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我好熱

才登基幾天,還沒有過夠皇帝癮的鎮南王,夜夜笙歌,盡情的揮霍著他認為美夢成真的浮華。

整齊有序的馬蹄聲踏破清晨的寧靜,所過之處,大地都在顫抖著。縱情聲色,歡好了一夜的鎮南王被驚醒,他的身側,還躺著幾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整齊的馬蹄聲有序的越來越近,清晰可聞。

渾濁的雙目閃爍著幾絲清明,更是帶著一絲難掩的欣喜,“是兵馬調集回來了嗎?”

對,一定是他的後援到了!迅速的站起身來,隨起拿起一件衣服披上,遮擋住那一身不堪入目的狼籍。

鎮南王妃緩步而入,光影投在她的背上,一切表情全都隱入暗處,隻見她吹著指尖的豆蔻,緩緩道:“不是,是宗政無憂攻入漓城了!”

“不可能!”鎮南王慌亂的站起身來,他城中還有三萬將士,都哪去了?為何聽不到任何的撕殺聲。

鎮南王妃笑著緩步走來,接下來,她的每一句話對鎮南王來說,都致命的打擊。

“那些將士,在你還在做著黃粱美夢的時候,就已經降了。”

“誰下的命令?”鎮南王深知漓城的將士都是他的心腹,不可能沒有命令就受降。

鎮南王妃緩步上前,已然抵在鎮南王妃身前,妖嬈一笑,“我在你的身上取的令牌,以你的名義下的命令。”

“賤人!連你也敢背叛朕!”

“朕?你也配用這個字?”鎮南王妃眼中全是鄙夷,這個世上隻有他的主子,才配用這個字。

鎮南王雙目猩紅,似要噴出火來,“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誰知,那平日裏羸弱的好像一陣風都能吹倒的女人,突然爆起,身形利落的躲開鎮南王的一擊,重重的將鎮南王踹倒在地。

“啊!”一旁的幾個女人嚇的失聲尖叫。

“滾!”

鎮南王妃冷喝一聲,那些女人狼狽的跑了出去。

“來人!來人!”

鎮南王妃一腳踩在鎮南王的胸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一掌朝還想反抗的鎮南王劈了過去,鎮南王隻覺得眼前一黑,頓時失去知覺。

“我鄭重的告訴你,我才不是什麽鎮南王妃,我是蝶衣,我主人賜給我的名字!”提到主人二字時,蝶衣的眼中總能泛著不一樣的光澤,她手中的赫然多了一把剪刀,朝著鎮南王的**之物絲毫不猶豫的剪去,“哢”!

血流如注,噴濺了她一身,但她絲毫不在乎,將那個剪下來血淋淋的軟綿之物握在手中,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她最痛恨男人的這一處,所以,侵犯過她的男人,她都要剪下來。

馬蹄聲越來越近,蝶衣緩緩起身,她在這呆了這麽多年,替主子監視著鎮南王的一舉一動,雖然沒有幫主子拿到玲瓏棋譜,那些將士能被主子收入己用,也算是她沒有白在這個男人下被迫歡好了這麽多年!

此時的鎮南王府,已經是破敗不堪,那些得到風聲的奴仆全都四處逃散,昔日,一座奢華的府邸此時看起來盡顯蕭條。

璃月慢宗政無憂一步踏入鎮南王府的正殿,立即被宗政無憂捂住雙眼。

“這些汙穢的東西,別髒了你的眼。”

璃月知趣的退了出去,片刻,宗政無憂也退了出來,“鎮南王被人剪下了命根,一絲不掛的綁在柱子上,還有一息尚存。”

聽完宗政無憂的敘述,璃月心中一陣反胃,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人來。

“鎮南王妃!”

