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紮錯了就不好了

朝堂上的風雲暗湧,很快就傳到了定安侯府。.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說

老侯王哀聲歎氣地再次把婚書翻了出來,這婚書明明還在他手裏,那小丫頭片子倒底從哪裏接的!

欺人太甚了!這不是‘逼’著他把婚書‘交’出去麽!

老侯王突然覺得心中無比滄桑,他握了握拳,又歎了口氣。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聲,“老王爺,宮裏來人了……”

老侯王麵無表情喝斥道:“慌什麽!成何體統!”

家奴一個哆嗦,一臉‘欲’哭的表情,“老王爺,陛下召見世子爺啊,這可如何是好?”

“你說什麽!”老侯王心中一驚,“陛下召見誰?”

“世子爺。”

老侯王倒‘抽’一口涼氣,抬起腳照著堅立的圓凳狠狠踹過去,都是那個小丫頭片子惹出來的!他就知道那丫頭片子跟這定安侯府八字不和!

他現在到底裏‘弄’個“世子爺”送進宮去!

家奴還哭喪著臉,“老侯王您快想想辦法,宮裏的人還等著呢。”

為了容聿的安全,他離府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慕容靜在城外遇襲之後,老侯王還特意派人把容聿離京的事情洗了個幹淨,製造出他一直在府中養病的樣子。

這事辦的……真是叫人無限憂愁。

老侯王低頭又看了看手裏的婚書,終於把它往懷裏一揣,越過家奴大步朝外麵邁了出去。

……

散朝之後,慕容靜直接去了校技場。

她倒是心寬的很,如今已經將容聿推出來了,她心情十分愉悅。想到早朝的時候,雲千葉那副啐血似的眼神,她真恨不得馬上跟容聿恩恩愛愛秀給他看一看。

駙馬這條迂回之路他是走不通了,他自然沒法再像從前那樣不動聲‘色’一步步將她剔除。他既想奪她的權,又想留下好名聲,這世間哪有這麽美的事情。

他不是最仁慈,最大義之人麽,她倒是要看看他還能裝到什麽時候。

慕容靜明媚一笑,眼看著遠處認認真真訓練的這群年輕禁衛,突然問:“元寶,你覺得這東宮禁衛首領一職誰合適?”

元寶訕訕回答:“奴才哪裏知道,殿下這不是為難奴才麽?”

慕容靜斜了他一眼,“你覺得讓小黑屋裏的那位來帶領如何?”

元寶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嚇得麵容失‘色’,“殿下三思啊,他可是皇父的死士,讓他來帶領東宮禁衛軍,實在太冒險了。”

“話是不錯,但本宮要想收賣人心,若不拿出點誠意來,如何讓人信服呢?”

元寶連連搖頭,“殿下,死士都是冷酷噬血的,他們是殺人的工具,是自小就訓練出來的,絕對不會叛主的。”

慕容靜嘴角微微一勾,清澈的眼眸裏凝出一抹清‘豔’絕倫的笑意,“可本宮卻很想讓皇父看看,他曾經的殺人工具,是如何成為本宮手中鋒利的。”

元寶顯然無法理解,還想再勸,慕容靜心念一轉,又問:“常寧可讓他開口了?”

元寶雙肩一垮,“殿下,那人頑劣的很,常寧姑娘一個弱‘女’子,連刑具都不敢碰,哪能讓他服軟。”

還說什麽招降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照他說,這種人就不該留著,萬一讓他跑了,就成了禍害了啊。

元寶的擔心,不無道理。

常寧又一次進了小黑屋,這一回她特意讓元寶挑了幾名‘侍’衛給她。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黑衣死士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微微抬起眼,一襲朝服的常寧麵‘色’清冷地邁了進來。

她麵容白皙,五官‘精’致,不說話時看上去很寡淡,身上有一種不容侵犯的清傲。

黑衣死士壞壞一笑,眼裏閃過一絲不羈。待他看清她身後跟著兩名麵無表情的‘侍’衛時,心裏突地一下冷了。

“把他放下來。”常寧也不看他,直接吩咐道。

兩名‘侍’衛自然是聽她的吩咐,直直朝黑衣死士走過來。

黑衣死士被捉住之後,便被元寶封了內力,點了‘穴’位。他無法彈動,眼裏卻放‘射’出層層冷意。

鐵銬很快被解開,對待囚犯‘侍’衛半點憐惜之意也沒有。任由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悶哼一聲。

聽到這聲悶哼,常寧不由皺起了眉。

黑衣死士突然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她,眼裏透出一股似劍光一樣尖銳的鋒芒。

常寧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轉身朝著‘洞’口喊了一聲,“抬進來吧。”

‘洞’外的‘侍’衛聽到吩咐,合力抬著一個大大的木桶進了來。待放置好後,又擰了水將木桶裝滿。

常寧看著那一大桶清水,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打開隨身攜帶的盒子。隻見她挑挑撿撿的從盒子裏取出一些瓶瓶罐罐,盡數倒進了木桶當中。

一桶清水,立即變得渾濁。

她這才轉身,詭異地朝黑衣死士看了一眼,“把他扔進去。”

‘侍’衛不敢耽擱,立即捉著黑衣死士摁進去。

“好了,你們退下吧。”見人入了水,常寧臉‘色’微微一鬆,‘露’出一抹清淡的笑意。

‘侍’衛依言退下,黑衣死士盯著‘胸’前飄浮的還沒有完全化去的粉沫,凜冽桀驁的眼裏再次閃過磣人的寒光。

他還以為她有什麽不同,原來隻是手段不同罷了。

他冷冷一笑,森寒道:“常大人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吧,這些小玩意兒若是不能讓我痛不‘欲’生,恐怕你也沒法從我嘴裏套出什麽有用的話來。”

常寧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譏諷一般,神‘色’一如平常,隻是看向他時,眼裏多了一抹複雜之‘色’。

見他坐在木桶裏一直一動不動,她又轉身在盒子裏翻找了片刻。然後取出銀針就朝著他了走來。

黑衣死士看到那小小的銀針,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削薄的嘴‘唇’噙著一抹無比驕傲的冷意。

她不會以為一根銀針就能讓他誠服吧,真是無知。他堂堂的死士,連刀山火海都不怕,豈會怕一根針!

常寧已經走到了他麵前,她嘴‘唇’抿了抿,有些緊張。雖然她是常太醫之‘女’,耳熏目染會些醫術,但這卻是她第一次施針,萬萬紮錯了就不好了。