“放手!”璃月頓時朝花纖摟在她腰的手腕襲去。

麻木無力的感覺並沒有讓那隻手鬆開她的腰身,而是引得他的臉越貼越近。

“我可以自己走。”璃月掙紮了一下,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後仰去。

“我嫌麻煩!”

“我不嫌麻煩啊!”璃月失聲喊道,那種一瞬間騰空而起的感覺再次襲來,那種壓力與阻力似乎她也習慣了。他這樣的速度,一般馬也達不到,若是拚盡全力來,絕地可能與他有一拚。

這裏都是山路,特別難行,他的速度卻絲毫不受影響似的,璃月都感覺累了,卻絲毫停不到他的心跳有任何的異常,還是那麽平穩的跳動著。

一個時辰之後,“喂!”璃月高呼一聲。

花纖陌停下身形,眉宇一緊,等著她接著說。

“咱們休息一會吧,你說你抱著一個大活人,還走的這麽快,不累麽?”

“不累!”花纖陌說完,縱身而起。

“停!”璃月掙紮了一下,“你不累,我累啊!”

花纖陌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這裏是大夏與巴蜀交界的地方,也屬於三不管地帶,平時盤踞著一些山匪什麽的,他隻所以這麽急著趕路,真不想碰到那些攔路的小羅羅浪費時間。

“給你一柱香的時間休息。”說罷,花纖陌轉向一旁。

璃月頓時有了自由,走到一旁活動一下筋骨,不無處的山間冒出嫋嫋炊煙,這麽深山老林裏還有人家。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枯草之上。

突然,有一些淩淩散散的腳步聲從西北方向傳來,花阡陌的眼中閃過一絲薄怒,白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璃月。

“猴子,猴子,你瞧!”那一行人出了山林,興奮的指著不遠處的兩個人。

隔著老遠的距離就能感覺到這兩人是一對肥羊,那女的,長的國色天香,身上一看便是錦衣華服,那男的,看似手無縛雞之力,一看就是出身富貴之家,不會又是大夏的肥羊到他們巴蜀來逃難來了吧!

“要發了,要發了,猴子,你看到那個女人,長的看一眼就都心肝發顫啊!”

“走!”猴子大刀一扛,凶神惡煞的朝兩個人走來。

璃月緩緩站起身來,看著朝他們不斷靠近的一夥山匪。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璃月的身子突然模在那條因長年行走踩出來的巴掌寬的小路上。

一群山匪一驚,這是什麽情況?那個女人竟然搶了他們的詞,真的是不怕死麽?

“一人五兩銀子!”璃月說罷,數了數對麵的幾人,“一共是七個人,五七三十五兩,給你們打個九折,給個三十兩就成!”

猴子幾人一臉怒意,花纖陌卻掩嘴失笑。

“一個人五兩?你打劫啊!”猴子此話一出,頓時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對,就是打劫!”璃月點點頭。

“不對,我們才是打劫的!”猴子終於繞了回來,手中的大刀朝璃月一揮。

璃月燦笑一下,輕輕的握住指著自己的那個刀背,用力一扯,猴子頓時不受控製的向前撲去,順手握著那個手腕,稍一用力,那把大刀落入璃月的腳背上,輕輕的抬穩穩的落入的手中,隻是眨眼的時間,便架到了猴子的脖子上。

“快點掏錢!”

這個女人,她是怎麽做到的?猴子身後的人還有些恍惚呢,一個個猶豫著不敢上前。

“上啊!老子是一不留神才著了她的道!”猴子朝身後的幾人喊道。

璃月刀一橫,重重的朝猴子的肩膀敲打去,猴子的一隻手頓時無力的垂在一邊。剛剛衝上來的幾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退後數十步,比剛剛站的地方還要遠上一米左右。

“快點,三十兩!”璃月不耐的催促道。

突然猴子靈活一轉,這的身手可是這些山匪之中最矯捷的,脖間一緊,衣領被人扯住,一步也逃不開,就連猴子自己最得意的夾尾巴逃都沒施展成功!

“想走?”璃月飛起一腳,直接踹在猴子的屁股上,猴子重重的裁在那幾人麵前。

“跑啊!”猴子連滾帶爬的站起來,一聲令下,另外幾個人才回過神來,然而剛轉身跑了幾步,麵前頓時出現一個讓人心悸的身影。

璃月抬手,身形微動,三兩直將這七個人收拾了。

“看你們還怎麽跑!拿錢。”

“錢,錢在這。”猴子指了指腰間的一個荷包,要是真不給錢,這個女魔頭肯定能要了他們的命!