宗政無憂點點頭,“人已經不見了,可見,這個女人不簡單,他身後的人,更不簡單。”

璃月點點頭,雲中客查不出來的人,怎麽可能是簡單的角色。

傍晚時分,被宗政無憂派出的探子來報,鎮南王隱入峽穀的兵力全都被調走,不知去向。那座峽穀離地形特殊,地個幕後主使者,必然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

幾萬人馬,竟然這麽不知不覺的被人調走,而且還不知去向?璃月將鎮南王妃與此事聯係到了一起。這股勢力,真讓人無法安心啊。

宗政無憂麵色無常,朝一旁的人命令道,“將殘局收拾了,即日起程歸朝。”

璃月指指大殿,“鎮南王呢?”

“已經解決了。”宗政無憂執起璃月的手,兩人緩步走出鎮南王府。

漓城的風景還是一如初見的美好,隻不過,一切都已經變了。

這一戰,一舉收了四個藩王,其封地納入大夏皇帝統治,朝中已經委派官員上任,按郡縣製,統一製理,除了外封的皇子外,剩下的幾個藩王恐怕夾著尾巴都來不及。

大夏皇帝的這一步棋,走的著實漂亮。璃月的心中,卻還是泛著隱隱的不安。天下的局勢,看似都被大夏皇帝一手撐握,他下一個開刀的,又會是誰?

安王凱旋歸朝,皇帝新率文武百官相迎,大軍才到帝都境內,便能聽到百姓自發的歡呼,鞭炮聲不絕於耳,璃月緊隨宗政無憂其後,兩人走在大軍最前。

“瞧,快瞧,那就是安王妃。”

“哪個,哪個?”

“就是安王身旁的那個。”

“真是郎才女貌啊,安王妃真厲害了!”

“安王爺神勇,安王妃也是不輸於男兒英武,放眼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對這麽般配的人了。”

“……”

誰還曾記得,大婚那日,擠在上官府外看熱鬧的人說過的話?傻子?璃月忍不住淡笑一下,恐怕沒有一人再敢將這兩個字貫在她的頭上!

宗政無憂聽著人們議論紛紛,心情大好,璃月聽力不知比宗政無憂還敏銳多少,一字一句一都聽在耳裏,拉緊韁繩,意氣風發的直視著前方。

三萬將士留守外城,宗政無憂帥主將往皇城而去。遠遠的,城樓之上,十一支號角同時吹響,這是勝利的號角,嘹亮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大夏帝都,震耳欲聾。

大夏皇帝親自從城樓而下,出城門相迎。太子其次,文武百官隨後,聲勢空前絕後。

“兒臣參見父皇。”宗政無憂翻身下馬,朝大夏皇帝恭敬叩禮,璃月緊挨著在宗政無憂身側行禮。

“好樣的!獲此大捷,朕心甚悅。”

宗政無憂的目光朝璃月望了一眼,緩緩將一份東西呈上:“父皇,行軍之中,兒臣得一靈思,機緣巧合之下做出了幾台投石機,時間倉促,那幾台投石機還有些不妥之處,兒臣不才,實在是找不出原因。特將圖紙呈上,懇請父皇費心研究完善之策。”

大夏皇帝的眼中的笑意擴散。

璃月心中有些詫異,宗政無憂怎麽會這麽急於的把投石機交給大夏皇帝?突然想起,行軍的時候有一個晚上,一個太監匆匆而來,親麵宗政無憂交了一封信給他,當時隻當是宮中來的消息,也沒有多想。但是她記得,宗政無憂拿著信的時候,沉默了許久。

大夏皇帝身側的太監忙將圖紙小心翼翼的呈到大夏皇帝手中。

“快起來。”大夏皇帝親自將宗政無憂扶了起來,“朕能有十三皇兒這樣的皇嗣,實乃是我大夏之幸,先祖眷顧。”

“兒臣能為父皇分憂,乃兒臣的分內之事。”

“傳令下去,三軍將士,論功行賞!”

“多謝父皇。”宗政無憂再次跪了下來,算是為三萬將士謝禮。

皇帝心情頗好,在宮中大宴三日,安王的榮光,一直都蓋過太子,如今,太子與其一比,更顯得珍珠與石頭的差別。這太子之位還不是皇上給的,能立一個,就能廢一個,而且,太子自入朝起,就從來都沒有過陪植黨羽的心思,混混渡日,隻知道得過且過。

滿朝文武對太子的作風頗為不滿,他們這認為,這大夏的天下,遲早還會是安王殿下的。文武百官,爭向巴結。

宗政無憂在宴席之中,被人纏住,煩不勝煩,尤其是在人群之中看不到那抹嬌小的身影,心中更是焦躁。

璃月拿著酒杯,找了一處清靜的地方,沒了那份喧鬧,夜色都更加美的了幾分。

宗政子默站在遠處,那道嬌豔的身影隻留給他一個背影,就像無數次他看到的一樣,她能給的他的,隻是一個背影。

長長的挽袖垂在肩膀上,隨風輕飄,仿佛要乘風而去。

“既然來了,就過來喝上一杯吧。”璃月緩緩轉身,看到臉色有些尷尬的宗政子默。

“上等的女兒紅。”宗政子默揚了揚手早的東西,整整一壇。

滿了一杯,兩人同時舉起,酒杯碰撞,酒花四濺,璃月輕嗅了一下,灑香馥鬱,這裏的酒釀造工藝簡單,味道十分純烈,卻是一種現代酒無法比擬的味道。

“最近酒量如何?”宗政子默打趣道。

璃月燦然一笑,重重的朝宗政子默的肩膀了拍了一下。

“兄弟,誰先喝醉,誰就圍著這座宮闈裸奔三圈如何?”

宗政子默的眼角抽搐,裸奔這個詞不難猜出是什麽意思,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真是讓人無語。

看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聲兄弟叫的他心中說不出的滋味,百轉千回。兄弟,這種隻在男人之間才有的稱呼,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別說,還真有一番韻味。

璃月撩起裙子,漢子一樣坐在地上,這是非要把宗政子默喝趴下的姿態啊。

“裸奔就算了,咱換一個。”

“喝輸了的人,學狗叫!”

“成交!”

杯子相互碰撞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響起,璃月感覺眼前有些模糊,而此時,宗政子默早就四仰八叉的倒在一旁,狼狽的想爬卻爬不起來,剛剛弓起身子,卻被璃月一腳踹倒在地。

“你輸了!子默,你輸了!”

子默?這兩個字,猶如天籟……

柔和的月光灑在眼前的人兒身上,臉上引醉酒染上了動人的紅暈。隻見她,伸出一根修長的實指指著地上的宗政子默,笑意嫣然。

“子默,我要聽狗叫!你輸了,哈哈,你輸了!”

宗政子默翻身百起,趴在地上,“汪,汪!”

“不像,不像!搖搖頭!”那姿態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

宗政子默帶著幾分醉意,輕輕的在璃月的掌心蹭了蹭,十足十的乖巧。

“要是有相機,我一定要拍下來,哈哈,堂堂大夏太子,醉了酒要學隻小狗。”璃月站起身來,腳步有些不穩,輕輕的拍了拍宗政子默的臉。

相機?那是什麽東西?

“子默,你放心,就算你學小狗,也霸氣的小哈。”

小哈?宗政子默又聽不懂了,不過霸氣這兩個字還是很受用的。

“汪!”

“你咬我?”璃月吃痛,忙叫回手,宗政子默趁機追了上去,璃月撒開腳步就跑。

宗政無憂來到時,就看到眼前的場景,她那醉熏熏的模樣,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她笑的那麽的純,那笑容能感染了全世界,那麽的美好。

“啊!”璃月不小心踩到長長的衣裙,就在身子還未落地的時候,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無憂。”