璃月將荷包扯出來,裏麵是一疊銀票,現在這世道,打劫的都帶著銀票出門了!看來,趁著大夏亂的這一段時間裏,這些山匪發了不少的橫財啊,在裏麵數了三十兩,又將荷包還了回去。

猴子的臉色由青轉紫再轉白,這樣打劫的還真沒見過,跟做買賣似的,要多少就打劫多少,看著那荷包時還剩下的半多的銀票,他的心裏真想高呼一句:仗義啊!

璃月握著三十兩銀票,往手心裏一打,朝花纖陌走了過去。

“三十五兩的九折是三十一兩九錢。”

璃月手中的動作一僵,轉身朝那幾個山匪轉了過去,好群山匪頓時麵如土色,小身板瑟瑟發抖。

“還差我一兩九錢。”

這幾個山匪的麵容頓時僵硬了,一兩九錢,上哪去找這到準的數啊!

“怎麽,不想給?”璃月柳眉一挑,踩在一人背上,一用力,那人立即與大地來了個親昵接觸。

“我給,我給!”猴子爬起來,從包裏掏出一錠銀子。

璃月接過,掂量了一下,“這少說也得有五兩,我隻要一兩九錢。”

猴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抓著頭上蓬亂的頭發,娘啊,這是遇上了個二貨啊!

“要不,您有碎銀,找給我。”猴子隻是無奈到極點,隨口一說。

璃月燦笑,“好主意。”說罷,在身上翻起碎銀子。

猴子“咚!”的一聲裁在地上。

璃月翻了翻,身上就隻有二兩的銀子,“還差你一兩一錢。”

猴子一頭嗑在地上,“姑奶奶,那一兩一錢,就算猴子孝敬您了,猴子代表祖宗十八代孝敬你啦!”說罷,朝璃月又嗑了幾個響頭。

“既然,你這麽有誠意,姑奶奶就收下了。”說罷,再次朝一旁的花纖陌走了過去。

花纖陌探尋的目光朝璃月打量著,剛剛他一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這樣的打劫方式,真讓他大開眼界。

“走吧。”璃月將銀票收好,不耐煩的催促道。

花纖陌看了一眼這些山匪,飛速上前,撈起那個身影消失在這群山匪的視線。

猴子抬頭望天,心中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終於送走了這個瘟神!耷拉著一邊被刀背後敲落的胳膊搖搖晃晃走進了山林中,等他回去,一定要查查黃曆,找一個共皇道吉日再出來!

三日後,正是皇道吉日,幾乎沒有任何禁忌,萬事皆吉,實在是打家劫舍的好日子!

然而,剛出了那一片山林後,猴子頓時感覺兩腿一顫,一股熱流硬是沒把持住,迅速湧了出來,。眼前,是一群黑壓壓的人群正迅速的靠近,那樣的氣勢,有一種說不出的威懾感,同樣的服飾,就連劍鞘上的花飾都一模一樣,最讓人覺心悸的,還是黑衣人之中的那道身影。

隻見他,一頭發華,若說三天前的那個男人已經夠好看的了,在這個男人麵前一比,頓時感覺失了幾分那種說不出的氣度,這男人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妖魅的氣息,不似人間之色。

那人的目光正好朝隻是朝他瞄了一眼,猴子頓時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站住!”

完了,想跑都跑不了!關鍵是,那一聲冷喝,讓他的腿頓時僵了。

猴子回過頭來,率領著七八個小弟兄頓時跪在宗政無憂麵前。

“大爺,我們都是好人,好人!”

宗政無憂朝一旁的冷夜便了個眼色,冷夜頓時展開一張畫象,“你可見過這畫上的女子?”

猴子的心咯噔一聲,那女人的所作所為,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啊!頓時老淚縱橫,指著畫象上的女子。

“大爺,我見過,我見過啊!”最好,這群人是找那個女人麻煩的,順帶著,也幫他出口惡氣!

“什麽時候?她去哪裏?和什麽人在一起?”宗政無憂提起眼前的這個山匪,冷冽的聲音任誰都聽出幾分急切。

“三天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她和一個男人,往那個方向走了。”猴子顫抖的回應道,脖間一鬆,癱軟在地上。

宗政無憂看著此人的表情,一提到璃月的時候,眼中滿是憤恨,雙眼微眯。

“她可留下什麽?”