宗政子默抬眸望去,她喚他的名字的時候與喚宗政無憂的時候完全不同,這一聲無憂,仿佛帶著無盡的柔情。

“又貪杯。”宗政無憂無奈,看著這麽誘人的小野貓,哪裏舍得多加苛責。

“誰讓你不陪我?”璃月順勢勾起宗政無憂的脖子,怎麽他一來,她就覺得渾身輕飄飄的,站都站不穩了。

“到是我的錯了?”宗政無憂無奈,將璃月抱在懷裏,這小野貓也不顧及,緊緊的摟著她的脖子,蹭來蹭去,看來,真是醉了。

“太子殿下,臣先行告退。”宗政無憂抱著璃月,快步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宗政子默看走向一旁的酒壇,輕輕的抱了起來,一飲而盡,隨後,躺在地上,雙眼一閉,他從來都沒有像此時這麽累過,他生在帝王家,享盡這世間浮華,可是當真的心有所愛之後,就好像扔到熔爐裏,煆盡血肉,重鑄一新。然而,洗盡鉛華之後,他的心,卻蒼白的可笑。

宗政無憂禦馬回府,可是怕走的太急璃月會不舒服,索性任馬兒步行的速度向前走著。

璃月感覺,渾身燥熱,靠著宗政無憂的胸前,小手不安分的探入宗政無憂的衣內。怎麽他的胸膛比她的手還熾熱。

“無憂……”

半天沒有出聲,宗政無憂低頭,眼中滿是關切,“怎麽了?”

璃月抬頭,神色迷離的看著宗政無憂,“我好熱……”

宗政無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絕對比她更熱……

“無憂……”

“嗯?”

那雙小手輕輕的遊移著,撫上宗政無憂的喉結,她能感覺,在她的指腹下,喉結滾動了一下。

“我……”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熾熱的氣息淹沒,“唔……”

他的燥熱與她的熾熱交匯,碰撞出更加勢烈的火花,宗政無憂托起璃月無若無骨的身子。

“寶貝,忍著點。”

璃月神色迷離的看著宗政無憂,不知何時,她已經與他迎麵相視。

“呲—”錦帛破裂的聲音在寧靜的夜空響起。

璃月微愣,腰身被抬起,突然如其來的脹滿讓她難以承受!

“不要動!”璃月咬著下唇,緊緊的抓住宗政無憂扶她腰間的手。

她們這可是在馬背上,馬兒雖然走的平穩,可是,馬兒每走一步,他們總要被動的動一下。

宗政無憂撫上璃月的額頭,拭了拭璃月冒出的細汗,這樣的緊致的包裹,他也好過不到哪去。

璃月的醉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捅全都醒了,隻是緊緊的擰著眉心,盡量放鬆緊繃的思緒。

“我不該這麽急切。”宗政無憂的吻細碎的落了下來,帶著濃濃的憐惜。

漸漸的,那份脹痛的不適緩緩散去,代替而來的是別一翻無法言喻的快感,這樣刺激的感覺,勝過她們激戰過的任何一場。

借著皎白的月光,璃月緩緩貼上前去,丁香小舌沿著宗政無憂的耳廓,纏綿不休。

“我喜歡你急切的樣子。”這樣的一句,剩過千言萬語。

宗政無憂的身子忍不住輕顫,輕輕的揉捏著那兩隻肥了不少的小兔子,以前,他能夠將之全都包在掌心,如今,非一掌可握,這樣的變化,讓他特別的有成就感。

他要把她養的嫩嫩的,肥肥的,然後,再一口一口的吞入腹中,好好的品嚐她的美味。

“嗯—”漸入佳境。

“寶貝,抱緊我的。”

璃月緊緊的環住宗政無憂,下一秒,隻聽一聲猛喝,“駕!”

絕地頓時如疾風一般衝了出去。

強烈的顛簸帶著一次又一次的衝撞,速度與力度相合的帶來的感覺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璃月的所有感官,在兩個世界進而徘徊,她愛死這種感覺,不由自主的更加緊貼緊宗政無憂。

“啊!”

“我……”一聲嚶嚀伴著嬌喘傳來。

“你怎麽了?”

“嗯——”聲聲嬌喘再也控製不住,盡情的釋放著所有的狂熱,就連那些內心深處的枷鎖全都在這最原始的亙古不變的旋律中顯得不堪一擊。

宗政無憂緊握韁繩,沒有放過璃月的任何一個表情,疾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夾雜著璃月失聲而出的叫聲,讓他更加亢奮。

一股溫熱迎頭澆下,宗政無憂接住璃月癱軟無力的身子。速度緩緩慢了下來,兩人不知道來到何處,四周,四處,荒蕪人煙,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寂靜的林子,遠處,可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這可能是皇城外的護城河一處,宗政無憂抱著璃月下馬,來到叢從之中,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將璃月平放在地。

吻帶著湮滅一切的氣息將撲麵而來,他已經無法控製,馬兒上的**依然無法讓他徹底的滿足,他還要想,想要的更多,永遠也要不夠!

“輕,輕一點。”璃月的聲音帶著一絲未平的喘息。

宗政無憂失笑,吻上璃月那如羽扇一樣的睫毛,被迫閉上雙眸,隻感覺他的手輕輕的穿過她的肩膀,將她環入懷中,柔而緩慢的將他的熾熱深深的埋了進去。

璃月隻能緊緊的摟著宗政無憂的腰身,在這寂靜的夜色中,一次一次,纏綿不休……

不知什麽時候回到府上,璃月在宗政無憂的懷裏早就累的沉沉睡去。**過後,留下的是酸疼不止的身板,還有那**的辣痛。

璃月雙腿剛一挨地,立即緊咬著下唇,昨晚的衝撞太過猛烈,果然不是所有的**都能夠承受的。

一道白色的身影緩步而入,看到璃月的模樣,上前去將璃月摟在懷裏。

“怎麽樣?”

“痛。”璃月環著宗政無憂的脖子,麵露委屈之色,為什麽他一點感覺都沒有,而她卻哪都痛,活像被他拆了重新組裝了一樣。

宗政無憂一陣心疼,“來,先用點吃食。”抱著璃月來到大廳,桌上已經擺了冒著熱氣的早膳。摟著璃月坐了下來,殷勤的遞上筷子。

“快試一下,好久都沒下廚了。”

璃月端起來,是那個味道,隻要是一嚐到這種味道,她準備克製不住自己的食欲。璃月拿起一個小饅頭,放到嘴裏,朝宗政無憂湊了過去,兩人各咬一半。

普通的饅頭帶著璃月的味道,宗政無憂頓時覺得香甜無比。

宗政無憂做的菜,永遠都能找到最鮮美的味道,在這調味口匱乏的大夏,實屬難得一見的美味。

“我要吃那個。”璃月指了指,宗政無憂伸手將整碟都端了過來。

“你喂我。”

宗政無憂拿起一個,放到唇邊,卻在封住璃月的唇之前悄悄的咽了下去,借機輕吮著璃月的丁香小舌頭一陣忘情的纏綿。

“你喂我呢,還是吃我呢?”璃月臉色微紅,氣息不勻,控訴的看著宗政無憂。

“把你喂飽,再把你吃掉。”

一場飯吃的曖昧四竄,看著宗政無憂一身便服,璃月不禁問道,“你今天沒有早朝?”

宗政無憂將璃月抱起來,朝門外而去,“今天,我是你的。”

璃月看著他眼中的赤果果的勾引,一臉苦楚,“我不要行不行?”

“不行!”

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肩頭,直磨牙。

潺潺的流水聲在耳側響起,宗政無憂將璃月抱到藥泉內,水中冒著汩汩熱浪,隨著一陣陣白煙而起的,還有一種特殊的香味,有一種寧神的效果。

“還疼嗎?”

“疼。”

“泡一下就好了。”

兩人同時沒入水中,水溫剛剛好,衣散緩緩退下,飄到一旁,漸漸的沉入水底。璃月靠在池邊,愜意的閉上雙眼,水的浮力讓她感覺整個身子都輕鬆了不少。

“泡過之後,擦些藥就就不疼了。”

璃月突然睜開雙眼,“你哪來的藥?”