猴子憨憨一笑,這雙眼睛真TM的生的漂亮。

“說!”

脖間一涼,猴子頓時回過神來,留下什麽?頓時摸不著頭腦,隻見那個邪魅的男人身後的黑衣人頓時上前一步,猴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突然撩起袖子露出胳膊的一塊青紫。

“她打我一身傷,你看,他身上也有,我們身上都有。”

宗政無憂神色微變,那種清冷的氣息減了少許,但這個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猴子抓耳撓腮,突然,那雙小眼閃過一絲精光,“我,我被她打劫了!”

接著,像炒豆子一樣將前兩天的遭遇說了出來:“她攔住我們的路打劫,要過路費,我們七人一個人五兩,結果她說打個九折,要三十兩,她身邊的那個男的說,三十五兩是的九折是三十一兩九錢銀子!”

“她又回來找我要一兩一錢銀子,我沒散的,就給了她五兩,她找我二兩,然後她也沒散的,後來,我又求著她多收了一兩一錢銀子。”猴子麵紅耳赤將這簡直是難以啟牙的遭遇一五一十說出來,但是憑他的感覺,還是把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都交待清楚,肯定會死的很慘!

宗政無憂神色微眯,緩緩站直身子,朝猴子剛剛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既然還能告訴她的小野貓計算錯誤,相處的還算融洽,他怎麽心裏頓時感覺那麽的不舒服。

“這,這還有她找我的二兩銀子!”猴子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樣,馬上摸出荷包將那二兩銀子倒了出來。

宗政無憂接過,漂亮的眸子中染上一層笑意,從懷中掏出另一碇銀子,隻見兩個銀子的底部都有一個幾乎肉很看到的璃字。

一旁的黑羽軍有些深吸了一口氣,掩飾自己的失態,這樣的事情除了他們璃國的皇後,可能沒有人能幹的出來。再一看那碇銀子,與留在客棧桌子底部的那碇一模一樣,這可是產自他們璃國的。

“你可以走了。”宗政無憂朝猴子說道,身形一閃,迅速朝那個方向而去,身後的黑羽軍頓時跟上,如同刮過一陣黑風。

猴子拍了拍胸口,連滾帶爬的逃出十幾步,但是那股疾風還是掃的他呼吸不過來,那種壓力,好像心髒都要被擠爆了一般,朝這一群人看了一下,難掩眼中的怯意,他能感覺到,與死神擦肩而過,隻要還能活著,就是萬事大吉啊!

“老大,你看這一群人,絕對不是巴蜀的。”

“現在,巴蜀已經投靠了大夏的七皇子了。”猴子撫著胸口,驚魂未定,這兩天碰到的人也太奇怪了,個個不是普通的角色啊,隱在這山中十多年了,頭一次碰上這樣的事。

“難道巴蜀也像大夏一樣,要亂了?”這群山匪雖然目不識丁,也有幾分危機意識。

“亂個屁!咱們巴蜀的大國師可不是吃素的,可是來自死亡之域的南疆。”

“是啊,是啊,就憑那些黑衣人,也起不了什麽亂子。”一行人立即附和,但是一想到那個滿頭發華的男子,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悸。

南疆

大大的一塊石頭上用朱砂寫著“南疆”二字,前方,是一片霧靄,跟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迎麵吹來的風帶著一絲難聞氣味,那股氣味一進入了鼻子內,頓時有一種缺氧的感覺。

那應該是缺乏氧氣,二氧化碳久積於此行成的氣體,還有一些毒氣混合其中。怪不得,稱南疆為死亡之域,站這麽遠,聞到被一絲風帶來的味道都能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恐怕沒有人能活著走進那片瘴氣繚繞的叢林。

花纖陌的眼中卻出現一種好像浪子歸家的感覺的神色,他極少出南疆,這裏,就是他一人的王國,可是這一次,不同了,他帶回來了一個活物。

“恭迎宮主回穀。”

四麵八方,幾個白衣女子從半空中翩然而來,猶如天仙下凡一般,然而,看到他們的宮主懷中抱著一個女人的時候,那十幾個身影在半空中抖了一下,狼狽的摔了下來。

那是個活人,是活的!還未站起身來,這些女子的眼中便帶著一絲驚恐。

“在我不想出穀前,我更不想任何人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是!”那群天仙一個個麵色慘白的答道。