“華一脈配的。”

璃月心中那個淩亂啊,這種事情,他怎麽啟齒?以後她要怎麽麵對華一脈?難道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安王妃與安王一夜瘋狂,竟然鼓搗到要上藥的程度?

“就算是有個傷口什麽的也能抹。”

璃月聽完這句話,總算是淡定下一來,還好不是什麽專門為他們配製的,不然,她沒臉見人了!

水溫始終保持在適宜溫度,舒服的讓人想這要泡上一輩子,璃月靠在池邊將頭放在宗政無憂的肩膀上。

“你不怪我把投石機與圖紙全都交給父皇?”宗政無憂把玩著璃月的發絲。微波**漾的水中,兩人的長發纏繞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君有命,臣不得不從。”璃月愜意的伸了伸手,這有什麽好問的,隻是幾張圖紙而已,她沒覺得有什麽珍貴的。

宗政無憂摟著璃月的柔嫩的腰身,未再發一言。

投石機一事,他多少能感覺到皇上對他有幾分試探之意,這可是這麽多年來,從來都沒有過的。在處人的眼裏,他是受盡皇上寵愛的皇子,可是帝王家權力,身份,地位是占最主要的,親情,顯得不值一提。

皇帝,他雖然也是一個父親,前提他更是一個皇上,宗政無憂深刻的明白這一點,而他,也絕不想做一個任人擺布的棋子。

泡了一個時辰,璃月頓時感覺身上的僵硬全消,雖然**還是有些疼痛,但是已經減輕不少。輕輕的拭幹身上的水漬,璃月伸手穿上宗政無憂遞過來的袍子。

“來,把藥塗了。”

璃月臉上的紅暈未退,此時,更多了幾分窘迫,“不要,我可以自己來。”

“我來。”不容質疑的語氣傳來。

“隻塗藥?”

宗政無憂邪魅一笑,“你還想要點別的?”

璃月立即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一道憤恨的光芒,兩個字,緩緩從齒縫裏迸了出來,“禽獸。”

“那就讓我禽獸不如一回吧!”

“不要!不要!”璃月握著宗政無憂的手,她哪裏承受得了他的狂熱。

“乖,把藥抹了。”宗政無憂蠱惑的聲響起,將璃月推倒在軟榻之上。

那嬌嫩欲滴的花朵顯然被狂風暴雨淩虐了一翻,看得他心中一緊,昨晚,的確是瘋狂了些。

一陣清涼的的感覺讓璃月忍不住微顫,頓時緩解了帶著火辣的疼痛。璃月的小手緊緊的握住寬大的衣袖,緊咬著下唇。

“抹好了嗎?”

“藥效要充分的揉開來,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聽著十分專業的語氣傳來,可是,敢問一聲,您學過醫術嗎?你妹!還揉,你丫還換著姿勢揉,飛起一腳,從軟榻上彈身而起。

揉你個頭啊!再揉誰還把持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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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在朝中呆了兩個多月,依然被大夏皇帝遣返封地,如今最礙眼的那根刺除了,可能大夏皇帝做夢都是美夢。

秋風送爽,這樣的天氣可以說是最愜意的,璃月無聊的來到湖中的涼亭之上,隻見湖水中的魚兒立即聚攏過來,順手拿起一旁的魚食,扔向湖中,魚兒爭相遊了過去,濺起一朵朵水花,好不歡快。

“王妃,王妃,讓奴婢一通好找。”李嬤嬤提著衣擺上了涼亭。

“嬤嬤何事?”璃月將手中的魚食全都撒到湖中,轉過來看著跑的氣喘籲籲的李嬤嬤。

“敏貴妃差人來請王妃入宮。”

敏貴妃,是宗政子默的母妃,現在母憑子貴榮升貴妃之位,遷居鳳辰宮。前皇後與在鳳辰宮裏公然殺人,雖然剛被抬為貴妃的那位主沒有斃命,卻也失了寵愛,好像聽說,未得善終。

如今,真正的六宮之主是新晉的敏貴妃。

璃月一種感覺,每次被傳入宮,都沒有什麽好事,不知道今天這個敏貴妃找她又有什麽事情。看了這身有些隨意的裝扮,朝李嬤嬤吩咐道。

“你告訴來人,我隨後就到。”

換了一件繡著海棠的宮裝,帶了些平日裏不喜歡的珠翠,這一身行頭,給足了敏貴妃麵子。

鳳辰宮除了那些宮殿沒有任何的變化以外,內裏的擺設全都煥然一新。一個主人,一個口味,這個敏貴妃,看來不是個愛花之人,隻見院子的空曠處,原來種的是一片嬌豔欲滴的鮮花,如今,換了幾排湘妃竹,竹葉上的斑點,猶如美人垂淚。

若是再有一個佳人站在那,手中的香扇輕揮,肯定是一道奪目的美景。

“安王妃到。”

璃月緩步朝前走去,隻見主位之上,坐著一個不太麵熟的華貴女人,宗政子默的眉眼,像極了她。兩旁,是一些嬌豔如花的女子,各有千秋,看這年齡,應該不是這後宮的妃嬪。

“參見貴妃娘娘。”璃月微微福身。

“賜坐。”

“謝貴妃娘娘。”璃月有禮的回應道。

“參見安王妃。”十幾個美人盈盈朝璃月一拜。

“不必拘禮,起來吧。”猜測果然沒錯,若是宮妃,哪裏可能向她行禮。

璃月走到下首為前的位置坐了下來,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她一點都不急,甚至那淡定的神色,看得其它人心中急了起來。

“今日請安王妃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請安王妃幫忙斟酌斟酌。”敏貴妃放下手中的玉珠子,目光柔和的朝璃月望去。

但是那道目光投到璃月的身上時,璃月分明覺得不太自然。

“不知貴妃娘娘是為何事?”

“為了太子的婚事。”

璃月抬眸,對上敏貴妃的神色,隻見敏貴妃眼中閃過一絲淩厲之色,分明覺得太子遲遲不肯大婚,好像跟她有什麽關係似的!

“貴妃娘娘覺得璃月能幫得上什麽?”璃月淡漠的反問。

“這些都是本宮看中的人選,請安王妃慧眼,挑出幾個來。”

“我覺得這幾位姐妹都是上等之姿,不妨全都收了。”璃月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各種風韻,各種姿色全都齊全了,宗政子默,夠有豔福的。

“你們先退下吧。”敏貴妃一聲令下,這十幾位美人盈盈一拜全都退了下去。剩下的宮女太監也都魚貫而出。

璃月看著眼前的陣仗,不知道敏貴妃究竟打什麽主意。

“安王妃,可曾看過《貞女冊》?”

“沒有。”

“那安王妃可曾知道禮義廉恥?”

璃月的目光緩緩朝敏貴妃望了過去,“敢問,貴妃娘娘,璃月怎麽個不知禮義廉恥法?”

“你!”敏貴妃氣的說不出話來,她的兒子,堂堂大夏朝太子殿下,竟然在這個女人麵前扮狗,讓她怎麽啟齒?這件事,光是讓她想想都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更別提說出來!

“我如何?既然,貴妃娘娘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言亂語,詆毀清譽。”璃月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你身為安王妃,卻還與太子糾纏不清,你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水性楊花?形容的真好!

璃月緩緩轉過身來,正欲開口,卻見一道明黃的身影破門而入,見到璃月,快步走上前去。

“母妃。”宗政子默喚了一聲。

敏貴妃氣不打一處來,她前腳剛把這個女人召見來,太子後腳就到,這還不明顯嗎?這個女人,把安王玩的團團轉,如今就來招惹她兒子。

“太子,母妃今日請安王妃來,主要是想她幫著母妃瞧瞧,父皇像你這相年紀的時候,你都過滿歲了。”敏貴妃看著宗政子默,收了剛剛的淩厲。

“母妃,兒子早就說過,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更關係不到安王妃半點關係。”宗政子默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決絕。