璃月感覺腰間一緊,被花纖陌抱著迅速的衝進那片瘴氣之中,她馬上掩住口鼻,還是感覺有一種溺水的感覺,花纖陌的速度極快,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隻見她眉宇微蹙,臉色已經有些微紅,那是明顯呼吸不過來的表現。

花纖纖陌突然俯身,封住那個唇。

一口清新的氣息自那雙唇中渡了過來,璃月頓時覺得好受許多,突然,身子不受控製一僵,頓時睜開雙眼,那張近在咫尺的麵容也睜著那雙眼睛。

兩人在這麽近距離的情況下,相視一眼。

這不是吻,他隻是在幫她渡氣。眼光一斜,前方還是一片灰霾,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片鬼地方,璃月盡情的呼吸著那一絲清新,隻當花纖陌是一個氧氣轉換器。

懷中的女人並沒有如他所料的推開他,而是貪婪的呼吸著他的氣息,花纖陌的心中頓時一片空白。如果,他會接吻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去探尋她的美好,如果,他會接吻的話,他絕對不會這樣傻傻的渡著她需要的空氣。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沒有給他能夠與人接觸的任何機會,直到,遇到上官璃月這個例外。

眼前一片清明,璃月頓時推開花纖陌,果然,那股窒息的感覺已經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

無花穀,這裏豈止是無花,簡直就是萬物死寂,頭頂上的天空一片灰霾,不見一絲湛藍之色,那是稱為瘴氣的東西行成了這裏的天空。

璃月可能肯定,所謂的穀,真的是在兩山之間的峽穀之中,由於那片瘴氣,她甚至剛剛他們是前是後,是左是右,是上是下都沒有搞清楚。

灰敗,是這裏唯一的氣息,這裏的世界沒有一點生機,就連那青灰殿宇前的花架都隻剩下幹老的枯枝,唯一的一個秋千,靜靜的停在這裏。

如果,真有地域,恐怕也就是這樣的場景,一來到無花穀的那一刻起,璃月的心情就十分的沉重,那種壓抑的氣息能讓人所有的消極的情緒全都勾引出來,隻剩一片絕望。

緩緩閉上雙眼,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花纖陌緩步走到那個秋千上,腳一蹬,身影隨著那個秋千**了起來,他的身影融入這一片猶如死海一般的世界時,竟是那麽的和諧。

璃月不知道,他那種總是讓人感覺仿佛洗盡了一世鉛塵的笑容是怎麽修練的。呆在這裏,甚至連時間的流動都感覺不到,那是怎麽樣一種孤獨。

“喜歡這裏嗎?”花纖陌突然問道。

“沒有人喜歡這裏,包括你自己也不喜歡。”璃月抬眸,她捕捉到秋千上的那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的怒意。

“誰說我不喜歡這裏?就是我親手把這裏變成了喜歡的樣子,就如你如見的一般。”花纖陌突然站起身來,這個女人,憑什麽說他不喜歡這裏?這是可是他的王國,死亡之域!

“你生氣了?惱怒了?”璃月不答反問。

花纖陌突然安靜下來,朝璃月淡淡一笑,梨渦淺淺,生生把這一世灰敗都淹沒了,然而,這抹笑容轉瞬即逝,曇花一現。

“他是誰?”璃月輕問,他的世界是黑是白是枯敗孤寂還是陽光燦爛與她沒有一點關係。

花纖陌走到璃月麵前,突然傾身,吐氣如蘭,“我的名字叫花纖陌,你可記住了?”

璃月挑眉,頓時覺得肩頭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

花纖陌接住那具柔軟的身子,手不由自主的撫上那張精致的無可挑剔的臉頰。

“我的南疆公主。”

鳳凰:“憐,你還我母後~”

鳳宇:“後媽!”

憐拿著熱奶茶,斜了兩個小娃一眼,“你爹不是去追了麽。”

“後媽!”異口同聲。

“去,門口站著,萌各位美人姐姐們去。”

兩個小娃小手握的哢哢響,乖乖的站在門口。

“各位姐姐。”小鳳凰咬著嘴唇,“你們給張月票吧。”

“評價票也行,留言也行,什麽都行。”鳳宇往身後偷瞄了一眼,“罵她個後媽也行!”

“姐姐,拜托你們啦,我給你唱個歌吧~有四隻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媽媽……”小鳳凰外加扭著小身板,嬌憨可愛……

題外被憐裝修成《各種求》小劇場!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