大宴那晚,他與璃月飲酒,因兩人都有些醉意,有些失態,隻是不知道被那個人瞧了去,如今,後宮之中傳來傳去。他到不懼什麽,怕的就是璃月會引此事而受到牽連,雖然知道,璃月不會理會這些閑言碎語,但是,名聲上總是不太好聽。

如果,再傳下去,就會變得更加汙穢,不堪入耳。

“那你現在就給母妃表個態,你究竟何時才會大婚?”敏貴妃氣的指著宗政子默。

璃月站在一旁,看著宗政子默沉默不語,一個太子之位都夠他憋屈了,如今,再給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豈不是讓人生不如死!

喜歡?她好像突然抓住了些什麽,難道宗政子默他的……

“兒子逍遙慣了,大婚豈不是沒了自由。”宗政子默隨口說道。

“逍遙?你大婚之後,一樣可以逍遙,這沒有衝突,母妃今日問你,你與這個女人之間,究竟有什麽關係!”

璃月心中一陣冷笑,敏貴妃終於忍不住說出來了。

“我們之間,清清白白!謠言止於智者,原來母妃也和那些人一樣庸俗!”

“啪!”宗政子默的臉上立即出現五道鮮紅的指印。

“母妃,含辛茹苦的將你養大,你如今的地位,是一國儲君!你不思朝政也罷,心無百姓也罷,但是,你絕對不能被不該動心思的女人迷了心竅!”

璃月真想插句嘴,什麽叫迷了心竅?

“這些閑言碎語,若傳到你父皇的耳朵裏,死的人,必定是她!母妃,言盡於此。”

看著敏貴妃離去身影,璃月緩緩上前,雖然她覺得敏貴妃話難聽了點,可是最後一句,分明就是想敲山鎮虎。輕輕的拍了拍宗政子默的肩膀,也許敏貴妃說的有理,但是她絕無畏懼。

“我無所謂,你不要委屈自己。”

“兄弟,你覺得,深閨裏養出來的那些女人,比起青樓女子,哪個更有滋味點?”

璃月微愣,她竟然看不透宗政子默,剛剛她還懷疑他對她有點心思,現在這些懷疑被他這句話問的**然無存。

“怎麽說呢,各有各的好吧。”

“你來的時候,見到那些女人了吧?”宗政子默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見到了,各有千秋。”

“行了,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出宮吧,估計你家安王在宮門等的著急。”宗政子默淡笑一下說道。

一聽到宗政無憂,璃月簡直想立即離開這個地方,突然回身,朝宗政子默說道,“女人多了不見得是好事,男人不比女人,萬一油盡,燈沒枯也續不了油,點不著了!需節製著點哈,要不然,到了晚年,人還活著,卻動不了了,那才悲催。”

宗政子默眼角下抽,她還真把他當兄弟了,這種話都勸得出來!

“明白,明白。”朝璃月不耐煩的揮揮手。

隻到那道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他的視線,這才卸下所有的偽裝,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晉西王的嫡孫女,還有朝中這些大臣,這些人Tm就是欠虐,一個個巴巴的把女兒孫女送到他的**來。反正他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敏貴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宗政子默終於同意大婚,隻是,把她收羅的這些名單上的女人,全都要了!

帶著華麗指套的手輕輕的撫了撫不斷起伏的胸口,敏貴妃還是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來平複她心裏翻騰的怒意,之前那麽抵觸,現在突然一改常態,又是大婚,又是納妾,他這是什麽意思?!

急著撇清那些閑言碎語,不想讓那個安王妃染上一點汙穢嗎?不管如何,大婚一事是敲定了下來,至於那個安王妃,依她兒子對安王妃的心思,斷然不會讓安王妃惹一點麻煩,她能肯定,以後她兒子一定會離安王妃遠遠的。

雖然她的目的達到了,可是心裏卻越發的覺得不順。那個安王妃,究竟有什麽魅力能讓她的兒子像著了魔一樣,竟然連性子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